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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米 信息量大,非常有劲儿
 宝柒吃了一惊。

 三更半夜把车开到红刺总部,原本就是为了把她给送过来?!

 神奇!

 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她浅眯着眼睨他。男人刚毅高大的脊背得笔直,冷峻的脸上无一不是鸷严肃的表情。见此情况,不肖多说,他的话,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的了!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还认真的替她向谢教官请假,说要让她集训三个月的时间住在家里面。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天了?!没有他的命令就不得离开总部——

 多霸道啊!

 情况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她闹心不已。眼皮儿微微一抬,她扯着角就笑了。

 即便心里再不舒坦,也不想让他给看了笑话。

 接下来,她什么也不问,侧过身去,二话不说,‘嚓’的一声儿就打开了紧闭的车门,腿往外一迈就要往下车下跳。

 “宝柒。”冷枭突地伸手拽住她,皱着眉头。

 男人拽住手腕的力道实在太大,大得她脑门儿见了风般的懵了懵。几乎就在接触的同一时间,条件反地转过了头来,半眯着眼睛望他,似笑非笑地问。

 “还有什么事吩咐,首长?”

 目光凉凉地冷枭扫着她,冷枭的眉宇之间布满了踌躇。

 一种难得会在他脸上出现的踌躇。

 宝柒望着他,不知所以。夜下的车灯阴影里,他凌然的姿态沉寂孤冷,深邃锐利的面部轮廓上,每一个器官都是她看不懂的问号。

 晴不定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酷无常。

 她断定,他一定有事。

 至于他究竟有什么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拧眉,她脸上也是问号。

 四目相对一小会儿,终于,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放开了拽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底那一抹踌躇收了回去,孤傲冷酷的神色一如既往,声音骤然冷却。

 “去吧!”

 暗暗轻哼,宝柒冷冷勾,‘噌’地跳下了车去。站在汽车外面,她弄着被他捏得有点儿吃痛的手腕,皮笑不笑地冲他高高挥手,洒地说:

 “古——拜——!”

 明面儿上没有半丝生气,她恻恻地笑着,心里气得快要不行了。

 “好好听话。”

 像个长辈般甩下四个冷到了极点儿的字,冷枭就拧开了注视她的头,低声吩咐陈黑狗开车。

 听话?狗呀!

 恨恨的在嘴里咀嚼着他的话,宝柒气咻咻地站在原地瞪了好久的车股。

 一肚子,全都是火儿!

 …

 …

 玄黑色的异型征服者evade,利剑一般驶出了红刺总部,穿过京都市浓郁的霓虹和夜,径直疾驰而去。

 车窗外,一片霾。

 憋了好半天劲儿,始终着把自己当做隐形人的陈黑狗同志终于有点儿忍不住了。瞧了好几眼后边儿的男人,小声叽咕。

 “头儿,刚才这事儿,狗子我实在有点儿不理解您了。可不可以提意见啊?!”

 冷枭没有说话。

 目光里,满是他看不懂的郁

 既然他没有反对,那就是认同——这是陈黑狗自己理解的。

 “头儿,您明明就蛮喜欢人家的,为啥又要这么莫名其妙大晚上丢到总部去?!诶!她肯定又得生气了,或者误会您了。她如果生气误会您,您的心情就会很糟糕。您的心情一旦糟糕了,我的日子就会不太好过了。这样儿,我的心情也会很糟糕…”

 后座上,冷枭峻峭高大的身躯躺在座椅上,半阖着眼睛没有动弹,听着陈黑狗一句句的絮叨,一只大手始终抚着放在膝盖上的军帽。

 糙的指腹,一点点抚过,慢慢地移动到了帽檐上硬实的国徽。

 冷冷的,抻掇出口就俩字儿。

 “脑子!”

 领悟到了首长同志的精神,陈黑狗扯着嘴就笑了:“老大呀,我要有脑子能只做您的司机么?!哈哈,不过,我就想做一个欢乐的小司机。所以,你要是心里有啥气儿吧,就冲我撒…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你们俩…!”

 挑挑眉头,冷枭糙的手指反复摩挲着军帽,冷枭嗓子冷沉了。

 “欢乐的小司机,提高速度。”

 “是!”

