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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安德里亚的烦恼
 把完脉,凌鸿颜又用了不少仪器来检查魏央的‮体身‬,两个小时过去后,他才摸着根本不存在的山羊胡子,很欠地,慢地说出了结果:“内脏的旧伤复发没有好全,特别是上次中毒事件,胃出血太严重,吃东西多一点恐怕就会胃疼了。( )”

 “总不能不吃饭。”凌岳冷瞥了听了这话以后开心得咧小嘴的女孩一眼,然后说道:“开点药,别让她疼。”

 “是,老大。请老大放心,夫人的‮体身‬就交给我了。”凌鸿颜笑得很自信,眼神中还着攒动的火焰。他就是看不惯那个死人脸夏侯久彦整天打电话给魏央,询问她的‮体身‬状况,弄得好像他这个堂堂凌当家专用医生一无是处似的!

 魏央正喝着橙汁,没仔细听两人的对话,现在这乍一听,顿时“噗”一声,口中含着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橙汁就全数在了凌鸿颜的脸上。

 “你别说得这么歧义行不行!什么‮体身‬交给你了!会不会说话?!”魏央涨红了脸,却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凌鸿颜刚想怒,然后回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顿时嘴角一,僵化了,愣愣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橙汁,在凌老大的黑脸中,他干笑着退出了房间。出了门后,他狠狠地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叫你嘴欠!”

 杰克和奥罗拉两人则是忍笑忍得内伤,这个人类,似乎很搞笑。

 “睡觉。”凌岳的口气依旧生硬,但那自然出的宠溺,却真真切切地包围了魏央。

 魏央只能机械地点点头,任由他将手指触上自己的角,擦去残留的橙汁,然后慢慢的,小脸上就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了红晕。她小嘴一瘪,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瞪眼道:“我睡了,你可以出去了!”说着,一把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将小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

 现在还是黎明,若说起还有些早,凌岳本打算搂着她再睡一会儿的,但见她已经害羞,便也不再为难她,只是将她身上盖得匆忙的被子好,然后走出了门。对于留在门里面的杰克两人,他只能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们是幽冥界的人,保护魏央倒是不错的人选。

 想到方才来找他的哈德斯,凌岳的脸就更沉了,但想到魏央,他心里再不也只能忍了。

 口气,凌岳走进书房,却终究没能忍住口的怒火,握拳狠狠捶向了身侧的墙面。窗帘遮蔽下,书房很暗,凌岳阴沉的脸隐藏在了黑暗之中。他慢慢地深呼吸着,下了心中的烦躁,再开灯的时候,他又是那个决胜千里的男人。

 房间里,魏央的小耳朵动了又动,想听听门外到底有没有人了。

 “‮姐小‬,除了门口走廊的三个人,其他没人了。”杰克嘴角,说道。

 闻言,魏央“啪”一声,鲤鱼打而起,拍了拍软软的被子,她笑道:“那三个应该是护卫,没事了。”

 “‮姐小‬不睡?”奥罗拉问道。

 “不睡,我还有事情,你们注意着点门外,有人走近了就告诉我。”魏央说着,就跳下了,赤脚踩在了地毯上,从书桌里翻了翻,果然挖出了一份宾客名单,她一一对照下去,然后又拿出了白纸来,在上面记下了几个重要人物后,开始默写他们的个人资料。

 杰克和奥罗拉互相看看,都有些疑惑。

 “‮姐小‬,您这是?”杰克最是忍不住好奇,憋了憋,他还是开了口询问起来。

 “温习一下这些人的资料,在生日宴的时候会见到这些人。”魏央没有抬头,钢笔在白纸上扫得飞快。

 “您的生日?”杰克又问,却被奥罗拉揍了一拳。

 “‮姐小‬的生日是九月十二!”奥罗拉低声道。

 “奥罗拉很清楚我的生日啊。”魏央低着头轻笑,依然没有抬头,重要的人并不是很多,只要三分钟就能写完。

 “那是因为陛下对‮姐小‬您很重视,所以奥罗拉和霍华德大人都知道一点您的事情。”奥罗拉不遗余力地帮他们的陛下说好话,特别是在见到凌岳这个陛下最大的情敌的时候,他们更要为陛下赢得魏央更多的好感!

