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米 一切都交给我,回家了!
多功能大厅里。
新兵集训大队182名战士,一列列整齐的排队着。
今天,他们终于不用再穿那身儿用了三个多月的作训服了,而是全部换上了崭新的军装常服,一个人精神焕发出不同的氛围来。
“敬礼——”气势,昂扬。
“奏国歌——”声音,庄重。
国歌毕,在斗志昂扬的军歌声里,授衔仪式正式开始了。
冷枭同志作为红刺特战队的老大,端坐在主席台央中,就着麦克风进行了一段不太长的鼓舞讲话。完事儿之后,教官们开始给新兵们戴上军衔,肩章,领花和铭牌儿。
怦怦…
战士们
直了
膛,在这庄严的时刻,心跳如雷。
本来,宝柒是作为专业技术干部特招入伍的,按照部队对文职干部的相关规定,她应该被授予专业技术相关的职务和等级,军医是不授予军衔的。可是,红刺特战队的红细胞大队属于特例。他们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军医,每个人拉到战场
去白大褂就能战能打。
因此,宝柒在国外的学历参照国内本科生待遇,给她授予的是中尉军衔。
看着领花,看着一
二的肩章,看着
前的姓名牌儿,看着手臂上的臂章。不得不说,宝柒特别的激动。授衔之后,她就是一名真正的女特种兵了。
要说不自豪,肯定是假的。
不管怎么说,是她自个儿拼来的,没有掺水的!
谢铭诚的声音浑厚地下达着口令——
“同志们,请面对国旗和军旗,庄重地许下你们的誓言!”
“是!”
一阵响亮的口号声响彻在礼堂里。
接着,所有集训大队的战士们都庄重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握成了拳头放在太阳
附近,宣读着神圣的誓词。
“我是中国民人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的领导,全心全意为民人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多功能大礼堂里,余音绕梁,一直回
着庄严神圣的誓词!
宣誓完毕,教官开始宣读分队的名单!
谢铭诚是喜欢姚望这个的狙击苗子的,不出所料,姚望直接被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谢大队长给弄到了天鹰战队。格桑心若和曼小舞都是女兵,双双被留在了红刺总部,进了卫燎卫大队长的警通大队。五六班其余三名战士,被分到了另外三个不同的战队。
至于宝柒更是没有悬念,直接进入了红细胞医疗队。
对这样的分队结果,宝柒心里特别的满意。
几个要好的人都在总部,以后她可以经常跟格桑心若和曼小舞碰面儿,中午还可以一起在食堂里吃饭什么的。而天鹰大队也离京都城不远,她要和姚望见个面也不算太难…
是巧合?还是?…
不经意的,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主席台上男人冷着的脸孔。
雀跃不已的她,冲他眨了一下眼睛。
她知道,他看得见。
虽然有点儿小小的自恋,但是她宁愿相信,首长做出这样的人事安排,说不定真有她的原因在里面。
从小,宝柒的朋友就不多。
如果格桑心若和曼小舞下了基层部队,她们三个人,这辈子说不定都见不着了。
二叔,会是为了她么?
名单分配完,所有的新兵集训战士都打好了包,在平时训练场的操场上集合了。除了旁边停留着的一辆辆军用卡车提醒着大家,他们的团聚既将结束之外,仿佛和平时的训练和任务没有多大的区别。
谢铭诚和其余几名教官负手而立,英姿飒
的站在那儿,等待为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新兵战士送行。
一个个名字在教官的嘴里跳跃,一个个人纷纷踏上了不同的军卡。各大战队的大队长都亲自来接兵了,182人的集训大队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战队里。
“168,我走了!”姚望也要上车了,拍了拍宝柒的胳膊,他的视线垂得有点低,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你注意保重体身,坚持锻炼。”
“保重!”看着他
霾的俊脸,宝柒心里有点儿小纠纠。不过,娇俏的面儿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嬉笑:“姚美人,你别这样嘛。过两天说不定咱就又见着了。而且,我看谢教官是真的很欣赏你哦,你在侦察部队都是连长了,过去了之后,谢教官怎么着也得让你做个分队长什么的吧?!”
