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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满城风雨,过街老鼠
 安初语真是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给弄得身败名裂,将她从那高高在上的地位拉下来,那样就没人喜欢她了。

 可是,这也只能是解恨的想法,她没有任何办法,以前还能依靠的汪欣,现在她都自顾不暇,就更不可能管这件事了。再说上次她打电话,汪欣来了,最后也没有任何结果,看样子汪欣根本就不是程一笙的对手。

 她又不能明着来,不然殷权手中的‮频视‬…

 想起这事儿,她就会想起那晚,继而心头涌起战栗,真是恨都不能!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看着程一笙那被众星捧月般的身影,消失在饭店门口。

 程一笙当然是众星捧月了,她是这次的大功臣,台里的同事,能不捧她?台长能不捧她?显而易见的!

 这厢,钱总台前面开路,薛台亲自护送她往里走,一群主持人殿后,这派头,真是无人能敌。无疑,这一刻是欢乐的,大家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包房。

 薛岐渊给她拉开椅子,程一笙坐下,很有礼貌地回头向他道了句“谢谢”方凝自然坐到她的另一边。徐涵其实想坐程一笙那边的,不过她有眼力价儿,看薛台盯着那里,便坐到了方凝的另一侧。

 展哲动了心思,想着趁现在殷权没在,找个机会跟程一笙解释一下,让程一笙回去和殷权说说别造成误会,于是他走过来想要坐到程一笙的左手边。

 薛岐渊可能让展哲如愿吗?当然不可能,他见展哲走过来,企图不良后,赶紧一股坐到椅子上,也不管钱总台还没有落座。展哲一看台长已经坐下,自己不能让人家再起来吧,只好摸着鼻子灰溜溜地再走回去。

 钱总台自然是坐到薛岐渊的另一边了。

 钱总台并没发现薛岐渊的这些小动作,他坐了下来,然后笑呵呵地说:“有一笙这个孕妇在,我们就都不要喝酒了,免得影响孩子。咱们喝果汁,那一笙喝点什么好?”

 薛岐渊自诩研究了孕妇食谱,抢先说道:“这里有豆浆,味道不错!”他看向她问:“豆浆如何?”

 “行!”程一笙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钱总台招呼着大家点菜。这里他最大,没人敢点,所以菜单落在钱总台手里,钱总台看向程一笙说:“今天应该功臣来点!”

 程一笙笑,说道:“我吃什么都行,我可不会点菜!”

 她不是不会点,而是不管去哪儿吃饭,都由殷权来点,她习惯了吃,不习惯点,懒得动脑子研究。

 薛岐渊将菜单拿了来,然后说:“我点吧!”

 他打开菜单,看她一眼说:“我记得你喜欢吃酱牛!”然后又看向服务员说:“来盘酱牛!”

 接着翻后面,又说:“多吃青菜有助于消化,不过芹菜里面含光感因子,吃完再晒太阳会长斑,所以就不要点了。还是要个鲮鱼油麦吧!孕妇多吃豆腐比较好,豆腐和鱼在一起是最好的搭配,点这道鱼。嗯…还有吃些菌类对孩子生长发育也有好处,这个菌丝很好,要一个。还有…”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薛岐渊淡然地合上菜单,抬起头,不解地问:“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展哲结巴地问:“薛、薛台,您什么时候成养生专家了?”

 “是啊!”钱总台搭话问:“你说说,我这个岁数的吃什么?”

 薛岐渊只研究了孕妇的,没研究过中老年人,于是就应付地说了一句,“吃清淡点就好!”

 钱总台点头,中肯地说:“对,我最近血老高,是应该吃清淡些!”

 众人围绕着薛岐渊懂养生的问题展开了讨论,这让薛岐渊感觉到非常的恼火,好似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一般。可是他又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有方凝才能想到,薛岐渊懂这些是为了谁。她不由感叹,这薛台为程一笙,可真是下功夫啊!