 “你们倒是尽职的手下。”魏央说完,也收了笔,再浏览了一遍后,便将白纸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箱里,洗了手后就爬上了

 “过两天就是三月一,凌岳的生日。到时候会在主宅办生日宴,到场的都是凌家的旁系子弟,多数是长辈。作为凌氏主母,我肯定是要出席的,到时候一定会碰上一些难弄的人,所以事先准备一下不会错。”

 “哦哦。”杰克似懂非懂地点头,他下了结论:“这可一点也不比幽冥界那些贵族间的事情简单啊!”

 “呵呵,等生日宴过去后,我会带你们出门,好好地在人间界转一转。”魏央笑着趟进了被子里。

 “不用不用。”奥罗拉忙摆手道:“‮姐小‬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不用管我们。”

 “没关系,我也正好想出门转转啊。再说,上次不是答应杰克了吗,我一定做到的。”说完以后,魏央就让两人关了灯。

 大概是潜意识里将杰克和奥罗拉当作了自己人,魏央虽然睡得不,但也还算是安稳的浅眠,当天空大亮,春日阳光已经普照大地的时候,她才伸了伸懒,坐起了身。

 接下来的两天,一两餐的中药,简直是‮磨折‬坏魏央了,她很想找借口将那碗药倒掉,可每次这种时候,凌岳都会紧紧地看着她,让她连少喝一口都不行!

 “糖!糖!”三月一的早上,魏央吃完早餐的半小时后,又被着喝下了难闻的中药,她吐着苦涩的舌头,大喊着要糖。

 “还没喝完。”凌岳皱眉,将她迫不及待扔到桌子上的碗递给了她。

 “啊…”魏央撇嘴,‮头摇‬表示不要了。[。 超多好看小说]

 “喝,不然没有糖。”

 “我不介意要饯啊!”魏央笑嘻嘻地回了凌岳的话。

 “不许调皮。喝。”凌岳只是皱着眉,没有将碗拿开的意思。在这方面,凌岳从不心软,而魏央也知道,若她在不喝,恐怕会被捏着下巴灌进去,于是老老实实地接过了碗,哼了好几下才恶狠狠地喝下了最后的两口药。

 “哇…!要糖糖!”魏央重重地放下碗,双手扑腾着要糖,嘴巴里,喉咙里的苦味太浓重了,让她忍不住想要呕出来。

 凌岳见中药碗见了底,这才点头让凌鸿颜把糖和饯都拿给魏央。

 “苦死了,我不要喝药了!”忍受了第五碗中药以后,魏央终于小小地爆发了,她双手拍着桌面,哼道:“这是最后一碗药,我再也不喝了!吃多少糖,嘴巴里还是有苦味!受不了了!”

 凌岳却只是淡淡地看了闹脾气的女孩一眼,然后转身坐回了沙发里,继续看起了报纸来。

 “凌岳--!”见凌岳竟然不理睬自己,魏央不高兴地跑到了他的身边,将那报纸抓到了手里。

 被夺走了报纸,凌岳也不生气,抬头见女孩怒发冲冠的小模样,角不微微勾起,他伸手,将魏央揽在了腿上,说道:“我在。”

 低沉的嗓音,总是在无形中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惑,魏央的耳朵变得粉红,她一下子忘记了喝药的事情,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好了,去玩吧。”凌岳将报纸回手中,拍了拍她的小股,道。

 “哦…”魏央先还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着头站了起来,刚刚要抬脚离开才发现,手里面的报纸不见了,她皱眉,瞪着又看起了报纸的男人,再次扯住了报纸,喊道:“报纸有什么好看的?!”

