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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无力回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氏与尊晟基本上胜负可见,就连一上午尊晟的营业额,也是莫氏无法企及的,而珠宝店那边活动也搞完了,大批人涌进去开始选购礼物,场面颇为壮观。

 能不开心吗?这么顺利,人家卖力干了一上午,连个午饭都不请那就说不过去了。于是程一笙让人把方凝跟徐涵叫了来。

 方凝一看程一笙就叫:“呀,我们在外面又卖力又受累的,你这位幕后老板在屋里喝果汁,太不像话了啊!”

 徐涵用手肘碰碰方凝,方凝看她,“你顶我干什么?”

 徐涵的下巴往一侧努了努,方凝看过去,怪不得,殷权坐得远,她一进来没看见。此刻殷以正在用那种冻死人的目光看着自己。

 方凝干笑两声,赶紧补救,“这是应该的啊,谁让你怀孕了呢,孕妇最大哈哈!”

 这也太假了吧!程一笙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说道:“走吧,咱们吃饭去!”

 方凝推托,“啊,我们晚上有节目,就不去了!”

 程一笙很善解人意地说:“殷权去吃工作餐,不和我们一起!”

 太直接了吧!方凝下巴都快掉了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出了门后,方凝小声地说:“程一笙你不能含蓄点?说得这么明白?殷权真的以为我不愿意跟他吃饭!”

 “难道不是?”程一笙笑着问她。

 “是!是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吧!”方凝争论道。

 “没关系,他又不是外人!”程一笙不在意地说。

 “那是针对你而言不是外人!”方凝汗了一下。

 吃饭的地方就在楼上,到了之后,程一笙又给殷建铭打了个电话,让他上来一起吃,人家忙前忙后从开业前到开业后一直都没闲着,现在她都来了也不见一面,实在不好。反正殷权也不在。

 徐涵在一旁说:“咱们来吃套餐,让你老公一个人吃工作餐不好吧!”

 她想的工作餐就是快餐店里的那种一个托盘里有米饭有菜的。

 程一笙笑道:“这个工作餐的含义非一般工作餐,殷权不是一个人,是和他的员工们,吃的也不差,真正的含义是在一边吃一边谈工作上面!”

 “这么忙啊!”方凝说。

 “我有人陪的时候,他都在处理工作!”程一笙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自主出幸福的表情。

 “哇,太幸福了!”徐涵羡地说。

 方凝哼道:“徐涵,你想要幸福,随手招一个即可。哪里像我,女汉子的悲哀谁懂?”

 程一笙想起来上回阮无城想强了但是没成功,于是问她:“你跟阮无城怎么样了?”

 “他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没理他。不过他父母答应他的要求了,他刚进医院,这两天被练得要命,没功夫搭理我!”方凝托着下巴说。

 程一笙为阮无城添了几句好话,说道:“人家也是为了你才受这份儿罪的,这少爷也算是不容易了!”

 仅此而已,再说好话,她心里就又过不去了。叫阮无城还想算计她老公。

 方凝可不领情,说道:“要是这点儿都承受不了,我才不嫁他。再说了,对普通人来讲,继承父业,那是多么大的一件好事?也就是阮家一个孩子,要是孩子多了,早打破头了你说是不是?”

 程一笙点头,“这倒不错,像殷家,天天吵吵着要家产!”

 她正说着,看到公公进来了,赶紧转言说:“我公公来了,说点别的啊!”

 殷建铭走过来后,程一笙站起身,尊敬地说:“爸,让您忙了一上午,辛苦了,快点坐下歇会儿!”

 徐涵敬佩程一笙的就是这点,如果她的老公不待见自己的公公,她也早就不待见了。可程一笙不是,程一笙把自己的‮份身‬摆得很正,毕竟这是她老公的父亲,所以该有的尊敬一定要给对方。

 殷建铭显然心情很好,他笑着说:“一笙啊,你不知道,今天一个上午,你那首饰店的营业额,都要赶上业界开业一天的营业额了!”

 “爸,您知道这一行开业当天的营业额?”程一笙问。

 “当然知道了,做这行就要提前了解!”殷建铭说完,看向徐涵和方凝说:“当然你的这两位朋友也功不可没!很卖力啊!”

