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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米 大年三十,一家温馨。
 答案是:当然会。

 夫之间,有点小‮趣情‬儿么也是好的!

 于是乎,接下来,在宝柒笑得能让男人丢魂儿的目光注视之下,冷枭没有反对她的建议和行为,一直微眯着那双醉人的黑眸,看着她一头长发在身后爆布一般铺开,将手里的两条丝巾分别将他的手脚呈剪刀状给绑成了死结。

 宝柒蛮愉快,眉目间跳跃着跃跃试的‮奋兴‬。

 小丫头!

 冷枭浅眯的眸,又深沉了几分,“媳妇儿,好了吗?”

 “很快!”

 眨一个眼睛,宝柒提示他稍安勿躁。

 “…”好半晌,试了几下见他的手脚都被自己绑得再没有办法动弹的时候,宝柒才愉快地拍了拍手,噘了嘴儿来,笑得十分得瑟,“好了,二叔,瞧瞧,我这捆绑技术还不错吧?好有艺术观赏哦!”

 说完了,她还像真心欣赏一般,一下子坐在他的身边儿,笑容灿烂又诡异地冲他抬起手来,唱起了《国际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起来?

 咽了一下口水,冷枭看着她红灿灿的脸蛋儿,眸底的火苗快要燎原了,“小七儿,快点!”急切的催促声里,是男人压抑着的野兽心思。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深暗了几分。看得出来,他对于捆绑办事儿这招儿真有点兴趣了。

 主要是,他的小媳妇儿难得主动,身为男人,又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

 一切事前的准备工作都完毕了,宝柒神兮兮地一下,又意味深长地嘟了嘟嘴儿,一缕发梢来,在他脸颊上着,却再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唔!

 冷枭峻峭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来,心跳如麻。

 “宝柒,搞什么?”

 见他的‮体身‬在往上撑,宝柒心慌一秒,赶紧地按住了他的肩膀,俏着声儿说:“亲爱的你不要动,躺好了!这是…前丶戏!”

 前什么戏?

 男人虽然喝了点儿酒,脑子却没有犯糊涂。本来就火急火的心思被宝柒这么一搞,警觉就上头耿。黑眸微闪,他的目光凝在宝柒诡异的脸蛋儿上,心下便有些明了。

 狗东西,黄鼠狼给拜年——没安好心。

 没有直接点破她,冷枭嘴线微微勾起,十分配合的仰躺着不再动弹了,任由她所谓的‘前丶戏’——挠继续着!

 挠他,一处处挠着他,宝柒心里爆。看着这个男人被绑着在面前,想象着自个儿当初被他挠难受得想要‮杀自‬的劲儿,她立马换上了一副施者般的笑。低垂着头,黑亮的眸子不停的闪动着,急切地问他。

 “二叔,么?”

 “还好。”冷枭很平静。

 “咦,难道不么?”

 “!”他老实回答。

 “啊?那你为什么不吭声儿啊?”

 “…”“好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嗯,如果姑我满意了呢,就不会再挠你了。不仅不会挠,一会儿还会好好伺候你,好吗?”

 “成!”

 掀一笑,宝柒手下动作微停,“你老实告诉我,你说我参加军演的事儿,你考虑一下。你究竟是会同意,还是不会同意?说实话,不许边儿。”

 “不会。”浅眯的眸带着笑,冷枭干脆回答。

 “不会?那你还说考虑?”

 “我考虑清楚了——不同意。”

 ‮体身‬还在狂的叫嚣着要爆发,可是冷枭却可以非常淡定地说出来,这不是普通男人能够做到的。可是,却彻底惹恼了宝柒。一咬牙齿,她放轻了手上挠他的力道,恶狠狠地说:“冷枭,你被我俘虏,你死定了!”

 挠啊挠,

 按照她的想法儿,男人被她捆绑着,身上,胳膊窝儿等感的地方又被她用头发丝儿在挠着,这样儿要命的动作,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了?就那劲儿,都得让人打滚儿求饶了吧?

