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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米 一出接一出,高潮大戏!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

 宝柒再次坐回到了接诊室的办公桌前,目光凝重地看着电脑录入数据。

 一个小时之后,姜玲回来了。

 进了她屋,在洗手池边洗一下手,她客气的说:“宝医生,谢了啊!总是麻烦你,改天我请你吃饭。”

 转了下椅子,宝柒坐在那里没有挪动过地方,脸上笑眯眯的如沐了春风。

 她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

 “姜队,您就甭客气了,咱俩关系多铁啊?再者说了,您可是我的直接领导。以后有啥事儿,您吩咐一声儿就行了,鞍前鞍马后,乐意为您效劳。”

 偏了偏头瞅她,姜玲乐了。

 谁心里不乐意听到别人的夸奖?年近四十的她出任红细胞医疗队的副队一职已经好几年了,对于职场上的同事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拿捏得十分到位的。平时她就觉得宝柒这个人表面上对谁都热情,骨子里其实对谁都疏离冷淡。

 今儿乍一见她的态度这么友好,她脸上的笑容又更扩大了几分。

 “宝医生,你就叫我姜姐吧,别姜队姜队的,听着别扭又客套。我就叫你…小七怎么样?呵呵,亏得你不藏私,没有时下年轻人身上那么多毛病,还乐意指点我那个摸骨术。”

 “姜姐!”宝柒眨了眨眼睛,自然而然的改了称呼,“我这算不算拍领导的马?”

 姜玲愣了愣,待回过神来又忍不住噗哧一笑,“小丫头,鬼心眼儿就是多,我说了,别什么领导不领导的,咱们都是军人,不存在那些虚拟的形式主义。我干了多少年还是一个副职,肩膀上一三顶着,不像你啊,国外名牌大学,前途不可限量啊。”

 对于宝柒的来历,医疗队里除了周益没有人知道。

 姜玲同样不知情。

 双手叉合拢,宝柒小手指头微微动了动,脸上嗔怪的笑:“姜姐,咱就别酸了,说什么前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上顿吃了不管下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典型…”

 一听这话,姜玲呵呵笑了两声儿,‮体身‬突然前倾,盯着她精致漂亮的小脸儿,颇为神秘的着嗓子问:“小七,你有对象了没有?”

 脑门儿上突了一下,宝柒微默两秒,气的笑了笑:“你猜?”

 猜?这事儿怎么猜得着。

 扭过头来瞧了瞧门口,姜玲绕到桌边儿拍了拍她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说:“怎么着?还害羞呢?!呵,要是没有对象的话,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或者你要瞧着咱们队里的小伙子哪个中意了,姜姐去给你说去。俗话说得好,肥水不外人田嘛,这么漂亮的妹子,最好咱医疗队自己消化掉…”

 抿着嘴,噙着笑,宝柒不接她的话茬。

 等她长篇大论说话,她突然轻松的摊了摊手,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的说。

 “姜姐,你有没有看过《名‮探侦‬柯南》啊?”

 柯南?哪儿跟哪儿啊!

 姜玲没有弄懂她话里什么意思,不过宝柒这个姑娘平里在医疗队就又贫又笑开玩笑,说话更是经常没有一个正经的时候。因此,她也没有太过在意,坐下来认真的回答:“好像看过两集吧?哎,年纪大了,没功夫琢磨那些玩意儿了!”

 目光锁定了她的脸,宝柒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视线犀利又专注的盯着她。

 不过,却一言不发。

 “怎么了?”姜玲被她瞅得心里瘆了一下,随即摸上了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宝柒直视着她,‮体身‬纹丝不动。

 几秒之后,她突然起身,指着她做了一个标准的柯南动作,低沉着嗓子盯着她的脸,怪异地说了一句柯南的标准口头禅:“真相只有一个!”

 她说得极其认真,姜玲听得一头雾水。

 再次被她弄得愣了几秒,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说得姜姐心里碜得慌?!搞对象么,有就有了,没有就没有喽,被你说得像搞什么悬疑案件似的…”

 “噗!”宝柒看着她笑,双手撑着桌边儿站起来,“别介意,我开玩笑呢!”

 说完,又自顾自在角落里的饮水机里接了水。

 “姜姐,我这个说话的方式有些不靠谱儿,你别管我!”

 与她的视线对上了好几秒,姜玲突然觉得再聊下去有点儿词穷了。

 清了清喉咙,她站起身来,顾左右而言它的笑着说:“行了,小七,我做事去儿了,一会儿让周队看到咱俩上班时间在这儿唠嗑,说不定得挨批评了,再万一让咱头儿知道,我这职位要就保不住了。”

 “你怕头儿?”

 想到冷枭,姜玲似是竖了竖汗,不自在的说:“怕啊!难道你不怕他?”

