第199章
徐灿灿一醒便没了傅予琛。
她知道傅予琛一会儿练完拳还要回来的,因此洗漱完又去浴室泡澡。
泡了半个时辰澡出来之后,她又疑神疑鬼进了浴室,在朱颜的侍候下仔仔细细又擦了一遍牙,就这样了,她还不放心,又用泡得发苦的
尖反复漱口,最后又含了薄荷味道的香茶在嘴里。
朱颜见她如此在意,忙道:“太子妃,您没一点问题!”太子妃的味道多好闻啊,一点都不用担心。
女医张嬷嬷和管嬷嬷在一旁也笑了。张嬷嬷道:“孕妇的心思总是
感,容易钻牛角尖,太子妃已经好多了!”
徐灿灿直到觉得自己其臭如兰了,这才罢休,接过碧云递过来的秦岭槐花
和成的蜂
水喝了。
喝完蜂
水,徐灿灿倚着小炕桌单手支颐坐在锦榻上:“朱颜,给徐府的礼单拟好没有?”崔氏已经生产了,生了了一大大胖姑娘,后
就要做满月酒了。
朱颜屈膝行了个礼,禀报道:“礼单已经拟好了,奴婢拿过来您看看需不需要添补或者删减!”
徐灿灿“嗯”了一声,道:“她生的是女孩子,听说大伯不是很高兴,满月酒我虽不能亲去,礼却要丰厚一点,以示我对她的宠爱,也给她增加点底气!”
朱颜答应了一声,把礼单奉给了她。
徐灿灿细细看了一遍,想了想,缓缓道:“再添一对玉如意、一对宝石手钏、一匣子贡上珍珠、六匹云州贡上的锦缎。”这些都是永安帝新近赏她的,留在她的私库里白白放着,不如赏给她喜欢的人。
朱颜一一记了下来。
徐灿灿又道:“得筹办碧云和赵川的订婚礼了,你和碧云商量着定下个单子,让我看看。”
朱颜翘起嘴角道了声“是”抬头笑着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羞得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朱雀凑趣道:“太子妃,奴婢听说圣上为董二姑娘和宋二公子赐婚了!”
徐灿灿闻言,当下便笑了,心里畅快得很。董家四处钻营,想把董敏莉推销给傅予琛,如今可算是得到报应了吧?!
敢在我心上
刀,我就能让你也不好过。
既然如此,就让你嫁给一个花花公子,你好好调0教渣男去吧!
陈嬷嬷带着丫鬟提了徐灿灿的早饭过来,进来询问道:“太子妃,现在摆饭么?”
徐灿灿点了头。
用完早饭没多久,徐灿灿下了锦榻正要去散步,灰慧掀开细竹丝帘子,傅予琛走了进来。
他看了徐灿灿一眼。
徐灿灿看着他额头上的细汗,笑着道:“洁净衣服在衣架上放着呢!”傅予琛如今早上常常出去打拳,然后带着满身的汗回来,得先去冲个澡。
她含着笑意目送着傅予琛进了卧室。昨夜她有些小
子,多亏傅予琛不和她计较,要不然一定吵起来了。
傅予琛没过多久便出来了,脸上发上有些
,显是刚洗过澡。
他一出卧室就立在那里看着徐灿灿。
徐灿灿也在看他。
傅予琛身上穿着圆领深蓝绸袍,
间束着碧玉
带,看上去长身玉立,俊俏得很。
他今
没有戴冠,长发全梳了上去,用一
玉簪子簪住,更显得鬓若刀裁眉眼乌浓嘴
嫣红,衬得白皙的脸多了几分稚气,还是一个少年的模样。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凤眼眼波
转。
徐灿灿当即领会了他的意图,也不用人搀扶走了过去,立在傅予琛神身前,仰首看着傅予琛,帮他整理了一下圆领深蓝绸袍的衣襟,又整理了一下碧云
带,把手放在傅予琛的细
上,这才道:“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讲呢!”