 “那我不看了。”凌岳不会让张报纸气到了魏央,他惯宠地松开了手,见自家老婆还是满面的不高兴,便起身将人搂到了怀里,低头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魏央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但她就是不喜欢凌岳看着报纸不理她!这让她很不高兴!很郁闷!还有一点失落。

 凌岳看了她的头顶一会儿,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往专门为她整理出来的修炼室走去。

 “好了,我就在这里,你去吧。”放下魏央后,凌岳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手里也没拿什么东西,只是这样坐着,其实,比起看什么报纸,当然还是看着老婆比较养眼了。

 魏央用鞋尖点了点地板,然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几个小时的修炼后,魏央还是觉得‮体身‬没什么变化,体内盘旋着的气也没有增多或者减少,更是没能结成什么金丹,这让她有些气。

 凌岳见魏央走到了门口,并且脸色不太好,便问了原因,魏央也老实地说了。

 “我想,修炼这种事情应该是急不得的,慢慢来,总会有进展的。”凌岳还不太懂这种东西,只能如此安慰。

 魏央也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急,哈德斯也找不出原因,她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见老婆不高兴,做老公的自然担心,凌岳想了想就站起了身,的发顶,温柔地说道:“回房间,紫已经把礼服放在那里了,你去试试。”女人都喜欢衣服和首饰,魏央也不例外,凌岳想,或许这会让她高兴一点。

 魏央的脸色果然有起,她口气,又沉沉地呼了口气出来,耸了耸有些酸痛的肩膀,道:“那我就去看看吧。对了,明天我想带杰克和奥罗拉出门玩。”

 “可以。”凌岳大方地点头,因为他相信这两人可以保护好魏央,如果不能的话,那他也没必要和哈德斯合作了。

 见魏央终于出了喜,凌岳还是皱着眉加了一句:“京城,伦敦和悉尼不准去。”

 魏央先是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地方不能去,然后恍然大悟地笑了,她扯着角,扒在了凌岳的身上,挑着细眉,眯着眼睛,坏笑道:“哦…我们的凌老大这算是吃醋吗?”吃夏侯玄几个人的醋!

 被说破心事,凌岳先是稍稍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消除了这种情绪,他用那双黝黑的眸子看着魏央,良久才道:“你知道就好。”说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揽着她的纤纤细顺着走廊慢慢走远了。

 衣服很漂亮,是凌紫特意找来了好几个意大利的名设计师为她设计并制作的,以简约的风格为基调,全身都是黑夜的颜色,在上面还点缀了细碎的钻石,配上一整套大溪地的黑珍珠首饰,雍容华贵,典雅端庄,是最符合凌家主母形象的。

 本以为穿在魏央身上可能不会特别适合,毕竟她属于活泼好动型,换上了比较严肃的礼服,多少会有些违和感。可上身之后,众人才恍然发现,一个有独特气质并且自信的女人,不管穿什么都可以穿出她的风格来。

 一身本来有些严肃的礼服穿在了魏央身上,便融合了‮妇少‬的优雅和小女人的娇俏,当她穿上六厘米的银色高跟鞋的时候,那回眸的一笑,令多少男人怦然心动。

 不过对于这样的完美效果,她的丈夫在心里却很不乐意。他希望魏央的美丽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想把她密不透风地藏起来!

 因为几乎算是家族内部的宴会,所以杰克和奥罗拉这两个生面孔还是不适合出现的,所以他们两人就留在了房间里,玩刚刚接触的电脑游戏。

 今年的宴会说是生日宴,其实大家主要都是来看看魏央这个凌夫人的,她能备受向来冷情的凌当家宠爱,自然引得不少凌家旁系的女人们又是羡慕又是嫉恨了。

 加上魏央的‮份身‬,是夏侯家的千金大‮姐小‬,那可不是什么旁系的‮姐小‬,而是夏侯老当家亲口承认的,直系‮姐小‬,权力可不小。而且出席宴会的人里面,有不少已经知道,她曾经还是夏侯家南亚地区海陆运输负责人,这可不是小职务,她能胜任,说明她的本事也不小。

 这到底是夏侯家打出的牌,设下的陷阱,还是他们家族真的有意与凌家联合,这都有待考察。不过这些人都不会以为凌岳是真的喜欢魏央喜欢到了不顾家族利益也要娶她为的地步。因为在他们眼里,凌岳从来是沉稳而冷静的,他几乎不会动怒,也不会如何喜悦,他永远如天神一般,拥有着最理智的头脑和最冷酷的心。