 “当然…我也怕!”宝柒欣然而笑。

 “行了,你忙着吧,我先走了!”

 “好的,姜姐再见!”宝柒轻笑着,弯起了角。

 冲她挥了挥手,姜玲转身走了。

 临出办公室门之前,她突然又顿住了脚步,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望着她认真的说:“对了,小七,今儿的事,你不要告诉别人!”

 相顾一笑,宝柒俏皮的问:“什么事?”

 “哦,没有什么事…”姜玲喜欢聪明的姑娘,“最近我可能要出一次任务,到时候你陪我去。”

 宝柒笑着点头:“随您差谴!”

 姜玲走了,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站了良久,宝柒淡定的坐了下来,眉头飞扬之间,脸上满是自信和从容。

 ——

 红刺总部,二楼会议室。

 冷枭正在组织会议。

 会议室里仅仅只有几个人,不过却都是红刺的骨干——几大战队的大队长。而会议的内容,主要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和A国的联合军演。大家都是在一起几年的老战友了,又都是彼此的贴心豆瓣,没有外人在场,说话比较随意,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儿,一边讨论一边抽烟,也没有人会理会。

 不过,自从确定了要孩子之后,冷枭还真是说戒烟就戒烟。

 会议室里,就他一个人不

 从前的大烟囱突然之间就烟酒不沾了,着实又吓了众人一跳。

 好在,冷大首长本来就是一个习惯玩心跳不解释的男人,也没有人深究他不抽烟的原因。

 几个人碰头,研究和制定着在联合军演之时,红刺特战队如何配合主战部队的军事策略。相较于往年的军演来说,这一次红刺特战队投入的兵力相对会更多更杂,承担的任务也更会艰巨。

 目光不时落在会议室里的大荧幕上,上面有着情报和数据的分析。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十分的严峻。

 冷枭坐在会议室的首位,目光冷冽又锐利,不时的打量着众人,或颔首,或蹙眉,或作出一些指令。

 一切,有条不紊。

 突然,会议室的门开了。

 进来的是通讯员晏不二,敬了个军礼,他快步走到了冷枭的旁边,低下头小声说:“首长,老爷子来了。”

 冷枭面无表情,冲他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随即,他又向在座的几个队长使了一个眼色。

 几个队长都懂,赶紧把手里的烟灭了,推开窗户消散屋里的烟味儿。

 接下来,一个个都齐整整地站了起来,接老首长。

 两分钟后,冷老头子大步跨进了会议室。

 他的心情似乎颇好,环顾了一周,直接就坐在了冷枭的旁边,朗声笑着说:“我过来瞧瞧你们的进展,不用管我,你们继续讨论!”

 冷枭眉头轻锁,锐利的目光落在他爹的脸上,“老首长,请问你有什么要事?”

 听他语气不善,冷老爷子面色微凝,反问:“没事我不能过来!?”

 目光冷了冷,冷枭没给他老爹面子,“按照条令条例,红刺内部的事务属于军事机密,即使是老首长您,也不能例行旁听会议内容!”

 “你——”冷老爷子一时被他噎住,有点下不来台了。

 论私人关系,他是他爹。

 论公务从属关系,他是他的领导。

 多么没有面子?

 会议室短暂的沉寂了,几个队长的表情除了惊诧还有尴尬。摊上这种状况,真真儿是左右为难。不过,估计全军上下除了冷枭之外,再没有敢给这位掌握军方大权的老头子这样的下马威。不仅完全无视他的威严,而且还直接拿条令条例来他。

 几秒后…

 猛地一拍桌子,冷老爷子愤怒着站起身来,“我找你有事。”

 “公事,还是私事?”冷枭不疾不徐。

 再次被噎,老爷子竖起眉头,脚下不由得晃了晃,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儿子给气死。一时间,两父子,两张酷似的脸互相看了好一会。末了,老头子冷哼一声,声如洪钟的吼:“当然是公事!”

 一声吼,满坐皆颤。

 见到情况不妙,懂事儿的范铁立马堆笑着上去给老头子倒了一杯水,放到桌面儿上笑着替父子俩和稀泥:“老首长,有您过来指导工作,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这些…”

 “范铁!”冷枭低喝一声,瞪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望着他爹。

 “老首长有公事,咱们去旁边的小会议室吧,这边请!”

 “行啊,你个小王八蛋!”指着他,冷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过,声俱厉的吼了一声,他终究还是背着手抢先走在了前面。

 小会议室的门关上了,只剩下两父子的空间,冷老头子气儿还没有顺下来。

 “老二,你能不能给你爹留点面子?”

 “到底有什么事?我正忙!”冷枭面色冷厉的坐下来,加重了询问的语气。

 上下捂着口,老爷子呼呼着气儿,心里的怒火快崩了:“你说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样忤逆的儿子?!枭子,不气死老子,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睨着老爹青白的一张脸,冷枭到了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自己起身又给他倒了水,再坐下时声音便软了几分:“说吧,找我什么事?”