 程一笙此时倒是有些佩服公公了,她还以为公公也跟那些殷家人一样,在殷氏为了揩油。没想到公公这个公关总监还真不是白当的,有那点子精神。

 方凝笑着说:“朋友嘛,应该的!”

 程一笙说道:“帮忙也不能白帮,走的时候有礼物赠送,不贵重,一点心意!”

 方凝笑,“瞧你,这么客气!”然后又嘿嘿地笑着说:“不过,礼物我喜欢收!”

 此时殷权正在部署下午的计划,他估计莫氏也弄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今天基本上就算是完胜。只不过他殷权向来喜欢胜得让对方感到绝望,所以下午的活动力度更大,奖也改成了半小时一次,奖品更加丰厚,相信肯定能够吸引到人。如果这个莫氏都敢来模仿的话,那么今天注定只能干赔钱的买卖了。

 殷权吩咐完,赵总助说道:“殷总,今天尊晟广场跟珠宝店都取得不菲的成绩,真是可喜可贺啊!相信太太一定很高兴!”

 殷权刚才还严肃的角,也扬了起来,显然这奉承拍对了心思。他接着问:“晚上太太去电着问:“晚上太太去电视台的行程安排好没有?怎么跟电视台涉的?”

 “回殷总,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太太有单独的休息室,化妆品与化妆师都由我们自己来出,还有太太饮用的水和食品,都由我们的人带去,保证‮全安‬。后台人太多,所以太太不在那里逗留,为了不耽误太太的休息,所以节目没有安排在后面轴,而是安排在中间,演完节目之后便可以离开,免得人多!”

 殷权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想得比较周全,他又补充了几点,然后再说别的事。

 此时,莫伟胜举着杯,晃着杯中美酒,哈哈笑着说:“怪不得你不着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面前坐着的,赫然是消失了一段时间,刚刚回T市的莫习凛,他此刻靠在沙发上,手中同样举着水晶杯,边勾起淡淡的笑,显然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在发生了,很是得意。

 莫伟胜感慨着说:“这可是莫习风接手莫氏来做的第一件大事,以此等结局出场,可真是…哈哈哈哈!”

 莫习凛嗤道:“这次,看他还拿什么得意?”

 “是啊,他现在发愁还来不及,听说啊,你在家发脾气呢!”莫伟胜得意非凡。

 莫氏现在市值一再降低,莫氏广场如果只赔不赚,那还开个什么劲儿?不如趁早卖了。

 “这可怪不得别人了,非要看好他,呵呵,那只能这样了!”莫习凛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

 “对了,说实话这次尊晟的活动搞得是不错,也不知道谁策划的?如果咱们能把这个人找到,那么下回我给你争取来莫氏广场的策划机会,咱们这个翻身仗打得肯定漂亮!”莫伟胜说完,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莫习凛的表情沉了下来,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说:“我倒是知道是谁策划的,不过您确定真的要请她吗?”

 “哦?这个人我也知道吗?请、当然请,是谁?”莫伟胜一听是认识的,心里更高兴,觉得此事有门路了。

 莫习凛扯了扯说:“恐怕您花多少钱也请不来,她就是程一笙!”

 “啊?”莫伟胜惊讶过后赶紧‮头摇‬,“怎么可能?她只是个主持人,又不是做生意的,她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谁说不是做生意的就没有好办法?这件事是真的,我已经查证过了!”莫习凛说罢,目光瞥向远处,然后说:“为了执行好这个计划,殷权还发了好几次脾气,嫌手下人办事不利!”

 “没想到,程一笙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请过来是不可能了!”莫伟胜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暗自发狠,心想着此人一定要除之而后快。否则的话,他儿子怎么翻身?

 现在已经不用扶自己站起来了,看样子不用等多久,这个祸害就能解决。

 莫习凛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莫伟胜问他:“你干什么去?”

 “有事要做!”他大步离开,其实是要赶飞机去N市。晚上程一笙要出席中秋晚会,他怎么能不去现场看呢?