 高声应着,陈黑狗微微抬起眼皮儿,从后视镜里瞄着他身上凌厉的样子。暗暗替他担忧着,心下不免感叹。做了几年他的司机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明白他的,但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猜测不透他的心思。这种能够运筹帷幄在心中,出其不意再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男人,他这辈子都成不了。

 不过,要比欢乐,谁比较多呢?!

 小司机讷闷地想着,开着汽车出了城转悠了一阵,就到了市郊一幢看上去特别普通民居的外面。这个地方他并不常来,不过,每一次来都会发生大事儿。

 “外面等着。”

 冷冷地吩付完了,冷枭径直走了进去。

 当然,他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仅得着,还得注意有没有被人盯了梢和负责外围警戒。

 这幢民间房看上去像是很普通的自建住宅,两层青砖瓦结构的小楼伫立在那儿,外面是一圈不算太高的红砖围墙,朴实得看不到任何奇特之处。

 冷枭高大的身影在暗夜里行走的速度非常的快。

 推开门进去,直接走到底楼书房样子的偏厅里,大手摸到墙壁,‘啪’的一声儿脆响,屋里的灯光亮了。回身关上房门,他目光如炬地走到书柜面前,糙的手指一一拂过上面堆满了的各类书籍。

 倏地…

 他眸一沉,出了其中的一本…

 哧…

 不轻不重的声响之后,面前高大的木质书柜竟自动从中间分了开来,出书柜后方的一道不锈钢门。走过去,书柜自动合拢,在不锈钢大门上输入密码指纹锁,门儿打开了。

 门后面,是一道往下行的楼道。

 面容愈发鸷暗沉,冷枭抬步迈了进去,门又自动合上了。

 楼道的阶梯大约有好几十级,弯曲蜿蜒而下,再推开一道门,俨然是一间结构严密的地下暗室。

 暗室里的灯火,照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脸上,在他左耳的耳钉上划拉出一道明亮的光芒来。

 冷枭拧眉。

 见到他进来,男人黑色的军靴不羁地搭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只手肘子慵懒的靠着沙发的扶手,右手指关节替着来回不耐地敲打。

 “喔哟,老鸟,总算是来了呵!”

 凉凉地注视着眼前神色张扬的俊脸,冷枭一贯的语气冷冽无边:“你那耳钉不摘掉,老子把耳朵给你割了!”

 委屈地撇了撇,男人捂着耳朵,“别啊老鸟,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冷冷沉哼,冷枭大步过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东西呢!”

 “诺…自己看吧,刚才电话里已经汇报给你了!”歪着头打量他,男人的无名指扫着眉梢,勾着角:“老鸟,我这单干得漂亮吧?!我说你能不能再陪我玩一把,如果这次我赢了,你就放我离开红刺…”

 “嗯?!”冷冷挑眉,冷枭凝着他。

 “老鸟,我不想做什么血狼了,我要做我自己。”有些孩子气的俊眉拧紧了瞅他,这个年仅21岁的少校男人,正是天蝎战队血狼小组的新晋组长。

 代号——血狼。

 想到自己的命运如此悲摧的搭在冷枭的身上,竟然只是因为一次极限运动打赌输给了他,血狼就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怎么着?血狼组长的位置,还屈了你了?”

 冷枭大冰山面无表情,一句话冰刺儿似的噎了过去。

 原来的血狼小组组长在他卸任天蝎战队的大队长之后,直接升职接替他以前的位置,成为了天蝎战队的新任大队长。

 全军单兵能力最强的血狼小组,一个个都是金疙瘩堆出来的宝贝兵,没有一个怂蛋的。而这个新任的血狼小组组长更是超常于人,能力卓绝,唯一的缺点——天生野难驯。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驯服回来了这匹野马。

 怎么可能让他转业?!

 “不屈,不屈…不过,老鸟…你是懂我的呀。我更愿意搂着祖国的漂亮妞儿周游世界做我的李寻。作为一个没有信仰的男人,这个真不是我的追求。”

 “追求?”

 冷枭的目光掠过他俊得有些气的脸庞,冷芒扫过他的耳钉时又哼了哼,手指抬起,指着室内的东西,“这些,也不是你的追求?”