 冷冷一哼,儿子说话客气了,老子的气儿也消了大半。

 抱着双臂,冷老头子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过,出口的话却没有什么重点。

 “最近红刺这边儿的工作开展得很不错,刚刚结束的政治局常委会上看,对你的表现都满意。不过,老二啊,凡事你得多考虑,多惦量点儿。你现在的位置,多少双眼睛看着知道吧?古往今来,仕途之路,无处不是风险。没有人能一辈子稳坐钓鱼台,风平静那些都是表面。人家惧你捧你怕你,但你一步都不能踏错…”

 抿了抿,冷枭撑了撑额头,声音平淡的打断:“说重点吧!”

 语重心长的话换来儿子的不耐烦,冷老头子又拉下了脸来,“你这个混蛋嵬子,你爹说的话难不成还是害你?!你说说,有你这样整天和自己老子叫板儿的儿子吗?老子做的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冷家好?你大哥年轻轻就没了,冷家就靠你了,你爹今天七十多岁了,还有几年日子好活…?”

 沉默着,冷枭没有说话。

 冷老头子睨视着他,说了半晌又只能叹气。

 这个小儿子打小就不太省心,天生自闭症,小的时候为了替他治疗,他和老伴两个人没有少心。再后来,虽然说是已经治愈了,可是他觉得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儿子。他的心好像永远封闭着,他当爹的也甚少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无奈!

 看着,叹着,想着,不知不觉他又出一抹心疼来。

 为人父母者,谁又不愿意儿子好呢?

 心里的火,终究还是了下去。不再扯那些总让父子关系僵硬的话题了,他直接道明了来意。

 “下周一,国防科工委要在苏市开研讨会,试验50吨超大推力电动振动系统。”

 “下周一?”冷枭蹙眉。

 “是。”冷老爷子点了点头,“你知道的,振动系统的实验有多重要。上至天上空间站,下至海里的航母,没有它就不行,尤其是咱们二0三所里研发的50吨级的大家伙,那更是得起关键和必不可少的作用…”

 冷枭点头,冷紧抿着。

 “所以啊,老二,你得知道,这不仅仅是咱二0三军工自己的事情…”

 “需要几天?”冷老爷子话音未落,冷枭就岔了话。

 “至少得三天吧,你把这边儿的工作安排好!”

 “嗯,知道了!”

 抬眼看着冷枭,看着自己辛苦培养的儿子,这个冷家未来的希望,冷老爷子的目光里夹杂着满满的期许,还有一抹别样的深意:“行,你爹等你的好消息。儿子,工作再多,也得注意‮体身‬,别累着了。”

 说完这番话,他见儿子没有多大的反应,无奈地摇了‮头摇‬。

 双手撑住桌面站起来,他冲门口的警卫员招了招手,由着他搀扶着离开了。

 ——

 晚上,轮到宝柒值夜班。

 进入红细胞医疗队之后,这是她第三次值夜班。

 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她给冷枭打电话待了一下行踪。电话里听到他也在忙着工作的事儿,估计也不会回家。而小雨点儿今天在褚飞那里,她一个人在哪里都是过,因此值夜班倒也无所谓。

 整个医疗队,晚上值夜晚通常安排两名医生。

 过了晚上十二点,大家可以轮在休息室的上睡上一觉。

 医疗队不同于普通的医院,大多够得上住院的病例都送到军区医院了,因此他们值班,基本上都是为了解决突发事件和接听临时任务的电话。事实上,大晚上的,队里多半都是没有什么事儿要做的。

 熬到晚上十点多钟,和宝柒一起值班的小杨医生就已经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打盹了。

 无奈的翻了一会儿‮机手‬,宝柒打了一个大哈欠,双手摊开,也准备趴在桌子上会会周公。不曾想,人还没有睡着,就接到了冷枭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听上去略略有些疲惫,一开口就问:“在哪儿呢?”

 睨了睨办公桌对面的小杨同志一眼,宝柒俯下头来,低了嗓子。

 “不是说了我晚上值班儿么?还能在哪儿?”

 略顿,冷枭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医疗队外面。”

 心里暖了暖,宝柒知道他的意思。这些天以来,两个人各忙各的工作,冷枭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个人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相处的时间了。

 她的心情,顿时轻快了不少。

 不过,却故意坏心眼儿的逗他,“哦,你在外面晒月亮啊?”

 “少他妈废话,出来接驾!”

 男人的语气不善,声音忒大。吓得宝柒心肝儿一抖,赶紧捂紧了小粉机的话筒,低低斥责:“小声点儿!我在值班呢,接的驾啊?有啥事儿,你就在电话里说?!”