 上次花月晰之事,殷权的防卫又紧密了不少,他出海游了那么长时间才摆掉殷权的监视,这回去N市,恐怕要小心了。不过他早有准备,出了会所之后,上了车,便戴上提前准备好的硅胶面具,以假‮份身‬潜入了N市。

 N市那边,程一笙吃完饭后,让人给了方凝与徐涵礼物,便散场了。晚上还要参加节目,殷权准点来接她。幸好殷建铭心里惦记生意所以吃到半截就走了,没碰个对面,这让程一笙心里庆幸。

 方凝跟徐涵就没有睡下午觉的待遇了,两人还得回台里准备晚上的晚会。

 徐涵说:“还是一笙姐面子大,要是换成别人,薛台让咱俩出来就怪了!”

 “哼,一笙肯参加中秋晚会,薛台晚上做梦都要笑死,这个关算是过去了!”方凝说道。

 “也是的啊,薛台离了一笙姐就不行,现在台里,没有能撑起来的!”徐涵叹气说道。

 “你赶紧努力吧,将来台里就靠你了!”方凝笑,从袋子里拿出盒子说:“看一笙给的啥玩意?”

 “我也看看!”徐涵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

 方凝那边已经打开了,她惊呼一声,“天啊,这女人!”

 原来程一笙送给方凝的礼物就是她戴过的那串珍珠项链,她还特意看过价儿,不少于今天的出场费了。

 另一边也传来徐涵的惊呼声,方凝探头看去,叫道:“我靠,真漂亮!”

 这是一条镶着碧玺的白金项链,繁复的造型简直就是夺目,配上徐涵这样时尚的人,当真合适。

 “这得多少钱啊!”徐涵叫道。

 这串项链,都高出她的出场费了。

 “我就说一笙不会亏待咱们的,她也不差这点钱,咱俩就安心接受,回去就戴上炫耀一番如何?”方凝问。

 “对啊,别人看了,咱们也当给一笙姐打广告了,这下生意肯定更好!”徐涵说道。

 “没错,你的主意好,怎么也得让一笙把咱这俩项链钱给挣出来!”方凝说道。

 徐涵握了握拳说道:“我决定了,以后结婚钻戒就在一笙姐那儿买了!”

 方凝笑她,“得了,你先找到结婚的男人再说!”

 “切,我徐涵的魅力,我要是随便喊一嗓子,谁要跟我结谁要跟我结婚?肯定有男人扑上来!”

 方凝一脸不信,“切,得瑟!”

 结果前面传来弱弱的声音,“徐…徐‮姐小‬,您说的是真的?我愿意!”

 两个女人同时一怔,说话的是司机,顿了一下,方凝发出暴笑的声音,徐涵面黑似铁。怎么还真有人回应的?

 程一笙睡醒了午觉,没像往常一样赖在上醒盹。孕妇本来就嗜睡,殷权每次控制中午只让她睡半个小时,所以每天她都要醒醒盹才行。

 今天反常了,正在低头看文件的殷权不由抬头问她:“怎么?有事?”这分明就是惦记着什么事。

 “啊?哦,我去找衣服,晚上穿什么?”程一笙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殷权不放心地扔下文件,跟在她身后说:“不是定好了,穿那件花孕妇裙的?”

 “我又改主意了!”程一笙也不多说,直接走到更衣间。

 孕妇的脾气着实是多变的,殷权也不知道她这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头雾水的只好先跟着,希望她别让自己太为难。

 程一笙拉开柜门,殷权一看她的动作,眼角就跳了一跳。

 自她怀孕后,他就把衣服都重新整理了一遍,这个柜子里挂着的,都是她没怀孕时穿的衣服,她此时拉这个柜子,要干什么?

 殷权忍不住走上前说:“一笙,你的衣服在那边!”

 “我知道,你别管我!”程一笙固执地说。

 殷权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女人不会是想穿以前的衣服吧!那怎么可能?他可是知道,她最在乎身材,以前勤练瑜伽自然也有身材的因素在里面,现在她怀孕,身材肯定要有变化,这她要是看到了自己跟以前的差距,不定怎么折腾呢。

 正在他害怕之际,她已经拿出一件衣服说:“我先试试这件!”

 殷权没敢说“你肯定穿不了”而是换了一种说法,“你别把孩子给挤着!”