 “这个么…”

 摸了摸下巴,血狼线条畅的角,目光无辜的闪又闪。

 这儿不仅仅只是一个地下暗室,更是血狼小组与老鸟的秘密联络点。更准确点儿说,它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军火库。里面陈设的不是其它东西,而是各种新型的尖端武器。手,步,冲锋,狙击,大口径机,单兵火箭筒,带火控系统的单兵导弹。手动,半自动,全自动,要什么有什么。

 没有信仰,不代表他不喜欢武器。

 男人么,爱美酒,爱‮女美‬,爱靓车,同样也爱各种现代化的尖端武器和械。

 爱不释手!

 挑了一下角,他懒懒地抓过一支消音M4A1手过来,摸着他精致的外壳,黝黑的目光注视着他泛着光亮的身,感受着它冰冷的质感,血管里好战嗜血的因子在静静淌。

 武器对于男人来说真是个好东西,看谁不‘啪嗒’就是致命一击。

 “诶!”

 看着冷枭阴沉得没有半点热度的脸,他挑着眉头躺了下去。

 无奈了!

 冷枭没有理他嘴里的抱怨,尤自翻阅着手里的一大摞资料。

 里面就是血狼拿来邀功的东西,他近两天查出来的,关于游念汐的一切资料。

 游念汐,现年27岁,日本早稻田大学商学科毕业,在校期间…

 慢慢的,一点点翻阅,他拧起了冷冽的眉头。

 看来他真的没有用错人,这个小子能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搞到这些东西还真是了不起。资料上面的游念汐,已经处于半透明状态了。再结合今天在刑侦大队抓捕的那个小眼睛暗疮男的待,基本上可以确定几点。

 第一、游念汐此人与日本黑社会组织Mandala有关。

 第二、五年前京都酒店里叶美美被杀一案,正是与游念汐有关。当年在酒店里伪装成调酒师毒杀叶美美的正是暗疮男。

 第三、虹姐死亡的案子于游念汐之手。

 第四,…

 关于这个第四,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老鸟。”眯着狼眼,血狼凑近了他一点儿,歪了歪头,手指再次习惯生地抹过眉梢,气的笑容里意味儿深长,“看到这个是不是感动了?。”

 “滚!”

 “游念汐这个女人,啧啧,原来她这么喜欢你。一直这么喜欢你…”

 面无表情的冷脸上没有变化,冷枭静静的凝着他,脑子里消化着这些资料。而血狼却还在进行着进一步的深入剖析。

 “她的宿舍里,枕头底下常年着你的照片儿…换个浪漫点的说法,就是夜夜枕着你的名字入眠!这个好习惯从她在日本上大学时期就开始了。也就是说,她暗恋你很多年了!其实,她针对宝柒的原因很简单——醋!吃醋!依我看,这些行动,不一定都是来自Mandala组织的授意,很大可能是她自己的私人行为。”

 私人行为!

 利用虹姐嫁祸闵婧,再害宝柒,一箭双雕。

 眼看宝柒开始怀疑虹姐和她的关系,害怕虹姐揭此事,索来个杀人灭口?

 看上去,的确很有道理。

 一个人唱了好半天独角戏,见他抿着没有说话,血狼挑挑眉,说:“老鸟,我在查证姓游的过程之中,还发现了一个很玄妙的事儿…”

 “讲!”

 “姓游肯定有想杀掉宝柒的念头,一开始就想你没有给她这种机会。可是后来,她有机会,有了许多的机会。包括现在,她完全可以直接杀掉她,而不是搞掉虹姐什么的小虾米,为什么她没有动手?你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么?冷枭拧眉。

 之前想不通的东西,现在反而想通了。

 因为游念汐是曼陀罗的人,必须就得听命于寻少…

 不杀宝柒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个男人。

 拧了拧冷的眉头,思绪转动之间,冷枭的神情又凝重了几分。沉着考虑几秒,他接着就将宝柒对虹姐的尸检结果告诉了他。

 抖动的军靴静止了,血狼面色微变,‘噌’地坐直了‮体身‬,目惊诧的望他,“你怀疑是…”

 眸更冷,冲他点了点头,冷枭肯定的答复。

 “次生波武器!”