 程一笙这心里,汗颜极了,自己天天在家闲着也没想过研究这些。看来她真是让人伺候的懒惰了。不过这个念头也就那么一个瞬间,等豆浆香味儿飘来的时候,她的心思立刻就跑到豆浆上了。

 薛岐渊一直没说话,暗中观察她的表情,他看到她一脸渴望地看着端来的豆浆时,就知道她想喝了,他边浮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怪只怪这家饭店服务水平太好,根本没给他动手为她倒豆浆的机会,服务员给倒了豆浆,放在程一笙的面前。

 程一笙捧着豆浆喝了起来,豆浆很新鲜,也非常浓郁,口感很好。她喝得很香,一口口品的,眉眼都弯了,看得众人直咽口水,结果展哲终于忍不住问:“程主播,豆浆真那么好喝?”

 他一个大男人喝豆浆,是不是显得太娘了?不过看她喝的样子,那豆浆好像非常美味啊!他真是忍不住想喝。

 程一笙最近越来越爱吃了,大概到了能吃的时候,有时就像饿了几辈子似的那么想吃东西。所以此刻她为这种没出息的吃相很是不好意思,于是赶紧笑道:“是不错,你也尝尝?”

 “哎呀,我一个大男人…”

 其实钱总台也忍不住想喝了,他接过展哲的话说:“大男人怎么不能喝豆浆了?这样吧,大家都尝点,这样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众人也想喝,于是纷纷附和道:“是呀是呀,大家都喝,展哲你想喝个豆浆也不好意思说,这才不男人好意思说,这才不男人呢!”

 先开口的展哲倒霉了,成了大家的话靶子,众人如了愿,调侃了他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抢的原因,大家喝到豆浆后,是觉得比平时好喝,那后上的果汁,就被冷落了。

 薛岐渊很不满程一笙的豆浆被喝完,心里暗暗鄙视,一群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孕妇抢喝的?于是他又让服务员给上了一扎。

 后面上菜了,程一笙虽然吃了加餐,可是此时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于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规矩,看牛上来后,拿筷子挟了一块说:“反正都是自己人,不客气了,我先吃了!”然后就送入嘴中。

 钱总台本来讲话后再开餐的,结果看人家已经吃上了,再讲话也不好,于是说道:“来,动筷、动筷,别那么多规矩,都吃!”

 程一笙已经吃的没有形象,像是难民一般的往嘴里,看得大家直眼馋,牛肯定很好吃。于是大家那筷子,都伸向牛盘里。

 程一笙再抬头的时候,郁闷地发现,为什么刚才还满盘的牛,瞬间就没了呢?肯定是饭店太小气,给的太少了。

 薛岐渊真是气坏了,你们就没点自觉啊,豆浆抢、连个酱牛你们都抢?他正想着要不要再给她叫盘牛上来,这个时候别的菜也陆续上来了,程一笙开始向别的菜进攻。

 于是薛岐渊发现,程一笙哪个菜吃的,别人也都要吃那个菜,他都要开始磨牙了,这群人今天怎么回事?于是程一笙哪道菜吃的,薛岐渊就帮她挟,两双筷子总要比她一双筷子挟得要快吧!

 本来热热闹闹的饭桌,今天格外安静,只听到抢菜的声音。程一笙发现大家今天都很饿,她吃哪个菜,结果哪个菜就不剩什么了,第二口都吃不着。有薛岐渊帮她挟,她正高兴呢,要不真抢不过这群狼。

 没想到男主持们一个个看起来斯文,结果吃起东西来简直斯文全无,都上抢的,真让她大开眼界。

 这饭吃的效率真高,最后喝汤的时候,程一笙觉得这菌丝汤真是太好喝了,可惜碗太小,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就往盆里看,薛岐渊想给她再盛一碗的,结果只注意她的表情,晚了一步,结果勺子被人抢走,就再也抢不回来。

 眼看着程一笙碗里的汤喝完了,他终于忍不住说:“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孕妇?少喝点,先紧着孕妇喝完你们再喝?”

 他说这话的时候,勺子在展哲那里,他刚开口,展哲盛完了汤,勺子已经传到了钱总台手里。此时钱总台手中的勺子进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真是尴尬极了。

 程一笙更加尴尬,薛岐渊看到这情况,当然也倍加尴尬。程一笙到底是善良的,想到薛台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今天这饭吃的的确是很辛苦。于是程一笙马上替薛岐渊解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个抱歉,怀孕就是没吃相,不过这汤真是太好喝了,再要一盆吧!”