憋着心里的劲儿,姚望优雅的顺着军帽,“呵呵,我只想做狙击手!”
“嚯,丫还真执着。当官多好,比当兵有劲儿吧?”
“认定了的东西,很难改变!”姚望轻笑。
他说的是实话。
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在感情上,他从来就是一个无比执着的人。
喜欢了宝柒多少年,哪怕现在他明知道无望,也曾经试图去改变自己。可以想象得非常容易,做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困难。
生活不能由着人的心愿去改写,他到没有太多的悲伤,甚至特别庆幸曾经拥有过与宝柒最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时光。那一段,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的过去。
即便他们没有未来,他却愿意把自己的整个未来都送给她。
只为,执着。
抿了抿嘴
,宝柒被他的视线看得心有点儿
,别扭的拧了拧眉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正在这尴尬的时候,格桑心若从女兵宿舍的方向跑过来了。气
吁吁的她笑着敬了个礼,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手里的一包什么东西
给了姚望。
“班长,这是我们仨的心意,一路走好!”
说完,不待姚望拒绝,她逃也似的跑开了!
我们仨?
毫不知情的宝柒,眼睛的余光扫着格桑心若兔子一样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一点儿什么。心里松来了笑了笑,小声儿提醒姚望:“哎,格桑心若这个小妹子其实人还
不错的。就是性格直了点儿,这样的姑娘没啥坏心思,真
好的!”
“嗯,
好!”
姚望附合的笑了笑,没有回避她的话题。
他的心里,自然也明白宝柒提醒他的意思。
只不过,感情的事儿,又岂是人为能够改变的呢?人啊,都喜欢犯
!
时间如
水,越是想停留,它越是过得很快。182个人,上车的速度非常快,姚望必须得走了。深深地凝望着宝柒的脸,他语气温柔地笑着说。
“168,拥抱一下。”
“啊?”宝柒张着嘴还没有说话,姚望已经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倾身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像和其它的男
战友那样紧紧拥抱着。
几秒后,他放开她,低下头轻轻说,“谢谢!”
“…神经!赶紧去吧,又不是不见了!”众目睽睽之下,宝柒有点儿小尴尬。
“上车了,169,赶紧上车了——”谢铭诚宏亮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戴着一顶奔尼帽,穿着一身新型特种兵军服的谢大队长,今儿的样子十分的拉风。挑选学员是他的长项,加上新兵都是他自个儿训练出来的,每个人的军事素质自然最清楚不过了。因此,他今天是满载而归,脸上全是满意的笑容。
“是!谢教官。”姚望答应着,蹲身下就提起了自己的行李,准备转身时,又忍不住转过身来看宝柒。三个月的时间,他觉得太短太短。
宝柒挥手,冲他使眼色,“去吧!”
“速度点!”见到他俩还在那儿恋恋不舍的磨蹭,谢铭诚瞄了眼从多功能大厅过来的冷枭孤傲凛冽的样子,心肝儿颤了颤,再次高声催促。
远远的,冷枭在原地站立了片刻,然后调头往行政大楼去了。
哨声响了!
教官们目送着军卡,长声吆喝:“敬礼!”
齐刷刷的敬礼姿势,一秒成型。不仅仅是留在总部的人,还有一辆辆军卡上的战士,全部端正的
直了
膛,向教官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不远处的墙角,格桑心若和曼小舞躲在那儿,捂着嘴,偷偷的落泪。
姚望坐在最外面的位置,放下手拼命向宝柒挥手。
“再见——”宝柒举起手,劲使地向战友们挥动着。
一辆辆军用卡军驶离了了操场,带着一百多名怀揣希望的战友离开了。绿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宝柒的心里,莫名的有点儿伤感。
战友,一个名词,只有体会,不能解析!