 程一笙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殷权心中一喜,谁知她说:“这件以前穿着肥。”然后进了换衣间。

 殷权满脑子在想一会儿怎么办?怎么办?

 过不多时,程一笙气氛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殷权~”

 殷权心尖一颤,程一笙出来了,只见这旗袍穿在她身上完全没了形儿,勉强是穿上了,只不过紧裹在身上,怀孕后,她的上围又涨了,上面的扣子都扣不上,暴开着,腹部像是扣了一口锅。

 这个造型,简直喜感极了,殷权刚刚还着急呢,此时没忍住,竟然笑出了声。

 这还了得?不是要命吗?捅马蜂窝了。本来正郁闷的程一笙,此时一看殷权笑话自己,顿时“哇”就给哭了。

 这一声给殷权心里嚎慌了,他那笑顿时就消失无踪,换成紧张的神色,赶紧把她揽进怀里,“不哭啊不哭,对不起,我刚才是没忍住…”

 真不会说话,有这么说话的吗?程一笙更伤心了,殷权恨不得自己,他赶紧改口说:“一笙,怀孕肯定要胖一些的,再说你这衣服又不是套不上,这不是套上了嘛…”

 的确,套上了,可就跟一件旗袍套到一个桶上的效果差不多,对了,这桶还得是一旁绑了锅盖的桶。

 程一笙气得推他一把,“你走,我不想听你说话!”

 完了,不受待见了,殷权急出一身的汗,着急地说:“一笙,你怀着孩子怎么能哭呢?别哭了,你再不停,我都要哭了!有话咱们慢慢说行不行?你为什么想要穿以前的衣服?”

 哭这东西怎么能是想停就能停下的?她搭搭地说:“刚才睡觉做梦,梦见我以前上台做节目的时候了,每期坦言一笙我都穿旗袍,这回不穿旗袍上台,那还是我吗?那还能回归节目吗?”

 殷权这才算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快就起来了,原来心里藏着事儿呢。他把她抱进怀里,坐到沙发上,轻声哄道:“你现在是非常时期,穿不了旗袍,别人都会理解。”

 “可是我觉得我没胖嘛,肚子也没起来多少,怎么可能胖了那么多?”

 现在洗澡都是殷权的事儿,她要是真能发现自己胖就怪了。可是殷权知道,她胖一分或是瘦一分,他的毒眼,量得精确着呢。更何况在他这么精心喂养下,她能不胖吗?只不过这些他从来没跟她说过。

 “你看,你的粉丝们为你怀孕那么开心,她们要是看到你穿着孕妇装上去,一定会高兴,这代表孩子茁壮成长啊!”殷权又换了另一个角度跟她说。

 “真的?”她总算是停了哭声,泪痕未干地望着他。

 “当然。还有啊,不是有个模仿你的那什么安的,你穿中式服装上台,等她再做节目,肯定再一次被骂模仿,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殷权心想,这回就算他弄些人也得让网上有这样一个说法,否则老婆又该郁闷了。

 这话倒是让程一笙认真想了想,觉得殷权说得有道理,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反正绝不可能有人去说她模仿安初语,毕竟安初语是后来的,现在也没什么大名气。

 想到这里,程一笙看向殷权说:“没想到你对这个也在行,不过老公,我好久没上台了,我怕自己表现得不如以前好!我心里紧张。”

 殷权这才明白,看样子此时登台,也是她心里所期待的。毕竟以前上台习惯了,很久没登上台,总会有一种失落感,种失落感,而现在重新可以上舞台,激动之余又会紧张。

 就好像复出的明星担心自己早已过气一样。

 为了给她打气,他站起身,拉起她的手说:“走!”

 “干什么?”程一笙随意抹了把眼泪问他。

 “允许让你看一次电脑。”殷权拉着她进了书房,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他开电脑。

 自从她怀孕后,就剥夺了她上电脑的权利,每次她看新闻,都是用‮机手‬,要么就是看电视。

 殷权上了她的贴吧,然后又拿了防辐的衣服,给她系上,然后才把她带到电脑前,按坐在椅子上。他弯下,指着屏幕上说:“你看看,多少人在期待你上台?”

 程一笙看向电脑,上面果真有不少人的留言。

 “今晚就能看到程一笙了,激动!”

