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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细心安排
 大概躺了很久,很久,直到不知道外面响起了第几声更鼓声,她才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了以后便做着奇奇怪怪的梦。梦到以前在薛家的日子,梦见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玩的情景,甚至还梦到前一世在现代的日子…

 大概梦见许多许多的东西后,最后她梦见前一世的小时候骑脚踏车的情景,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很小,也是刚刚学会了骑脚踏车,有时候还根本驾驭不了那脚踏车,骑着骑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一块砖头,脚踏车一下子就碰到那砖头上,然后她的‮子身‬再也平衡不了了,眼看就要从空中摔落到地上,慌乱中她的双手一抓,不知道迷糊糊的抓住了什么东西,随后她的‮子身‬便凌空而起了,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摔落到地上,再然后她仿佛躺在了一个很柔软的什么东西上,感觉那个东西笼罩着她,好像一堵墙一样非常的温暖宽厚,她好像忍不住都用脸去蹭了蹭,好久之后,仿佛她就被一抹温暖柔和的东西又包围了,感觉很舒服,她好像轻轻呓语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翌,她是被连翘叫醒的!

 “二‮姐小‬?二‮姐小‬?”连翘站在边,伸手轻轻的推着她的胳膊。

 “恩?”无忧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一望,只见是连翘正笑着望着自己。

 “二‮姐小‬,快起来吧!梳洗完了您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呢。”连翘笑着伸手起了窗幔,并把窗幔挂在金钩上。

 听到这话,无忧便伸了个懒,然后坐了起来,这时候,她忽然注意到自己怎么睡在上?明明记得她昨晚上是睡在榻上的呀?随后,还没太清醒的无忧马上问道:“我怎么睡在这里啊?”

 听到这话,连翘不哑然失笑的道:“二‮姐小‬,您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您不睡在上,还能睡在哪里啊?”

 闻言,无忧才暗自想: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幸亏没有出什么马脚来。她和沈钧现在还没有做夫的事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是信不过连翘,毕竟人多口杂,到时候万一不小心给透了出去可是非同小可,因为她和沈钧可是圣旨赐婚,这可是有违抗圣旨之嫌,再说她也把家里知道了为她担忧,所以选择还是隐瞒下来!

 “哦,我好想睡糊涂了!”无忧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眼眸朝榻的方向一看,只见那里干干净净的,连她的被褥也不见了,再往自己的身上一看,只见她的被褥现在还是盖在自己身上的。此刻,她不由得蹙了下眉头。心想:怎么回事?她怎么从榻上跑到上来的?她绝对不会自己飞到上来的,难不成是沈钧…是沈钧把自己抱过来的?想到这里,无忧的手攥了一下被子,抱过来?不会吧?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怎么睡得这么死?简直被人家偷走都不知道啊!

 正在这时候,连翘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到边,道:“二‮姐小‬,穿这一套怎么样?”这些衣服都是她出嫁之前做的,所以都是崭新的。

 看了一眼那套浅浅的鹅黄褙子,无忧点了点头。“恩。”算是还算满意。不过脑海中还是想着刚才的事。他是昨个夜里把自己抱到上的还是今个早上把自己抱到上的?这个沈钧,这不是摆明了占自己便宜吗?就算是怕第二下人们进来发现她和他不是睡在一张上的,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叫醒啊?为什么做这种不光明正大的事?

 随后,在连翘的帮忙下,无忧穿好了衣服,今里面穿的是淡青色小袄,外面是鹅黄绣着柳叶花纹的褙子,‮身下‬是一条白色裙子,倒是也素雅的很。刚刚穿戴好,玉竹便端着水盘进来伺候了无忧洗漱,随后,无忧便坐在梳妆台前让连翘为她梳头。

 “二‮姐小‬,今梳个什么样式的头?”连翘拿着梳子问道。

 对着铜镜,无忧道:“三已过,我也不算新妇了,而且也不归宁,就梳一个简单的好了,只要端庄大方就可以了!”她最厌烦梳头梳得特别麻烦的,有的花样繁多的发髻简直要梳上一个时辰那么久,而且头上戴那么多的金银首饰,简直沉死了,而且想做什么还特别的累赘,其实她最喜欢的是梳个马尾了,那样多干净利索,只是这里不允许罢了!

