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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米 精彩巅峰对决!!
 哄着她上睡了午觉,冷枭便走了!

 作为准妈妈的宝柒,午觉起时,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安心在家养胎待产,现在就是她生活的重点课题。而冷枭随口玩笑的那句‘养在家,生孩子’,好像还真成了她目前生活的总结词语。

 怀孕的女人,心情总会特别复杂。

 一边期待着孩子到来的幸福,一边又担心孩子的健康,不免沉重。

 下午的大段时间,她是在鸟巢度过的。

 看看书,浇浇花,发发呆,想想事,时间过得忒慢。

 为了打发空闲的时间,格桑心若姑娘心情愉快地放起民族音乐,跳起了藏舞,唱起了藏歌。别说,小旋律小动作闹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怪不得人都说藏族‮民人‬都是又热情又能歌善舞的人类呢。和她说说笑笑,宝柒心情又敞亮了起来。

 一边儿托着腮,一边摆着大大的笑脸,向格桑心若细致的描述着自己的观后感,什么热情奔放,高贵典雅,舞姿飘逸,如同百兽争霸,百鸟争食,直说得那姑娘皮疙瘩碎掉了一地。

 一曲刚过,冷枭的电话打回来了,冷硬的声调里,带着几分大男人式的命令口吻,声音比平更沉。

 “晚饭我不回来吃了,你多吃点,不许挑食!”

 宝柒‘哦’了一声,然后又忍不住问,“二叔,你有啥事儿啊?怎么不回来吃呢?”

 “没事!”

 瞟了格桑心若一眼,宝柒转过身去,低了声音,“哼,丫还想骗我?”

 “什么?”男人略吃惊。

 扯着微微一笑,宝柒没有直接点明觉得他语气不对劲儿,而是改变了策略,娇声儿问:“还不骗我?要没事儿,那为啥不回来吃饭了?难不成有漂亮姑娘陪着你吃啊?”

 宝柒平时很少追究冷枭的个人行踪,更不会随便问他和谁吃饭,冷不丁这么问了一嘴,搞得男人好半晌儿没说话。

 电话里,静静的。

 默了好几秒,他才低低抻掇,“少扯蛋!你还不知道我?”

 嗤笑了一声儿,宝柒不依不挠:“那谁知道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谁知道被哪家的大姑娘给勾了魂,就不回家吃饭了…”

 “想我了?嗯?”

 “臭美了吧,谁想你呢!”两个人开着玩笑,宝柒满脸都是阳光,却忍不下去心里的疑惑,“就是觉得你今儿声儿怪怪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冷枭不置可否,“部队的事。就这样,好好照顾自己!”

 就这样的意思,就是该挂电话了呗。

 宝柒理解,没好气儿的握紧了电话,声音有些深闺怨妇式的嗔怨,还有几分不满:“行吧,那你挂吧!”

 “你先挂!”冷枭磁的声音,带着不经意的宠溺和包容,“不是最不喜欢我挂你电话?”

 汗颜了一秒,宝柒想了想自己的莫名火气,又不免失笑,“嘿嘿,懂事儿!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行了,二叔,你忙吧。我挂了啊,和人吃饭一定要少喝酒,知道吧?酒后…小心被姑娘给强了都不知道。”

 “傻丫,除了你,谁敢?”

 “…啊?怎么说得我像恶魔猛兽一样?”宝柒心情愉快了,和自家男人聊着电话,脑子有点儿,就忘了旁边有一位格桑姑娘,一个高兴,忍不住又小声儿咕哝,“我记得,大多数时候我都是被迫的那一个好吧?我啥时候强上过你?”

 “要不然…试试?老子不反抗,让你骑一回…”

 骑…

 想到骑那个造型,宝柒心里微抖,小手攥了攥,娇声儿嗔骂。

 “不和你说了,氓!我先挂了啊!”

 咕哝咕哝着挂了电话,她转过头来——猛地就对上了格桑心若瞪得圆滚滚的眼睛,原本就红嫣嫣的脸儿,更是红了个彻底。

 天!来个地儿钻吧!

 “老大…”格桑心若贼兮兮地凑近了她的脸,目光里闪着一抹促狭的光芒:“你不是告诉我说,总是你强首长的么?你不是说首长就是用来强上才能征服的么…听上去,像是与实事不符啊?”

