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没有下辈子
“不许笑!”凌岳皱眉,将魏央的后领拎了一下,让笑得东倒西歪的她站好。
见凌岳就要发飙,魏央忙见好就收地侧身抱住了他的手臂,对着弗雷斯笑道:“我们是夫
。”魏央突然发现,介绍自己和凌岳关系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异常的轻松,语气也很自然,好似慢慢习惯了。
“夫
?”弗雷斯跳了几下,然后指着魏央两人道:“这就是典型的老夫少
了,看起来这位叫凌岳的先生一定很有钱,不然也找不到这样如花似月的美人!”他倒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这句话把魏央说成了怎样的女人。
凌岳脸色阴沉,冷声道:“把你的手放下。”如果不是因为还想和魏央好好地在这里玩乐两天,他一定让人把这口无遮拦的家伙给宰了扔悬崖喂老鹰!
凌岳生了气,别说是几个道上呼风唤雨的大佬们看了都颤抖,就是整
里无法无天的魏央都要小心三分。所以这时候,在场的众人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强冷空气压境的抑郁感,那油然而生的畏惧盘旋在了他们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那个叫希伯来的汉子对于凌岳这样恐怖的气场,再细看了一下他通身的气派,心中一惊,这人,恐怕是来头不小!
“这位凌先生,请别生气。弗雷斯并不是那种意思,他只是缺
筋,并没有恶意的。”希伯来忙把弗雷斯的手臂打了下来,然后
着他的脑袋跟凌岳道歉。
弗雷斯却还是死
不改,他挣脱了希伯来按在他后脑勺上的大掌,张口又继续说,并且口气很是自来
:“嘿嘿,凌岳你也太小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而且,你们这样,也的确容易让我这样想啊,你看,你们的年纪差了这么多,魏央的脸蛋又这么好,很明显就是那啥啊…希伯来你干嘛总是扯我?”说着,他一把
出了被抓在希伯来手里的袖子。
傻子!老子这是在救你!希伯来无语凝咽,只能一个颈儿赔不是。这个凌岳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而缺
筋的弗雷斯又刚好是自己老婆的表哥,他只能祈祷他不会被修理得太惨!
凌岳的脸越来越黑,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人上山来把这群人都弄走。而魏央却对这个弗雷斯来了兴致,她觉得能够面对着凌岳的黑脸还能这么聒噪的人,除了缺
筋这一个解释,恐怕是没有其他理由了。
她有点想看看,这弗雷斯到底是能缺
筋到怎样的地步。但现在,她要做的是把这个缺
筋给救回来,凌老大恐怕已经想拿
崩了他了。
“希伯来是吧?”魏央抱紧了凌岳的右手,可不能让他在这种地方杀人,不然她的休闲计划就泡汤了,她还想要去欣赏一下那陡崖上的急
瀑布呢!
正卖力道歉的希伯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条件反
地“啊”了一声,惹得魏央又是一阵大笑,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你别道歉了,这没什么的。而且,弗雷斯也没有说错啊,我老公的年纪的确比我大不少,而且他也的确很有钱。”
虽然魏央说的年纪问题,还是不怎么中听,但凌岳却因为“我老公”这三个字,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容易
足的家伙。
弗雷斯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点头说道:“就是就是!我没有说错啊,而且,我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绝对没有!嫁个有钱人,根本没什么的,真的。”他说这话倒是真心的,他的确觉得一个漂亮女人嫁给一个有钱人不是件什么坏事,女人得到了富裕的生活,也同样付出了美丽的青春,这是等价的,而且也没有碍到其他的人,这和做有钱人的小三是不一样的
质。
魏央“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她粲然一笑,道:“不过,他很有钱,我的钱也不少。”负责海陆运输的时候,魏央赚的钱就已经有八位数了,加上夏侯玄给的零用钱,她也是个亿万富翁,所以说,卖军火就是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哦哦…”弗雷斯也不知道是真的懂了还是装懂,他点着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这么说来,你们这是商业联姻了,啊,这真是遥远的豪门世界啊!向往…”说着,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作神往状。
“噗…”魏央觉得,这缺
筋的家伙极品了,这感叹的动作有必要做得这么娘们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gay么。
弗雷斯极不极品,这不干凌岳半
钱的事,所以眼见着魏央还有和缺
筋聊下去的**,凌老大就忍不住了,他皱着眉,将自家的老婆大人揽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往柜台走去。报了姓名,给了份身证后,就得到了一张钥匙卡。
“我还以为真是竹子做的,原来竹子中间还有砖头这个夹层啊。”魏央戳了戳走廊上的墙壁,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凌岳没有搭理她,只是在找到了正确的房间后,拎着她的领子快步走了进去,并且用力地将她扔在了
上。
“还在生气呢?”见凌岳放下了背包就挖出了笔记本,开始敲敲打打起来,魏央便抿着小嘴儿,“咯咯”笑着爬到了凌岳背后,从他的肩膀上探过去,眨着眼睛问道。
“没。”魏央的鼻息就在自己的脖子上,这让凌岳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会忍不住做点什么,他微微皱眉,然后将背后的女孩扯到了自己的身前,按在了自己的腿大上,说道:“去洗澡,然后午睡。”
“哦。”魏央点头,看着凌岳半响,道:“你不放开,我怎么去?”