 “好!”连翘应了一声,便开始拿着梳子为无忧梳头。

 无忧的眼睛望着铜镜中给自己梳头的连翘,还有身后收拾铺的玉竹,不好奇的一蹙眉头,问:“怎么这几天只有你和玉竹两个?茯苓和百合怎么没有看到?”

 听到问话,连翘赶紧道:“茯苓和百合她们不在这院子里,她们和旺儿以及旺儿媳妇住在下人们的院子里。百合不是擅长刺绣吗?所以咱们这些人的针线活都让百合做了,茯苓呢就陪着百合打打下手之类的!”

 听了这话,无忧笑道:“这是不是我出嫁之前宋妈就安排好了的?”原来宋妈是这样安排的,怪不得这几天都没有看到百合,百合长得容貌太过于丽,要是和自己同出同进的大概会是怕夺了男主子的眼神吧?所以就把她撵到下边去了。

 闻言,拿着梳子的连翘一笑。低声说:“百合那个小蹄子长得实在是太招眼了,您现在和姑爷可是新婚,现在还轮不到她到您跟前伺候呢!”

 听到这话,无忧没有言语。心想:什么时候轮到她到自己的跟前伺候?难道是她们以为自己失宠的时候?便让百合过来让她帮着自己争宠?想想古代的女人做官宦或者富贵人家的子实在是太累了,对上要侍奉公婆,中间要伺候丈夫,协调妯娌姑嫂关系,对下要哺育儿女,管理下人,还要每时每刻都盯住丈夫不被别的女人勾引,如果丈夫纳了妾还要和小妾们整天争斗,想想烦都烦死了!

 “那就让百合和茯苓先在旺儿两口子那里住上一段时候吧!”无忧心想:既然宋妈这么安排了,那她就先保持现状吧。那个百合和茯苓也许以后自有她的用处也说不定!

 “是。”连翘点了点头。随后,连翘一边梳头一边又在无忧的耳朵边上唠叨道:“二‮姐小‬,您觉不觉得…”说到这里的时候,连翘转头朝门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并没有什么人来,才又继续道:“那个秋兰好像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昨个晚上回来的情景让无忧还是记忆犹新的。

 “好像她不怎么把您放在眼里的,虽然说话也恭敬,但是就是…就是不如兰自然,好像…好像对咱们姑爷格外的上心,那个上心的程度吧仿佛是已经超越了主仆关系!”连翘拿着梳子一边想一边说。

 不错!那个秋兰确实和连翘说得一样,就是给她这种感觉,眼前还滑过了昨个晚上刚刚下车的时候,秋兰大概听到自己说了一句二爷喝多了,她便早已经把准备好的披风上前为沈钧披上,一路搀扶着回来,回来后又是叫人打洗脚水,又是叫人熬醒酒汤的,那种关切是装不出来的,已经完全的把她这个二不放在眼里了,其实这不都是她这个二应该做的吗?当然,她也不是吃醋,因为她毕竟也不是什么真的二

 这时候,收拾好铺的玉竹走了过来,道:“对了,二‮姐小‬,奴婢今个看到姑爷一早就走了,那个秋兰啊起得比谁都早,伺候姑爷吃饭那才叫一个尽心,早早的就往厨房里盯着去了,说是姑爷爱吃这个,爱吃那个的!那个兰倒是正常的,虽然也很尽心,但是就没有像秋兰那样伺候姑爷像是打了血一样的!”

 “扑哧!”玉竹的话让无忧和连翘忍不住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看到她们两个笑得前翻后仰的,玉竹讪讪的用手挠了挠头,道:“呵呵,我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

 “恰当!恰当!我刚才想用个什么词来形容一下的,就是没起来一个恰当的词,你这个打了血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呵呵…”连翘捂着嘴巴笑道。

 笑过之后,玉竹上前来低声道:“不过虽然那个秋兰对姑爷是万般的殷勤,只是姑爷倒是还和往常一样,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吃早饭的时候也几乎没说一句话,吃完了早饭也就走了!”

 这个无忧倒是相信,因为平时沈钧就是那个样子,不哭也不乐的,没想到一个丫头倒是对他情有独钟的!随后,无忧便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大户人家好多主子身旁的丫头都是有着非分之想,总是幻想着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只是有的时候事情做的太过了,确实惹人厌烦罢了!”