 脸蛋烫到了耳子,宝柒心里懊恼不已。

 丫丫的,她怎么就忘了这茬儿呢?这一回丢人丢大发了,让这妞儿知道原来她是一个总被迫让男人吃掉的小可怜,以后还怎么树立自己的威风,又怎么在这姐妹面前抬头啊?

 嗷呜——

 受伤了两秒,她又恢复过来了。

 大言不惭的说,要论脸皮厚,她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无辜地瞪巴一下眼睛,她决定死磕着不认帐。

 “165,这你就不懂了。男人么都爱面子,咱女人或多或少得给点脸给他们。这种强上的事儿,两个人心里明白就好了嘛,不需要刻意说出来分个你强我弱,让他得瑟得瑟,我也不吃亏,是吧?”

 “真的么?”

 “骗你干嘛?”

 “那你们谁骑谁啊?”

 “废话,当然我骑他了!”

 噗哧一下,格桑心若捂着嘴‘咯咯’直笑,末了又扶着她的肩膀,想要说什么,可是笑得太了,一句话都不出来。

 咳!

 宝柒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丫头学聪明了安?左右都是晃子,怎么回答都是被的命运。可她不是孕妇么?眼儿一瞪,伸出魔爪,她往格桑心若脑门儿上敲,“让你算计我,欠的165——”

 “别别,老大…我错了…你骑了就骑了吧,这么凶悍…”抱着脑袋,格桑心若笑得不可抑止。

 好半天儿,两个姑娘才止住了笑。

 “老大!”

 “嗯。”见她喊得严肃,宝柒撇了嘴。

 “老大,你说我的眼睛小么?”

 认真睨着她的脸,宝柒有些奇怪,“怎么这么问?”

 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格桑心若别开脸,语气有些恨恨,“没什么…有一个臭男人说我是小眼睛,像个癞蛤蟆…”

 “哈哈哈哈!”宝柒不厚道的笑了,“不知道是哪位英雄这么有见地,早早就替我报了仇…”

 “老大!你不帮我,还嘲笑我!”

 止住笑容,宝柒摸了摸鼻子,正的说,“傻,哪有你这种大力水手型的癞蛤蟆啊?而且癞蛤蟆的眼睛,也大的呢。165,你绝对不像癞蛤蟆,长得也没有它那么惊险。其实你嘛…”

 “我怎么了?老大快说说!”格桑姑娘有些急切。

 丫的,太扯了!

 宝柒好不容易忍住了想要暴笑的冲动,双手叉抱在前,往身后的椅子里又偎了偎。扬起脑袋,对着她的脸,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一句话说得极为抑扬顿挫。

 “等一下啊,我在调整眼睛分辨率。…嗯,好啦,165,你听我说啊。你这长相真心不多见,非常有突破人类想象极限的后现代唯美风格,再加上野兽般的经典造型。我估计在千百年后,你一定具有人类没有的考古价值…”

 一闭眼睛,格桑心若大吼。

 “老大!”

 “哈哈——爆炸啦——”

 ——

 下午,阳光更盛了。

 冷枭出了红刺总部的行政办公楼,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不远处的操场上,有节奏的响过一阵阵铿锵有力的口令声。

 “一二一,一二一,往左转,齐步走!”

 红刺,这是一个男人的世界。

 目光眯了眯,冷枭没有停住脚步。

 其实会有今天这事儿,他一早就料到了,在下定决心要和宝柒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茬——两个小时前,上头要请他去国防部‘喝茶’了。

 从伍桐桐坠楼的后续报道开始,坊间就一直有传闻,京都名门冷家二少和他的亲侄女‘苟合且怀孕’,舆论至今没有下去,他心里明白,这份料儿,有一直怀恨在心的闵家在里面搞鬼。闵子学失踪至今没有音讯,闵家面儿上还和冷老爷子保持良好关系,这笔帐自然是算在他冷枭头上了。

 对于普通明星来说,绯闻舆论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而且反倒是事业的上升空间,舆论就是热点,是人气,是可以赚钱的工具。可是对于他,一名解放军军官来说,不管是政治前途,晋升,还是其它方方面面…绝对不会那么轻松。

 脑子在思忖,冷枭面上平静无波。

 “首长好!”