 “给你吃宵夜,黄瓜炒鸡蛋!”

 两个人懂的暗号,在夜晚听上去多了几分暧昧的暖!

 角一,宝柒脸上热了热:“既然送上门来给我吃,勉强收了吧…等我。”

 急急盖上‮机手‬,她没有查觉到自己脸上红扑扑带粉的颜色。匆匆之间,将束在脑袋上的头发披散开来,又掏出包里的一面小镜子,左右晃了晃,丈量了一下自己的脸,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才过去拍了拍昏睡的小杨同志,冲他指了指门口,说自己有点儿事出去一趟。

 在医疗队里,同事之间相处关系都不错,谁要是有个私事儿,走一趟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小杨同志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询问她要去哪里。打了个大呵欠点了点头,继续趴在桌子上睡大觉了。

 掉身上的白大褂放在衣架子上,宝柒把小粉机往兜儿里一,就大步出了值班室的门往外面走。脑子里盘旋着男人的声音,大半夜出去‘偷情’的感觉,闹得她心里‘咯噔咯噔’直跳,脚步又急又快,心脏被莫名的情绪抓牢了。

 医疗队的外面,有两排树萌茂盛的阔叶榕树。

 第五棵榕树下,停着一辆普通的猎豹军车,军车熄着着,被黑暗笼罩着。

 远远一望,除了一百米之外的哨兵,半个人影子都没有,更没有瞧到男人的影子。

 略一思索,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就朝猎豹军车走了过去。

 人还没走到车门,汽车开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的清晰。半开的车门里,一张俊朗的脸部轮廓有如神祇一般的冷硬。宝柒心脏跳了跳,走了过去。男人没有好气儿的捞住她就上了车。

 车门的‘咔嚓’声里,他整个人就了上来。二话不说,低头就逮住她的嘴亲。

 亲了嘴不过瘾,一路往下就是肆

 “喂!”小声喊了他一下,宝柒用力推他的脑袋,迅速把‮衣内‬拉了下去,弯着眼睛笑着捏他的脸,“丫也不瞧瞧啥地方,说发情就发情!说吧,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儿?”

 冷枭目光幽黯,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大掌直往她身上摸,鼻翼里气息浓重,“找媳妇儿,还要有理由?”

 斜着眼睛他一下,宝柒心里甜了丝丝的,不再说话,靠在他的身上任由他为非作歹着,有一句有一句的和他唠着小话儿。

 男人只是静静的听着,不怎么说话,偶尔回应一下。

 摸索了好一阵儿,等她话题消停,他才了气儿叹:“小七儿,这些天冷落你了!”

 小七儿…

 宝柒心尖一润。

 这位爷似乎特别擅长替她取昵称,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情况,对她有着各种各样的称呼。小氓,小疯子,小胚,小混蛋,小王八蛋…各种各样,而现在这个,差不多算是结婚以后最麻的一个昵称了。而她对他,除了骂人的时候,基本上只有两个常规称呼——一个是冷枭,一个是二叔。

 目光亮了又亮,她小声说出来的话多了些撒娇:“说什么冷落呢,我知道你忙,工作要紧,那么多人指着你呢,出不得差子。”

 “乖!”拍了拍她的脑袋,男人呼吸一紧,含上她的耳珠子,“给我。”

 两个字,让宝柒浑身一颤,‮体身‬酥了一半,神经又麻又

 “不好吧,今儿我值班呢!一会儿有事找不着我。”

 “这里瞧得到大门,有事知道。咱们速战速决。”男人的脸在暗夜里瞅不分明,呼吸却灼人的厉害。说完不理会她的犹豫,继续上下同时进攻,手指没正经的捻了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没个正经的叹气:“真好!”

 什么真好?

 他没有说,她也没问。

 小手死死揪紧了他的衣袖,她呼吸有些急,小声哧哧笑了几下,又啜气儿般推他,戏谑的声音甜得像,“丫猴急什么,黄瓜炒鸡蛋呢!”

 将她的‮体身‬抵在车窗边儿上,冷枭低下头看她,“要吃?”

 “你要么?”宝柒昂着头看他,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嘴上,“有点想了呢?”

 “妖!”冷枭喉咙紧了又紧,双臂箍了她在怀里,脑袋直往她山蛮里钻,声音又暗又哑,三个字磁得不行:“去我那?”

 宝柒有点儿,浑身被他摸得发热,“算了,咱别闹了,老老实实忙过这一阵儿吧。你那边事情也多,听说要军演?我又值班,万一被人瞅到开小差不太好。”

 “半小时!”

 “…不行!”

 “二十分钟?”

 “…不行吧?!”

 一咬牙,冷大首长沉了嗓子:“五分钟!”

 “…你行么?”宝柒惊了,五分钟选手?