 连翘和玉竹听到这话,两个人脸上立时没有了刚才的笑意,马上吓得跪在地上,道:“二‮姐小‬息怒,奴婢们是万万没有这个想法的!”

 看到她们吓得跪倒在地,无忧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说你们?这么多年来你们的品行我还是知道一二的,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好了,赶快起来吧。”

 听到这话,连翘和玉竹便站了起来。连翘瞅了瞅外面,见仍然没有其他人等,便低声道:“二‮姐小‬,要不要捡个错撵出去算了?省得每都看到让您烦心!”

 闻言,无忧低头想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通房丫头?如若是通房丫头的话,那么早就是姑爷的人了,姑爷怎么会瞅着自己枕边人犯个小错就被撵出去了?而且我是初来乍到的,也没有刚来了三天就撵人的道理,要别人说我容不下人吗?”其实这个秋兰是不是通房丫头对于无忧来说也不打紧,反正她和沈钧又不是真夫,他有什么女人有多少女人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介意的是这个秋兰这样不把她放在眼里,让别的奴才看到了大概都会向她的头上来踩一脚,到时候不仅在家下人等中的面子上过不去,而且以后在奴才面前也再也没有说话的威严,所以这个秋兰的事她还是不能不理!

 听了‮姐小‬的话,一旁的玉竹陪笑道:“玉竹觉得二‮姐小‬说得在理,二‮姐小‬嫁过来才三天而已,姑爷对二‮姐小‬又是关怀备至百依百顺的,没有道理因为一个丫头就红了脸,她只不过是个丫头,一时半会儿的也掀不起多大的来,不如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闻言,无忧转眼望了玉竹一眼,心想: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倒是思虑还很周全,虽然平时不善言谈,也没见过多少世面,但是却是和他哥哥一样是一个谨慎稳妥的人,看来自己当的眼光还真没有错!而连翘性格直,没有什么心机,虽然对她忠心耿耿,年纪也比自己大,但是到底是个实诚人,也就是一张嘴巴不饶人罢了。随后,无忧便道:“咱们还是以静制动为好,你们替我留心着她就是了,等一切都弄明白了再做道理也不迟!”

 “是。”连翘和玉竹赶紧点头。随后,连翘就为无忧梳好了头,发髻上简单的戴了几只金簪后,无忧便带着连翘去老夫人处请安了。

 到老夫人那里点了个卯,见老夫人和她也没有什么话说,对她说不上亲热,但是也说不上冷淡,感觉有些无趣,所以便找了个借口回来了。刚坐在桌子前想看看医书,不想兰走进来回话。

 “禀告二,二爷派人在外面采办了些东西,说是让您带着到大那边送给两位小公子的,就算是您这个做婶娘的见面礼!”兰说着,便有两个小丫头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

 听到这话,无忧忽的想起来说过这几天是要去看沈钧的两个侄儿的,正发愁要给小孩子什么见面礼,没想到这个沈钧也都替她打算好了。随后,无忧便起身,走到那两个丫头跟前,只见那两个丫头端着的托盘里都是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有笔,砚台,墨等。

 这时候,兰便指着一个托盘里的大小不一的几只笔道:“这是咱们京城里荣宝斋制的最上等的狼毫,一共八支,每位公子四支。这两个砚台是咱们大齐最有名的制砚大师诸葛神侯所制,诸葛神侯的砚台可是千金难求的,二爷说两位公子肯定会喜欢的。还有这两方墨,是有名的古墨云龙墨,是前朝的制墨大师吴去尘所制,据说这种云龙墨存世的不多,更不是金银所能求得的。二爷说二位公子都是爱读书的,这些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看到这些精致且金银难求的见面礼,无忧点了点头。心想:这个沈钧倒是真的出手很大方!虽然她对纸墨笔砚等没有什么研究,但是自小跟着姐姐练字读书,对于读书人喜爱的这些东西还算是了解一二,那几支荣宝斋的笔倒是还在其次,虽然这样上等的笔也要十几二十两银子一支,八支笔的也就是一二百两银子罢了。可是那两方砚台可以说是大齐的读书人都爱收藏把玩的了,诸葛神侯是大齐当代最最著名的制砚大师,他制的砚台深为大齐的上社会所喜爱,主要是听说这位诸葛神候的性格也很古怪,而且是心血来的时候才会制个一方两方的砚台,而且追求十全十美,如果他感觉不好的砚台就会马上砸碎,所以他的做的东西是十分难求的,大齐的读书人都以能收藏一方诸葛神候制的砚台为荣,更别说家里有两方了。而那两方墨,也差不多和这诸葛神候制的砚台一样珍贵,是前朝的一位制墨大师所制,大概也有两百年了,也算得上古墨了。大概沈钧买这些东西不但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就算是银子大概也要花上大几千甚至上万的银子了。想想这个沈钧也是一个极为豪情中人,对他兄长,子侄以及她这个挂名的子还真算是一掷千金了,虽然征战沙场多年,大概他也没有什么积蓄吧?