 一个脆生生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冷枭转头。

 “首长,我是文工团的叶丽丽!”叶丽丽敬着军礼,害怕他不记得自己了一样,笑着补充了一句,口又像不经意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白皙又漂亮的姑娘,合体的军装被她穿得笔直有味儿又凹凸别致。该翘的地方翘,该窄的地方窄,温婉的笑容里有着十足清新的风情。

 见冷枭不说话,她又笑着放下手来,向他伸了过去。

 “你好,首长。”

 “你好!”冷枭睨着她,深邃冷冽的目光没有变化,五官隽刻着淡漠和疏离。他并没有和他握手,只是礼貌地问好。然后点了一下头,继续往停车场的方向去。

 “首长,等一下!”叶丽丽追了几步,跑得前两团直颤歪。

 “有事?”冷枭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孤傲的态度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微笑着走近了他,叶丽丽小脸儿顿时红。面前的男人,拔伟岸的军人身姿,冷硬,刚,深刻,刚毅,峻峭的五官线条,让她心里那只潜藏了许多年的小鹿子,撞击得愈加厉害了。

 不好意思地手,她说话时带着一股小女儿的娇羞。

 “首长,情况是这样的。马上就要‮庆国‬节了,我们文工团将红刺特种队这边儿的‮庆国‬慰军表演任务交给我在负责。我想和首长商讨一下具体的细节,不知道首长有没有时间?”

 目光掠过她的脸,冷枭抬腕看时间。

 “不好意思,我有事。”

 “这个不急,首长你啥时候有空就通知我…对了,你有我电话么?我的电话号码是…”

 “不用!”微一抿,冷枭打断了她,“你去找参谋室,他们会和你接洽的。方案拟好再交给我。”

 说完客气的官套话,冷枭随即转身。

 一身笔的军装在阳光下格外凌厉威压,肩膀上二杠四的军衔,着太阳的光线反出一抹灼人的光芒来。

 落入叶丽丽的眼底时,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远远的站在原地凝视着他,她良久都没有舍得动弹。

 ——

 国防部大楼。

 高高的旗杆上,红色的旗子飘扬。

 汽车停下,陈黑狗下车打开车门,冷枭拧着公文包下了车,两边儿站岗的士兵麻溜儿的敬礼。

 冷枭点头示意,一路进了大楼。在出示了‮件证‬之后,他进入了国防部大楼的七楼右侧休息室。

 上头找他谈心喝茶,没有设在会议室,而是选在了休息室。

 这其中的区别很大。一个严肃正式,一个不刻意非正式。

 对此,冷枭心里自然有数。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形势,都是一次批斗大会。

 一身戎装笔,他推门而入,气势强硬得让在座的首长们个个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当然,在座的人里面,级别和官阶最大的人,属他自个儿的老爹——全军一把手冷博达同志。他坐在主位,旁边分别有几个‮立独‬的沙发。沙发上坐着好几位头发花白的军人,基本都是将级军官,这就是便是国防力量人物里的重心之重了。

 老将军们一个个端正着脸,不过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和蔼的笑了笑,没有一开始就表现出来太过气势人。

 冷枭走进,客套的先同几位将军握手,末了,才又把目光掠向首位板着脸的冷博达,一抬手,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拔高了声线儿,冷峻的面孔上无比严肃。

 “红刺特战队冷枭前来报道!”

 冷博达冷哼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摆手:“坐下!”

 “是!”冷枭回视,目光微眯,锐气不减。

 两父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目光在空气里织着不停搏杀。搞得像两个世仇一样。

 见状,坐在冷博达旁边的一个老头子笑了起来,和事佬一般安慰说。

 “来来来,枭子快坐。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嘛。今天这个又不是声讨大会,更不是什么严肃的军事会议。就是咱们一群老家伙,见见自己年轻有力的大侄子。大家伙喝喝茶,聊聊天,聊聊各自的家事儿嘛…”

 另一个人随声附合,“对,老李说得对。老冷啊,甭黑着脸吓着孩子。多大点儿事,自家孩子嘛,说道说道行了!”

