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借刀杀人
钟石非但没被他吓到,反而恶劣地笑了起来,说道:“兄弟,恭喜你出国游,我可以告诉你当地红灯区的地址,非常便宜!”
“呸,我对外国女人没兴趣!”刘志川撒完气,又放狠话,“你等着,我回来吃死你!”
“你先有命回来再说吧!”钟石继续吓他。
钟石挂了电话,那边刘志川可是要哭了,嘴里喃喃地说:“这下可完了、可完了!”
饭店里,程一笙还问殷权,“非洲有那么可怕?”她真不明白,要是可怕成这样,殷权还会在那边挖矿?
殷权“嗤”地笑了,“自己吓唬自己!”
“那还是让他去非洲练练胆儿吧,等他办完事,你就让他回来!”程一笙也不是恶人,小小惩戒一下就算了,免得刘志川总想看老板的笑话。
可惜刘志川至今还未明白自己到底错哪儿了,他原本今晚有机会明白的,可惜还没来及明白,就让程一笙给弄非洲去了。
这个时候,孙福来的大手正在季忧忧身上摸来摸去,口干舌躁,而季忧忧扭来扭去的点火,就是不给他。
孙福来有点受不了,求她:“小宝贝,快给我吧!”
“不行不行,今天人家受了气,你还没说怎么办!”季忧忧不依不饶地说。她要是这么快让这个男人吃到嘴里,还能让他办事吗?以前也不是没这样的教训,他完了事儿只会睡觉,要么拔腿就走,你跟他说的什么,根本就不记得。
“小宝贝,我不是帮你问了嘛,你要不是利用程一笙,她能对你那样?你说你也是,你玩
了人家表弟的感情,就离人家远点,还上赶着找麻烦,人家能给你好脸色?”孙福来按捺着哄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过就是叫她一声,她至于那么说我?我可是你女人,你得给我出气!”季忧忧这几天在台里享受惯了人们追捧的眼神,大家把她想成具有影响力的某位大人的千金,这让她在台里畅通无阻。
然而今天程一笙的话,几乎让她从云端掉了下来,她看到人们质疑的目光,还有人猜测,她是通过什么不好的途径进了电视台。
“哎呀,你们台长不是已经训过程一笙了?要不是这次我花了大价钱,那台长能训程一笙吗?算了,别闹了!”如果不是想急着往嘴里吃,他才懒得说这么多。
季忧忧看出他的不耐烦,趴到他的身上,再点把火,他以为她终于肯给了,上手就要按她的
,没想到她子身一偏,撒娇问他:“福来,你说我将来有没有可能超过程一笙啊?”
“有可能、有可能!”孙福来应付,“小美人儿,快给我吧,受不了快!”他已经
起了
气。
季忧忧觉得已经到了火候,这个时候的男人,你叫他去死,他都愿意。季忧忧加了把火,说道:“福来,今天这口气我过不去,你得给我收拾程一笙!”她一边说着,一边
拨他。
“没这个可能!”孙福来说得果决,速度又快。
她以为他应该沉
在**之中的,万不会是这样清醒的状态,于是怔愣了一下。在她这怔愣的一下,孙福来快速将她固定,一个翻身,强要了她。
“啊,谁让你开始了?停下、停下!”季忧忧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让他这么快就得逞?
可惜现在不是她说了算,孙福来
了
火,居高临下地教训她说:“程一笙是什么人,你可别忘了。她不是你随便就能惹的女人,别觉得自己进了电视台就有份身了,你跟程一笙差着不知多远呢。我警告你以后见她躲着点走,明白吗?”
“你…”季忧忧这边被欺负着,心里还得生着气,她能乐意吗?
且不说有殷权与殷家的关系,就说孙福来对程一笙复杂的感情,便不是季忧忧能理解的。对于孙福来这样的男人来讲,越是得不到的,就越喜欢。程一笙对于他来讲是又爱又敬,像个女神一样地存在,他头一个不愿意程一笙被季忧忧欺负。现在季忧忧虽然受宠,那是因为他的新鲜感还没过,所以花点子钱捧她,但这并不代表季忧忧在他心里,就真的能占一席之地了。
孙太太能不知道季忧忧的存在吗?只不过这个男人目前正宠那女人,等这男人兴头过了,她再出手,到时候季忧忧从她男人身上得到的,她都要拿走!
季忧忧还不明白,有妇之夫,不是那么好沾染的。尤其是孙福来这对与别人不一样的夫妇!
季忧忧看出孙福来不肯在这件事上让步,只好转言说别的事情,能达到目的也不错了。她一边卖力地伺候他,一边娇声说:“人家不想每天起那么早嘛,能不能把新闻改成晚间的?”
他的大肥手恶劣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笑着说:“晚上你怎么陪我睡觉?”