 “不行也得行!”男人的舌滑入她的窄小的耳窝里,搔得她得不行,宝柒小声啜一口气儿,得直想逃离他的包围圈儿。不料‮体身‬刚一退后,又被男人狠狠的抓了回去,裹在了他的怀里,语气里劲头十足:“五天没做了!想得不行!”

 车厢里黑沉沉的,宝柒想了想:“这个…是谁的车?”

 “大志的!”

 “噗,你个缺德的!大江子知道不膈应死?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首长大人不说话,只在黑暗里摸索。

 宝柒声音低了,心里有些放不开:“别,一会被人看见!”

 “有我在,不怕!”男人猴急猴急的亲着她,伸手把车厢的座位调得低下去,然后侧身一翻过来就将她在了下面。

 医疗队的外面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光线完全照不进汽车里来。

 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

 黑暗的环境里,呼吸和心跳尤其感。怦嗒怦嗒,衣衫紧擦的窸窣声和鼻间急切的呼吸声里,宝柒能够听见男人强劲的心跳声,同时也能听见自己不规则的怦怦声,心脏拔高到了极点,拔高得快要疯狂。

 “小七儿,我来了!”男人低下头吻住她,不让她发出声音,接着硬直直的一下就闯到了底,合二为一的被袭击感,让宝柒梗着脖子呜咽了一声便软在了他的怀里。半闭着眼睛任由他吻着动作着说不出话来,只剩下重重的呼吸。

 男人紧紧抱着她,没完没了的亲,亲得她只能呜呜着发出极小的声音。

 目光炯炯如神,冷枭看着她,可怜得如同小猫儿一样的慵懒又无奈,绻缩在他怀里直抖抖,感觉实在得紧,控制力就更是差了几分。其实不过几天没做罢了,在寻常夫来说太正常不过了,但他却觉得好像多久都没有感受过她了,轻轻动几下,致命的感觉让他发狂。

 “二叔,五分钟!”

 “嗯!”他低低申一下,手指滑到汇处,“小七儿,喜欢么?”

 “嗯喜欢…”她急的回应他,声音都在打颤。

 一个不常说甜言语的男人,突然之间语气温柔到爆,外加杀伤力十足的昵称,顿时让宝柒有种飘飘然上了天的感觉。可是再渐渐熬下去,她的火儿就就上来了,什么五分钟?狗的五分钟。

 怪不得都说男人的话信不得…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他释放了,她觉得又是一次九生一死的轮回经历。

 吁了一口长气儿,她咬牙切齿的撑起‮体身‬盯着他,迷糊糊的吐出一串串声音,全是破碎呜咽和斥责:“冷枭你个混蛋!丫这么搞,简直就是非人的‮磨折‬!”

 男人呼吸还没有调匀,抱着她侧翻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足的啄了啄她的,直接完全歪曲了她的意思,将话题扯到了天边儿,“没吃?…还要?”

 无力的靠在他身前,隔着衣服宝柒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汗,不由得颤着直咬牙:“还说五分钟,我得难受死了,没良心的混蛋!”

 男人伸出手来,拨拉开她垂下来的头发,自动关闭了战斗模式缓缓退出,声音不似平常的冷冽,缓慢的语气里,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心疼。

 “难受?来我给你上药。”

 上药,哪来的药?!

 宝柒看着他身上单薄的军衬衣,又在他办事时儿就没兜里摸一把,没好气的抬手捶他肩膀,眼神里夹的就剜了过去,“少来花言巧语哄我,你就是只知道自个儿的坏东西。有药么?上什么药上?”

 男人伸手探下,着她的痛楚,蹙着眉头:“真的很痛?”

 “废话!”红了脸颊,宝柒声音有些憋屈,埋怨道,“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没事儿吃什么玩意儿了?长得跟驴子似的,谁跟了你谁倒霉!没被你捅死,算我命大!”

 “闭嘴!”男人声音暗哑了几分,又替她:“再说,老子真得弄死你。”

 宝柒听得一头雾水,“没良心的男人,吃完了还想杀人灭口?”

 “你懂个!”男人亲她一下,用力磨蹭着她,声音哑得仿若呢喃,“别‮逗挑‬我,嗯?”

 ‮逗挑‬?什么话呀!

 怪物!

 宝柒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感受到了他眸底撺动的火花。

 一时间,竟无语凝噎。臭男人啊!这才完事不足十分钟,他竟然又…

 她有些哭笑不得,手指掐他胳膊:“你嗨药了?瞧你的亢奋劲儿!”

 往前一顶,冷枭刮她鼻子:“不喜欢?”

 冷冷哼了一声儿,宝柒突然想到了一件蛮严重的事儿,“二叔,有件事儿吧,我一直不太明白,你说你整天就想着干这事儿。那我不在的五年,整整五年哦,你是怎么解决的?不做受得了么?”

