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终于开始
程一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权给拽住,
巾也被她给甩到了地上,她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推开他,可转念又一想即将来临的风暴,那可能对殷权又是再一次的凌迟,但不管的话,殷权迟早要知道殷晓璇去了殷氏,到时候该怎么办?
怜惜之意从她心底蔓延开来,紧接着她抱住了殷权,配合他,她的表情随着心也变成了柔情万种的模样。上次弄的一身伤,她要躲,但殷权得抓她,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一次她极力配合,殷权哪里受得了她那眉目含
的眼波、她软如海藻般的子身、她香
细细的声音,就包括微
的发,都能让他心底轻颤不已。
殷权没能坚持多久,就深溺在她极尽的风情之中,然后便是疲惫后倒头呼呼大睡,程一笙松口气,这回比上次好多了。折腾这么久,她哪里还有力气给他擦子身?自己都无力收拾了,于是任那
巾丢在地上,她歪在他身边也快速睡着。
这夜一,昏昏沉沉,夜一无梦。
第二天,殷权睁开眼,宿醉后轻微有些头疼,又将眼睛闭上,他的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沙哑地叫道:“一笙!”
这完全是无意的,有时他迷糊的时候,总喜欢问她几点了。
然而身边并没听到有人回答,他伸手去搂她,抱了个空,并且触到身边的冷意,他迅速睁开眼,刚才还
蒙的墨瞳,此刻已经清明极了,幽亮地看向身边。
屋里哪有她的人影?地上扔着
巾,衣服胡乱地撒在地上,被子都有一部分落在地上,昨夜难道他…
他劲使
着额,想昨夜发生的事,他又喝多了,模糊中,几个片断涌入他的脑中,丁香暗渡、香肌玉骨、婉转娇啼、弱不胜力。他多少狂
?总之昨晚他又要了她,想到这里,他匆忙起身,迅速套上浴袍,就往外大步跨去,那袍身都掀起一阵风来。
她是不是又走了?生气了?他又弄疼她了?
种种令他不安的念头在脑中闪过,刚走到客厅中间,她便从厨房冲出来,见到他快速说着:“老公,早饭在锅里温着呢,你自己盛出来吃啊,我今天要去台里上班,来不及了,我得赶紧换衣服走!”
她往换衣间跑,他也跟着拐弯走进去,见她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心里略略放下一些,她从柜中拿了件旗袍,去换衣,他在门口站着问:“你吃过没有?”
“我刚吃完,我也起晚了,得赶紧走!”程一笙说道。
昨晚本来回家就晚,又让殷权一通折腾,等睡的时候都三点多了,她现在能起来已经算是很不错。
殷权想到她要去电视台,不免会想到薜岐渊,然后想到薜岐渊的计划,便忍不住开口问她:“上次听你说要去校园讲课?你这么忙,不然就别去了!”
“不行啊,我爸都下令了,还说让我做些有意义的工作,你说我敢不去吗?”程一笙换好衣服,走出来,坐到镜前一边梳头一边苦着脸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怕我爸,能让他高兴高兴,少训我两句,再累也值得!”