——
——
宝柒在宿舍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这会儿,格桑心若和曼小舞已经去警通大队报道去了,原本三个姑娘的温馨宿舍,此时像被匪徒给洗劫了一般空
的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却被她俩整理得很干净。
环视了一圈儿,宝柒吁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多待,她提着自己的行李就出来了。将东西全部搬到了红细胞医疗队的宿舍里,正准备去医疗队周队长的办公室正式报道。不料,在医疗队的门口就遇到了他。
见到她,周益很热情,“宝医生,
,你这是准备去哪?”
宝柒真想翻白眼儿,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报告说:“找你报道啊!”
“哦哦,呵呵呵!”
一边儿往队里走,宝柒一边儿问:“周队,以后我还得住在宿舍里么?”
周益目光闪了闪,心知肚明的他笑着说:“不用!除了轮到你值班,或者是临时有机动任务。其余时间,咱们的作息全部按照国家法定的制度来办。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问题。”微笑一下,宝柒自然是求之不得。
跟在周益的后面,她在细胞队的医生办公室和病房遛达了一圈儿。
红细胞医疗队作为红刺处置临时医疗事故的一个大队,当然没有医院那么大的地盘和设施。不过,一个独幢的五层小楼看着还是
有型,里面该有的医疗设施一样都不缺。而且还有好些医疗设备连普通的三甲医院都没有,据周益说都是国外引进的先进技术。
周益这个人吧,典型的‘医痴’,在部队行政能力不强,可是却特别喜欢钻研各类医术,在红刺里面虽然不会吹
拍马,不过还算是
有人缘的一个人,不管是谁都能和他打得了交道。对宝柒,他当然更得特别照顾,给她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医生疹室,而且还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
老实说,能有这样的工作环境,宝柒很满意。
领导不给穿小鞋,同事看上去都
和谐好处,算得上是件好事儿。
待完她的工作,周益就离开了。
宝柒稍稍规整了一下屋子,坐在办公桌前,她做了一个深深的吐纳呼吸,新的工作新的人生就算是开始了。一点点翻看着桌子上的病历本,她的
角带着一丝笑容。
滋——滋——滋——
小粉机在兜儿里震动了起来!
又重新回到她怀里的小粉机还是一副按近崩溃的老样子,可是宝柒怎么瞧它就怎么舒服。用惯了的东西,她就不想换。现在,摸索着整整三个月没有见面还依然坚
着的老战友,她心里颇为感慨。
翻开机手的盖子,她读着男人向来简短的信短——
“祝贺你!你是我的骄傲!”
心里微微一动。
眼线低垂着,她说不出来是甜还是涩,手指反复摩挲着小粉机的屏幕,想到自己集训三个月来吃的苦,忍受过来的那些日子,手指不经意抹了抹眼睛,然后得瑟的回给他一条信短。
“谢谢!我值得你骄傲!”
牛
哄哄的话发完,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要说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除了她宝柒还真是少找了。
冷枭应该很忙,他没有再回复信短过来。
整个上午,宝柒都是在熟悉医疗队办事
程以及工作的过程中渡过的。中午快要下班吃饭的时候,总部大门口的值班室突然打进了电话到医疗队来,说门口有一个男人找宝医生。
接到同事的电话,宝柒猜不透谁会来找她。
身下上崭新的白大褂,她施施然用散步般的速度踱到红刺总部的门口,隔着铁栅栏,她瞧了老半天才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
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瘦高瘦高的个子,脸上的皮肤白得有些过份,像是缺少了血
一般。斯斯文文的站在红刺大门口的警戒线外面,不时
着手来回走动着。
他不是别人,正是虹姐那个侄子,几个月前在D区邢侦大队门口让宝柒摸过骨大出风头的曾立良。
他怎么会来?
宝柒迟疑了一下,和卫兵说了一声儿,就从侧门儿出去了。
“宝医生!”看到宝柒出来,曾立良连忙提起地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色布袋子,笑容满脸的
了上来:“总算是找到了你,宝医生,你好啊!”
“你好!”狐疑的挑着眉头,宝柒心里有些奇怪,“你找我有事儿?”