 “呀!我的娘——”

 次声波,是指低于20Hz的波段。

 次声波武器,是指能发20赫兹以下次声波的大功率武器装置,也是现代化战争环境之下,继冷兵器,热兵器之后出现的新型软武器。

 次声波,一种常人听不到,也看不见的东西,除了传播速度非常迅速之外,它还具有良好的隐蔽和突袭。可以在固体,体和气体之中进行传播,具有较强的穿透能力和渗透能力。不仅可以穿透建筑物,甚至还可以穿透坦克和潜艇杀伤内部的乘员。

 有谨于现代化战争的残酷,各国的武器专家都在利用次声波的特点进行研究和开发,以期利用大功率次声波定向辐有生目标,以达到杀伤效果。

 说白了,次声波武器,就是利用声音杀人于无形。

 而今天宝柒说的虹姐死前的症状,正好只有一种解释——次生波伤害。

 这样一来,就大发了!

 次生波武器虽然有着其它武器所没有的优点,但是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难以定向。因为声波传播的方向问题,在这个研究领略有相当大的难度。因此,能够真正直接应用于战争的次声武器还不太多见。对于二0三军工集团来说,也是一个技术难题。

 再说明白一点,因为这个东西的难以掌控,如果落到有心人手里,一但失去了控制它的手段,对于国家和‮民人‬来说,将会是比核灭人类还要恐怖的大灾难。

 看不见,摸不着…

 如果说游念汐这个女人,或者干脆点说日本曼陀罗组织拥有了这种能够大规模杀伤的次生波武器。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个为爱疯狂的女人,又会有可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不管用次生波武器来杀害虹姐是曼陀罗高层的授意,还是游念汐本人的自作主张。按照常理说起来,她之前都是绝对想象不到这件事情会暴出来的,她更加不会相信宝柒能‘摸’出来这么一条重要的线索。

 杀害虹姐之前,她是相当自信的,她认为神不自鬼不觉的杀了虹姐,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她,也找不到证据来怀疑她。但是,在见到‮察警‬无端扣留了尸体不让家属领取之后,又做贼心虚,才会派了心腹挑唆家属抢尸毁迹。

 百密终有一疏,她自然更加想象不到血狼小组的审讯方式,能把世界上闭得最紧的嘴巴撬开,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暗疮男也不过了两个小时就招了。

 不过,在来这里之前,关于此事可能出现的一切变化情况,已经被扼杀在了终端。虹姐的尸体让其家属领取火化了,还给予了家属赔偿。被抓捕的暗疮男也好端端的放回去了。鉴于他自己出卖了组织和对红刺的恐怖,相信什么也不敢多说。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游念汐正在放心的酣睡中,不会知道情况的变化。

 接下来,该怎么办?!

 两个男人,对视良久…

 冷枭眉目深沉,冷冽的姿态像个渡了冰的雕塑。

 地下室里分明没有风,却凉气儿森森。

 看着冷气附体的他,血狼咳了咳,摸了摸自己的钻石耳钉,伸了伸曲得太久有些发麻的长腿儿,淡淡地说。

 “老鸟,向上级汇报吧。”

 汇报吧!兹事体大。

 按照部队条例,他必须马上向上一级军事主官汇报情况。

 这个地下室是屏蔽了电波和通讯的,沉默着思考了好一会儿,冷枭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时间,默默走过去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幽蓝的荧光屏里,他通过军网单独联线了冷老头子的参谋。

 这个点儿,老头子已经睡下了。

 不过儿子召见,又是重要的军情汇报。大概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就披着衣服起了,端坐在了‮频视‬的那一端。

 他屏退了参谋,单独听着冷枭的汇报,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频视‬的两端,共计三个人,分析着目前不容有任何闪失的情况。

 然后,老头子一捶子拍板儿,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一个对于冷枭本人来说,比杀人放火更加艰难的决定。

 合上电脑,没有了蓝光,只剩下他面上的冷光。坐在他旁边的血狼,瞧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什么泡妞休假的事儿,通通都泡汤了。

 不肖说,又会有新的任务了?!

 果然,再次挪过来坐在沙发上,冷枭看着他,默了好久,好冷着嗓子说:“现在,给你两条指令。第一,启动A战备,给我看牢了游念汐。第二,…”

 话到此处,顿住了。

 血狼歪着头瞅他,无名指顺着自己的眉梢,代表他在纠结。

 “第二怎么了?说呀!憋死个人!”

 “指个徒弟给你!”

 “啊?!”瞠大了一双狼眼,血狼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儿提不上来,“老鸟同志,你不是开玩笑吧?!”

 冷脸更沉,冷枭眸森寒。

 他会开玩笑么?