傅予琛闻言,便抬头环视四周。
朱颜忙带着陈嬷嬷、张嬷嬷以及一众丫鬟退了下去,细密的细竹丝门帘垂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视线。
徐灿灿伸手环住傅予琛的细
,垂眸想了想,道:“玉茗公主带了礼物过来求我,希望能够赦免她的女儿蓝大姑娘。我没收她的礼物,不过答应会和你提一下。”
傅予琛凤眼幽深看着徐灿灿。
他老是觉得徐灿灿稚
而柔弱,需要自己加倍的呵护。
见正堂内没人了,傅予琛便低头在徐灿灿
上吻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又道:“你按我说的告诉玉茗公主,‘蓝氏虽罪大恶极,但大姑娘身为公主长女,按规矩是要册封郡主的’,记住了么?”得慢慢让徐灿灿施恩树威拉拢人心了;而玉茗公主因丈夫蓝瑜翔纳妾生子,同丈夫的关系并不好,倒是可以利用的。
徐灿灿点了点头,见傅予琛依旧看着她,便又“嗯”了一声。
见她如此乖巧,傅予琛心里说不出的怜惜,低头凝视着她,道:“在家乖一点,等我傍晚回来带你去运河庄子住。”
徐灿灿当即大喜,眼睛亮晶晶:“真的?”
傅予琛笑了:“真的!”
他笑起来如
花乍放明月当空,实在是好看,徐灿灿便呆呆地看着他,都移不开眼睛了。
傅予琛心里一动,便抱起徐灿灿进了卧室,放在了卧室窗前的软榻上。
盛夏早晨带着热力的阳光透过窗格照了进来,却因为卧室内冰山散发出的寒气而失去了热力,凉
地照在平躺在坐榻上的徐灿灿身上。
傅予琛看着徐灿灿水汪汪的眼睛和嫣红润泽的
,心跳一阵加速,他两手撑在徐灿灿身侧,低头对着她微启的
吻了下去。
徐灿灿的嘴
轻软香甜,傅予琛先是含住她
用力
。
她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傅予琛隐约能闻到徐灿灿特有的淡雅清香,他用舌头探入徐灿灿的口腔,芬芳的气息吸引他更加深入。
徐灿灿在傅予琛放开她的
时有些恍惚,含糊不清道:“…不…不要咬破了…”傅予琛老是咬破的嘴
,让她都不好意思见侍候的人了。
傅予琛闻言轻笑一声,虚
在徐灿灿身上,扯开了她浅粉
的窄袖衫,隔着真红刺绣缎子丝绸在徐灿灿右边的凸起上
了一下。
徐灿灿浑身颤了一下,眼睛更
了。
傅予琛见她就算动情了看着也是娇弱可爱,体身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伸手拉下徐灿灿的抹
,
出了那一对雪白丰
的物件,然后低头将她粉
可爱的顶端含进嘴里,舌尖在上面时轻时重的
咬着。
看着被他咬得
亮润泽娇
滴的顶端,傅予琛再难忍耐,起身掀起了徐灿灿的雪白长裙。
一番*之后,徐灿灿累得躺在那里动不了了。
傅予琛完事后为徐灿灿整理一番之后,又把她抱到了
上,盖上了薄被,在她被咬肿的
上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精神焕发出去了,
他出了卧室,先吩咐朱颜碧云进去侍候,这才离开了。
见太子殿下离开,朱颜和碧云忙进了卧室。
朱颜觑了太子妃一眼,见她发髻也散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浅粉的枕上,粉
白腻的脸上透着蔷薇
的红晕,水淋淋的眼睛似睁非睁显是累极,丰
很是润泽,细看才发现是被咬肿了…
她对太子殿下这个习惯很不以为然,却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整理着太子妃的长发,心里想:男人真可怕,即使如太子殿下那样清俊如仙的,在闺房之内也像小狗一样咬来咬去,弄得太子妃身上老是留下痕迹…我这辈子可不要成亲!
碧云在整理太子妃的衣物。
太子妃浅粉
的窄袖衫被撕破了,真红的抹
也被扯开了,锁骨处有两个红色的吻痕,雪白的丰
上有两个牙印特别的清晰…
她的眼睛不敢多看,有条不紊地整理着。
朱颜扶起徐灿灿,在她身后垫了一个大靠枕,让她舒舒服服靠在那里。
碧云去正堂拣了一小碟子
香小馒头,又倒了一杯牛
,用托盘端着进了卧室。
徐灿灿在碧云的服侍下吃了几个
香小馒头,倒是把那一杯牛
全喝完了。
朱颜见她眼睛有些朦胧,便服侍她漱了口,让她睡下了。
徐灿灿把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很快就睡着了。这次情事,傅予琛虽有些
烈,却始终有分寸,直到最后也只进入了一半,并不敢恣意全进去,怕伤了她。
水寒和副队长袁申宇带着今
跟太子殿下的侍卫候在内院外面的梧桐树下。因是夏季,侍卫们没有穿甲胄,而是穿了方便一点的皮弁,
间悬了一把看着像是长刀实际上兼具火
功能的武器。
按照原先出门的时间等了良久之后,太子殿下还没有出来。水寒眯着猫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空
的内院大门。
同在门外候着的听雨见状,便笑着道:“今
是在内阁商议事情,不是很急。”
观雪立在梧桐树下,摸抚着太子殿下的新坐骑乌云闪电,道:“天这么热,出门真是受罪!”