搔了搔脑袋,曾立良赧然的笑了笑,像是松了一口气,“上次那件事儿,我妈心里过意不过。现在我大姨的案子也弄清楚了,虽然姓游的凶手还没有抓到,不过,我们都知道是她…宝医生,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原来你是在部队里面工作的军医了,我在这儿来过几次了。可是这些兵大哥都不让我进去…今天我好说歹说,总算是给通报了一声,呵呵…”
“你找我有事?”宝柒还是那句话。
曾立良垂着头顿了顿,又咧着嘴笑,“主要是因为对不住你,你是一个
厉害的医生。我上次,上次你给我瞧过的那个病吧,我吃了一段时间的药,可是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我想,我想你要是有空再给我看看,开点药…”
一段话,由于曾立良的样子太过紧张,结结巴巴不说,就连条理都没有阐述清楚。
不过,宝柒到底还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大概他来就两件事儿,一件是为了表示歉意,二是想让她给再给他瞧瞧病。
宝柒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姑娘,上次的事儿,要不是关键时候曾立良站出来帮她,估计最后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样的结果呢。想了想,她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几步。
见状,曾立良赶紧放下手里的布袋子走到她的面前,像上次那样摊开了手臂。
宝柒在他
椎骨上探了几把,拧了拧眉头,然后松开手:“活该!”
小伙子白脸一红,嗫嚅着
支支吾吾,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瞥着他闹了个通红的脸,宝柒横了他一眼,医生的口吻十足:“上次不是说过让你手丶
要有节制的么?你还犯怪谁啊?现在你的前列腺炎,比我上次看的时候是严重了不少!”
耷拉着脑袋,曾立良的样子窘迫到了极点。
期期艾艾,小姑娘一般说:“我,我想控制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大概被一个漂亮姑娘说起这种病,是个小伙子都会不好意思吧?他的样子像是正在寻找地
儿。
宝柒在UCSF学校实习的时候,没少见过这种病例,她其实也就是说说,真心没有觉得有什么,叹了一口气,她稍顷之后又返回了门口的值班室,在那儿要了纸笔,‘唰唰唰’就在纸写了一张物药处方给他,
待着说:
“有些药在外面能买,有两种是医院的处方药,你自己想办法吧。”
“谢谢,谢谢宝医生帮我!”曾立良又窘又臊,低着脑袋就差给她鞠躬了。说完了,像是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提过旁边的布袋子,硬
到了宝柒的手里,“宝医生,这个是我们村子里的特产,我妈特地让我拿过来感谢你的…”
“什么东西?”宝柒不接,后退了一步。
曾立良白净的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了,“不值钱的玩意儿,咱们自家地里产的良乡板栗。”
良乡板栗是京都的土特产之一,也算是盛名在外了。
不过,不管板栗是不是值钱的东西,宝柒也不能平白要人家的不是?
不管曾立良怎么说,她都不接布袋子,‘拿人手短,吃人嘴短’的道理她可是懂的。
见她这样儿,小伙子脸更加红了,憋着心里的感激劲儿,还得把袋子
给她,“宝医生,求求你收下了吧,就当是你给我瞧病的疹疗费,行不?要不然,我和我妈心里都过意不去的!”
宝柒默了!
一来在大门口拉拉扯扯的不太好看,二来这孩子说得也非常有道理。如果她硬端着脸不要他的,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略略思忖一下,她到底还是接了下来。
曾立良千恩万谢的走了,一张白得有点离谱的脸上满是开心。
摇了头摇,宝柒提着板栗进总部时,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
她没有再回去医疗队,而是提着板栗直接去了军官食堂。
遗憾的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在军官食堂里,是遇不到格桑心若和曼小舞的。一个人打了饭吃完,她正准备先回宿舍午休一会儿,‘滋滋滋’——兜儿里的小粉机又震动了起来。
果然,又是首长发过来的神奇暗号。
不过不少,六个字里怨气冲天!
“过来,老子
酸!”
狠狠
了
嘴角,宝柒提着布袋子的手紧了紧,觉得有些奇怪了。
好好的他
酸什么?难不成丫肾亏了,这段时间,他也没有纵
啊!