 可是…

 不管宝柒她怎么挠,不管她用手指挠,头发挠,还是轻挠慢捻。男人不仅没有半点儿反抗,甚至都没有给她一点半点任的回应。除了一直拿那双淬火的深邃黑眸专注地盯着她之外,他好像整个人都机械化了一样,对‮体身‬的触觉没有感应。

 挠了一分钟…

 挠了两分钟…

 努力挠了几分钟之后,宝柒歇菜儿了,没有劲儿了。

 挠这事儿得有人配合才有趣儿,对着个木乃伊,她的一腔气全化成了粪土。摊开头发,她无奈地瘫软在他的旁边。想了想,又撑起手来问他,“二叔,你不是说也很吗?”

 勾了一下,冷枭声音有些哑:“是。”

 “既然你为什么不动弹,不求饶?”

 “忍耐力!”

 三个字,冷枭说得云淡风轻。不管声音还是动作,闲适得完全不像一个被人捆绑的‘俘虏’,目光平静地盯着她,角掀起一抹诡谲的笑容来。

 “前丶戏完了么?该来真格的了。”

 “…除非我答应我。”

 “演习不适合你。”

 “谁说不适合?”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到自己苦的当兵生涯,宝柒恨得牙。可是她拿这个对挠都能够忍耐的男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一咬牙,她再次使上了自己‘一二咬三掉’的宝氏独家功夫来。眉眼含媚地直勾盯着男人她,她慢腾腾地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在他着火般滚烫的视线下,她儿不搭理他,光生生地轻移着步子就去了卫浴间里洗澡。

 约摸过了二十来分钟…

 就在手脚被束缚的冷枭急得快要火的当儿,宝柒从卫生间里慢悠悠地踱步出现了。这一回她没有再光着‮子身‬勾搭他,而是找了一件儿半透得内乎不能遮体的睡衣套在了自己水泽盈润的身上。嘴上拉着一缕笑,她动作放到了极缓,一点点爬到了大,目光楚楚地靠近他,声音软糯得像一个会要男人性命的小狐狸

 “二叔,我洗好了!”

 “来!”男人喉咙滑拉着,受不了视觉的盅惑。

 “你闻闻,我香不香?”

 “香…”

 小手在他脸上动着,空气里不可避免又旎出一种说不出的花香味儿,躺着的男人鼻尖儿享了福,‮体身‬却遭了大殃了。原本就在澎涨的‮体身‬,在这样的香味儿冲击之下,他那点儿心思更加无所遁形。一双黑眸又热又烫,高高顶起的帐丶蓬像是恨不得戳穿天花板儿。

 “宝柒…”

 宝柒并不急着靠拢,目光浅眯,“二叔,就三个要求。”

 热切的目光闪动,冷枭的呼吸有些紧,了一口气,声音哑然。

 “说。”

 咦,有戏了?

 宝柒挑一下粉,‮体身‬微微靠近。一幅已经恢复了的窈窕身材,被那件儿轻薄双贴身的睡衫将曲线勾勒得山溪分明、淋漓尽致。丰盈的山峰,半圆的线,一截截白藕般线条柔嫰的小胳膊和两条腿,细釉白瓷的肌肤,还有一缕轻轻落下的鬓发滑在侧面,一双长长的睫像两把小扇子,整个脸廓的弧线在氤氲的灯光下,美好得不可思议。

 “第一个要求,你答应我参加联合军演。”

 “第二?”正常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这个地方,一般都没有什么强烈的抵抗力。此时的冷枭,目光不可避免地扫向她圆润又白的地方,扫着她一指下去就能掐出得水儿来的肌,声音低哑不堪。

 嘴角微微抿起,宝柒托着腮,样子专注又认真,“第二,我还没有想好。”

 “第三呢?”

 “第三,也没有想好,你先答应。”

 “哼!”