水寒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这些炎热对他来说,真不算受苦。
又过了一阵子,傅椿和莳花这两个年少的小厮才侍候着傅予琛走了出来。
水寒等人忙上前行礼。
傅予琛一眼就看到了水寒,当即道:“水寒今
不用跟去,让袁申宇带着人跟我进宫就行了!”
水寒答了声“是”直起子身。
傅予琛一边接过马缰绳,一边道:“水寒午饭后去见太子妃,太子妃有事吩咐!”水寒这人办事妥帖细心,武力值又超高,由他保护徐灿灿傅予琛是比较放心的。
水寒答了声“是”起身恭送太子殿下离开,然后便进了内院外的值事房,靠着墙一条腿翘起,一条腿平放着,坐在值事房里屋的竹
上,拿了一个雪白的丝巾细细地擦他那柄小小的柳叶刀。
傅松过来向太子妃回报庄子和店铺的收益,没见着太子妃,便进了值事房。
他见水寒又在擦他的小刀,便笑了:“水队长,你这把小刀被你照顾得可真够周到的,又是抹油,又是擦拭,可真是够上心了!”
水寒闻言也笑了,长长的睫
垂下来遮住幽黑猫眼中的
光,浅褐色的俊脸上一对梨涡在
角时隐时现:“这把刀为保护太子、太子妃饮了不少鲜血,立了不少功劳,我自然得善待它好好服侍它了!”
傅松扑哧一声笑了:“得了,你娶你这把刀当媳妇得了,别让太子妃赏你媳妇啊!”
水寒斜睨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傅松:“…得了,我不跟柳叶刀它男人说话,再会!”
他笑着转身离开了。
水寒知道傅松不但是太子妃的大管家,还负责太子殿下的密信联系和情报处理,也是一个大忙人,也就不理他,自顾自继续擦拭他的柳叶刀。
太子殿下已经
了一些风声——最近会让他去一趟肃州,因此水寒时刻做着准备。
徐灿灿一直睡到了中午才睡醒。
她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绣花帐顶,想起自己昏昏沉沉之时是由朱颜碧云服侍的,想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已经被朱颜和碧云看光了,她的脸顿时便*辣起来。
朱颜和碧云却似没有看到一般,笑嘻嘻地掀开浅粉绣花纱帐挂在了玉钩上,便要来服侍太子妃起来。
沐浴妆扮后,徐灿灿出了卧室,从卧室走到起居室,又从起居室走回来,走来走去锻炼体身。
徐灿灿今
还是仿唐妆扮,梳了簪花髻,戴了白石梨花冠。耳朵上也是白石镶银梨花耳坠,身上穿着玫红大袖纱罗衫,系着一条雪白长裙,披着浅紫
披帛,双手捧着肚子在屋子里走动着。
董嬷嬷和尹嬷嬷陪侍再侧,含笑看着太子妃在丫鬟的簇拥下走来走去,觉得太子妃即使怀孕五个多月了,可肌肤白皙细腻润泽,眼睛水汪汪的,美丽而清雅,不像一般孕妇那样憔悴。
徐灿灿正在和朱颜聊天:“为何我得像董贵妃一样自称‘本宫’,太子殿下不也没有自称‘孤’或者‘寡’么?”
朱颜说不过她,只得看向碧云。
碧云便笑着解释道:“朱颜说的是正式场合的称呼,太子殿下见圣上,要自称‘儿臣’,见了臣子,自称‘孤’或者‘吾’‘我’;您见了圣上和太子殿下,自称‘臣妾’,见了我们这些侍候的人,自称‘本宫’或者‘吾’。”
徐灿灿笑了:“‘我’不行么?”
碧云想了想:“当然可以啊,私下场合里‘吾’和‘我’都是可以的,太子殿下不就自称‘我’了么?”
徐灿灿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想:以后傅予琛当了皇帝,会不会自称“朕”呢?