当然,首长大人现在
酸了,作为医生的她肯定得亲自上门服务的。赶紧舍弃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她提着一袋板栗就过行政大楼去了。
现在行政楼门口的值班战士看到她,就像见到了隐形人儿一般,什么都不问,二话不说直接放行。大家都是有眼力劲儿的特种军人,善于查言观
,不管小姑
以前是新兵,还是现在小姑
变成了军医,只要她还是首长的小姑
,就不能挡驾。
宝柒在行政楼十分低调。
垂着头着走路,见到人就给一个友善的微笑,很快就到了首长办公室。
咚咚咚,宝柒敲门。
里面的冷枭抬起头,看着紧闭的门儿,放下机手,“进来!”两个字说得冷冽无比,和他急于见到她的心境半点儿都不搭调。
闷
男人,永远都能绷住脸。
吱呀——
门推开了,又反手关上了!
宝柒面色凝重地走了过去,坐在他的对面,布袋子丢在办公桌上,双手
叉在面前,问道:“二叔,你怎么回事儿?
怎么会酸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男人皱皱眉,手指撑着脑门冷睨着她。
靠,这完全是不讲理的回答嘛。
宝柒差点儿被口水噎住。清了清嗓子,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改变了称呼揶揄他:“首长,医生也得先向病人了解情况吧?男人
酸的原因实在太多了。请问,你是女人找多了纵
过度导致的肾亏?还是自个儿
得太厉害伤了身啊?”
一咬牙,冷枭想掐死她。
冷冷哼了哼,宝柒追问:“说呗!在医生面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冷光扫过她的脸,冷枭沉着嗓子,竟然还是无赖的回给她两个字:“
酸。”
翻了翻白眼儿,宝柒随即询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才。”
“刚才是什么时候!?拧到了…?还是怎么的?”宝柒见他脸色不好,有点担心了,怕他是真的拧到了哪里,声音急促了起来。
“不会自己摸啊?”男人面色冷冽的盯着她,语气森冷得不行。
瞠目结舌的看着搞笑的男人,宝柒再次咳嗽了一声儿,回首望了望关上的办公室门。然后无奈地站起身来,走到了他身边儿。倾身下去,小手探到了他的
上,隔着军衬衣摸了几把,狠狠一掐,“没有问题啊?是哪儿酸?”
“到处都酸!”枭爷现在连牙齿都是酸的!
歪着头打量他,宝柒看着男人冷得掉渣的俊脸,实在搞不懂他在闹什么情绪。
上午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工夫就闹上了?
收回手来,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喂,没事找事是吧?我看你不是
酸了,是神经
故障了!回头我让周队给你找一个神经方面的专家过来的瞧瞧!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话,剜他一眼,她准备转身。
不曾想脚步刚迈开,
上就被男人猛地圈紧,下一秒后,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有力的按了回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紧跟着,男人低沉的小吼就来了,“去哪儿?”
宝柒想吐血,望着男人
鸷又紧绷的脸,讪讪一笑,“去给你叫医生,然后回宿舍去午休。首长,你该知道我累了好几个月了,也该休整休整了吧?!”
冷睨着他,男人迟疑一下,满脸结冰,“老子
酸!”
要命了!
宝柒眉头染了愠意,心里直呼上帝,耶稣,如来佛祖!
他到底在作个什么劲儿啊?
偏着脑袋思忖了几秒,她突然想起自己提过来的板栗了。
探起身,她飞快将大红的布袋拉过来打开,“诺,看我多好,特地拿上来孝敬你老的!首长同志,辛苦了。”
“哪来的?”男人睨着她,眸底
恻恻的。
大眼珠子转了转,宝柒寻思这事儿没什么值得瞒他的,挑出一颗板栗来剥了壳
到自己嘴里,然后咀嚼着就一五一十把曾立良过来的事情,给他仔细说了一遍。
末了,又剥一颗
给他:“来尝尝,正宗的良乡板栗,味道怎么样?”