 没有查觉到自己话里的酸味儿,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想到他其实也上过别的女人,她心里就更是膈应得不行。

 不过,话一出口,她又有点儿后悔了。

 这种事儿,心里意会就好了,又何必问出来呢?不是找难受么?

 “神经!”冷枭低斥一声,惩罚的逮着她的狠狠掐了掐,又拧住了她的鼻子,轻声反问说:“宝医生不是会摸骨么?摸不出来?”

 宝柒嗤之,“拜托,我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你干没干过我哪儿知道?”

 冷枭:“…”瞪了她一眼,宝柒黑眸染了雾,“哼,不用说了,看你的表现就知道了。”

 捧着她的脸,黑暗里的枭爷一脸严肃,“老子二十几年都忍了,五年过不了?”

 “没有过?”宝柒明显不信。

 一个成年男人,有权有势,血气方刚的年龄,几种综合条件放在一块儿,有可能么?

 扯淡!

 冷枭知道说实话她也未必相信。老实说,他自己也不太相信,怎么他妈就没一个女人呢?想了想,他索不说,回答里,直接就与自己的福利问题挂了勾:“试试存粮你就知道了,一天搞三五次,五年积累的全给你…”

 “你想死?”

 一手紧捏她的下巴,枭爷声音又冷又严肃:“守身如玉,老子容易么?”

 宝柒打了一个寒战,天呐,卖萌的二叔真可怕!

 不过,除了她自己,还真心没有人能瞧得见冷大首长的呆萌劲儿。

 不再继续扯这个没劲儿的话题了,她原本不过就是逗逗趣儿,也没想追究什么有没有。挣扎了几下,她轻声道:“闪开了,我得去值班儿了!这都多少时间了?”

 “不痛了?”眸底火焰跳了一下,冷枭问。

 “痛又有啥办法?”

 “去我那儿,给你上点药…”

 宝柒‮体身‬被他抱着走不了,闻言一拳头砸在他的口上,“少扯淡了,你那里有什么东西我不清楚,哪儿来的药?”

 “口水!”

 二个低沉的字眼一入耳,宝柒的脸颊,唰一下就红透了!

 老不正经的男人…

 口水给她抹那儿?其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不期然的,她就想起了那一次男人为她做的,蚀骨的极致愉…

 ——

 次是周末。

 值完了夜班的宝柒,白天可以休息一整天。

 早上八点,她和同事交接好工作之后就回了家。

 洗了个热水澡,她的睡了一个大上午,直到下午两点才爬起来吃了点儿东西,又上了网。在网上聊了半小时,得知结巴妹和年小井两个妞儿下午都有空,立马就挥别了继续和周公下棋的想法儿,奔向了姐妹们温暖的怀抱。

 自从上次见面,三个姑娘又有小一段时间没见过面儿了。

 女人打了堆儿,最喜欢干的事儿便是逛街。

 三个姑娘并肩走在市中区的黄金商圈儿里,心情自然欣喜万分。

 不过么…

 宝柒在见到小结巴的时候,心里稍稍有些小小的别扭。

 非常诡异的,她一瞬间便想到昨天晚上和冷枭两个人在江大志的车里搞的来那件事儿来,丫的,真特么的疯狂,太对不住大江子了。

 “怎么了?宝姑娘发了?”睨着她突然变得红润润的脸蛋儿,年小井平和的脸上,清清淡淡没有太多细微的表情,不过,她的话里却全是**。

 怪不得都说做记者的人眼睛亮,嘴巴损呢。一句话,她便直入了重点。

 瞄了小结巴一眼,宝柒没有回答小井的话,直接八了一个卦。

 “结巴妹,你和大江子怎么样了?”

 兴高采烈的结巴妹,一听江大志的名字,漂亮的治愈脸马上变成了苦瓜脸。

 一撇嘴,一低头,全是委屈,“还,还那样…”

 扁了扁嘴,宝柒叹了一口气,又望向了年小井。

 一见她杀猪刀般剜过来的眼神儿,年小井便知道她下一句就该问到自己了。双手一个格挡动作便摆出了一副‘敬谢不勉’的架式来,神色清冷的警告她,说:“已婚妇女同胞不要问我啊?我已经投入到新的恋爱中去…”

 宝柒诧异的挑眉,“不会吧?你又和谁搞上了?”

 “宝柒同志,麻烦你说话的时候,注意语气用词!”三个姑娘里,年小井的个头最高,年龄也最大,站在一块儿,最有御姐的范儿。一挑眉头的样子,更是颇为严肃,“我二十八岁了,谈个恋爱我犯法还是怎么的?”