殷权非常明白她的心理。
程一笙快速化了个妆,然后小跑过来说:“好了老公,我要上班了,你没事的话把咱们卧室收拾一下!来亲亲!”她说罢,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吻,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翩然而去。
殷权听到门“砰”地关上的声音才清醒过来,摸摸自己的脸,刚才她吻过的那个地方,一边回味着一边去卧室,听她的“话”收拾房间。
忙着忙着,他怎么想都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薜岐渊能想到程一笙爸爸的路线,程一笙她爸那可是自己的老丈人,他怎么也比薜岐渊有优势吧!想到这里,他勾起
,悦愉地笑了笑,将卧室快速收拾好,去厨房掀锅找吃的。
一碗粥、一个煮鸡蛋、还有馒头,锅旁桌子上放着一小碟咸菜,这是上回他从她娘家回来的时候,丈母娘给装的,说是自己腌的。
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又是他一个人,他也没往外端,拉了凳子便在厨房吃了起来,吃过饭还要出门。
殷权这是打算去见老丈人,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程一笙知道,理由他都想好了,真是一石三鸟之计啊!殷权想到自己的策,不由有点自得。
在校园里,总有一种令人心怡的感觉,充满朝气的学生,会使自己感觉年轻了很多,又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然而殷权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他进入任何地方,甚至进入到自己的公司一般。他的大学生活,依旧为了以后的立独、有能力保护自己而努力,他的生活中没有欢笑、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像学校任何活动,舞会等他从来没有参加过。
他在不断的努力,不是学习就是盯商机,要么便是自修有关营销的书。
一身黑衣的殷权,
拔而又巍峨,他目光冷凝、目空无人,面无表情地走在校园中,引来很多女生的注目,毕竟冷峻尊贵的男人在校园里并不多见。
程佑民听说殷权来了,有些意外,但是立刻让人把殷权带过来。
殷权走进老丈人的办公室,这办公室里有个一面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场景颇为壮观,他闻到一种古老的味道,家具都有些陈旧,是木本
的老家具,只有摆在墙边的沙发,倒像是近几年添置的。作为如此老资格的教授,这样的办公环境其实有些简陋了,比起某些教授豪华的办公室,这里甚至被比得寒酸。
但是这个地方会令人觉得舒服,这儿有温和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木洒进来,偶有点点洒在桌上,给人一种悦愉的感觉。
程佑民见到殷权十分热情,站起身扶了扶眼镜,硬朗地几步走到殷权面前,说道:“快来坐、快来坐!我给你沏茶!”
“爸,您不用麻烦!”他哪里敢让老丈人给自己沏茶?
“哎,哪有来了连口水都喝不上的?”他说着将殷权按坐在沙发上,喝道:“跟你爸还客气?”
有了这句话殷权便不敢动了,老实地坐在沙发上看岳父大人给他沏茶。
程佑民走到办公桌后蹲下,然后打开柜门伸手往里掏啊掏。殷权看得直瞪眼,茶叶不是常喝的?为什么要放到那么靠里?
程佑民站起身,看到殷权正不解地瞪着自己瞧,便笑道:“这好茶要是搁表面,两天就让那群老家伙给喝没了,你不知道啊,整天有借茶叶的!”
“爸,回头我再给你拿点茶叶!”殷权张口说道。
“哎,我可不是为了找你要茶叶的,就事儿论事儿,你千万别拿啊,不然老脸没地儿搁了!”程佑民瞪眼说。
“嗯,我知道了!”殷权微微地笑了,一口应承下来。他总有一种感觉,岳父才像他的亲爸似的。
程佑民放完茶,又蹲下费力地将茶叶放回原地儿,他端着壶去饮水机里倒水,然后合上盖闷着,放到茶几上。他也坐到沙发上,问道:“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显然殷权没事儿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哦,是这样,我听一笙说学校与电视台联合举办了讲堂,专门给即将毕业的学生传授经验是不是?”
“不错,这是件有意义的事,如果这些学生能做好准备进入人生中关键的下一个阶段,更助于他们取得人生中的成功。再说这里面还有不少大二、大三的学生,希望他们能有感触,将精力放在学习之上。”程佑民并不反对大学中恋爱,可那是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大学生活看似悠闲,其实大学不止是学习的索取,还有经验、素质的提高,这些他希望更多的学生能够意识到。
殷权点了点头说:“爸,我的意思是这么有意义的事,我也可以参加。原本一笙不是打算要讲两堂的?她最近忙得很,昨晚三点多才睡,今早又要去电视台准备新节目。她的另一堂课让我来讲,这样还能给她减轻一些负担,我也可以讲一讲电视台之外的事情,您看呢?”
程佑民听了眼前一亮,说道:“你能来那更好了!”
殷权名气之大,那是在普通人心中只能听说却难看到的人,别说亲眼看到本人了,可以想到,那时的场面有多大。
殷权这可是一讨好老丈人,二为老婆分担工作,三破坏薜岐渊的诡计,怎么想怎么好。
程佑民说完,眉微皱起来,问他:“一笙这么忙?怎么睡那么晚?”