 “我们一家子晚上人都全了,就在电视机前等程一笙呢!”

 “中秋节加班,真郁闷,不过一想到晚上能看到程一笙,心情又好了!”

 …

 假的吧!

 程一笙向下拉了一拉,看几眼后又翻页,果真这个名为“晚上要见程一笙的感想”的贴子,楼已经很高了,可见人们心情都是激动的。

 “怎么样?”殷权看向她问。

 “放心了!”程一笙笑了,虽然脸上还有哭过的痕迹。

 殷权拉她起来,把她带离电脑旁,大手轻柔地旁她拭去残留的泪痕,哄着她说:“这下看到了,你多受?我们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

 “嗯!”程一笙顺从地跟他一起出门,进了换衣间。

 可是这回,她试了试,然后无比悲哀地说:“老公,我不下来了!”

 穿的时候,就是费劲穿上的,好容易给套进去了,现在能下来就怪了。这是要人帮忙的。

 殷权过来帮她,她说:“老公我抬起胳膊然后你给我!”

 他立刻把她要抬起的胳膊拉了下来,衣服他刚才试了一下,根本就拽不起隙来,也不知道她怎么给套进去的,亏她穿得上。他不由怒道:“胡闹,这么紧的衣服,你非要穿上干什么?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勉强穿上也系不上扣?”

 “我不是想试试嘛,我没觉得自己胖啊!”程一笙委屈地说,不过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声音很小,明显就是心虚。

 “这是美的时候吗?想美生完了孩子怎么都能美!”殷权生气,不由的语气就加重了。

 程一笙不吭声,只不过泪花儿在眼眶里直转。

 殷权拿了剪子,把衣服从边上一点点剪开,这才帮她下衣服。不过这期间也不见她说话,他不由奇怪地看她,只见晶莹的泪珠儿在眼眶里转啊转,那红红的眼圈,还有扁着的嫣红水,真是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好像他刚才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他不由得有些无奈,这个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啊!

 明明就是她不对,现在他还要哄她,没法子,谁让她是他的女人,他又心甘情愿呢?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动作一大,宝宝就会有危险,是不是?”简直是比哄孩子都温柔,都有耐心。

 程一笙噘着嘴说:“你现在眼里只有孩子,都没有我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殷权赶紧解释道:“怎么会?我这不是怕孩子有什么事儿你再着急?其实我真是恨不得这俩家伙赶紧出来,影响我们恩爱是不是?”

 这话倒是真的,憋死他了。以前他还能让她帮他,可是上回她也来了兴致,两人不得不做了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拨她了,生怕她又忍不住,到时候他痛苦不说,做了也得提心吊胆,最后没准要萎掉,真是得不偿失。

 对于此种哄人的说法,程一笙很无语,完全接不下话来。

 殷权已经拿过她晚上要穿的衣服说:“我们就穿这件?”

 其实这算是一件改良旗袍,完全是旗袍的款式,只不过紧身的旗袍做成了A字款。除了领子,盘扣外笼上了一层黑色的纱,使那耀眼的银蓝色,增加了一丝内敛的感觉,就她像她的人一般,优雅又含蓄。

 程一笙点头,算是答应了。

 殷权见她总算同意,这才松气,赶紧拿了睡衣给她套上,然后说道:“先吃加餐,然后去散步?回来再让人给你做造型!反正你上场的时间在九点,不怕来不及!”

 “我得提前去彩排不是?”程一笙问。

 “我已经跟你们台里说了,不用彩排,钱总台已经答应了!”殷权说道。

 开玩笑,他同意她去就不错了,还彩排?

 人家殷权都是直接和钱总台联系,不屑去找薛岐渊。

 “啊?那是不是不太好?”程一笙心想以前自己做节目都习惯了彩排,这么没保障的上台,还从来没有过。

 “要么不彩排,要么不去参加节目,你选其一!”殷权没了耐心,得寸进尺是不是?

 果真,程一笙老实了,不再提彩排的事,闷声说:“吃加餐去吧!”

 看这女人现在跟猫似的,不仅乖还识实务,不由笑了。他拉起她,去餐厅让她吃东西,这男人就是要刚一些,不能什么都顺着她,否则迟早有一天她得在你头上造反。现在不是好?