 又一个人接着‘和稀泥’,拉长的声音里,颇有些感慨,“哈哈…对啊,老孙。唉,一转眼啊,枭子都三十多岁了,我们这群老家伙,真是都老了。”

 “有道理…”

 “就是嘛,咱们这群老家伙,谁不是捡回来的命活着呀?老冷,犯不着给自己儿子置气。孩子做错了,改了就是好样儿的。你要看到我家的败家东西,还不得活活给打死?枭子算有出息的了!”

 几个老头儿互相换着眼色,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着冷博达,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好好说,不要发火,言词非常温软有力,可是口径还是统一和一致——冷枭,他做错了,必须改!

 至于怎么改?就是接下来谈话的内容了!

 见到儿子的冷老爷子,在老头儿们的劝说之下,刚才激动不已的情绪,稍稍又收敛了一点,不过郁气结在心里,一时还是难消。那天在北戴河争执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儿子。

 这么些天了,他不找他,他也没说给他爹来个电话。

 一想到这儿,冷老爷子心头的血都在烧。

 冷枭坐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一言不发板着脸,浑身上下都是没有刻意却能让人感觉到的危险气息。不管他们在说什么,他不怒,不急,不过偶尔掠过的凉丝丝视线,无不冷冽人。

 这些,都是开场白。

 说白了,这个休息室就是一个变相的审讯现场,冷老爷子是主审官,冷枭是被审讯人,而旁边那几个老头儿,就是‮民人‬陪审员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就都摆在那儿,虽然媒体在他们刻意的压制之下没有彻底曝光这件事儿,可是悠悠众口又哪里堵不住?而这些京都市的老油条子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现在军内几乎谁都知道,冷家的老二和他侄女搞上了,而且还怀孕了。

 要知道,这不是一个小事儿。

 尤其在这种老封建的心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但是,到底要怎么处理呢?不管是冷老爷子还是这群老战友,自然也不会真正把他给办了或者往死里整。几家都是世,谁不是天朝大员?个中关系盘错节,官场规则更是谁都懂。‘一荣俱荣,一毁皆毁’的道理自然更加明白。

 尤其是冷老爷子,那天他俩走了之后,他虽然大为光火。可是,该擦股的事儿,他还是没有少擦。谁让那是他的儿子呢?

 议论声停下来,冷老爷子哼了哼,矛头指向了冷枭。

 “自己说吧,现在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冷枭凉着脸,目光平视,“你们不是都商量好了?”

 “…你个小兔嵬子,你还真和你爹横上了?”一拍旁边的茶几,冷老爷子这段儿脾气相当急躁,“老二,少拿官腔。这儿的人都是你的叔叔伯伯辈儿,大家都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告诉你,现在为了挽回你的声誉,你必须和那个女人划清界限,并且另择一门婚事。”

 冷枭勾,三个字出口,“不可能!”

 “你个不识好的东西!”狠狠地横着冷枭,冷老爷子对儿子的怨念越来越深。他恨不得分分钟就把他的思想给纠正过来,干脆直呼其名了。

 “枭子,你他妈就这点儿出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懂不懂什么政治?你不想站到更高的位置了吗?你准备把未来和前途一朝儿就断送掉?昏到极点,什么样的女人不好找?偏偏找她!”

 冷老爷子像是气极了,一句一句连珠炮般爆发着。心里的炸弹早都已经点着火儿了,就等这次引线烧到,呯的一下爆发开来。

 旁边几个老将军,在两父子的争端里,除了不停叹息附合,并没有说出什么有建设的意见来。

 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自然不同。作为他们,真的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叛逆。

 冷枭冷着脸庞,对于老爷子声音颤抖的责骂还有旁边几个人的不住劝解,他一直屏气凝神的听着,并不言。直到他们都说完了,他才再次淡定地重申。

 “我只要她!”

 气得站了起来,老爷子指着他直发抖。

 “老二,你真反了你?老子代表组织命令你!”

 “组织?我们结婚了,受婚姻法的保护!”危险的眯着冷眼,冷枭毫不妥协地直视着他爹,“这点你该知道?”

 牙齿一咬,冷博达再次狠狠拍桌子,“哼!我已经问过了,你们俩的婚姻根本就不合法,三代以内的近亲结婚,在婚姻法上属于可以撤销的婚姻关系,别以为老子不懂!”