 跟着他的女人,要是没有一点儿防身的功夫实在不行。暗处虎视眈眈的危险实在太多,让人防不胜防,最好的保护便是自我保护。

 而血狼,无疑是最佳人选。

 冷微启,他沉着嗓子说:“等这事完了,把你的功夫教给宝柒。”

 “你自己怎么不教?”看着面前这个战斗力超强的男人,血狼无解。

 “我教?!”枭爷的眉目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

 如果他来教宝柒功夫的话,估计大多数时候会教到上去比划上功夫。

 摸了摸下巴,血狼斜睨着他,线条气的角越发扭曲。

 “行吧,组织吩咐,莫敢不从!不过,领导,我有个请求。”

 “讲!”

 挑了挑眉,眨着魅惑的双眼,血狼认真的说:“能不能让你的妞儿也给我摸摸,看看我的功能如何?”

 “小兔嵬子!”

 抻掇着冷瞪过去,冷枭抿紧了凉

 想到那个小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笑着说关于男人手丶的问题,他脑袋就有发麻。心底里喟叹一声,他凛然起身,走到了一排泛着冷光的武器前面。

 看了看,然后侧身,“走吧!”

 纯黑色的高帮军靴踩在地上铿铿作响,血狼走到架子前,捞起一把他垂涎了许久的沙漠之鹰新式手带上,然后帅气地走到镜子前面,摆POSE一样用手指勾住自己的战术背心扯起来,亮了亮武器和壮腹肌。

 “老鸟,瞧瞧怎么样?”

 冷枭冷冷扫他,不搭理他。

 的勾起,他又快速的掏,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个击的动作,嘴里小声说了一个‘呯’字,再侧过头来望他:“说实话吧,姓游那个女人,我一呯了她得了…老爷子又何必搞得那么复杂?!”

 复杂么?真复杂!

 同样站到了光洁明亮的镜子面前,冷枭敛着冷的眉目,从镜子里打量血狼年轻朝气的面孔,从头看到了脚,细细端详了一遍,冷冽的视线最终还是落在了他正在发光的耳钉上。

 “看不下去,像个军人吗?”

 “再戴一个项链就更加完美了!”左右欣赏着自己,血狼不以为意的比划了一下自己脖子,角微勾气的笑,“老鸟呀,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老爷子的决议,你就不怕你妞儿飞了么?”

 扯过旁边架上的手,一颗‮弹子‬噌地上膛,冷枭平举志来,瞄准了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声音凉到了极点。

 “国家荣誉。”

 “狗的荣誉!”低低‘啐’了一口,看到他目光骤冷,血狼接下来的话又凝住了,叹一口气,在自己的手上搞笑地吻了吻,轻笑出声:“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啊,等你们挖出了次声波武器,搞掉了Mandala…我怕你妞儿给别人跑了哟!到时候别赖我没说啊!”

 目光黯了黯,冷枭手里黑口静静地瞄着镜子,一动不动。

 他是军人。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见他闷着头冷着脸不再说话,血狼风度翩翩的扯了扯军装,军靴又踩在旁边的械支架上,歪了脑袋过来,好心情地欣赏他面无表情的脸。

 最后,终结发言。

 “行啦!老鸟,咱速战速决,妞儿还是你的,跑不了!”

 看到他飞扬的面色,冷枭角微,放下了手里的支,临出门前,又说,“对了,我想换套房子。你给看一下!”

 “啊!”魅的笑容没有了,血狼嘴一撇,“首长同志,这在我的工作范围么?”

 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冷枭眉目一敛,“怕你太闲。”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事实上他知道血狼没有入伍前就是个爱好享乐的主儿,范一族,在这京都市里吃喝玩乐的事儿他知道得多,找一处合适居住的房源,他应该非常在行。

 一念至此,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我的婚房。”

 婚房?!

 脑子懵了懵,血狼眸光一闪,“老鸟,开玩笑呢吧?!你要…和谁结婚?”

 一道凌厉的视线划过他吃惊的俊脸,冷枭直的军装在兵器的冷光之下,天生自带的冷酷锐利感竟莫名的少了几分。低了嗓子,他的语气比进门之后说过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柔软,少了好几分杀戮之气。

 可是,淡淡飙出口的就一个字。

 “她。”

 她?!当然是她,要不然还能是他么!