 敢情您才明白这一点啊!

 其实阿莎钟石等手一下直觉得,殷权伺得,殷权伺候老婆,跟伺候似的。不对,殷权都没得到过这待遇。

 此时,在R市正发怒的莫习风,已经快要到绝境,中午他白送人家都不吃的情况下,莫氏门口惨惨淡淡,许绍清唱了一个上午,不仅钱没少花,还没起到效果,这张王牌也不管用了。

 没办法,他只好把底下‮乐娱‬城的淘气堡什么的弄上来,他定的购物标准可低,只要满58就能上来玩,结果如何?孩子们嫌这边种类不如那边多,拧着也不愿意来玩。

 大型的充气玩具,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弄好的,太大的,充上两个小时还能玩多久?仓促之间弄的东西,肯定不如人家准备的好。

 倒是有图便宜的家长带孩子来玩,反正你要么玩便宜的,要么什么都不玩,小孩子没办法,怎么也得玩一个吧!于是兴高彩烈地上去玩了,结果呢,举着串呢,不仅把自己扎了,还把别的孩子扎了!

 完了,莫氏还得出人带着孩子去医院。这才知道,赶紧吩咐工作人员,里面不准吃东西进入。

 这一个下午啊,钱没赚多少还赔进去不少,费着功夫赔钱赔道歉,莫习风想起这些就发脾气。

 办公室里气压低极了,一众手下都大气不敢出,现在是真没办法了。你再怎么模仿,也没办法去弄好人家早有准备的东西。再说眼看现在下午都要过去了,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回天呢?

 他们觉得莫氏没做过零售,现在来搞零售根本就是错误的决策,隔行如隔山嘛!可是再一想,那殷权以前也没进军过零售业,现在也搞零售,怎么就如鱼得水?

 想了半天,有人觉得,关键是在人!这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不能说出口。

 莫习风在发了脾气后,得知尊晟的此次活动策划查出来了,心情这才好了很多,他快步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那脸上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把人就挖到莫氏来。他想这世上没有钱做不到的事,他出多一倍的价钱,就不信人不来。所以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人是谁,现在资多少?

 任总监的脸色很难看,简直是比被骂还难看。他这么一个资深总监,败在一个怀孕的女人手下,还是个外行的,简直是…奇大辱啊!

 莫习风进了门就心急地说:“快,那位策划高人到底是谁?”刚毅的脸上,全是期待。

 “咳、咳!”任总监清了清嗓子,然后低声道:“莫总…”

 “快说啊!”莫习风不耐烦了,猿臂上抬抱起,身形劲拔,语气咄咄地呵斥道:“吐吐地像个女人!”

 像女人?那好吧,我就不照顾你的心情,先来点前奏啥的让你有个准备了,于是她直接说道:“那人是程一笙!”

 够直接吧!

 莫习风愣了一下,不由反问他:“你说给尊晟搞这回中秋活动策划的是程一笙?那个殷权的老婆?那个主持人?”

 “对,就是她!”任总监点头。

 “你查错了吧,怎么可能?”莫习风‮头摇‬,显然不信。太扯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外行的,还是个孕妇,可笑!

 “莫总,这在尊晟不是什么秘密,据说是因为当初程一笙怀孕太无聊,所以着手策划了这个活动,没想到…”

 他看莫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觉得话题不对,然后声音渐渐小了,最后消失了。

 莫习风大手拍着桌子,以一种杀人的目光瞪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公关总监竟然不是一个女人的对手?还是无聊出的一个主意,她不是外行吗?怎么会搞商业活动策划的?你是干什么吃的?连女人都斗不过!”

 任总监的一张白脸显得更白,煞白煞白的,看起来随时要倒下一般,他真是冤死了啊!于是忙说道:“莫总,她是奇才啊!”