 近亲结婚?

 睨着冷老爷子黑如锅底的脸色,冷枭沉默了几秒。

 突地,凉凉地挑起了眉头,目光炯炯地望了过去,意味儿深长的声线儿,更冷了几分。

 “冷博达同志,戏演得太真,就会物极必反。”

 什么意思?

 休息室,顿时沉寂了下来,几个人面面相觑!

 一秒…

 二秒…

 三秒…

 冷老爷子心脏一阵狂跳,脸色变了又变,讶异地瞪着他,“你说什么?老子演戏?”

 “我说得不够清楚?”冷枭反问。

 瞪着他,冷老爷子口一阵起伏,“你要气死老子?以为老子真不能办了你?”

 而旁边的几个老头儿,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好!那我就再说清楚点!”冷的眸子逆着休息室内的光线,格外深邃暗沉。冷枭带着冰刺儿的视线扫视着众人,一句话说出来,温度极低。

 “众位,我和宝柒,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我大哥的女儿!她是我法律认可的子,难不成,咱们组织还有人夫离婚这种条款?”

 “你…你…”老爷子不知是惊,还是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闭紧了冷嘴,对于老爹的愤怨,冷枭保持着难得的克制。

 “冷博达同志,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而且,你应当明白,关于这一点,不需要再确认吧?”

 指了指他,气得脸色铁青的冷老爷子像是终于缓过气儿了。维持着自己的形象,他坐回了沙发上,吁了一口气儿。

 “枭子,你真的要一意孤行?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吧,我受着!”冷枭目光鸷的过去。

 对视两秒,老爷子受不了他这态度,又差点儿发飙。一怒之下,他说话就更不客气了,“既然你知道了也好。反正你要娶谁都可以,就她不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如果是冷家的种,我会承认孩子的…可是那个女人,绝对不能踏入冷家一步。”

 冷冷一哼,冷枭视着他,“冷博达同志,我说过了,那是我的家世,与组织无关。”

 冷老爷子顿时气急攻心,差点儿再次把面前的水杯拂倒,指着他的脸,“冷枭,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撤了你的职?”

 冷枭正视着他,声音骤冷,战斗状态更强。

 “冷博达同志,我是军委常委扩大会议正式任命的,我是一名正师级大校军官,就算你要一手遮天,麻烦你按正规途径来!我触犯了哪一条条例?嗯?”

 言之凿凿,气势人。

 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他和宝柒之间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仅没有违反军队的条例,就连道德上的谴责都没必要承受。

 “你——!”面色一冷,冷老爷子颤抖着手,差点儿再次病发。

 几个老头儿见两父子都动真气儿了,束手无策的劝解着,又赶紧安慰,“老冷,老冷…别激动,一家人,好好说嘛。干嘛动不动就来气啊!”

 “你们看看他,他是要好好说话的人么?”急急地着气儿,冷老爷子拿他这个儿子真是有些无力。

 眉目凉了凉,冷枭没有再多说什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冷扫视了一圈儿,接着冷冷的说。

 “各位,关于我个人的职务问题,随意!不过我提醒一下——红刺特战队几千特种兵不是怂的,更不是随便去个人都能驾驭的,你们看着办!”

 说完,他转身准备走。

 脚步迈去,停顿了两秒,他倏地又转过头来,声音冷冷的警告,“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大家。我的爱人,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底线。底线是什么?懂吧?谁要敢动他们一…”

 一勾,他抬起手,比了一个击的手势,没有再说下去。接着用极为桀骜的姿势转身,步履坚定,姿势狂妄,更不屑再看向任何人,拿过衣帽架上的军帽,端正的扣在脑袋上就扬长而去。直的板儿里,带着一种睥睨的架式。

 出了休息室,他连开的大门都没有舍得关一下。

 几个老将军怔立当场,脸色全变了…

 这个冷枭,简直狂妄到了极点!

 同样,他也疯狂到了极点!