想到傅予琛在
榻上也自称“朕”说“来,给朕含一下”徐灿灿不由囧了。
用过午饭,胡妈妈过来禀报送来拜帖求见太子妃的人,其中便有玉茗公主和蓝大姑娘,她们亲自候在了太子
外。
得知蓝大姑娘已经被放出来了,徐灿灿心中也是欢喜,便道:“请她们进来吧!”
胡妈妈又迟疑道:“董夫人想再见您一面…”
徐灿灿当即道:“不见!”欺负她好几次,难道还想把她当软柿子捏?
玉茗公主带着蓝大姑娘进了正堂,便要跪下谢恩。
徐灿灿忙命人扶起了这母女两个安置在锦榻东侧的圈椅上,和这母女两个坐着说话。
蓝大姑娘名叫蓝樱儿,今年才四岁,大眼睛圆溜溜的,嘴
像花瓣似的,生得玉雪可爱。
她见徐灿灿生得美丽,便很喜欢,甚至趁母亲不注意下了圈椅跑到锦榻前要爬了上去去摸徐灿灿。
朱颜和碧云原本要上前拦住,徐灿灿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任凭蓝樱儿柔软的小手去摸她的脸。
蓝樱儿把徐灿灿的脸摸遍了,这才笑盈盈道:“太子妃娘娘,您真好看,脸也软软的滑滑的!”
徐灿灿被她摸得很舒服,便笑道:“真的吗?”
蓝樱儿仰着可爱的小脸,清澈的眼睛里满是仰慕:“而且还很香呢!”
她把头埋进了徐灿灿怀里深深嗅了一下。
玉茗公主吓得脸都白了,忙起身语无伦次道:“太子妃饶——”
“樱儿很乖,我很喜欢!”徐灿灿笑着慰抚她,“你把她教养得很好!”如此天真可爱,连她都想生个女儿了!
玉茗公主赔笑着坐了下来,眼睛却盯着女儿,生怕她冒犯了太子妃。
蓝樱儿小大人般依偎着徐灿灿,道:“太子妃娘娘,你身上又香又软,不像我娘,硬硬邦邦的!”
徐灿灿听了“硬硬邦邦”这个她自创的词,不由笑了,瞟了一眼骨感的玉茗公主:“你娘是苗条,我是胖!”
“是吗?”蓝樱儿睁大眼睛,“那我也要胖一点。”
一大一小正聊得高兴,红拂来报,说水队长求见。
徐灿灿这才想起来傅予琛临离开告诉她傍晚出发去运河别庄的事情,忙道:“快让他进来!”
水寒进来了,向徐灿灿行了个礼便等着徐灿灿的吩咐。
玉茗公主打量着这个白衣侍卫,见他宽肩细
猿臂长腿形容俊俏,心里有些吃惊:这样的青年男子也能进来见太子妃?
徐灿灿吩咐道:“水寒,你去准备一下,傍晚的时候我要和太子去运河别庄!”
水寒扫了一旁的玉茗公主一眼,低头答了声“是”
蓝樱儿巴着徐灿灿的肩膀看着水寒:“太子妃娘娘,这个哥哥很好看呢!”
徐灿灿不由笑出声来:“嗯,是很好看!”
水寒的脸立时红透了,只是他肤
深,又低着头,便没人注意到。
待玉茗公主带着蓝樱儿离开了,徐灿灿又想了想,觉得自己在玉茗公主面前提了要和傅予琛一起去运河庄子,不知道妥不妥帖,便吩咐朱雀:“去请水队长再来一趟!”
水寒听完徐灿灿的话,嘴角微翘,道:“禀太子妃,标下方才出去已经做了准备,预备了一套空车驾,又挑选了五百精锐侍卫,预备空车驾在前试探,您和太子乘坐普通马车由便衣侍卫在后走另一条路过去。”也好试探一下玉茗公主。
徐灿灿这才放下心来,道:“你的计策甚好,可以实行。不过我和太子殿下还是先不去别庄好了!”生命是很宝贵的,她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太子
好了。
水寒答了声“是”
傍晚时分,傅予琛在朱笙、秦越、董安平、梁珊、齐润
和徐雅正等水军将领的簇拥下,出了宫门,骑着马在空旷的御街上疾驰而过,直往太子
而去。
他进了太子
不过半个时辰,皇太子的金黄大轿便在无数侍卫的簇拥下出了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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