“那白天的也行嘛!”季忧忧觉得大早晨谁看新闻啊,她能火就怪了。
孙福来没说话,季忧忧又加了把火,“不然你干脆把我调到乐娱去,几点上节目都行!”这才是她的终级目标。
别的部,哪里有乐娱来钱快?火得快!只要她有名了,谁都不用求,钱自然就来了。
“你知道进乐娱要多少钱吗?你们那个台长,可真是黑死了,找我要一亿,当我家是开行银的啊!”孙福来越是谈到钱,就越心疼,就越要变着法的磨折她,让这钱不白花!
季忧忧被弄得很疼,也顾不上再说什么,一亿已经把她给震住了,她有一种无望的感觉。她怎么讨好孙福来,才能让这男人甘心给她掏一亿?
第二天一早,还真寸,程一笙刚上电梯,就又看到季忧忧了。
季忧忧是上完早间新闻出来买早点的,以前有人摸不着她的底细,一看是空降的便以为来头很大,所以每天有人帮她抢着买早点,她很享受那样的感觉。可是今天,谁还肯帮她买早点?就算还有人想巴结她,也得想想程一笙跟她不对盘,为个不知什么底细的人得罪程一笙,有点不值当的。
季忧忧昨晚让孙福来折腾一晚上,没睡两个小时就得来上节目,到了台里还没人给买早点,心情正不好。本来就倒霉,现在更倒霉,又碰上了程一笙。一电梯的人都在跟程一笙打招呼,季忧忧撇开眼,什么都没说,虽然没挑衅,但也摆明了她跟程一笙的关系如何。
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的还在想,勇气这么大,来头估计也小不了。
程一笙直接无礼季忧忧,对于她不喜欢的人,不理就好了。
电梯门刚要关上,就听外面有人喊,“等等我、等等我!”
是方凝的声音,有人手快地按下开门键,方凝跑了上来,拍拍
口,跟大家打招呼。当然方凝没错过站在那里可怜的跟小媳妇一样的季忧忧。她真是最讨厌这种类型的,什么女人啊,明明就不是小绵羊,装什么小可怜?虚伪!
瞧着小可怜不跟自己打招呼,好像谁欠了她二五八万一样,方凝这心就又不高兴起来,她这
子,一不高兴了,也得让对方不高兴。她开口说道:“对了一笙,我听说孙老板给台里投了一大笔钱!”
程一笙当然明白方凝的意思,不由笑这女人,什么都要
一腿,话都说出来了,她当然要配合,顺便也提醒一下季忧忧,自己知道她的底儿,以后注意着点。
程一笙明知故问:“哦?哪个孙老板?那个孙福来吗?”
“对,就是她,我还是听孙太太说的!”方凝貌似是看着程一笙说的,实则侧头用余光去看季忧忧。
季忧忧的脸,惨白如纸,整个人甚至都有些哆嗦起来。
自从上次乌龙误会事件之后,孙太太就认了方凝当干妹妹,扬言欺负方凝的就是欺负她,也不管方凝是不是乐意,一股脑的热乎劲儿。所以方凝说的这话,谁都相信。
程一笙跟方凝下了电梯,季忧忧哪里还吃的下早点,甚至连早点都没放下,便拎着直接找薛岐渊去了。
季忧忧一进了薛岐渊的办公室,泪就落了下来,薛岐渊正在安排工作,看到她就是一阵头疼。
职场最不相信眼泪,尤其是在电视台这种地方,不乏女美,这种眼泪战术已经是最低级的做法了,让薛岐渊一看就厌烦。
“有话就说,哭什么?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薛岐渊的语气不好,电话已经挂了。
季忧忧想控制,但她可没有演员那种想哭就能哭,想笑就能笑的功力,所以虽然极力地控制,可还是
噎噎地,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说,“薛…台长,为什么、为什么方主播会知道我和、和孙福来的…关系?”
听了她的话,薛岐渊多少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他沉下脸说:“你跟孙福来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别人知道不稀奇。更何况,方凝是孙太太的干妹妹,你最好不要惹她!”