 钱总台也反应过来了,顺台阶下,挥着勺子说:“再来一盆,干什么搞得那么抠抠缩缩?大家都喝个够啊!”

 为了证明这汤的确好喝,程一笙喝了三碗,结果吃撑了,当然大家这回都不可避免地吃撑了。事实证明啊,果真人都是吃抢食的。

 吃喝足,时间尚早,钱总台靠在椅子上说:“哎呀,这回中秋晚会可多亏了我们一笙啊,咱们台,可是扬眉吐气一回了。自从一笙休假,还没有这么痛快过,这回呢,论功行赏,奖金我们一笙可少不了!”

 休假还有奖金?这事儿在程一笙身上,也是头一遭了,众人看向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真不愧是台一姐,在家歇着拿的钱都比一般人多。

 程一笙也没推拒,大大方方地笑着说:“那就谢谢钱总台了!”她就当是出场费了,哪个孕妇还着肚子去给你上节目的?

 “呵呵,好,咱们为这次的胜利,干一杯!”钱总台举起杯。

 本该在吃饭前做的事,吃完饭才做,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忘。

 钱总台说的是干一杯,众人暗暗叫苦,为什么?都吃撑了,又喝了汤,哪里还喝得下饮料?可是领导让干,不干不行啊!

 程一笙不怕,孕妇最大,再说她休假呢,根本不用遵守你们酒场的规矩,所以她就喝了一口。

 薛岐渊只顾着给程一笙挟菜,没吃多少,所以有心想惩罚这群家伙,于是举杯叫道:“来,干!”

 薛岐渊率先干了,倒霉下面的人一个个撑得要命,只能往肚里灌,只听见这饮料,喝进去,然后溢上来,再下去,别提多痛苦。

 人家钱总台是领导,说干了也只是酒场的话,他心里可没想干,也就喝了那么一口,看到大家都给面子,不由心里高兴,丝毫没考虑到人家撑不撑。

 这哪里是享受啊,开始抢菜的时候是享受,现在就是上刑了,饿的滋味儿不好受,撑的滋味儿也不好受。

 众人离开的时候服务员还想呢,这些人真能吃,要这么些菜竟然一扫而光,一盆汤居然都不够。电视台不是脑力劳动吗?怎么吃的都赶上体力劳动了?

 走出门后,薛岐渊问:“一笙,去台里坐坐吧!”他真是舍不得她走,这回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相信下次殷权不会轻易让她上节目的。

 钱总台也不舍,后面的‮庆国‬晚会、元旦晚会和晚,可和晚,可怎么办啊?总不能次次请人家程一笙来吧!他是最希望程一笙赶紧把孩子生出来的那个。

 “就是啊,到台里坐坐吧!”钱总台也出言挽留。

 程一笙笑着说:“不了,总台、薛台,我得回去休息了,怀孕容易累,没办法啊!有时间我过去看你们!”

 殷权让她早点回去,说把那些礼物带到公司一堆,叫她尽快去拆礼物,他已经安排下去,近期就要去‮儿孤‬院。他这些都是借口,其实真相是让她不要在外面多玩,想到这饭桌上有薛岐渊,他就担心吃过饭,薛岐渊使计又把她拐走。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程一笙的心也越来越像小孩,单纯的很,脑子也懒,不愿意去想那些事儿。那薛岐渊可是狡猾的很,他也看出来了,薛岐渊又变了方式,走温情路线。

 一听她累了,谁也不敢再留,于是让她回去休息。薛岐渊想送的,程一笙婉拒了,开玩笑,殷权要是看她被个男人送回来,那不发飙才怪。

 于是程一笙坐着车走了,方凝无限感慨地看着薛台不舍的目光,众人其实都不舍地目送程一笙离开,都没在意薛岐渊。

 程一笙在台里,那算是人缘很好的了,从来不跟人红脸,当然针对她的人除外。所以现在人们都舍不得,还有一个关键,有她就有奖金啊,能给自己带来钱的人,谁也不会讨厌。

 程一笙到了尊晟,一进门就坐到沙发上着肚子摸啊摸。

 殷权心觉她此时很可爱,现在肚子只是微微有点,到时候大了肚子,这样坐着,肯定更加可爱。他靠在椅子上,‮腿双‬叠起来,笑着问她:“吃撑了?”