 低冷又带着迫感的哼声,就是冷枭的回答。醉酒的他脸上有些红,不过他这人的原则太强,哪怕他现在再怎么饥饿,也不是那种令智昏的男人。目光盯着她比豆腐还要细白的‮体身‬,他声音沉沉。

 “宝柒,你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伺候好你男人。”

 “你先答应我。”

 “乖,听话。”

 “…霸权主义又来了。”宝柒噘一下,‘噌’地一下,P就直接坐在了他的劲上,双手拉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那个地方磨蹭了几下,“答应我好不好?答应了我就乖乖的,嗯?”

 “不好!”

 黑眸危险一眯,冷枭的‮体身‬紧绷着,眸底的视线专注地睨着她,那光芒像是随时都能猎杀食物的野豹子。他在咬牙,他不喜欢被,可是他这会儿浑身细胞都在叫嚷,血直往脑门儿上冲,裆里那玩意儿更是早就憋不住了。

 要知道,从宝柒开始怀上孩子到现在,他差不多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没有做过了。饿了一年,压抑了一年,现在这小女人竟然在找死?

 “说话啊?二叔,你怎么不说话了?行不行,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么?”宝柒轻声哄着。可是男人的眼睛眯得越发的紧,身上的躁热感让他的声音带着醉酒的哑意,“宝柒,替我解开…”

 “你同意了?”

 “解开!”

 “额,丫急什么…?”冲他眨了眨眼睛,宝柒是个牛劲儿的姑娘,没有达到目的呢怎么会轻易的放开了他呢?要是解开他的手脚她现在还有命活么?

 想了想,她觉得关键还是自己。勾引技术还没有达到水准,因此才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而男人还可以随意的挣扎。牵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半透明,又看了看他的身上正装,覆过小手去便想将他身上的衣服给扒了。可是,男人的手脚都被她给捆住了,衣服又怎么能够得下来?

 摸一下鼻子,她眸底闪过狡黠的光芒。

 这事儿么,自然难不到她。

 速度极快的,她‘嗖嗖嗖’地跳下了去,很快,她又‘嗖嗖嗖’地猴子般窜了上来。而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剪刀。

 “嘿嘿嘿——”

 在男人讶异微变的目光里,她得意的拿剪刀在他的脸上晃悠了一下,半是玩笑半是威胁地小声儿:“首长,您别动啊,千万不要动…小心我的剪刀它不长眼睛,一不小心把你那玩意儿给戳了。”

 “宝、柒!”

 冷枭咬牙切齿,冷峻的脸上黑得像锅底了,“速度上来!”

 “上你啊?等一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边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剪刀,宝柒小心翼翼地剪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剪刀微凉的触感在这样的情形里,带着一种的味道,让冷枭有些受不了。急急地了几口,他的视线不时扫过小女人一对丰盈,强烈的视觉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忍得快要发狂了,可小女人还在慢慢地折腾,一点儿都不着急。

 良久——

 她终于笑着叹了:“吁…OK了,好帅啊!”

 “宝柒,老子掐死你——”

 冷大首长的俊脸,快要气得泛绿了。

 她怎么剪的衣服?啧啧啧…太了。她完全不是要把他的衣服剪掉下来的剪法。而是直接在他前两块肌上剪出了一片能出两点的范围来就算完事儿。而下面那地方,宝妞儿就更缺德了。一把大剪刀下去,沿着他那柱体的周围,剪出了一个以柱体为圆心的不规则大圆形来。

 这样儿的画面…猥琐得能让人窒息!

 而冷枭真的想要掐死她。

 轻轻抚一下额头,宝柒笑得更灿烂了,却像完全了一项了不起的工作般,她松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将剪碎的布料和剪子一起拿过去,又不慌不忙地收捡好了才回来。

 “二叔…”灿烂的脸蛋儿对着他人的人鱼线下那只凶残的小禽兽,她满脸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地摇摆着它,面色狡黠的笑,“嘿嘿嘿,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吧?看你丫的狠,还是姑狠…今儿晚上你要不知道,你就死定了!”

 死定了,怎么死?