 婚礼上,他们虽然都听到了凌岳对魏央的一生许诺,但不少人还是保持了三分的怀疑,他们相信,只要魏央和凌岳的利益有了冲突,那么被牺牲掉的,绝对是魏央。

 当大门缓缓打开,众人看着耀眼异常的‮女男‬走进大厅,他们也是如此认为着的。可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明白,一个冷酷至极的男人若是动了情,那么便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魏央挽着凌岳的手,视线不动声地扫过在场的众人,收下了那些或好奇的,或嫉妒的,或恭敬的,或猜忌的,等等各各样的表情。她还别有兴趣地看着那些老油条们瞬间转换了原先的表情,恢复了各自的面具。她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魏家,她还是暂代当家的时候,每每家族有宴会,她都能在出现的那一刻,将这种好笑的场景收入眼中。

 凌岳见魏央有些出神,便将被她挽住的右手出,穿过她的后背,揽住了她的手臂,他抬眸看了几个几乎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的人,半抱着她走到了大厅的前方。他自己的老婆,他难道还抱不得吗?

 到场的除了本家的旁系以外,还有几个主要的下家家主,和年末宴会一样,重要人物都在二楼用餐,一楼则是留给其他人的冷餐会,舞池就在大厅的‮央中‬。等魏央和凌岳等人上楼后,其他人在下面就显得轻松了许多,毕竟凌老大的气场太大,一些族中小辈还是经受不起的。

 这种类似的宴会魏央参加过不少,并且都是其中的主角,而这一次,会有一个比她更显眼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做了所有以前她得做的事情。接受问候和应酬,这其实并不是魏央喜欢的东西,她更喜欢谈判桌,甚至是火拼的现场,面对族中人的虚与委蛇,她心中总是不太利的。

 魏央坐在桌边,微微侧目,看着身边的男人,突然忍不住,无声地笑了。这就是她的丈夫,一个像父亲一样能为她遮风挡雨,让她自由任的男人。她想,或许嫁给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凌岳也发现了魏央在看他,便转过了头去,见她在笑,自己心中也是一阵舒,他伸手那一头微卷的酒红色长发,低声道:“不许总喝橙汁。”说着,把一份甜汤放到了魏央的面前。

 “哦。”魏央点头,但只喝了一口。

 “半碗,最少。”凌岳皱眉,将勺子重新进了魏央的手里,然后把橙汁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哦…”经常被凌岳威的魏央认命地点点头,然后乖乖地一口口喝起了甜汤来。

 面对着这样温情的凌岳,几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家主和凌家长辈们纷纷忍不住瞪了眼睛,然后僵硬着脖子低下了头,他们突然发现,其实面无表情,冷酷铁血的凌当家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们看着不会觉得好像世界末日了似的惊悚!

 不过,这位夏侯‮姐小‬果真漂亮,上次没看得太清楚,这回距离这么近,他们才确认了,这个女人是天然的美人,精致的容颜,配上神采奕奕的蓝眸,能倒多数男人,倒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能倒凌岳,倒是稀奇的,毕竟凌岳可是出了名的厌恶女人。

 在心里腹诽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一番后,便纷纷投入了菜肴当中,似乎这些佳肴特别的好看,令他们舍不得移开目光,哪怕一秒钟。

 对于这些人的识相,凌岳表示满意,他继续给自己的小子端着吃食,哄了劝了威胁了,三管齐下,让魏央将肚子填了七八分。

 二楼就餐的宾客中,老摩尔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因为他是这里面唯一一个知道魏央‮份身‬的人,他总是忍不住去看魏央一眼,从知道魏央要嫁给凌岳开始,他就觉得这个世界好玄乎,直到现在再次见到魏央,他依然有些恍惚,一个魏家的公主,成了夏侯家的直系大‮姐小‬,然后又做了凌家的主母,这也太神奇了吧!好吧,从火海中逃生,本身就神奇的。

 下楼的时候,下面的人正笑着寒暄在一起,也有不少人相携着滑入了舞池,摇摆起生命的经典。他们见凌岳携着魏央走了下来,纷纷拘谨地站在了一边,他们尊敬着凌岳,同时也畏惧着他,他们像是臣子一般,不管是否绝对的忠诚,都敬畏着他们的王,因为这个王,执掌着他们的生死荣辱。

 凌岳走开以后,魏央就被一群家主夫人们包围了,她只能淡笑着应付起来,其实说实话,应付这些功力还不够深,心计还不够多的女人,她一开始觉得还是蛮轻松的。

 不过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已婚女眷,她多少有些不自在,毕竟以前面对的都是些大老爷们,说起话来也不用太顾忌某些小细节。而这回这些女人们和她攀谈的都是些恭维或者闲话家常,有不少内容,她只能保持着笑容去听,因为她不懂!