 在国防部大楼里,敢对着全军首脑做出这样的动作来,言词之间还全部都是威胁,就算当初的红刺首脑邢烈火,也未必会公然说这种话来。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

 全部由他眸底迸出来的冷冽给解释足了…

 有人突然打了一个嚏。

 关于冷枭在天蝎战队时的传说,他们当然通通都知道。冷枭小时候的病情,这些老人自然更知道。他冷漠,疯狂,‮态变‬,嗜血,甚至无情,没有人能猜得到他诡诈的心思,当着他亲爹都敢比,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青人,轻易的就可以在一群年过花甲的军中政要面前,摆出一副俯视的姿态,并不是谁都可以。当今社会,权,钱,拳,只有将这三项牢牢攥在手里的人,才有资格拽。

 而冷枭,无异正是这种人。

 他没说,他们又都懂。

 红刺特战队从邢烈火开始,就并不完全由他们来驾驭,而红刺那几个小爷们儿,更没有少干点儿‘秘而不宣’的绝密行动。

 他们谁家没有老婆孩子和孙子?

 休息室里,寂静了许多没有人出声儿,气氛还沉浸在冷枭留下来的那句话里。他们几乎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同样,也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权利的巅峰,他骨子里的坚毅和刚强他们都懂,这几个老人儿子孙都没有争气的,作为一的人,他们自然希望冷枭能更上一层楼,有一天能真正站在巅峰之上,这样才能庇佑各家权益,而这也是目前权力维系的一种法宝。

 可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军人,为什么就会为了一个女人,公然和他们抗衡?

 一分钟…

 两分钟…

 过了好半晌儿,才响过茶杯的碎裂声,还有老爷子的吼声。

 “小兔嵬子,真狂了他了!”

 惊于而且反而的烈,冷老爷子也惊了许久。自己养出来的亲生儿子,怎么底线却是那个女人?

 他气…他气得快要不行了!

 摸着窒息不已的咽喉,他的呼吸越发急,呼呼地说:“老子现在还没有被这个儿子给气死,真算是命大。老孙,老子一定要撤了他的职。那个女人也绝对进不了冷家的门儿!”

 “老冷!”老孙脸色有些变化,“你呀别犯糊涂了,枭子他是常委扩大会议任命不说…而且,他说得很在理,红刺特战队真不是谁都坐得下来一把手位置的。那是一群虎狼之师,现在这样的高度是国家民族之福啊!…老冷,咱们不能只考虑自己,得考虑到国家的得失啊!既然不是亲生的…就那么地吧!”

 一时间,休息室里再次哀声叹气。

 老实说,大家都有同样的顾虑和不解。

 ——

 晚上九点多钟。

 鸟巢寂静下来了,冷枭还没有回家。

 卧室里,宝柒接到了结巴妹的电话。她前一段随着江大志回家探亲去了。一去两个月,来电是说他俩准备明儿回京都,还给她带回了好多当地的土特产。

 听着她愉快的声音,宝柒就知道好事儿近了。

 逗着她聊了一会儿,左等右望,还是没有等到冷枭回家。

 想到今天男人电话里低沉的声音,她心里不免有些犯突突。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萦绕在心头…

 可是,他说是部队里有事儿,她就不好问得太多了。

 “老大,你快睡吧?要不要我陪你睡啊?”格桑心若打了一个呵欠,看着没见到男人就心神不宁的宝柒,坐在旁边‮头摇‬安慰。

 望了一眼门口,宝柒叹气,“心若,你快去睡吧,别管我了。”

 盯着她,格桑心若像在梦游一般,“喂,老大啊!我怎么能不管你啊…首长会杀了我的!”

 忍俊不的笑了笑,摸了摸肚子,宝柒准备去睡觉了。

 “好吧,我现在就去睡!你也快去睡吧…”

 心里虽然稍有有些不安,可是她不能总让人家陪着她着急和等待。冲格桑心若挥了挥手,她转身便进了屋。

 一个人躺在上,脑子里便天马行空。

 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七八糟的思绪充斥着大脑,她越是命令自己赶紧入睡,越是睡不着。

 时间,嘀嗒…

 嘀嗬…

 过得极慢…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睡着,梦魇般觉得‮体身‬变得轻了起来,一点一点往上升空着,如同灵魂在窍一般腾云驾雾了起来。而她脑子里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沉沉的荒芜。

 咦!没看玄幻小说,怎么梦玄幻了!