“这两天杀青,又赶上电视台的节目提前录制,全赶到一起了。”殷权知道这是老丈人心疼女儿。
程佑民有些后悔让她来讲课,但是都宣传出去了,改也没办法,只好嘟嚷一句,“干什么把自己折腾这么累?”
这句话只是一句自语,但是殷权立刻接了下来,说道:“爸,您放心,我会尽量让她休息好的。我给她配了司机,这样她在车上还能休息一会儿!”
这次程佑民没有怪殷权惯着女儿,而是欣慰地说:“殷权啊,一笙能嫁了你,真是她的福气。”
殷权笑了,“爸,瞧您说的,我能娶了一笙,那也是我的福气!”
程佑民朗声笑道:“来、来,喝茶、喝茶!”
此刻程一笙刚刚将资料整理好,抱着就去薜岐渊的办公室,她伸手敲门。
“请进!”薜岐渊圆而润的声音朗朗在屋内响起。
程一笙推门而入,看到薜岐渊坐在办公桌后面,抬头看向自己,他穿了件白色立领衬衣,颇有点西方宫廷的感觉,将他衬得更如绅士一般。她眼底闪过赞扬,绽开一个微笑,问道:“薜台,您现在有时间吗?给您看一下节目主持
程!”
“嗯,来吧!”薜岐渊温和地说,掩去眼底惊
的神色。
其实今天程一笙真是随手拿的旗袍,等换上才发现拿了这件,但是也没有时间再去换,索
便穿了。这是一件面料印成报纸样式的旗袍,立领上面有朵同布料做成的山茶花,古典的样式,个性的图案,将她端庄与狡黠的
子凸显得淋漓尽致!
薜岐渊拿过她递来的文件夹,打开扫了两眼,然后合上说:“你来做个现场模拟吧!”
通常一个新节目在初审的时候要确立风格,让主持人做现场模拟之事很常见,有时候要一试再试,总之这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程一笙点点头,她都做了准备。
她走到墙边,这是准备从后台上场,她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声音语调带着访谈节目的痕迹,但又融入了一些新的东西。薜岐渊一直以为程一笙只适合主持比较沉稳的节目,万没想到她主持乐娱节目也是颇有一番味道的,并且她的诙谐不同于有些主持人直白的诙谐,那是程一笙式幽默!
薜岐渊觉得这样形容她一点都不为过,她就是这样一种在任何时候都能找出适合自己的一条路,就算没有,也要挤出一条。并且据说昨晚二点杀青宴才散场,她的助理到现在还没到。程一笙不仅按时赶到,还把工作准备到这种地步,这是令他非常惊讶的,看来她的工作能力,真是有待发掘。
别看程一笙只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可她绘声绘
的样子,声情并茂的言语,就像一场盛大的晚会展现在他眼前,令他有些激动,他隐隐能感觉出来观众会有多么沸腾,这是一场盛宴,绝对是一场盛宴。
虽然是客串整场节目,但是这里面没有选手表演的时间,所以很快便说完了。
薜岐渊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激动,刚刚张开嘴,喉咙却在颤抖,他又闭上嘴,自己镇定了一下,缓和情绪后才说:“整体不错,还有几点需要改进的!”
这算是肯定吧!程一笙显得神情有些振奋。薜岐渊对节目的把控能力她是非常佩服的,只要他这关过了,就说明她的节目没有什么问题。
薜岐渊慢慢地对她叙述,程一笙认真地记了下来。他坐在办公桌那头,她坐在办公桌这头,一时间办公室内
淌着静谧的气氛,如同往日任何一个两人在这里工作的时刻。可又不同于往日,她的份身由一个未婚女子变成了已婚妇少。
薜岐渊是最希望时光倒
的,那时候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得到她,像殷权那样先得到!此刻什么那些是否别人会知道,是不是决定了又娶她之类的问题再也没有出现在他脑中,他脑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她!