 等这些女人终于识相地离开后,魏央转身,面对着无人的墙壁,猛地松了一口气,她这时候才发现,其实身处哪个‮份身‬都不容易啊!

 “摩尔家主。”魏央再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老摩尔,她想起来,这个人是刚才那些人里面,唯一见过她作为魏氏公主时的模样的人。

 老摩尔听见了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转身看过去,不缩了缩瞳孔,他在心中暗暗叫苦。

 说实话,曾经对上过魏央,他就再也不想和魏央有什么集了。这个女孩太可怕,因为她总能在谈笑风生之间掌控住敌人的性命,她总是会把敌人的咽喉死死掐住,令他们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而这么多的敌人里,曾经就有他。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秋天,为了争夺一份东欧国家的官方军火买卖协议,他和当时才十五岁的魏央正式在谈判桌上对上了。

 那时候的她,从走进会议室开始,便保持着一成不变的笑容,那种将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中的自信,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的气势比了下去。然后,这一场谈判,他就变得特别无力,他好似一直在被魏央牵着鼻子走,而他更没想到,在谈判前的那么几个小时,她就已经搞定了那个国家的八成以上的军事高层。

 这场一边倒的谈判结束后,他就觉得身心疲惫!

 顶着凌岳投过来的注视,老摩尔根本不可能装作听不到,他扬起笑容,走向了魏央,不过他想,他的笑容估计很僵硬!

 “夫人好。”老摩尔弯了弯,表示他的尊重。

 “摩尔家主别来无恙。唔,我算算,似乎有四年没见了吧?”魏央轻笑着端着酒杯坐在了沙发上,并且昂着下巴示意对方也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天知道老摩尔其实一点也不想坐下来,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面对着魏央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心理阴影!那种冷汗涔涔的感觉,已经在他的后背显现。

 “夫人的记真好,的确是四年。”老摩尔终是坐了下来,远处凌岳投的视线总让他觉得芒刺在背,好像自己不足凌老大的这位小子坐下来,就会被凌老大千刀万剐似的!太恐怖了!

 “摩尔夫人还好吗?我今天没见到她。”魏央倒不是真的在意什么摩尔夫人,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罢了。

 “内子安好,谢夫人挂心了。只是犬子的孩子刚出生不久,内子不放心就留在了家中。”老摩尔觉得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顶着魏央和凌岳两人同时的注目,所以对着不远处的儿子招了招手,待这个可以同甘共苦的战友走近后,他才介绍道:“这就是犬子。”

 “夫人好。”摩尔少爷也叫苦,他刚刚走到魏央身边,就觉得背后被一道冷冰冰的目光给锁定了,他敢打赌,能出这种冻死人的目光的,那绝对非他们凌老大莫属了!

 “摩尔少爷倒是英俊极了,想来摩尔家的孙‮姐小‬也会长得很标志。”魏央知道摩尔家刚刚生了个小姑娘,“满月酒的时候,可别忘了我。”

 “那肯定不会忘的。夫人若能有空来,可真是天大的荣幸了。”老摩尔赶紧拍马!心里想着,您老问好了,就赶紧得放我们走吧,凌老大的视线越来越冷了!