 看着他矫健的背影径直扬长而去,血狼扯着嗓子又在背后喊了他一声儿,“喂老鸟,啥时候咱再赌一局呗…我不想卖身啊!”

 远去的男人没有理会他,头都没有回一下。

 他眼珠子无奈的转了转,又回过头来把玩起了室内的武器。

 赌博真是万恶之源啊,好好的大少爷做不成了。

 一辈子都没有输给过谁的他,悲催的觉得,他简直就是…一见冷枭误终身。

 他这辈子完蛋了!

 ——★——

 谣言…

 绝对是谣言…

 两后,无端端被冷枭一脚踢进了红刺革命队伍的宝柒同志,嘴里叼着一草坐在树荫下的草丛里,纠结得想着江大志说的话,脑子里成一团麻。

 穿着作训服斜倒在那儿,嘴里咬着草,手里也在拔着草,她相当的没有兵样儿。

 现在是训练间隙的休整时间,她在心里恨恨地咒骂着那个男人。

 两天过去了,整整两天过去了…

 自从那天她在D区刑侦大队大出风头的摸了一把骨头之后,晚上被丢到这儿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电话没有了,联系也中断了,真应了第一天谢教官说过的话——来到这里,只有训练,训练,再训练。

 红刺的新兵集训,和她上学那会儿觉得无比苦的军训相比,甚至就是大巫见小巫,巫巫不是巫,军训完全是糊弄人的小儿科。

 这两天来,每天早晨五点哨声想起,开始被子,五点半操场集合开始跑步。一次五公里?!做梦!一天至少三次负重五公里跑。这还只是餐前小点,热身运动。晚上还有加训长跑和其它能力训练。

 吃饭要规定时间,睡觉要规定时间,跑步要规定时间,什么都要规定时间…

 累了两天下来,她倒在地上都能睡着。

 比坐牢还惨的感觉!

 她想死了的出去,想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然而,在这个军权至上的地方,没有他的命令,她真心走不出去。

 训练时一个不小心,股还得挨教官踢…

 当然,那是男兵,她暂时还没有被踢过!

 谢教官总算够意思,还算比较照顾她,并没有让她像其他那些部队上来的新兵一样扛圆木,挂勾梯,滚泥浆,高等等魔鬼式的训练。大概他也看出来了,就这样儿跑步,她就已经累得像条小狗儿似的,哈啦着舌头倒下去直气。

 “慢慢来,一点一点来,体能会好起来的…”

 这些好听的话都是厚直的谢铭诚说的,可是,他科学合理的训练方法在两天之内还没有让她看到任何成效。只知道,她现在最喜欢听他说的两个字就是——休整!

 休整啊休整!

 正在休整的她,这会儿纠结的不是累死累活的高强度体能训练,而是刚才不小心抓住过路的江大志时,从他嘴里听到的那些个‘谣言’。

 必须是谣言!

 望天!想到他说的话,她四肢有些冰冷。

 两天的时间里,冷枭没有来找过她,像是突然间就在她的面前彻底消失了一样。但是,他并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做的。至少从江大志的嘴巴里,她知道他很是做了几件大事儿。

 就在把她丢到部队的第二天上午,他就亲自把小雨点儿给送回给了褚飞。虽然他也好心地留下了一直替小雨点儿做康复训练的育儿师。可是,他不愿意再抚养小雨点儿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了。

 要的时候,江东霸王似的抢回去。

 不要了的时候,都不给她商量一下又把孩子还了回去。

 他是在搞哪样?!

 还有,就在同一天,他辞退了干了好几年的兰婶儿。于是乎,那个出过人命案的帝景山庄,他们俩的‘爱巢’就成了一间空的鬼宅了…

 房子不是自己的,男人其实也不是自己的,但是宝柒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更别扭,不是这个,还有…

 接下来,万能难测的冷大首长,搬回了已经久不回去的冷宅居住。

 当然,这个同样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冷家老头子不知道哪神经了。不再看好之前选中了的伍桐桐做自己儿媳妇了,而是把他锐利有毒的目光瞄中了温柔娴雅的小家碧玉游念汐。然而,他委婉的表示自己年纪大了,习惯姓游那丫头照顾的,差了宝妈说和将在二0三军工集团住了几年的游小姨给弄回了冷宅。

 事情玄乎不?!玄啊!