冷枭挥开手不要,拧着眉头,心里却是松开了不少。
不过,语气么,照常的冷冽
人:“看病是假,看人是真!”
停着嚼板栗的嘴,宝柒愣了一下,“咦,你这话怪了,什么意思?”
“没意思!”冷枭心里犯膈应。
这个小女人不和他结婚也就罢了,搞得他连权力都没有,还走到哪儿都招男人喜欢。
一股劲儿憋在心里,他的脸上再次黑了几分。
斜着眼儿瞄他,宝柒有些好笑了。
跨过腿来,她面对他坐着,直直盯住他的眼睛瞅——
这,算不算爷在吃醋?
嗷!真是不可思议!
“二叔,老皱眉头,老得快,知道不?!来,吃板栗,我给你剥!”
扯过布袋子来,她索
全部拉开了在里面挑着大个儿的板栗,小样子贤惠劲儿十足,搞得冷大首长满腔怨气没地方发,有点儿招架不住了,“行了,我不吃。”
“不吃怎么行?我偏要你吃!”剥好一颗,宝柒强行
到他的嘴里,看到他愤慨的样子,心里暗
着又回过头来翻找大板栗。
一颗…
二颗…
三颗…
突然,她的手指顿在了布袋子里,整个人僵硬了好几秒…
“怎么了?”冷枭查觉到了她的失态。
面色变得阴沉了几分,宝柒慢
的从布袋子里拎出那张垫着板栗的厚纸板儿,摊开在了冷枭面前的办公桌上。咬着牙,三个字说得有些凉飕飕的。
“游念汐!”
曾立良拿过来的板栗是炒好的,估计怕板栗上的灰沾在了布袋子上面,她用一块儿像包装盒的厚纸板垫在了下面。让她觉得诡异的是,厚纸板儿上有几个字,还有一串看不明白的计算公式。字迹不是别人的,正是游念汐本人!
她认识游念汐的字。
“你确定?”显然,冷枭不认识。
宝柒点头,“确定是她的字!”
一只大手裹紧了她按在怀里,冷枭伸出另一只手来拿过厚纸板深思了几秒钟。
然后,他立马联线了血狼,将这个情况告诉了他。
不过,按照情况分析,这个厚纸板虽然是游念汐用过的,可是曾立良拿过来巧合的可怜
极大。要不然,板栗早就把他们毒死了。而且,逃命如丧家之犬一样的游念汐,是不可能把自己暴
在他们面前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个——游念汐或者正是藏在曾立良所在的村子里。
等他给血狼
待完任务,宝柒才缓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揪住他的手。
“二叔,一定要抓到她!要不然心里总是悬着劲儿。”
冷枭反手握住她的,面色平静无波,“没事!”
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宝柒小心的挪开板栗,“板栗还吃不吃?”
冷枭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吃个
!老子要吃你!”
“啊!”宝柒默了默,皱成一个包子脸,“首长,你的
…不酸了?”
“吃不着才酸!”鼻翼里冷哼一下,男人话音刚落下,不等她开口反驳,直接就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转瞬之间,一只大野兽就将抱到办公桌上的小猎物给
了下去。
宝柒眉头抽风了,“喂!注意形象!”
“宝柒。”低下头,冷枭恶狠狠啃她的
,手臂收拢,紧贴着她的体身,将她完全纳入在自己的
膛和桌面之间,手掌滑过她的头顶,嘴
滑落在她的耳廓上,轻轻游弋,冷眸里闪着一抹异样的光彩。
“冷枭同志,这里是办公室,你的背后是军旗。”昂着头,正对着他着火的眼睛,宝柒的脸有些热。
“…”继续亲吻她,冷枭不回答。
一种酥了又软的感觉迅速传递到自己的身上,宝柒被他吻得体身狠狠颤动着,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软化了下来。鄙视着自己的节
和贞
,她深深浅浅啜气儿:“…午休,现在是午休时间。”
危险的双眼一眯,男人睨着她停顿住不说话。
末了,手臂一捞,直接将她抱住就往隔壁休息室去。
“二叔,你干嘛啊?下午不用上班了?”