待完工作,已经到了中午时间,他想了一想,强行
下了想要和她一起吃午饭的念头。来
方长,一顿午饭也代表不了什么目的,便对她说道:“中午吃过饭,下午有选手小彩排,有时间你就去看看!”
程一笙还想下午去一趟殷宅的,但是转念又一想,小彩排也不一定要看完,中途溜了不就行了?于是她满口答应下来,“好的薜台!”
薜岐渊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节目录制地点在R市,你要做好经常出差的准备!”
“R市?”程一笙意外极了,她一直以为节目在本市录制。
薜岐渊解释道:“这些选手来自不同的地方,R市方便一些。再有这个节目很大,录制厅那边比咱们这边条件好!”
其实还有一个主要问题,那便是她出差,终于可以跟殷权分开了,而他也能在其中找到一些机会。
“好,我知道了!”程一笙知道有些节目在外市录制的情况非常多,这不算什么。
中午程一笙原本想找方凝吃饭的,可是方凝又跟那孙老板耗呢,没在台里,方凝带着哭腔叫:“程一笙,你说那男人怎么就不懂知难而退呢?气死我了!”
“那是朵奇葩,回头再找机会收拾他,反正任务不能完成也不能把自个儿给搭进去啊!”程一笙多说了一句。
不少主持人就是在名与利的
惑中下水的,有些人想着只要一次,可那种事并不是你说只有一次便能就一次的,她看过太多,所以她时刻警醒,告诫自己不能存有侥幸心理。
“我知道,你放心吧,跟那胖子,恶心不死我!就这样了,你自己吃,我两次找不到你人,你才一次,哈哈,拜拜!”方凝说着,掐了电话。
程一笙懒得出去吃,只好让下面饭店给她送外卖上来,吃过了好准备她的工作。如果真要到外地录节目,很有可能她现有的节目就要一次
录两场,她得提前准备一下才行,虽然自己忙,但她是靠“坦言一笙”火起来的,自己王牌节目质量一定要保证,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令程一笙没想到的是下午她去看演员小彩排,薜岐渊竟然也在,这下她心里苦了,领导亲自盯着,她怎么溜号?只能乖乖坐下看表演。
薜岐渊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侧头看是程一笙,点下头算打招呼,没有说话,又转头去看选手。
这次彩排与舞台站位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单纯的选手技巧升级。这些选拔出来的选手都会有电视台专业人员的教导,让他们能够表现得更出色,还有一些舞台上的编排,增加可看
。现在每个电视台节目捧出来的人都要先签约,这样台里任何节目上都可以让他们去捧场,比请明星的价钱要低多了。
一个选手表演完下了台,薜岐渊侧过头问她:“怎么样?”
“比起你给我的频视,进步很快呀!”程一笙有点意外地说。
薜岐渊见她的确看了频视,心里十分满意,他点头说道:“机会难得,就看是不是有人能把握住了!哦对了,今天中午我们刚开了会,明天晚上你要录制一期‘坦言一笙’,后天正式飞R市,开始选秀节目的准备。”
“这么急?”程一笙问。
“那边舞台都要熟悉,我们至少要进行三场彩排才行,并且下个星期需要录制两期节目,看一下观众反应再说!”薜岐渊说罢,又问:“你的访谈节目有准备吗?”
“有,那个没问题!”还好她提前准备了一下,否则现在等着抓瞎吧!
薜岐渊满意地说了句,“很好!”
下一个选手上台了,两人都不再说话,看台上选手的表现。程一笙心里则盘算着如果时间这么急的话,究竟是忙之前去殷宅还是忙之后呢?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更何况她的工作那么多,谁都保证录完节目就有时间?
薜岐渊被人叫出去,程一笙赶紧躲到角落去打电话。
“殷权,你在公司呢?”她先问。
“嗯,有事吗?”殷权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后天我要去R市录节目,一去得好几天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R市?怎么要去那边录节目?”殷权闻到丝不寻常的味道。
“大型节目在别的城市录制是有可能的,这个正常,我问你能不能腾出时间嘛,你就当旅游了!”程一笙说着,已经有撒娇的意思。
“去、当然要去!”她都去了,他能不跟着吗?谁知道薜岐渊把录节目放到外地,是不是别有用心?