 “嗯!”她郁闷地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家胃口都好得不行,我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我想多吃都没了,真是光盘行动。我生怕自己吃不,所以也开始抢,结果吃撑了,真悲剧!”

 “哪里吃的?很好吃吗?”殷权觉得这些人也太没水准了,跟孕妇抢吃的?

 “咱们去过,就是挨着电视台最好的那间。菜还是以前吃过的。”程一笙说。

 “那咱们再去吃!”殷权心想怎么能让她吃不呢?到时候他要了菜,她随便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程一笙却‮头摇‬,还摆着手说:“不了,真是吃多了,再也不想吃那些菜,让我消化消化再说!”

 “不然我陪你去散步?”殷权又问。

 “不想动,累了!”她说着,随手拿过一个礼物,拆了起来,说道:“一会儿睡觉啊!”

 “发现你最近容易累?”殷权问。

 “嗯,坐久了疼。”程一笙点头说。

 殷权的眉又拧了起来,这可怎么是好?

 程一笙看他一脸纠结,不由说道:“瞧你这一脸跟人有仇的表情,我就是疼,孕妇里面很常见啊,你去问问医生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她打开最里面的盒子,拿出一套衣服,原来是件哺装,她撇撇嘴,“不是吧,竟然连这个都送!”里面还有张漂亮的卡片,她拿出来,上面是手写的字,娟秀优雅,“程主播,你一直是女人的典范,我也想做你那样的女人,现在送件衣服给你,希望妈妈健康,宝宝也健康!”

 殷权却盯紧了那件衣服,心想着,等她睡觉就把这个拿去化验,他可不敢让她随便穿不知道谁送的东西,万一有什么化学成分弄到衣服上呢?

 不过程一笙的思想没有他那么复杂,她感慨地说:“真是细心,估计是位当过妈妈的人。”

 殷权已经站起身,向她走过来说:“好了,去睡觉吧,别硬撑着!”

 “胃里满满的,能躺下吗?”程一笙噘了嘴。

 “那我陪你说会儿话!”殷权看她一脸不高兴,不由哄着她说。

 “你不忙啦!”程一笙看看他桌上堆满的文件。

 “你睡着了我再忙,刚好我和你说一下‮儿孤‬院的事!”殷权无奈,只好拿她最感兴趣的事吸引她。

 果真,她一听这个便来了兴致,立刻站起身说:“好,走,上说去!”

 殷权扶着她走进休息室,让她先去洗了手,换件舒适的睡衣,然后靠在上,她兴致地开口,“说吧!”

 “我看了一下,东西比较多,除了那些绒玩具,还有很多送给咱们孩子的玩具,我看家里已经买了不少,再有就过剩了,所以那些玩具也捐出去,你觉得呢?”

 “你总算觉得你买的东西太多了啊,真不容易!我没意见!”程一笙早就说过他,他不听,还一个劲儿的往家买。

 殷权是怕有心之人害他孩子,也不怪他小心,上回出了殷铎的事,他能不小心吗?别说殷家人怎么想了,殷建昌要是想为殷铎报仇,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他还是真高看殷建昌了,别看殷建昌闹得厉害,他还真没那个胆子!

 到底是累了,她还在那儿硬撑,说都没说完她就睡着了。殷权说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低头一看,小女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他无声地笑了,充满爱意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将她放躺在上,他才身离开去工作。

 安初语,在经历了羞辱与不甘之后,对于现状又一筹莫展,没有任何办法去报复程一笙。程一笙太强大了,她唯一可以用的就是汪欣,那么在汪欣也办法之后,她只能想办法来提高自己了。

 自己了。

 另外,她十分期待晚上的节目,以为大家可以看到她的优点,觉得她不是完全不如程一笙的。但是却没想到,就是这个令她觉得可以让她翻身的节目,却给她带来了又一次灾难。

 程一笙昨天刚刚穿了中式的服装上过舞台,今天大家便看到安初语穿着中式服装,让观众们被恶心了一把。于是节目刚开始,就不断有人打电话给电视台,要求停节目。电视台的官网也被网友留言给再一次折腾瘫痪了。

 “偷盗者,下去!”