“咳!去吧。”凌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放手,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尽量自然地松开了双手,将魏央抱到了地板上。
得到了自由的魏央还是没有走,她将凌岳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终于在凌岳的眉峰皱得可以夹死过路的苍蝇时,开了口:“老大,你有一点点奇怪哦!”
“哪里奇怪?”凌岳反问。
“就是很奇怪!”魏央双手
,然后倾身紧紧地盯着凌岳竟然有些闪躲的黑眸。
“我看,你才奇怪了。快去洗澡。”凌岳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但被魏央这样看着,还是浑身难受,觉得火烧似的,他皱着眉将魏央推开,见她还要转身,便直接将人扛进了浴室。
旅馆房间的浴室里没有浴缸,只有一个四分之一圆弧的淋浴间,凌岳将魏央抱到了淋浴间里后便移上了门。
浴室的隔音不好,凌岳听着里面沙沙的水声,一直从
的这头移到那头,然后又走到了对面的角落里。最后,他转身,瞪着离自己已经最远的浴室,听着里面依旧清晰不已的
水声,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脆就走到了浴室门口的
边坐了下来。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
想,凌岳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的双手就是不想动弹,不想去拿笔记本消遣时间,反而听着那异常动听的水声,慢慢进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男人都是喜爱**的动物,凌岳也不例外,以前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是因为那些女人都只能令他作呕,可如今独独爱上了魏央,便不
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她沐浴时的场景。
蒸气缭绕中,她赤(和)
的香肩上停留着几滴水珠,锁骨之下的美景隐藏在了雾气和白色的泡沫中,一条白皙
滑的玉臂从雾气中伸了出来,纤细美丽的五指好像在邀请自己,带着无尽的
惑。这一只引人垂涎的玉手慢慢碰上了自己的侧脸,触感有些温热。
温热?
凌岳瞬间从想象中回神,下意识地将那只手的手腕扣在了五指中,眼神顿时犀利了不少,待看清了是魏央后,忙又放松了力道,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将魏央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看着手腕上那几乎变成紫黑色的淤青,不
怒火高涨,但气的,却是自己。
该死的凌岳,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疼?”凌岳连碰都不敢去碰魏央的手腕,低头问着怀中的女孩。
“不疼。”魏央笑着头摇,虽然手腕似乎有些骨折了,但这对她来说只是小事,吃点凌鸿颜放在背包里的常备药就行了,不吃都没事。不过凌岳下手倒是
重的,以她现在的体身强度,能把她弄骨折了,是凌老大的厉害了。
“怎么可能不疼。”凌岳看着魏央的笑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将她放进
里,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些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去后,才微微松了肩膀。
“老大,你太紧张了,我真的没事。”见凌岳像是自责,魏央便笑着打趣起来,她不喜欢凌岳
出这样的表情,适合凌老大的,向来只有决胜千里的自信和霸气。
“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知道。”凌岳说了一句,又接过了魏央手中的水杯,将它放回了茶几上。
“可是我修炼的那功法,已经让我的体身强度很硬了,只要我注意一点,你刚刚的力道也不会伤了我的。”所以说,刚才会受伤,其实也是魏央自己没有注意到,若是她及时用体内的力量护住手腕,那就不会有事了。
“你已经,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凌岳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问道。
“我的情况有点奇怪,不过没什么危险。”见凌岳皱眉,魏央紧接着就说了后面的那半句话,好让凌岳放心。
“说下去。”凌岳知道哈德斯不可能让魏央有危险,自然也不是太担忧,只是想到是哈德斯保护着魏央,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非常、非常地不
。
“我的体身里,似乎本身就有一种力量,修习那本功法的时候,一路顺到底,至今没有碰到过不能使出来的技能。”这也是魏央暂时没有再修习下去的原因,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毕竟,“修炼”这玩意儿可不带买保险的,到时候亏了也不给保啊。
“那到了怎样的程度?”凌岳微微侧着头,神色未明。
“嗯…先天中期左右,已经能够使出金丹期的技能,但没有结成金丹。你想看看那本书吗?”魏央觉得自己说什么金丹期,恐怕凌岳是不懂的,便想着要不要给他看看那本书,而且,要是他也能修炼的话,就更好了。
“不用了。”凌岳拒绝了,他温热的大掌按在了女孩的头顶,说道:“不许让自己有危险,听到了吗?”