 “我看你是蠢才!不如人家就说人家是奇才,要这么说,全世界都是奇才了!我看你回家吃自己好了!”莫习风怒道。

 这就非同小可了,任总监慌忙说道:“莫总您别生气,我下次一定整个比殷权还好的活动。”

 “你先把这次的挽救回来再说,快去吧!”莫习风恨不得对他踢上一脚。

 “是、是!”任总监点着头哈着跑走了,虽然难度太大,但没准一会儿莫总气就消了,他还是先想办法去。

 莫习风眉头紧锁地走到窗前,心想从现在到过年正是赚钱的时候,什么十月一、圣诞、元旦,还有后来弄出的双十一,总之要是错过这些机会,那真是等着下台吧。他不可能把程一笙给挖过来,再说一个外行的女人,弄出一次出彩的,下一次也不一定能怎么样,到底不可靠。所以莫习风觉得这种事儿还是得靠自己。以莫氏现在的情况,再花高薪去找一个不知道能力到底如何的人来,不太现实。

 所以莫习风的决定,是自己去学策划。既然这一行打算进入了,那就得做好准备,总之不能给莫习凛机会。

 反正不管以后怎么样,今天这一局算是扳不回来了。

 程一笙散步后关心了一下R市的两边情况,眉开眼笑地去准备晚上的活动。刚才公公来了电话,报了一下珠宝店的营业额,她不知道算不算多,反正库存少了一半,应该不算少吧!

 今天净是高兴事了,希望晚上的节目顺利。

 吃过晚饭,程一笙光彩照人地去了电视台,徐涵跟方凝都在做准备都在做准备没有过来,薛台的助理亲自来安排的程一笙,把她安排在贵宾休息室里,离演播厅不远,环境还不错。

 薛岐渊本来是想亲自过来一趟,不过听自己的助理说,殷权也来了,于是就打消了念头。他可不想看殷权跟程一笙浓情意的,他真是不希望这一晚到来,那样他和她还有见面的机会,这晚过去了,她就不会再来台里。他想着,‮庆国‬晚会要不要再给她策划一个节目?

 程一笙还没想那么多,她现在很紧张,她一边不安地在地上走着一边说:“老公啊,不过三个月没登台,怎么会这样紧张?”程一笙心想着要是不说说话,心里会更加不安。

 “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很支持你,你就自然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事!”殷权心想,反正现在多走走比较好,所以也不拦着她在屋里转圈。

 程一笙瞪他,说道:“你是站着说话不疼,你上个台演演试试?”

 殷权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是没上过台,早知道这次应该我和你一起演!”

 他心想,下回他要登台和她一起表演,免得薛岐渊总想钻空子。

 程一笙心想这点人家说得还真不错,人家不是专业,上台演得还好,她就纳闷,怎么什么事情这男人都不怵头不害怕的?

 节目终于开始了,程一笙看着显示器,对殷权说:“老公,徐涵真是表现得越来越自然了!”

 殷权不关心那些女人,她说着,他就听着。关于女人,他不发表意见。

 程一笙也没有要他发表意见的意思,说道:“方凝越来越像‮乐娱‬部的人,她还强撑着,没准迟早得到‮乐娱‬部来混!”

 殷权还是不说话。

 程一笙又说:“以前还觉得展哲很女气,现在好像有男人味儿了,嗯,这小胡子不错,留得有味道。”

 这回殷权看过去,原来是和她同过台的一个男主持,他心里郁闷,她没事儿那么注意人家干什么?留没留胡子都注意到了?于是他在一旁闲闲地说:“有些男人,就算留个络腮胡子,也无法掩盖他‘娘’的事实!”

 殷权心想,自己没胡子,不是照样很男人?

 程一笙同意地说:“你说得没错,不过我看这个展哲是真的像男人了!”

 这还不明白?真够迟钝的,殷权非常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悦,说道:“我看他就是很娘!”

 这话,还带着一丝赌气任。程一笙惊讶地转过头看他,然后就笑了,说道:“呀,老公你吃醋了?”

 殷权黑着脸,不肯承认,吃醋那是女人干的事儿。

 显然他没意识到他经常吃醋。

 程一笙走过去,哥们一样地揽住他的肩说:“老公,我就是说说,其实哪个男人都没你男人,这点我最了解!”

 殷权突然恶地转过头,对她说:“没错,谁都没你了解!就像我对你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入一般!”

 某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声音,让程一笙红透了脸,不由推他一把:“不正经!”

 扳回一局,殷权坐在沙发上得意地扬起角。这么一闹,她倒不紧张了,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她的节目!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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