听到这层关系,季忧忧更加绝望了,她以为自己跟孙福来的关系,在电视台里只有薛台长知道,没想到知道的人这么多。如果她要是早知道程一笙也是这其中之一的话,她肯定不会想着利用程一笙了。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工作,别想别的!”薛岐渊淡淡地看她一眼,说出话的声音,都是没什么感情的。
这个女人也只是用来完成业绩的,不值得培养,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离开电视台。这也是他同意让季忧忧进电视台的原因。
季忧忧沮丧地转身往外走,她拉开门,惊见站在门口的程一笙,不由愣住了,然后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程一笙站在门口,看看她、又看看薛岐渊,然后微微笑了,“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吧!”她这是看了季忧忧红肿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的。
程一笙的身高比季忧忧要高上不少,所以她的表情,能让薛岐渊清楚地看到。
季忧忧现在领教程一笙与方凝的厉害了,她当然不敢惹程一笙,她只想离开,只不过程一笙站在门口不让开,想走都走不了,真有一种
哭无泪的感觉。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程一笙是听薛岐渊的助理说季忧忧在里面的,所以她特意站在门口,故意要说那些话的。至于原因么…自然是报复了,谁让薛岐渊昨天平白无故地说她来着?她程一笙可是小心眼的,能有机会报复,绝不会放过。
薛岐渊看到程一笙微微扬起的樱
,
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像精致的贝壳,只不过那笑,有点欠扁,而说出的话,更让他有一种抓狂的感觉,“怎么眼睛都红了?”她说完看向他,说道:“薛台,对待新人不要太严苟了,把人惹哭了,别的事情是小,要是传出什么闲话,对薛台您也不好啊!”
季忧忧这才想到,刚才薛台长脸色那么臭,原来是因为自己哭了。要是别人看到,不免会觉得两人有什么关系。虽然她很想跟台长拉上关系,但她是靠着孙福来进电视台的,怎么也不可能。于是季忧忧有点后悔自己没想周全。
薛岐渊的脸色更不好看,不想让人看到,现在不但让人看到了,偏偏看到的还是最难弄的程一笙。他目光冷暗、鼻息沉沉,说道:“程一笙,你是来多管闲事的?”
程一笙脸上的微笑并未淡去,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侧过身,让出路来。季忧忧低着头,飞速地跑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薛岐渊沉沉地从鼻腔里
出气来,然后抬眼看她,问:“有什么事?”
程一笙走进门,走到他桌前却没有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选秀节目就快要进入决赛了,我想台里把后面节目
程安排表给我一份,后期这个节目要多用心,所以我打算将访谈节目多录几期!”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薛岐渊想都没想,便应了下来。
“那好,薛台,我先工作去了!”程一笙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薛岐渊却不干了,语气很不好地说:“就这件事?这事儿不能打电话说?程一笙你是故意的?一定要报复回来?”
程一笙睁大无辜地黑眸,那里面纯澈莹莹,让人看不到杂质,也丝毫不会怀疑她的话,“薛台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薛岐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拍着桌子说:“程一笙,你别跟我装傻,我不就是为个新人驳了你的面子,你心里不痛快了是吧!就用这种办法报复回来是吧!”
程一笙索
也不装了,她挑挑眉说:“薛台您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吗?还是您明知道这样是错的还这么做?我一不喜欢被人利用,二不喜欢被人冤枉,薛台您看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先是安初语,后是连安初语都不如的季忧忧,真是什么
七八糟的人都往台里弄,您就不怕这两个人断送了您的前途?”
“程一笙,闭上你的嘴!”薛岐渊有点恼羞成怒了。
程一笙
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语气还如刚才那般轻松,“薛台,我只是看在我们以前的工作情分上,好心提醒您,当然您要是不爱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罢,她转身快步离去,留下薛岐渊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中午的时候,程一笙没有隐瞒,对方凝说道:“季忧忧跟薛台掉泪呢!”
“这种低级的手段,能管用?”方凝一点都不担心,不屑地说。
程一笙剥着花生说:“我看是没用,季忧忧见了我跟老鼠见猫儿似的,吭都没敢吭一声,应该是让薛台给警告了。”
“我还以为她能蹦跶出多高呢,刚
个苗头就给灭了!”方凝嗤笑。
“这是心虚,不甘心又没办法!”程一笙头摇。
两人八卦够了,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安初语从一个饭店拐出来,走在两人的后面。方凝冲程一笙坏笑,程一笙就知道这女人又要冒坏水儿了。
“哎,一笙,你说季忧忧那背景,跟薛台有关?”方凝故意
着不算低的声音,为的就是后面安初语能听到。
程一笙不由笑了,跟她想的一样,真是趣味相投,她配合着方凝说:“我猜是,要不早晨怎么看到季忧忧找薛台去哭呢?如果跟薛台没关系,他也不会因为季忧忧的事训我了!”
安初语在后面听的直心惊,薛台为了季忧忧,连程一笙的面子都不给了?安初语的心瞬间沉了下来,本来这个季忧忧就让她有危机感,搞不清来路。安初语直觉中认为,季忧忧跟她是一类人,所以她已经将季忧忧列为比程一笙还高的敌人。
“也是的啊,季忧忧长得我见犹怜,薛台为之心动也不奇怪,一来台里就能上节目,有的人来台里一年了,都上不了节目,肯定背景不凡!”方凝意有所指。
安初语立刻对号入座了,说的就是自己,她的心又不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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