 对于这一大一小两个摩尔的表现,魏央在心中觉得好笑,也起了好心放过了他们:“想来,你们还有事和其他家住们说,我就不参合了。”

 “是的是的,那我们就先告退了。”老摩尔的‮花菊‬脸笑了,他拉着自家儿子赶忙走。不过心中还是一片清明的,他知道,魏央叫他过去不可能是纯聊天,她想告诉自己,她是魏央的事情,不能告诉凌岳以外的人。

 魏央喝着小酒没一口,就有人来打扰她的清静了。

 “夫人安好。”这话是听恭顺的,但这口气却有些傲慢了。

 魏央不悦地抬头,想看看什么人在她面前这么嚣张。

 “你是?”魏央依然笑着,不过没有站起来,凌岳说过,在这里,她的‮份身‬最高,可以随便行动。

 凌燕看着坐在沙发上,明照人的美人,她只是坐着,抬头看着自己,却好像在俯视自己一般,如此的高贵。

 她嫉妒魏央,倒不是魏央成了这个世界上几乎最尊贵的女人,而是她长得太美丽,即使成婚了也还吸引了这么多男人的目光,这一点让她很不

 凌燕是凌家旁系,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比不上已经被扔进海里的凌玲,所以一直活在凌玲的光芒下。她对每个长得比她好看,比她受男人注意的女人都会心生厌恶,所以今天见到了魏央,心中自然也不喜欢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初憎恨着凌玲一样。

 小女孩的嫉妒,魏央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不过她没在意,因为不值得她在意。

 “我叫凌燕,可以和夫人做个朋友吗?”凌燕像是对待凌玲一样,想去讨好她,然后学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像这样做,可以变得更漂亮似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的父亲要她接近魏央。

 “恐怕不行。”这不是魏央说的,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的凌鸿颜,他端着酒杯,笑得魅惑而妖娆。

 凌燕看向来人,脸色有些不好,被这样直白地拒绝,是个女人都会介意的。

 “凌燕?”凌鸿颜挑着好看的眉,坐到了魏央的身边,他说道:“我想,你是没有资格与主母大人做朋友的。”

 “那你又是什么‮份身‬,凭什么这样说?”凌燕眼见着有人一脚,很不高兴,因为这意味着父亲交给她的任务,她可能会完成不了。

 “我是凌鸿颜,哦,不过我想你是知道的。”虽然让女士没了面子,但凌鸿颜没什么负罪感,因为这并不是一位柔弱的女士,而是心怀不轨的女人。

 “我困了,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魏央知道凌鸿颜不会无缘无故这个样子,所以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凌鸿颜自然不会去管凌燕,跟上魏央的脚步也走了。

 从偏门出了大厅后,魏央才问道:“她有什么问题?”

 “不是她有问题,而是她父亲有问题。”

 “说下去啊!”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凌鸿颜有动静,魏央不皱眉道:“你不会以为我还能认识凌燕和她父亲吧?”

 “额,我还真以为你能知道呢。”凌鸿颜摸摸鼻子,道:“唉…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我还以为魏大‮姐小‬无所不能了呢。”

 “一个月没你,你皮了是不是?”魏央挑眉,笑问。

 “诶,别!我错了。”凌鸿颜忙摆手,他在心里抹泪,为什么他总是打不过魏央?!

 “凌翔是凌燕的父亲?”魏央想了一下,在调查那些挑拨三巨头的势力里面,她好像有见过凌翔这个名字。

 “诶?你刚刚还说不知道,这不是知道了吗?”

 “我猜的!”魏央翻白眼,一脚揣在了凌鸿颜的股上,道:“快说!”

 “嗷--”凌鸿颜捂住股惨叫一声,然后哀怨道:“说就说,干什么动手动脚的,鲁…别别别!别打!我错了错了!我说!凌燕的爸就是凌翔,也是个凌家的旁系,不过手里头还算有点权力,比上次那个凌华要厉害点。估计也就是因为保留着那么点权力,所以心就大了,和青野家的人联合起来,暗地里搞破坏呢。”

 魏央没有理会凌鸿颜,走了几步路后,皱眉道:“那你今天似乎做的不妥,凌翔知道你的态度以后,可能会胡乱猜测,然后就猜到了我们已经怀疑他了。这是打草惊蛇,还有一条大蛇,我们没有找出来呢,动作可不能大。”

 “这我知道啊。不过老大说了,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接近你。所以我就来了,充当护花使者啊!”