 接下来,宝柒同志学着以前小片儿里的样子,就在冷枭醉意的视线下一个人扭了起来,极致人之能事儿,哪个动作要人命,她就摆那个动作。翘,勾,抛,挑…一点一点,她在挑战男人的底线。

 喉结一下在滑,冷大首长的心脏狂烈的跳动着。终于,被绑的两只拳头握了握,狠狠一闭眼睛,将上头的酒意甩了开去,高大的身躯绷成结实的线条,声音暗哑得仿佛被火给灼过。

 “宝柒,你上不上来?”

 “上来?要呀。”宝柒气儿地勾了勾,心底偷笑着俯下头去,变本加厉的勾引他,一张软乎乎的嘴儿游弋般吻着他,在他浑身上下挑动着火焰,却偏偏不碰他急需要释放的某点。吻,意犹未必尽的吻,蜷蜷的吻,她越来越得心应手。

 男人的眼睛,一点点变了。

 就在他发狂,发热,发红的时候,她又停住了,目光浅浅看他。

 “宝柒,给我。”低低地一下,男人握了拳头的样子像一只被困的猛兽,说不出来的丶感和风情,一双黑眸里带着动人的烈焰。

 “你答应了么?”

 “…我考虑!”

 又考虑?理智尚存啊?还会缓兵之计。

 怎么样才能让他干脆的答应呢?宝柒觉得先让男人尝到了甜头儿再呼拉一下失去,会更难以把恃吧?潋滟的美眸一闪,她抛一个媚的眼,缓缓扶着他对准了坐下去…

 先洒下鱼饵让他解解馋,再让鱼儿顺利的上她的钩,使得一出好计啊!就在两个人两相对接的瞬间,男人的目光暗着闷声低哼一下,深邃的黑眸便打上了一层剪影来。眸底,出的是更多的渴望和期待,“媳妇儿,坐下来,全部坐下来吃下去。”

 心尖儿一颤,宝柒脸颊像染了胭脂,撑得她有些难受,在与他灼红的目光对视了几秒后,差点儿就头脑发热的信了他的,直接坐下去喂了他。

 不过么…

 她宝柒也是有原则的姑娘啊,就在她的鱼儿享受到一点并且期待更多的时候,美眸一亲,她突然撑着他的肩膀,小PP一抬就起来了,‮体身‬完全与他离开,却又扶着他似坐非坐地对准彼此,语气引般软声说:“二叔,快点儿答应我。你点一下头,我就坐下来。”

 一厘米的拒绝,让男人急红了眼睛,难耐地往上一抬

 宝柒的‮体身‬也跟着往上抬,不让他挨着。

 皱眉,男人低吼:“宝柒,再说一次,坐下来。”

 “不,你先答应我。”

 “狗东西,你这犟劲儿啊,真是欠收拾了?”危险地眯起了黑眸,冷枭一张棱角如削的脸上满是黑的阴沉。这个该死的女人!又一次这么耍她,有男人做事儿做一半能受得了的么?

 划拉一下,宝柒骇了骇。

 低下头来,她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被绑的双手和双脚。

 很结实,很牢靠。

 得!她又放心了不少,地摸着下巴问他:“喂,我就是很想找死,真的好想啊。二叔,亲爱的,你想让我怎么死啊?”

 冷吼一声儿,冷枭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鼓起来了。

 盯着她的眼睛,他目光里的火在融化思绪,“宝柒,给你十秒钟。你不给老子好好搞,这个年你就别想下了。”

 “喔唷,这么狠啊?二叔,大过年了,要杀要剐的多不吉利呀。过年的事儿过年再说…”懒洋洋地撑起手来,宝柒不仅不继续往下坐,反倒转就下准备穿拖鞋走人了,“既然明儿左右是个死,你也不打算让我过年了。那我就去和儿子睡比较‮全安‬一点,至少今天晚上‮全安‬。哼!”

 “回来。”

 转过头,宝柒冲他吐一下舌头,一张光洁的脸蛋儿上闪着莹白的光。沉几秒,她以为他在做最后的挣扎,又转回来一步,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喂,男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啊,答不答应?”

 “…”“我也给十秒,十秒你不答应我就走喽?”