 “要不要脸啊?除了模仿你不会别的了?”

 “楼上的,你说错了,这不叫模仿,这完全是剽窃!”

 “楼上说的没错,就是个小偷,恶心!”

 “不把这节目停了,我们就不干!”

 “对,停节目、停节目!”

 安初语一家正在电视机前欣赏节目,安母还说:“你看你主持的多好?这笑,多到位?怎么台里就不重视你呢?”

 安父说:“都是这个程一笙碍事,要不咱们女儿,早就上去了。”

 安初语越看,越觉得自己这节目好,心想一会儿就看网上的评价去。

 她还没看,徐涵就来了电话。

 安初语一看是徐涵的电话,心里就犯堵,不过这女人最近根本不给自己打电话,这回怎么想起来了?难道是徐涵也看自己的节目,觉得有前途,所以想着讨好自己了?

 真会想啊!

 她得意地接了电话,“喂?”

 徐涵一听安初语这声音就知道她还不清楚现在网上都闹成什么样了,否则还能这么轻松?徐涵心想这回看你求谁去?

 徐涵一副关心的语气说道:“安初语啊,看在咱们以前是同学、一个宿舍的面子上,我告诉你这个消息!”

 “什么啊!”安初语听徐涵的语气不对,心里也有些紧张。

 “你看看现在网上闹成什么样了?都说要停你的节目,赶紧想办法吧!”然后挂了电话。

 “怎么了?”安父安母看女儿表情不太对,都无心看电视,全看她了。

 “网上有人说要停我的节目?”安初语赶紧从屋里拿出平板,然后上网。

 全家人都凑到一起,看网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这一看,全家人都白了脸。

 安初语喃喃地说:“这事儿不是过去了吗?怎么又揪出来说了?”

 安父恼火地说:“这到底谁啊,无聊得总揪着你不放!”

 “肯定是程一笙,她昨天出现,今天针对你的人就来了,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安母恶意猜测。

 “对,肯定是程一笙!”安初语一口咬定,她抬起头说:“你们不知道,这回薛台对程一笙的态度,简直程一笙怀的孩子是他的一般。”

 安母问了一句,“不会真是他的吧,我看没准,要不没点念头,谁傻了一头扎进去不出来的?”

 安父说:“唉,这些八卦现在先别说了,看看怎么办?闹这么凶,不会真要停节目吧!”

 安初语把电脑放下,然后站起身说:“我得去趟台里!”

 电视台里,薛岐渊和钱总台正在开紧急会议商量这件事。

 钱总台叹气,“好端端的怎么这些人又激动起来了?”

 薛岐渊说道:“昨天程一笙带来的震撼太大了,现在人们看到安初语,感觉跟程一笙真的太相似,所以有这样的反应,也不算太意外。”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撤节目不成?那可不行啊!”钱总台叹气。

 “当然不行,要是观众闹一闹,节目就停了,以后有不喜欢的节目都来闹,到时候咱们节目还怎么办下去?再说了,台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访谈类节目!”薛岐渊完全是从工作的角度上来看的。

 “你说得也没错,我也觉得要是真这样就撤了节目,也太不可思议了,看来咱们还是不保持回应的好!”钱总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薛岐渊说道。

 钱总台站起身,“没想到请一笙也是有利有弊,这台里没了她,好像过不下去似的。我先回去了,看看情况再说。你负责安抚一下安主播的情绪。”

 “嗯,我知道了!”薛岐渊也不想今天管那些破事儿,说实话今天他心情好,显然这是来破坏他心情的。

 薛岐渊回到办公室没多长时间,安初语就急慌慌地赶来了,她一进门,便惊慌地说:“薛台,现在怎么办啊?”

 薛岐渊靠在椅子上,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说道:“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事情不是没糟糕到以前的地步?还没有人往你头上扔鸡蛋不是?”

 瞧瞧,这是领导说出的话吗?安初语气坏了,但眼下的情况,她只能忍。她缓了口气说:“薛台,那台里会停我的节目吗?”