 啧啧…

 宝柒摇了‮头摇‬,不太敢相信的斜着眼睛瞄她:“年大记者真谈恋爱了?不可能吧?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扫视了她一眼,年小井下巴微抬,浅笑说:“你说自己吧?连怎么嫁人了都不知道的妞儿,还好意思说别人怪事儿?”

 咽了咽口水,素来言词犀利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宝妞儿顿时颓然了。

 都怪二叔,让她在姐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一路上,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时尚春天的五楼。

 正在这时,宝妞儿兜里可爱的小粉儿就叫了起来。她掏出来瞧了一眼号码,怪怪的睨了年小井一眼便走到了旁边,接起电话来她说了几句,又回来了。

 年小井没有抬头,手里正在翻看一件新款的时装。

 宝柒走近了她,盯着她的脸,“井大妈,你件衣服适合你的,谈恋爱什么的时候,绝对是终极必杀武器啊!男人瞧了必定口水!”

 手指顿了顿,年小井看了看衣服的吊牌儿,摇了‮头摇‬,“半年工资!”

 “咳咳…”握拳凑到边,宝柒不由得干咳。

 偏过头来瞅她,年小井对着她突然怪异的脸,有些搞不清状况,“你怎么了?我买不起很奇怪么?咳什么咳?”

 “妞儿…”淡定的拍着她的肩膀,宝柒微垂了眸子,扮小白兔的乖巧,“如果我出卖你了,你是不会怪我的吧?”

 年小井拧了眉头:“出卖我什么?”

 清了清嗓子,宝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刚才是范队打来的,他说他马上要过来…哎哟,亲爱的,我也是经不住他磨啊,你是知道的,他现在态度可端正了,对你可好了…小井亲爱的,你俩男未婚女未嫁,干嘛不给他一个机会啊?”

 大概世界上每一个幸福的善良姑娘,都希望自己身边的姐妹们获得幸福。宝柒现在的心态正是如此,有了冷枭的她少了很多尖锐的神经,想要撮合年小井和小结巴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听完了她的话,年小井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发火或者激动,清冷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无所谓,反常的什么情绪也没有。

 “这儿不是我的地盘,他来就来,跟我没有关系。”

 “小井——”宝柒扯她的衣袖。

 年小井语气平静,“七七,不是每个故事都会有一个完美结局的。”

 她的声音清淡得正如她的人,一句凉飕飕的话透入宝柒的耳朵里,直接将她想要劝解的话噎在嗓子眼里。转过头去,她和旁边无奈摊手的小结巴互望了一眼,只能在心底叹气。

 小井就是这样的女人,对待感情,似乎一直都是这么淡然。

 宝柒替她和范铁揪着心。

 可是,毕竟感情上的事儿,她没有办法替别人去解决。自己也是过来人,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旁观者,别人心里的感受,她又能理解几分呢?不管小井和范铁未来怎么样,不管谁辜负了谁,谁对不起谁,也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三个姑娘边走边聊着天,讨论着衣饰,退去了爱情那层纱,言词就轻松了不少。

 不曾想,还没有等来范铁,到是遇见了年小井传说中的男朋友。

 男人站在她们的对面,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走到三个姑娘面前。长得不算英俊,不过胜在个头够高,样子标准得犹如橱窗里的男模特,不算特别惊出彩,但是却挑不出来哪里有什么毛病。

 “小井,你朋友啊?”男人的语调非常的客气有礼,对年小井说话时的态度很温和。

 年小井冲他笑了笑,向两个朋友做了介绍:“这两位是我漂亮的死,这一位是宝柒,这一位王雪。”说完,她又望向两个目瞪口呆的妞儿,声音平和地说:“这位是我的男朋友,毕笙源。”

 啊哦,碧生源?

 宝柒扯了扯嘴角,“你好!碧生源!”接着,又转过头,调侃般问小井,“你很胖么,特别需要减肥?”

 认真的睨着她的眼睛,年小井笑得意味深长:“对啊!”

 听着两个女人小声的嘀咕,毕笙源忍俊不轻笑了出来。大概自己的名字成为别人的笑料不是第一次,他耸了耸肩膀特别,样子特别无奈的笑:“一早就听小井提起过二位,好奇的。今天见面,果然有点儿意思。”

 “呵呵,你也有意思。”宝柒看着他,“成为小井的爱情终结者,恭喜你啊!”

 毕笙源大方的笑了笑,“谢谢!我追小井可不容易。追了大概有…大概有两三年了吧?不过,小井值得这样的等待!”

 摸了摸鼻子,宝柒笑着,心里突然有点儿酸。

 不为任何人,只为爱情本身!

 年小井站在旁边,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怎么会在这儿?”