“知道了。”魏央点点头,抱着凌岳的脖子,撒娇似的撅着小嘴说道:“我只会让别人有危险!”
“那最好。”凌岳这样回答,他正朝着宠坏魏央的方向发展着,坚持不懈,一天比一天进步。
女孩的气息环绕在他的
前,安静下来后,有些诡秘的气氛,让他不
紧绷了体身,那不安的烦躁感再度涌上心头,心口火烧般的感觉随着魏央那一吐一
转换着的月桂清香而慢慢延到了全身,最后又汇集在了身下的某处。
感觉到体身的异样,凌岳皱眉,刚想将魏央推开,却不想,女孩竟然睡着了,慢慢滑了下去,他忙将她抱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让那处贴在了女孩的腹小,这样几乎是下
的动作让他脑子“轰”一声,炸开了。
“唔…凌岳?”魏央睡得
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便难受地伸手去将它推开。
“该死的!”凌岳低咒了一声,忙将推得很用力的魏央的手抓到了自己手里,他忍着身下的疼痛,将魏央放到了
上,见她睡得依然香甜,不
磨了磨牙齿,他的命
子差点被这女人伤了,她为什么可以睡得这么安稳?
于是,他有些
恶地挑了挑眉,没有起身,反而
在了魏央的身上,毫不客气地吻住了那一双开开合合的,引人犯罪的红
。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但凌岳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魏央的
惑力。他吻着那柔
的双
,像是棉花糖一般软软甜甜的,不
又轻咬了几下,听得身下的女孩一声叮咛,他乘机将舌头送进了她的口中,辗转
绵了起来。
起先魏央的小舌头还任由凌岳挑动着,待魏央渐渐有了意识后,便开始不住地后退,只可惜,口腔就这么点,退无可退后,魏央也完全清醒了。
“凌岳?”魏央的这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她瞪着一双湛蓝色的美眸,惊讶地喊着。
“我在。”依旧是这样的两个字,凌岳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别样的柔情,这一双黑色的眼眸中,将魏央的脸蛋倒映了出来。
魏央看着黑眸中的自己,不
笑了,有种酸涩的甜蜜涌上心头,她主动环住了凌岳的脖子,说道:“可以给你亲一下。唔,不过明早我不要喝牛
。”
“不行。”凌岳不给魏央讨价还价的机会,低头又咬住了那微微吐出来的小丁香,将它
在自己的嘴里,
碰着
。这一刻,他知道,这个女孩还是自己的,但也只是这一刻。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是,自从知道了世界上还有海族和幽冥族这样神奇又强大的种族后,他的心就不定安了。
他可以在人类的世界里呼风唤雨,可以毫不犹豫说自己有能力将魏央保护得密不透风,可如今,他却不确定了,他能吗?面对人类,他有信心说自己能,可面对海族和幽冥族,他就算是拼尽性命,能够护得魏央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凌岳松开了魏央的双
,然后将她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侧头吻着她的头发,眼眶酸痛,却
不出泪来,因为他
的,是心中的血。
我可以给你一世荣华,可以给你一生尊容,可我却给不了你一生无忧,因为我没有那个自信,保护你不受半点伤害。
这样的无能,让凌岳的心,阵阵
痛,但他的自尊不让他将此显
分毫,他只能忍着,看着她高飞,看着她寻找自己的天地。这样的无力,常常让他在深夜惊醒,只有确定怀中人还在,他才能再次入睡。
哈德斯来找他,这是他所想不到的。他说,除非魏央在他和自己之间选择了一个,不然的话,他愿意和自己共同拥有魏央,他可以保护魏央的全安。
而这一点,正是凌岳的致命伤。最终,他妥协了,同意了,可这种将深爱着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分享的痛苦,却不是那样容易承受的,而他也知道,哈德斯做这个决定,也很痛苦,也从这里,他看到了这个站立在幽冥界顶峰的男人,他的爱情与为他所爱之人放下的骄傲。
有那么一瞬间,凌岳甚至可笑地觉得,哈德斯和自己竟是同病相怜了。
他曾问过哈德斯,为什么要和他合作,毕竟,以他冥王的能力,难道还不能将魏央留下吗?问的时候,凌岳不能否认,他心中有着恐慌,他担心哈德斯真的会将魏央带走。
哈德斯的回答出乎自己意料的简单,却又在情理之中。他说:因为我爱她,所以不愿意让她不开心,她同样眷恋着你们,如果我
锢了她,那么她将失去快乐。
“凌岳?”凌岳抱着她太久了,久到让魏央起了疑,她双手攀上了男人的后背,宽阔的后背她双手也环抱不住。
“没事。”凌岳收敛下所有的神情,他平静地松开手,将魏央放在枕头上,看了一会儿后,道:“给我,好吗?”