 “这个目前还没有打算,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别想太多!”薛岐渊说道。

 这句话,让安初语心里还稍稍放心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忽略薛岐渊说的“目前”两个字,于是她又追问道:“薛台,要是那些人不肯罢休,我的节目是不是就被停了?”

 薛岐渊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也不是外行人了,节目哪能说停就停?得向广电总局报批,这是别人能左右得了的吗?”

 安初语知道,可是她能放下心吗?她为的吗?她为的,不过是薛岐渊的态度,现在她看到了,他的态度,还算让自己安心。

 她的‮机手‬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是家里打的。本来她想出去接,可是一看家里来的电话,就多了个心眼,如果没有事情,家里应该不会这么快的给她打电话。她嘱咐过,有消息她会给家里回电,不让家里来电。

 肯定出事了,那么出事,也得让薛台听见。于是她当着薛岐渊的面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安母惊声喊道:“初语,咱家被人扔了砖头,玻璃被砸了。”

 “什么?这分明就是威胁!”安初语转头看向薛岐渊,叫道:“薛台,我家被人扔了砖头,玻璃都被打碎了!”

 薛岐渊听后,点头说:“那你快回去吧,小心些!”

 啊?安初语愣了一下,她要的可不是这个。于是她接着说道:“薛台,您帮帮我吧!”

 薛岐渊的眉头微微皱了,说道:“这种事,你应该找‮察警‬,找我有什么用?”

 安初语按了电话,说道:“薛台,这肯定是程一笙的粉丝做的!”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说。现在你的情况本来就紧张,再被人听到什么不好的,更麻烦!”薛岐渊说道。

 安初语不甘心,说道:“薛台,我就是跟您说说啊,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她想把事儿弄到程一笙身上,但是又不敢,所以先试探一下。

 薛岐渊压抑着不耐烦,说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还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尽快回去报警吧!”

 “薛台,怎么昨天程一笙上了台,今天她的粉丝们就开始攻击我呢?”安初语的话,开始有指向了。

 这下薛岐渊彻底不住心里的不耐,坐直‮子身‬说道:“你模仿程一笙的节目,你低调点算了。昨天程一笙上台,今天粉丝们热度还没下去,就看到你这个模仿者,他们有反应是正常的!你也别在这儿磨蹭了,赶紧回去吧,模仿人家就应该有模仿人家的自觉,别以为你成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这话说的安初语好委屈,就算她是模仿的,她也付出努力了啊,又不是什么都没做。节目质她可以模仿,可说的每一句话她也不可能照背程一笙的话吧。

 如果没有程一笙,恐怕她连名都出不了,这就是她没有自知之明的地方了。

 “还不赶紧走?再不回去,你家要是被人砸了,都说不准!”薛岐渊本来真想听钱总台的安抚一下她,可是这女人太麻烦了,给点阳光就灿烂,他实在没有那个耐心。

 一看薛台真没有要帮她的意思,更没有埋怨程一笙的意思,她又惦记自己家,所以只能先回去了。

 事关安初语前途的大事,薛岐渊没拿这当回事,靠在椅子上继续回味今天的事情。

 安初语回了家,看到卧室的玻璃碎了,上还有个砖头,她脸色很难看,转过头问:“报警了吗?”

 “没,这不你没回来,不知道该不该报警!”安母说道。

 “报警,现在!”安初语心想,一会儿跟‮察警‬说的时候,她要把话引到程一笙身上。

 报过警后,没过多长时间,‮察警‬来了,勘测了一下现场,然后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安初语‮头摇‬。

 “那你有没有什么仇人?”‮察警‬问。

 “我没有仇人,不过我的节目在今晚播出后,很多人在骂我,现在连我的人身‮全安‬都受到了威胁,我猜测是程一笙的粉丝们干的。”安初语提出了那个名字。

 “哟,这可不好找了。那么多人,谁知道是哪一个啊!”‮察警‬问。

 “那一般多长时间破案?”安初语感觉到情况不太对,问道。

 “这个可不好说,我们会移派出所,不过说实话,这类不算严重的案子,不能保证什么时候破案!”