 噼啪…轰…

 突然闪电,惊雷划入耳膜,像是天空被裂开了一个口子。

 心脏了,意识和思绪再次被活生生剥离,她窒息般难受了起来,不停的摇着头,觉得有人正在撕拉她的心脏。

 再下一瞬,她腾地落地了。

 黑沉沉的荒芜里,突然燃烧了起来了…

 熊熊的大火席卷而来,灼热的火焰就在眼前烧得噼啪作响,火苗的温度真切的能让她的脸感觉到烫意。而漫天的火焰里,出现了一个久违又熟悉的脸庞。

 他看着她,看着她,喊她,“小七…小七…”

 “爸爸…爸爸…爸爸…”

 大张着嘴,她惊声喊了起来。脑子完全混沌了,冷奎的脸不停在她的面前飘来去,说不出来见到他是惊喜还是恐惧,她觉得自己在大声高喊,可是‮体身‬只是在‮动扭‬却完全喊不出声音来。爸爸更是没有理她,转眼间就被火焰给噬了,只剩她一个人被抛弃在火焰蔓天的大地上哭泣和呐喊。

 “爸爸…爸爸…”

 “爸爸…爸爸…我是小七…我是小七…”

 一个‮大巨‬的黑袭来,赤红的火苗‘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她的面前。红的,红的,全部都是红的…一片一片火红的…

 她不知道那是爸爸的鲜血,还是红色的火焰…

 喊了,叫了,她想看清楚那张脸,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再转眼,画面又变了…年轻了版本的宝镶玉一巴掌挥到她的脸上,“都是你…都是你…”

 “啊!妈妈…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二叔!救我…”

 “二叔…救小七啊…”

 啊——

 尖叫一声儿,她‘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右手习惯性地摸向了自己的旁边,“二叔,抱我…”

 没有人回答。

 空上,更没有男人的身影。

 长吁了一口气,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按亮了壁灯儿,再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了。

 二叔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坐起来靠在头,她静默了几秒。

 噩梦中被惊醒过来的‮体身‬,颇有些虚软。她甩了甩头,不停地摸着肚子安慰,害怕宝宝也跟着自己受了惊吓。上次产检时吴主任说过,已经成了型的胎儿能够感应到妈妈的心情。

 她又自语自话的跟宝宝聊了几句,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深呼吸一口,她准备去热杯牛喝,替自己和宝宝惊…

 着大大的拖鞋,她虚弱的出了卧室的门儿。用力摆了好几次头,混沌的脑袋都没有清明过来。一边儿按着太阳,一边儿往楼下走。

 倏地…

 不经意抬头,她看到了书房窗户里有一抹淡淡的光线透出来。

 二叔回来了?怎么没有回房睡觉?

 喉咙微微一鲠,她停顿了好几秒,下意识地下了拖鞋,光着脚丫子放轻了脚步的声音,蹑手蹑脚的向书房摸了过去。

 心里明白这种行为非常不好,可是一种莫名的好奇心拉扯着她,又让她原谅了自己的‮窥偷‬行为。

 接近书房了,房门却紧闭着,什么也看不见。

 冷枭这个人,向来谨慎。

 拧了一下眉头,她又一点点走近了那扇唯一的窗户。

 窗户的玻璃磨沙的,她还是看不清楚。

 垂下眼睑,她一咬牙,横下心来准备不敲门儿直接冲进去。

 这样儿会不会太狠了?二叔会不会收拾她。

 可是疑惑已经盘踞在脑子里了,她不解开完全睡不着。

 行,就这么干!

 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她手心握住门把,微微有些汗

 心,跳得怦怦直响。

 手下稍一用力,果然门没有反锁,门儿开了。

 冷枭坐在书桌的宽皮大椅上,手指撑着额头,嘴里咬着一烟。烟雾袅袅间,他深邃的面孔冷硬十足,线条悠然。锐利的眸子半眯着,正盯着桌面上的一摞陈旧纸制东西拧眉。

 “二叔…”

 ------题外话------

 争取明天早点更——握拳,一定做到!(电脑屏幕前,‮机手‬屏幕前,有妞儿在翻白眼儿鄙视么?咳!)

 【宠婚荣誉榜】更新:截止今天,解元以上的官人们51名了,鼓掌哦!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zlisclsyg】姑娘!啪啪啪~巴巴掌来得猛一点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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