 “…”“再说了,我刚刚那样的态度,也正说明了老大在乎你啊。到时候就算做出了什么大动静来,也可以归咎为老大一怒为红颜。”

 “…”生日宴平平静静过去了,第二天的时候,魏央就带着杰克两人出门逛了,纽约的市区她也熟悉了,所以大街小巷地窜,吃吃这个,玩玩那个。特别是杰克,魏央和奥罗拉两人回头的时候,常常能看到他满嘴得都是吃的,这个吃货!

 用奥罗拉的话来形容杰克就是:幽冥界的一朵奇葩,万年没吃过的恶鬼,丢脸丢到人间界的第一个幽冥族。

 也有段日子没有见到越姨了,魏央也想她和越卫们了,加上安德里亚正好说要来看自己,她便让母亲和自己一起飞去荷兰的海边小屋。

 带着杰克和奥罗拉,魏央包袱款款地走了,留下凌岳阴沉得不行的脸,他决定了,等魏央回来,他非把她的股打得声声作响不可!这个总爱轻易抛夫的女人!

 面对着凌岳的冷空气,凌鸿颜只有一个想法,他可不可以也跟着魏央走啊…

 魏央三人坐的是凌岳的专机,所以省去了给杰克两人做假证的麻烦。到达荷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风有些大,吹得魏央的风衣哗哗作响,她不得不将衣服搂紧一点。

 “下雪了。”杰克伸手,一小颗冰晶落在了他糙的掌心,然后融化。

 “幽冥界也下雪吗?”魏央问。

 “下的,不过不多,但每次都很大,铺天盖地的,不像现在这个。”奥罗拉回答着,将红色的‮丝蕾‬伞撑开,移到了魏央的头顶。

 “哦,那一定很好玩,等幽冥界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回去一趟,我喜欢玩雪。”魏央点点头。

 “‮姐小‬,奥罗拉会让人注意着的。”

 “我们该走了。”魏央转头,果然看见了正出机场的安德里亚。

 “央儿!”安德里亚穿着红色的裙装,外面是一件米的大衣,茸茸的领子和袖子,看起来好看极了。

 “妈!”魏央喊了一声后,就被冲过来的安德里亚给抱在了怀里,一阵甜心宝贝的叫,令机场里陆续出来的人纷纷侧目。

 安德里亚和魏央一辆计程车,杰克和奥罗拉另外一辆。

 上了车以后,安德里亚就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米大衣来,说道:“央儿,好看吗?”

 “好看,妈穿着更好看了。”魏央的嘴很甜,不过说的也是实话,安德里亚长得的确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妈妈的宝贝女儿就是会说好听的!”安德里亚喜笑颜开,抱住魏央又是一顿好亲,亲完以后,她又道:“妈妈一共买了三件,我一件,你一件,还有你越姨一件。这样咱们出门,就是三个人的母女装了。”

 “妈…”魏央看着安德里亚,突然有些愧疚,因为找回了越姨以后,她想到最多的就是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越姨,总是在无意中忽略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可这个母亲却丝毫不介意,更是将越姨也看成了魏央的另一个母亲。

 “乖,不要多想。是妈妈没有做个称职的母亲,如今,妈妈想要补偿你。我也很感激这么多年来,越姨对你的爱护。而且,我的宝贝女儿多一个人来宠爱,做妈妈的,为什么不同意呢?”安德里亚着魏央的酒红色头发,将她的小脑袋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笑着笑着,面色便稍稍凝滞了,她吻了吻女儿的头顶,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担忧着什么。

 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魏央会知道真相,可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啊,她不想失去!天知道,她多么想要守住这个秘密,可是,魏岚或许会不遗余力地将这个秘密挖开,但那又如何呢,即使挖开了,他和她,依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被搂在怀里的女孩不知道安德里亚的烦恼,只是觉得母亲的怀抱好温暖,和越姨一样温暖,她觉得自己好幸福,有两个如此疼爱她的母亲。如果父亲没有离开自己的话,她想,她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女孩睡着了,安德里亚发现的时候,她正砸吧着小嘴儿,喃喃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容,似乎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好梦,我的女儿。”是的,这是我的女儿,我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的女儿。安德里亚这样对自己说着,然后将自己的脸颊贴住了女儿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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