 “那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保证尽快破案?”安初语问。

 “这个,除非是有重大刑事案件的时候,才会有刑警队专门来破,不过你这个,不够那个级别!”‮察警‬做完记录,让报案人签字。

 签完字,‮察警‬说道:“我看你们还是小心一些吧,不然的话就出去避一避!”

 这叫什么事儿啊,安初语也听出来了,除非有人重伤或死了,才会加重查,那样查了不也晚了?真是气死她了。

 程一笙自然看到网上的谩骂,说实话这样虽然解气,可她不想安初语的节目被取消,那样的话,台里势必要准备另一场访谈节目,到时候万一成功了,那她将来怎么回台里?

 事情出了之后,她的电话也不断地响起,有媒体想要采访她。对此程一笙一概不接,这电话不能接,她只能保持沉默。

 第一她不能支持别人去骂安初语。另一方面如果她说让大家冷静,那就等于承认了安初语的节目,这样她将来复出,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甚至谭记都打来了电话,问她:“程主播,这件事儿您想发表什么意见吗?”

 程一笙说道:“抱歉谭记,我什么都不能说!”

 谭记明白了,说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没有独家,但这也代表了别人不可能有独家。

 程一笙说道:“我有什么活动,会通知你!”

 这是给他好处了。

 “好的,等您电话!”谭记很高兴,这电话没,这电话没白打。

 殷权看着电视,皱着眉说:“真是麻烦!”

 “他们也是好心!”程一笙说那些粉丝,“不过有些人不冷静罢了,但是我不能就此指责不是?”

 “行了,我给你端水果!”殷权去厨房,拿来水果,开始给她做拼盘。

 此时电视上出了安初语的脸,她一边说一边抹泪,“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大家这样骂我,刚才我家的玻璃被砸了,我很害怕。我想跟大家说,我也在努力,为什么你们不认真看看我的节目呢?为什么一定要在意节目形势呢?”

 程一笙说:“不是吧,偷了人东西问人家,你们怎么不看看我的技术呢?一定要看我偷了东西?逻辑有问题吧!”

 “我希望你们再生气,不要波及到我的家人。我也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努力的机会,我刚从学校里出来,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让人有些心疼。这一切自然也是安初语装出来的,她不甘于此,所以打电话找了媒体,演了这么一出,目的自然是想度过这个难关。

 不过,程一笙的粉丝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的苦计可没能瞒过大家的眼睛。

 有骂她做戏的,还有骂她不要脸的。

 最冷静的就是要求她改变节目形势,访谈节目你可以有,但不要模仿程一笙的节目,这样就没人针对你了。

 安初语能改吗?当然不能,她的节目有收视率那完全是靠模仿了程一笙的节目而来的。改了谁还看?

 安初语这段声明播出来以后,并没有换来人们的宽容,结果是她家的玻璃,没有一块完好的,整个屋子像是个风

 你说这是走还是不走?走了吧,连玻璃都没有,要是晚上有人爬窗偷东西怎么办?可是如果不走,这屋子也没人敢住啊!

 一家人最后到底舍命不舍财,决定在客厅里凑合一晚。好歹阳台那儿比较‮全安‬,不砖头砸不进来。

 安母叹着气说:“这群人怎么就不明白事理呢?这么干有用?”

 安父气呼呼地说:“我看就是程一笙挑动那些人干的。要不都这样了,怎么她不出来说句话呢?”

 安初语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没想到程一笙给来的!”

 安母问:“那现在怎么办?要不你给薛台的母亲打个电话?”

 安初语‮头摇‬说:“没用,她也没办法,再说她现在都自身难保呢!”

 这一家子正商量办法,薛岐渊的电话就来了,气道:“安初语,我不是跟你说了什么都别做,你好端端的上电视哭个什么劲儿?吃撑的啊?”

 安初语被骂懵了,条件反地说:“不是啊,那样大家就同情我了,不再骂我了!”

 “你蠢啊,你看到结果了?没人骂你了吗?你觉得哭一哭就解决问题了?你不知道自己偷的别人的节目?有短处自己别吭声就完了,你瞎折腾什么?哭了也不能抹掉你模仿人节目的事实。我告诉你,这下麻烦大了!”薛岐渊很少这样生气骂人,可见这回真的是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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