“好,那你提前安排好公司的事情!”程一笙高兴地说。
听出她语气中的高兴,他低声问道:“怎么?你很开心我去?”
“当然,我在看彩排,不说了,先这样,拜拜!”她怕薜岐渊进来,快速结束通话。
她自然希望殷权跟着她一起去了,这样她把殷宅搅个
七八糟,然后将殷权带走,免得殷权被那些人打扰。
这样安排真是太
了!她决定翘班去殷宅,可是薜台呢?
她不知道薜台是去办事还是出去一下就回来,走出大厅,去找人,结果找了一会儿没看到,然后听说薜台出门了。这下她喜出望外,真是天助她收拾莫水云母女。她拿机手先给刘志川打电话。
“殷太太,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刘志川颇狗腿的声音从机手中传出。
程一笙先问他:“殷权有没有在你身边?”
“没有,您放心,我看到您的电话,刻意避开殷总才接的!”刘志川立刻说道。
“嗯,你现在想办法查一下殷权的父亲还有他继母,殷晓璇都在什么地方?最好快点!”程一笙命令道。
“是,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办!”刘志川非常郑重地说,表示对她的吩咐十分看中。
电话挂了,程一笙还是回到大厅看彩排,等待的这点时间还能多看一个或两个选手,再说万一薜台半途再杀回来呢?于是她将机手调成震动握在手中拿着。
刘志川的工作能力是没得说,不一会儿电话便进来了,殷建铭与殷晓璇在殷氏,莫水云在家。总之一个都没有在殷宅。
程一笙接到这个消息,动作利落地去办公室拿了包,然后开车向殷宅奔去,路上她还念叨,“爸爸,您可别怪我狠心,您下不了这个决心,只能我出手帮忙了!”
车子飞快地向殷宅驶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殷宅门口。殷家佣人见程一笙从车窗探出头来,叫了一声“孙少
”然后赶紧将大门打开。
殷宗正对于程一笙的突然到访十分意外,显然在家庭这种情况下,她绝不是来看自己的,他心里忐忑,不会殷权又有什么动作了吧,这样的话…
程一笙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的步伐很快,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殷宗正一看到她的衣服就皱起眉,这衣服虽然好看,但旗袍就是旗袍,弄得跟报纸一样像什么话?
但是程一笙的话马上便让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她也不等他开口,直接坐到了他对面,表情严肃地问:“爷爷,殷晓璇进殷氏,是您安排的?”
“什么?”殷宗正先是被问得一愣,然后迅速消化着这句话。
程一笙看他反应便知道他并不了解这件事,那么如此一来就好办了,她不管公公是否知道,反正这一次,不能善了。
“殷晓璇已经在殷氏工作一段时间了,职位是销售助理。她天天打着殷氏的旗号去做销售,您说能没人问殷权,这殷晓璇跟殷家是什么关系吗?爷爷我问您,您是真的打算让殷权与殷家
离关系?”她的声音果断干脆,一字一句落落而出,清晰简洁。
“不、不是,一笙,我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没人跟我说啊!”殷宗正真是一头雾水,殷晓璇怎么进殷氏了?谁让她进去的?
程一笙面色不改,继续说道:“爷爷,殷权为了殷晓璇之事要与殷家断绝关系,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我说爷爷会给你一个公平的结果,你不要着急伤了他老人家的心,你想想在这个世上还能有几个亲人?爷爷,我说的话可都是向着您,可是您呢?殷晓璇在殷氏里工作,哪里有离开的样子?一个
毒的人能去殷氏进行正常的工作吗?这不是殷家承认她是什么?你不用说,如此的行为已经
得殷权离开殷家。这回他要再跟殷家断绝关系,那我绝不再拦着,我都替他寒心!”