 一抹灯光从壁灯里映了过来,将小女人脸上细小的绒都照得十分清晰。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大概世上任何风雅的词语都难以用来描绘她的美好。

 “十,九,八,七…”

 就在她数到‘三’的时候,冷枭眼睛一眯,发狂般再次咬牙,怒叱了一声儿,“宝柒,你死定了——!”

 “啊!”

 接下来,在宝柒惊吓的呼声里,那两条原来用来束缚冷枭手和脚的丝巾就像碎布条儿般,嘶啦一下直接被他的力道给挣裂了!

 娘也!她自恃厉害的捆绑技术,竟然两秒钟都没有挨到就死翘翘了。而男人的手脚得到解的一瞬间,一个饿狼扑食的动作就朝她按了过来。

 呀!

 又一声儿浅浅的尖叫,她条件反地想要跑开逃离。然而她自认敏捷的动作在冷枭的眼里就是小菜儿一碟。‮体身‬还没有离开半步,一条腿就被男人腾空给拉了起来。一扭一一刺,下一秒,她可怜的小妹妹直接给个穿。

 钢上膛,就地正法,动作如猎豹,极度完美。

 “还跑不跑?”瞬间淹没在里面的快丶感让男人哼了一下,沉声问着。而小女人却被他快速又要命的占有弄得哆索不已,没几下就来了没顶般的极度快熨。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被他填补过的空虚感终于充实了…而她更有理由相信——今天晚上,她绝壁死定了。

 呜呼哀哉,可怜劲儿的!

 “二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现在求饶,晚了!”男人深瞳孔里带着赤红的光芒,一口一口重重地着她瓷儿白的脖子,每一下地探入都带着一声低低的闷吼:“明天就过年,今天老子给你打预防针,免得你还敢收拾老子。”

 “喔,你丫这是针么,有这么的针么?”

 “黄蜂尾后针!”

 “…卡!”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

 “绝配啊!有横批么?”

 “有,蛇口含针。”

 冷枭磁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怒意,还有酒意后的惩罚,更有憋了近一年的饥饿感。着她先搞了一轮还嫌不够,将她抱到卫生间里清洗了一下,接着便按了在浴缸壁上又来了一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哪怕她已经被他给折腾得‘奄奄一息’了,他也没有好心肠的放过她。

 “宝柒…”他一字一顿,声音似火又似凉,黑眸深深地锁定着她被蒙了眼睛的脸,一把拉过那两条已经破裂的丝巾来,轻松地便捆了她。一条丝巾捆了双手,一条丝巾蒙了她的眼睛。

 宝柒心尖儿颤了,挣扎着,“二叔,放开我,我看不见心里慌,我有幽暗空间恐怖症!”

 “放心,你不会恐惧,只会惊叫!”拍拍她的脸,他像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一双锐利的黑眸赤血般红,冷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线。那冷佞的样子,带着一幅誓要奋战到天亮的架式。

 实事上,过年了么…

 他本来明儿没事儿做,今天正好在家好好折腾媳妇儿。

 可怜无助的宝妞儿,再次感受到了装被雷劈的纠结。在男人大力又狂肆的疯狂占据里,她的脑袋瓜子都快要摇成一个拨鼓了,还是没有办法让饿到极点的男人有丝毫的倦怠感。‮体身‬一**随着他在晃动,水花不断地溅出,就在两个人生命汇的地方亮了一片。

 窗外,夜深深。

 时间,不知几何。

 就在宝柒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的时候,男人猛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像是他的酒也醒了不少,不仅没有之前那么凶残了,还安抚般轻轻磨蹭着她,温暖的覆到她耳边儿,暗哑低语。

 “答应你了!”

 “什么?你答应什么了?”了一下鼻子,宝柒脑子在透逗状态,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

 在她上小小地啄了一口,男人哑着嗓子,“我说答应你去参加军演了。不过么——”

 “不过什么?”宝柒声音快要带着哭腔了。

 “不过,不是受你的威胁。”

 轻轻‘唔’了一声,宝柒不解皱眉子,“有区别么?”