 站在一旁的连翘望了望托盘里的东西,然后不问:“二‮姐小‬,就这么个破砚台和臭烘烘的墨就千金难求吗?”

 听到这话,无忧一笑。然后走到桌子前重新坐下,道:“这个就叫物以稀为贵,而且还有个品牌效应!”

 “品牌相应?”兰皱着眉头问,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个词。连翘倒是不以为然,因为她跟着‮姐小‬这么多年可是听到过好多好多在外面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词!

 无忧一笑,道:“就是名人效应,这砚台如此出名不就是因为诸葛神候出名吗?据说他的字画更是独树一帜,根本就没有几幅传出来的!”

 听到这话,兰笑着点头道:“二说得是,据说这诸葛神候也是高门大户的后代,是看透了功名利禄才归隐山林去修道的,所以啊很是神秘,就连这做出来的砚台也带着一股子仙气呢!”

 说笑之后,无忧问:“对了,两位小公子一般都什么时候在家里的?”

 听到这话,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道:“瞧奴婢这脑袋,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了?两位小公子都是快到晌午的时候才回来用饭的,用过饭后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不如二用过了午饭再过去?”

 “也好!”无忧点了点头,然后说:“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是。”兰点了点头便带着丫头们退了出去。

 兰走后,连翘笑道:“二‮姐小‬,姑爷对您想得真是周到,昨个您还问奴婢给两位公子准备什么见面礼呢!这太轻了让人家笑话,太重了又不好找寻。不过话说回来,这姑爷送给两位小公子的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点?万八千的银子就这样没了。您新媳妇第一给大爷大敬茶,大可是就包了两个五十两银子的红包给您呢!”

 听到这话,无忧一笑,道:“姑爷和大爷兄弟情深,他既然这样安排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照着姑爷的意思办好了!再说大爷对他这个兄弟也不小气的,那块玉佩不但是皇上钦赐,而且还是大爷用命换回来的呢!”

 “要说也是!”连翘笑着点了点头。

 这午饭过后,无忧不敢耽搁,便带着兰和两个丫头拿着东西一路朝沈镇夫妇两个的住处而来。其实到沈镇的住处这边她也是认识的,但是兰到底是在这府里当差多年了,她也需要这么一个人到时候给她提个醒什么的,也算是试试兰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要知道在这沈家她并不熟悉,大宅门里的事是很复杂的,她身边也是需要一个对沈家知知底的人!

 沈镇的住处在‮定安‬侯府的最南边,所以离她的住处也有一段距离,兰一直在前面引路,并且一直也在殷勤的为无忧做着介绍。“二,小心脚下的鹅卵石,这石子啊虽然不咯脚,但是却是很滑的!”

 “好。”无忧点了点头。绣花鞋子的底子薄,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有些咯脚,不过倒是也符合中医的思想的,等于是‮摩按‬了。

 “这两位公子都是大所出吗?”无忧一边走一边问道。沈镇还有一房妾室,就是那个很是可怜见的曹姨娘,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为沈镇生过孩子?

 “彬哥和杉哥都是大生的,那位曹姨娘并没有所出!”兰赶紧回答。

 “彬哥,杉哥?”听到这两个名字,无忧倒是有些好奇。

 “是啊,就是文质彬彬的彬,杉哥呢就是比这个文质彬彬的彬少一个木子!呵呵,奴婢斗大的字也不识一箩筐,只是这两位公子的名字起的特别的,所以啊就记住了!”无忧问到什么话,兰倒是非常热心并恭敬的回答着,一点也不敢怠慢了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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