殷宗正立刻慌了,他迅速站起身说:“一笙,你先别急、别急!我去打电话问问情况,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走到电话旁,想了想先给老大打过去。
“喂,建祥,我问你个事儿,殷晓璇是不是在殷氏上班呢?”
“什么?殷晓璇是谁?就是你三弟后来娶的
子带回来的女儿!”碍于程一笙在这儿,他只能这样说。
“不知道啊,不认识?这样,你先不要惊动别人,你去查一查谁让这个殷晓璇进的公司,职务是销售助理,马上给我答案!要快!”
待殷宗正挂掉电话,程一笙又开口说道:“爷爷,这次发生的事足以让我看出来,殷晓璇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您的态度如果再这样不明朗的话恐怕不行了。如果您想保住自己的孙子,那只有两个有效办法,让我公公与莫水云离婚,或是让公公一家跟殷家
离关系!当然我说这样的话不合规矩,也不够尊重长辈,但那也是长辈先不尊重殷权的结果,我也是被
无奈,我不想看到殷权孤零零的,就算他跟殷家解除关系,那对他也是一种伤害,没有家庭的温暖,我担心他的性格会越来越孤僻!”
这也是程一笙的实真想法,断绝关系这种办法固然一劳永逸,但伤害是个双刃剑,殷权伤害着殷宗正的同时,他自己也承受着同样的痛苦。关系不是口头上断绝就可以断绝的,还有血缘、感情在其中。就算她的家人能当他的家人,但那毕竟不是亲生的,或许时不时他还会想到殷家!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不
的是莫水云,凭什么让殷权给一个小三母女让路?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殷宗正坐在沙发上听了程一笙的话,有点坐立不安,还好电话及时响了起来,他站起身说道:“我先去接电话!”
电话是老大殷建祥打来的,“爸,查出来了,还真是有这么个人,通过人力资源进来的,是建昌签的字!怎么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不要说,这样啊,挂了!”殷宗正挂掉电话,给老四打过去,“建昌,你现在回趟殷宅。”
“爸,有什么事?”殷建昌问。
“来了再说!”殷宗正说罢便挂掉电话。
殷建昌则马上给
子打电话,有点奋兴地说:“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回殷宅,那语气不太好,我想着是那件事的原因,总算开战了,哈哈!”
程一笙看时间差不多,她不能久留,殷权快要下班了,他多半要去电视台接她,所以她不是回台里就是去殷权的公司。
于是殷宗正挂掉电话,她站起身说:“爷爷,我先走了,我看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您还是不要跟殷权联系了,这几天我去外地出差,会把殷权带上,也免得他在这里想不开钻牛角尖,再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哦?你要出差?什么时候走?”殷宗正问。
“后天,大概出差三天左右,我希望殷权再回来的时候,能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真的无能为力!”她说罢,叹声气,“再见,爷爷!”然后转身像来时那般快步离开。
殷宗正长长地叹气,又给老五打了电话,让他也回来。
坐在沙发上,他想了想这件事,看样子老三应该不知道殷晓璇进殷氏的事,否则为什么老大跟老四都没提到老三?他万万没想到殷晓璇不但不回国外,还混进殷氏,如此一来,殷权只要跟殷家断了关系,那他就不得不选择她们母女了是不是?
殷宗正眼中
出微冷的光,他一直以为莫水云是真的贤
良母,一个女人开始装容易,但是一装就装了十七年,这绝不太可能。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本
如此,那便是太擅于伪装,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莫水云真的按捺不住自己了吗?
这件事情莫水云究竟知不知道?他还不太相信,殷晓璇能有那么大的主意。
殷建昌很快便到了殷宅,他进了门便匆匆地摘下礼帽问:“爸,您找我有事?”
“我问你,殷晓璇是不是通过你进公司的?”殷宗正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殷建昌回答的很痛快,并且对于父亲的问题,脸上
出疑惑的表情。
“谁让你叫她进公司了?”殷宗正拍案喝道。
殷建昌吓了一跳,赶紧答道:“她是殷家的孩子,进殷氏,又是要个基础岗,有什么不能给的?”