“不是午休吗?”男人皱眉,反问。
宝柒皱眉,脑门儿上再次掉黑线。
隐隐约约的,她总觉得这位爷的脑子,今儿有点儿
。
而且诡异的是,但凡她和花花草草的不小心风动草动一下,他就像一头嗅觉灵敏的警犬,直接就能找到她的问题,并且拿她开刀。
不对劲儿!
心里有了这项认知,她将脑袋伸到他的脖子里,到处嗅着闻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小声儿追问,“二叔,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在我身上放了听监器?对我的事了如指掌一般?”
有么?
男人目光深邃,并不回答,一把将她
在休息室的
,鼻尖顶着她的鼻尖,磨磨蹭蹭的呼吸着她的味道。自然,如此折腾,很快他就管不住小兽儿了。大掌控制住她的脑袋,接着就是一个长长深深的法式热吻。
冷枭这一招儿,屡试不
!
每当宝柒问什么,都能替他圆过去!
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果然,被他吻得七昏八荤,哼哼唧唧了几下,宝柒就忘记了刚才问的事儿。等他好不容易才结束时,她
一下
,只能
着气儿,恨恨低骂:“混蛋!”
“妖
,
丶了?!”男人
对着她啄一口,手指刮一下她的鼻尖,“嗯…?在脸红?”
“呸,要你管?”不是脸红,而是耳
子发热。
“还懂害臊?”男人的样子,像是哥伦布发现了美洲陆大。
知道他故意打趣自己,宝柒恨得牙
儿
。可是,身上却软成了一滩无能为力的水儿,没啥劲儿和他折腾,索
放软了自己的体身,懒洋洋的打个呵欠,微眯着眼睛说:“我想午睡一会儿,你爱做啥就做啥吧。啊欠…将就在你这儿睡一觉。”
“睡吧!”男人叹一口,侧翻过来就躺在了她的身边儿,手臂横过去搭在她的
上,两个人相拥着的样子,宛如一对最亲密的爱人。
其实有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非要做什么事才会有感觉。
就这样躺在一起来,心里也
美。
宝柒没想到他真这么老实,闭着眼睛,反而睡不着了。
莫名其妙就发现了游念汐的踪迹,这事儿让她的心脏再度提了起来。虽然,没有了次生波武器在手的游念汐,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大的危害
。可是,他们在明里,游念汐在暗里。明和暗之间,有很多事情和力量就得颠倒了来考虑。
那女人,真不是个好相与的货
!
“在想什么?嗯?”男人一只手绕过去捧着她的
,用力往自己身下贴了贴,将彼此的体身靠紧。一个小小的动作,宝柒就感觉到了他硬铁般的坏东西,小手拍他一把,叱责:“别闹!”
掰过她的脑袋来,冷枭凌厉的目光望着她,低哑着嗓子,“它饿了!”
“…二叔!游念汐那件事儿,你就不担心么?”宝柒的脸又红了,有些惊叹他的无所谓。
大手捏一下她花儿般鲜
的脸蛋儿,冷枭眉头拧了拧,冷眸深邃得让人窥测不清里面深暗的情绪,“有些事,担心没用,做好眼前!”
“二叔…”叹了一口气,宝柒干脆侧过去环抱着他的
,将自己的脸藏在他的颈项里,闷声闷气的小声说:“她一
不伏法,我心里一
觉得不踏实,心慌得厉害。”
男人抿着冷
,没有吭声,大手在她后背摩挲着安抚她。
沉
一会儿,宝柒又说:“今天晚上要回家么?”她说的家,是冷宅。
冷枭懂,“嗯,回吧。”
“真不想回去。”宝柒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冷枭将她埋在脖窝里的脑袋掰出来,面对着自己,“很快,就有我们的家了。”
一句低沉的声音入耳,宝柒觉得这男人真的是抽风了!
玩了暧昧,又玩煽情。
促狭般地眨巴眨巴眼睛,宝柒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小会儿,故意颇为无奈的点了头。
“行吧!我等着!”