 尽管没有人明说什么,但是他们这个态度暧昧得宝柒抓急。

 冷老头子的做法,不是明显的认了游念汐做儿媳妇了吗?而冷枭的作法更加让她来气儿。天下女人千千万,他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要找一个明显有问题的游念汐。她不是告诉过他自己的怀疑么?当时他也没有反驳啊,怎么转眼就变了天!?

 为什么?

 她想知道为什么…

 奈何她现在像一只被关在笼中的小鸟,不对,比小鸟还要惨的受鸟。冷大首长权势可滔天,富庶可敌国,她一个小小的新兵蛋子拿什么跟他抗衡呀?本来她想理论来的,可是现在儿就进不了行政大楼。意思就是说,没有他的召见,现在她想见他一面儿都难如登天。

 的,她越想越窝火…

 游念汐啊游念汐,丫还真心有本事,苦熬了几年,难不成竟然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丫的,她还真不相信了。

 不习惯坐以待毙,更不喜欢任由人捏是她的个性。没有办法,她打小身上的懦弱细胞就少得可怜。越是憋屈了,越是吃瘪了,她心里的热血越是燃烧,越是沸腾得厉害。

 不行,必须要主动出击了!

 要不然,考虑不发威,还会被人当成病猫!

 咀——咀——

 尖锐的哨声响了起来,接着就再一次听见了董教官没有人情味儿的呐喊声。

 “速度!集合——”

 集合,集合!一天都集合!

 心里抱怨着,但是她没有办法反抗,哪怕一‮腿双‬快要被成铅饼子了,还是保护漂亮的姿势不变,乖乖地跑过去入例。虽然谢教官私下对她宽容,但是她不能对自己宽容让他难做。或者说,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肖得到冷枭半点儿好处,更不想沾他半分光。

 整队完毕,一个大大的豆腐块就伫立在了操场上,一个个保持着英姿飒的站姿,正气凛然。宝柒不得不承认,如果不算上她自己,包括两个女兵都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劲头儿。

 至于她自己么,现在后背上的汗水还没有干透,能撑着站在这儿已经算不错了。她那小身板儿的体能,跟这些人不要命的人类相比较,实在太过差强人意了!

 董教官的肺活量不小,整完队就震天的喊——

 “第一排开始,排头至排尾,开始报数!”

 “1。”

 “2。”

 “3。”

 第十号女同志声音小了点儿,教官黑脸上的伪装油彩都是怒意,再次放开嗓门儿狼嗥着嘶声说:“大声点儿,没吃饭啊!”

 “12!”

 果然,下一位哥们儿就非常有劲儿了。

 宝柒站在队例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教官脸上的油彩,脑子里却九曲回环在想象着那个‮态变‬的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心里像绵上了许多理不明白的线,七八糟地纵横错着,思绪蔓延了千万里。

 当然,她并没有忘了报数。

 报数之后,又是例行的负重跑步…

 别的战友是负重20公斤,由于她的体能不能比,现在就负重了5公斤,但是脑子是晕的,‮腿双‬是软的,等她的大脑从那个江大志的‘谣言’里回过神来进入清明状况时,‮腿双‬像是快要筋一样的麻森了。脑门儿上,全部挥洒着的汗水,脚下踩着的军靴里面,像是装了半斤水一样的滑。

 不行了,不行了!浑身上下的细胞们通通都在向她抗议。

 得想个办法。

 想着想着,脚步就又慢了下来——

 “加快速度,跑!才十几分钟就撑不下去了吗?!”尾随着盯梢的一个上尉教官,冷漠的声音像魔鬼一般传递了过来。

 啊哦!

 娘也!她还以为自己跑了一个世纪了,竟然才十几分钟的?

 宝柒暗暗咬了咬牙,一边儿赶鸭子似的紧着队伍跑步,一边儿不时抬头看看天。

 怎么办呢?!

 跑啊跑啊,心里堵着,烦着,恼着…

 跟着大部队一起,一路顺着训练时山坡绕着跑,约莫跑了将近二十来分钟之后,她心里的小炸弹彻底爆发了。

 丫丫的!

 咬着牙把心一横,她脚下索颤歪歪的踉跄了一步。接着冲着天翻了翻白眼,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冬瓜似的‘咕咚咚’就瘫软着滚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九死一生,不死怎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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