“难道你知道以前老三家出的事?”殷宗正反问。
“嗨!”殷建昌表情松了下来,说道:“爸,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过去那么多年,您还打算一辈子不认孙女啊!”
殷宗正暂时不跟他说这个,转言问:“你三哥知不知道这件事?”
“应该不知道吧,殷晓璇来的时候说要从基层做起,做出成绩给他一个惊喜,我觉得这孩子就很争气嘛!”殷建昌表扬道。
“那她工作的如何?”殷宗正问。
“她来公司还没一个月呢,不到考核时间。再说了爸,殷家自己人,宽松一些也没什么问题!”殷建昌不以为意地说。
“你就别跟着掺和了!”殷宗正瞪他一眼。
殷建立此时回来了,他晃着头,进来叫:“老爸,您找我回来有何吩咐?”
还真是“老爸”殷建立作为老小,他出生的时候,殷宗正岁数不算年轻了。
老小在家里自然是最受宠的,他走进客厅将自己摔进沙发中。
殷宗正的脸色稍稍缓和一些,但是想到殷晓璇的问题,他又板起脸问:“你知不知道殷晓璇在你手下?”
“殷晓璇?三哥的那个女儿?”殷建立问。
其实殷建立能有这种反应不意外,毕竟殷晓璇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国,殷家其余人顶多也就见过她一面,名字能记住就不错了。
“对,就是她!”
“她在殷氏吗?还在我手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干什么的?不是,爸!”他看向父亲问:“她进殷氏,那殷权能干?”
殷宗正瞪向殷建昌问:“你看看,你弟弟都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就你不知道?”
“爸,殷权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懂什么?快二十年过去,早忘了,再说莫水云不也给殷权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妈!”殷建昌觉得自己没错。
他这是在装,反正几家来往都不多,他好似不了解殷建铭家情况也是正常的。
殷宗正懒得理他,只是问殷建铭,“你去问问,殷晓璇在殷氏表现如何,现在就问!”
殷建立咕哝一声,“问不问最后也得走人不是?”说完大声说:“我现在就问。”
事实摆着的,如果当初父亲向着殷晓璇,那也不会走的是殷晓璇,留下的是殷权了。再说以父亲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前,可以想象,最后的赢家是谁。
殷建立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不要挂电话,立刻问了对他说。他还捂着话筒冲父亲挤眼,“爸,看我态度认真吧!”
殷宗正瞪他一眼,又偏过头去。
回复果真很快,殷建立听完后,挂了电话,对殷宗正说:“爸,人家说殷晓璇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是!”这下好了,结果怎样不言而喻,你没那本事还敢挑战殷权?真是佩服她的勇气。
殷宗正听了他的话,眼睛立刻瞪了起来,冲他说:“去,给你三哥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真是气死他了!
程一笙从殷宅出来,开着车直接去了殷权的公司,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出门,自然要准备充分一些。
殷权见她来了,不由问道:“不是说这两天很忙的?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偷溜出来的,你忙完了吗?”她把包扔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时可以结束工作,是不是晚上有活动?”他问。
“今天咱们去逛超市,买出门的东西,明天晚上准备东西,哦对了,明晚我得录节目呢,录完节目回来吧!”程一笙说道。
“我可以帮你准备!”殷权自告奋勇。
“别,我要带什么衣服你都不知道!”说完之后她又觉得拒绝太快,殷权也是一番好意,于是补充道:“明晚咱们一起收拾,这样还快点,也不麻烦!”
“好,走吧!”殷权将文件夹一合,关上电脑,人就站起身准备出门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随时结束工作!
两人一起出了公司大门,亲亲热热地去逛超市了。
殷建铭从公司匆匆赶回殷家,进了门看到四弟、五弟都在家,他不由问道:“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殷宗正看着他冷哼,“是出事、出大事了,你的儿子都快没了,你说算不算大事?”
“殷权?爸,他怎么了?”殷建铭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的女儿殷晓璇进了殷氏工作,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是想
走殷权怎么着?”殷宗正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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