这四个字,凌岳说得平静,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而魏央听了这四个字后,先是呆愣,不明白要给凌岳什么,然后脑子转过了弯来,知道了凌岳要什么,她的脑子也炸开了。
“凌、凌岳?!”魏央先是结巴,然后分贝骤然拔高,她的瞳孔微微缩小,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心中不
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在怕什么,似乎并不是怕和他做点什么,而是其他的什么,她的脑海中闪过了夏侯玄温情脉脉的笑容,也闪过了莫问阳光
朗的笑容,也滑过了哈德斯那万年不变的阴沉俊脸,还
过了那一个榕树下的樱花般美丽的洛离修。
“你在想什么,在想…谁?”凌岳的语气有些危险,他的脸色不太好,手捏着魏央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魏央看着凌岳,没来由地心慌,她咽了咽口水,慌乱了一阵后,猛地睁大了眼睛,道:“我在想很多人。你说过,你会等,那为什么…?”
“可我等不了了。”凌岳说道:“不是吗?”
魏央不知道凌岳为什么这么说,她吱吱唔唔了很久,突然,夏侯玄的身影就这样清晰地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这好似给了她勇气,她
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凌岳。我不能爱你了,我不能没有夏侯玄,不能没有他。我不止要对你负责,我还要对夏侯玄,对莫问,对哈德斯负责。”
“然后呢?”凌岳脸上的神情通通消失不见了,他越是平静,却让魏央觉得这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辈子,我把下辈子交给你,好不好?下辈子的我,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你,只属于你。”魏央说着,却不
出了泪来,为自己,更为凌岳,她该怎么办,自私的自己到底还会伤害多少人?多少爱着自己的人?
“你还要骗我多久?”凌岳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进心里,融进骨髓里,他终于开了口,声音竟然有些嘶哑,他说着:“你会得到永生,没人能够伤得了你,你永远都不会有下辈子,那又何来独属于我的下辈子的你?”
“凌岳?!”魏央突然推开了凌岳,然后坐起了身,她不知所措地哭喊起来:“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让我和你一起死?我死了,依然活着的哈德斯怎么办?!我只能骗你!只能!…忘记我,你会有更好的,我不值得。”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魏央的心
痛了一下,那全身的动脉都随着心脏的跳动阵阵疼痛起来,她觉得全身都好冷,似乎她的体身里刮起了暴风雪,冷到了骨子里。
“没有比你更好的!”凌岳握住了魏央的双肩,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待魏央,第一次这样怒吼着对着她,他失态了,可他忍不住!他那么爱她,为什么就一定成为被放弃的那一个?如果夏侯玄可以,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他爱得比夏侯玄少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能给的,只是零碎的我,我不能给你完整的,我不能给所有人完整的,我亏欠了你们,可我能怎么办?”魏央的泪水一直
淌着,淌进了凌岳的心底,每一滴都像是千斤巨石,砸在了他的心脏上。
“对不起。”凌岳只能这样说,将痛哭的魏央抱进了怀里,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双目无神,
半响,他说道:“二十年。你能给我二十年吗?二十年后,我就放你走,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凌岳不允许自己落泪,便只能仰头,将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回了眼睛。
“二十年…”魏央沉默了,二十年,她也给不了,她若给了,那夏侯玄和莫问该怎么办?
等等,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能够永生,为什么他对于金丹期没有什么疑问,并且追问了自己的进度?
魏央心一惊,然后猛地推开了凌岳的
膛,她瞪着双眼,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并不清楚,但凌岳却也知道了魏央问的是什么,他知道,这个聪敏的女孩总会发现的。
“我从哈德斯那里知道的。”凌岳回答,却没有将他和哈德斯之间的合作说出口。
“那你可以修炼那本功法吗?”魏央问道。
“可以。”凌岳诚实地点点头,“但是我起步已经晚了,能不能修炼到先天还是个问题,所以我能不能永生,也不一定,应该说,机率很小。”
“你是个骗子。”魏央鼓起了腮帮子,恨恨道。
“你也是。”凌岳伸手,
了魏央的秀发,然后终是叹了气,说道:“我接受。”
“啊?”魏央又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刚才这么聪明,怎么现在犯迷糊了?”凌岳的心情微微放松,他知道,自己已经这样决定,便不再有退路,“我说,我接受你同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凌、凌岳?!”魏央尖叫,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竟然…竟然说同意她和…
“你惊讶什么,我能怎么办?”凌岳的口气有些放松,大概是终于说出口的原因,他拍了拍魏央的小脸,道:“夏侯玄都这样答应了,我也不算吃亏。”
“你们,都疯了。”魏央只觉得,头有些晕呼。
“那也是因为你。”凌岳说到这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一把将哭得和猫儿似的女孩搂进了怀里,狠狠地亲了好几下她的脸蛋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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