 “有。”冷枭的目光暗了暗,“我只想告诉你,你的男人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包括你。这样,你会不会更有‮全安‬感?”

 这…

 什么啊,哪儿跟哪儿?

 宝柒哭无泪,还没有想通道理呢,男人又一轮的攻击便袭了过来。

 于是乎,就在这个除夕夜的前一天晚上,在她产后快要三个月的这天儿,她的男人就像疯了一般地狠狠要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给整死…。

 次,她的‮子身‬疲乏得像是散了架。

 话不想多说,路不想多走,在鸟巢一众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她看着男人明显吃喝足然后神清气着张罗去冷宅过年的臭男人,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拍拍她的脸,冷枭心情很好,“媳妇儿,走了!”

 “…不想走。”宝柒瞪他,没好气儿。

 “走不动了?我抱你。”

 男人将怀里的大鸟和小鸟放到婴儿车里,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将她拦一抱,就往停在院子里的异型征服者走了过去,那雄姿英发的动作和一脸足的表情,就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把他媳妇儿给搞得走不动路了一般。

 “唔…”

 人落在他的怀抱,宝柒忍不住低了一声。

 “还没叫够?”

 “姑快疼死了!”掐着他胳膊,宝柒瞪着眼睛。

 低下头吻吻她的额,冷枭凑到了她的耳边儿,对于昨天晚上的那场战事做了一次最后的总结,“闹个。我不也差点死在你身上了?小胜一筹罢了,媳妇儿,下次继续发挥。”

 “冷枭——”

 带着哑意的长声儿划过鸟巢,在白雪茫茫下其实全都是温馨。

 冬天…

 一切好像都在尘埃落定了。

 “太太——”

 汽车正要启动,外面突然响起了兰婶儿奔跑着追过来的声音。宝柒看了看车窗外她扬着的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她赶紧按下了车窗,着一口凉气儿,大声问。

 “什么事儿啊,兰婶儿?”

 “太太,不好意思啊,瞧我这记忆。”气吁吁的站定在车身旁边儿,兰婶儿的声音里带着自责,不过她脸色却有些不太自然,“昨儿有一封你的信,好像是从国外寄过来的。呵,我也不认识。上午送到的,你回来的时候…我忘了给你了。”

 宝柒脸蛋儿红了红。

 不是忘了好伐?而是昨天他俩一回来就被冷枭给抱上楼去了,然后就是天翻地覆的妖打架,兰婶儿她儿没有办法给她。

 眼角余光轻飘飘地扫着冷枭一本正经的脸,她清了清嗓子。

 “谢谢你了,呵呵,回去吧,外面天冷。”

 “好的好的。”

 接过那封信来,宝柒的心里有点小小的踌躇。

 国外来的信?!会是谁呢?

 想了一秒,一道灵光突兀地开启了她的脑门儿。

 会不会是…他?!

 再次转眸过去,他看了看冷枭没有半点表情的冷脸,低下头两三下便拆来了那个信封,将里面的东西了出来。而她急不可耐撕开信件的动作,令旁边的冷大首长,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头。

 不过,他没有吭声儿。

 说里面是一封信,其实只不过是一张明信片儿。

 明信片儿的上面,就只有一句话。

 “小妞儿,新年快乐!九爷我很好啊,甭惦记我了啊。还有,九爷找到对象儿了,暂时先不回来了。小妞儿,希望你永远都不会觉得孤单!——九爷留。”

 方惟九,真的是方惟九?