 “公司让我这来盘点货物。”毕笙源看着年小井,脸上带着暖意的笑容。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总监,算得上是一个高级白领了。相比于范铁来说普通了点儿,但对于在京的大多数飘飘们又还是上得了档次。

 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份普通,让向往平淡的年小井最终决定了选择他。

 几个人站在这个地方说话,实在不太方便,说了几句,毕笙源便建议,说:“不如这样吧,晚上我请三位‮姐小‬吃饭?地点随便挑,不要宰得太狠就行。”

 年小井笑,问宝柒:“有其它安排么?”

 宝柒耸了耸肩,促狭般调侃说:“我无所谓。不过,毕先生会不会太抠了,我最喜欢宰人了!你这是把我唯一的爱好都剥夺了啊!”

 毕笙源看着年小井,脸上有种特别温暖的笑意:“这不是为了节约么?挥霍怎么养家!”

 宝柒目光沉了沉,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瞧到他们两个之间不经意间出来的平淡幸福,让她突然觉得或许小井的想法是对的。她要的,就是这样的平常。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轰轰烈烈燃烧一次,宁愿变成灰烬也万死不辞的。

 说好了吃饭,几个人着商场的阶梯电梯就下楼了。

 毕笙源比较尊重女士,为了留给她们私人空间,一直在前面。

 三个女人在后面,叽叽咕咕。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男人,宝柒捅了捅年小井的肩膀,代表王雪一并八卦上了,“小井,老实待,啥时候的事儿啊?你可真能隐瞒,半点儿风声都没有…”

 “认识有两三年了,正式确定关系一周左右吧。”年小井望着男人的背影,只是笑。

 宝柒翻了翻白眼儿,又有些担心,着嗓子问:“诶,他知道你…以前的事儿么?不介意?”

 转过头来,年小井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浅笑,“姑娘,什么时代了?谁还介意这个?他知道我有过去,当然,他也有过去。不过,我和他的目的刚好相同,就是组成一个家庭,找的是能过日子的人,谁也不会去追究谁的过去,人生么,就是这样…”

 看着她脸上的淡然,宝柒这个为了爱情燃烧着生命的姑娘,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心里满满都被冷枭占据着,与年小井这种单纯为了生活而找对象的心思无法接轨。

 沉默几秒后,不免有些唏嘘。

 “范队知道了,估计得哭了…”

 年小井目光暗了下来,“一切都会过去,时间早晚而已。”

 定定看着她清冷的侧颜,宝柒心里有些犯堵,文艺细胞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小井,对于有些人来说,什么事在心里都没有痕迹。不过,对于有些人来说,心里有了一个人,一辈子都再也忘不掉了。”

 “伤口化了脓,挤出来,才会痊愈!”

 说得太高深了!

 宝柒叹口气,目光有些飘渺,却又无可奈何!

 每个人都长着不同的脑子,每个脑子更会滋生出许多不同的想法。她可以不认同别人的想法和作法,却无权去指责或者干涉别人喜欢和需要的生活方式。作为小井的朋友,她除了支持她的决定,尊重她的生活方式之外,不能再有更多的行为了。

 她想,从今天开始,再也无须去撮合了。

 外人的撮合,也许正是伤害。

 电梯一直下行,宝柒心里不踏实的在蹦豆儿。范铁说了过来,一直没来,她现在都后悔告诉他她们的地点了,就怕撞上了彼此尴尬。

 终于,电梯到达了底层,上行与下行的阶梯电梯之间,相距仅仅一米。当三个人终于落到最后一阶的时候,宝柒心里担心的事儿成为了事实。

 无巧不成书!

 不早不晚,不偏不倚就那么巧的看到了急冲冲进入商场的范铁。

 人群之中,范大队长走得很急,高大的身形,尊贵的长相鹤立群,出众得让宝柒想哀号,头皮一阵阵发麻。

 没事儿长那么帅干嘛?想让她忽视表示看不见都不太容易…

 怎么办?撞上已经在乎难免…

 无比尴尬的皱着眉头,她忧郁的45度望了一眼喧嚣的商场顶,心里描绘着即将发生的狗血的一幕,觉得心尖都在颤抖。

 年小井表情淡淡的,她猜测不出她是什么感觉,反正自己的心跳太快了,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嘣哒出来了,‘卟嗵卟嗵’一下紧似一下,紧张得快要不行了。

 瞬息之后,范铁的身影顿住了,整个人化石般僵硬的站在那儿。

 空气,凝滞了。

 宝柒既然能看到他,他自然也能看到了年小井,还有微笑着伸手准备揽她的男人。

 紧紧攥住拳头,范铁俊朗的脸上一刹那便云密布。死死盯着年小井和那个男人,在一种接近燃烧的愤慨目光里,有一种急的情绪在啃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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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们,来了来了。飞吻一圈,拱手致谢!晚是晚了点,字数不少吧!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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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晋衔贡士两名——【潇筱菡】和【elmo47】姑娘,拱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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