“乖!”男人低头啄一口她的
,手规矩的搂着她,不再左摸右捏,沉声说:“快睡!”
大概不到三个小时,血狼那边儿的消息就反馈回来了。
曾立良垫板栗使用的厚纸板儿,是村子里下板栗时大家都在使用的。追源下去,那块儿有游念汐字迹的纸板子,应该是在暗桩子的家里拿的。暗桩子就是曼陀罗派给游念汐那个下属,当初虹姐死后在D区刑侦大队挑唆村民闹事儿,后来又被游念汐给灭口了的那个家伙。
如此一来,原本以为有的线索,竟然又断了。
游念汐到底去了哪儿?
——
——
下午六点半,宝柒自由了。
今天是她三个月集训以来,首次回冷宅去。
下班后她等在红刺总部的外面,五分钟后,她坐上了陈黑狗开过来的汽车。当汽车驶入军区大院的冷宅别墅时,已经快要到晚上八点半了。在路上,她买了一点儿宝妈和冷可心喜欢吃的小食品稍带了回去,算是意思意思。
夜幕下的冷宅,庄重肃穆,灯光明亮,宝柒心里有些沉重。
现在再回过头来想,她觉得集训时的三个月,汗水堆里摸爬滚打的日子真是舒服。那时候累的只是她的体身,至少心情却是放松的,有追求的。而现在,她不得不再次回到这个家,面临一切必须面对的问题。一想到那些糟
事儿,她的心尖儿就有些发涩。
“别想太多,一切交给我!”冷冰冰的四个字,从头顶上传来,男人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她昂着头,扯了嘴笑了,“噗,你想得太多了,我没事儿!”
男人喟叹,大手捏了捏她纤弱的肩膀,目光里掠过一抹复杂的难解情绪。
没有问,没有猜,没有说其它的任何话,只有一句淡淡不明的抻掇。
“傻妞!”
“靠,我傻?我要还傻,世界上聪明人都绝种了!”挑着眉头,宝柒故意
气的带着贯常的笑容,眼睛眨巴着,半点儿都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担心和忧郁。
然而,冷枭看得懂。
车停下来了——
拥了拥她,冷枭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上拨弄一下,没有说话,率先下了车。
抬起手,捋了捋头发,宝柒目光追随着他英
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慢
的往大厅的方向走过去。虽然明知道在掩耳盗铃,谁能不知道他俩是一起回来的?可是,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来避嫌。
当然,两个人是她以为的。
对于冷枭来说,只是不想她难做。
冷家的客厅里,难得的人员如此齐整。
不仅仅宝妈和冷可心都在客厅里等着,就连不常出现的冷老头子都在那儿喝茶。
“妈,爷爷,可心,我回来了!”
“嗯。”冷老头子点点头,淡淡的表情真不像看到了自己久不见面的亲孙女。
看着他,冷枭眉目微沉,目光微微闪动,没有吭声。
“诶,诶,总算是回来了!”
见到她终于回来了,宝妈和冷可心都开心得不得了。宝柒拉着她的手腕来来回回的看着,又点头又头摇,直说她黑了瘦了,不过体身真是结实了。
冷可心这个小姑娘,这两年很是飙了一下个头,她现在几乎比宝柒还要高出半个脑袋了,就是人太瘦,还没有完全发育的样子,像一
竹杆子,脸上带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朝气。
“大军医姐姐,
你回家!”
在冷老头子的面对,宝柒偶尔还是矜持的。抿着嘴冲妹妹笑了笑,又好玩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没有说太过热情的话,她想,老头子未必喜欢。
坐在沙发上,她垂着脑袋,没有敢和宝妈越发憔悴的脸直接对上。
女人真是不经衰老,年轻时
冠京都的宝镶玉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一过了五十岁,体身机能似乎都跟着衰退了一样,加上常年的守寡生活,她的情绪也不太高。现在的体身,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开饭吧!”清了清嗓子,冷老头子不怒不火的
了话,打断了子母三人的叙旧,然后站起身来,像是宣布某种重要事情一般。
“一会儿,我有事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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