 宝柒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可她不认识他的字儿。

 不过,这字里行间的语气么,来看又确实是他。他好,他还有对象了?宝柒心里笼罩了许久的阴影,像是突然就被这明信片儿给拨弄开了。笑了笑,她把信封装在了随身的小包里,打算下次逮到结巴妹的时候问一问他,这上面的字儿到底是不是方惟九写的。

 ——

 今天是大年三十。

 一路上都是喜庆的声笑语,到处都飘着年味儿。不管宝柒心里情不情愿,不管她对冷家老爷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看法。上午十点半,她和冷枭带着三个孩子还是顺顺当当地赶回了冷家大宅子过年。

 他们回来了,沉寂了许久的冷宅,热闹了起来。

 过年放寒假,冷可心回来了。

 有了她,有了小雨点儿,大鸟少爷,小鸟少爷,三个小孩儿总在大人的视线里晃悠着,于是,成年人的世界也像被童话给丰富了。因此,从他们回来开始,冷宅里的欢笑声就没有停止过。

 这天儿晚上,京都城里的烟花绽放得格外的美丽。

 而年夜饭,更是中国传统家庭的重头戏。一家老老小小聚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味道。年夜饭之前,在冷老爷子带领下,一家人先给冷家的祖宗们上了香,又给已经过世的冷奎和宝柒镶玉上香摆碗,接着才坐下来一边吃年夜饭,一边看电视上播放的节联晚会。

 一来二去,合家团圆的气氛就出来了。

 在这个过程里,冷老爷子和宝柒没有互相说过话,谁也没有主动向对方示好或者表示和解。但是谁也都没有太过给对方甩脸子。毕竟大过年的,再怎么着,都得给家人和孩子留点面儿。

 当然,也没有人会去提起过去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不管是已经出境的闵家人,还是其它那些曾经引起过一家人误会的小曲,都在这个‘年’里被他们给刻意地忽略了过去。

 “来来来,爷爷发岁钱了!”

 冷老爷子脸上带着笑纹,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大红包了,挥舞着的动作和普通家庭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

 发岁钱,冷可心是最为激动的,她笑着就扑了过去。

 “我的我的,我是冷家最大的孙女儿!岁钱从长到幼!”

 “去,边上呆着。岁钱先给弟弟。多大的姑娘了,还乍乍呼呼的。”冷老爷子斜眼瞄着她,转头望向大鸟和小鸟时,面部表情又柔和了几分,“乖孙子,拿着岁钱,免灾,长命百岁…”

 抱臂站在边儿上,冷可心瞥着嘴开玩笑,“啧啧啧…我就知道吧。咱们冷家惯常的重男轻女。我这大孙女啊,没地位喽。”

 “说什么呢?傻姑娘。”冷老爷子嗔怪的瞪她一眼,又笑了着将红包递给了小雨点儿,声音慈祥,“不管姑娘小子,都是冷家的孩子。爷爷都爱,一视同仁。不过大的要照顾小的。”

 “…哈,我开玩笑呢,我当然爱弟弟喽。”冷可心说着,就拿手去捏大鸟和小鸟的脸,那独属于婴儿的白,让她舍不得挪开手去,“弟弟,来,给姐姐笑一个?”

 在冷家,大鸟和小鸟是冷可心的弟弟…

 在鸟巢,大鸟和小鸟是冷可心的侄子…

 关系有点儿扯,宝柒脸上稍稍有点儿尴尬。别开脸掩饰了过去。背靠在沙发上的冷枭,见状将手臂横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看,咱儿子拿着岁钱多乐呵。”

 婴儿车里,拿了岁钱的大鸟和小鸟紧紧抓住红包就不放手,手脚扑腾着像是开心。大概小孩子对大红色都有些感,两双漉漉的眼睛都一模一样,瞧着手里的大红包就不转开眼睛。唯一的区别,大鸟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鸟脸上的微笑能甜腻死个人。

 “哇,你俩还知道爱钱呢,哼。”冷可心开心地捏捏小鸟的脸,又拿手去他们手里的红包,可是小家伙儿却捏得死紧,她笑得乐不可支了起来,“姐,这小家捏得可紧,害怕人抢他的钱…哈哈,太好玩了。”

 “什么呀,他是喜欢颜色。”

 “也是哦。大概在他们的眼睛里,红包和玩具没有什么区别吧?”冷可心笑着吐了吐舌头,突然又转过头去,看沙发上拿着大红包闷闷地垂着脑袋的小雨点儿,伸出手去就逗她,“小雨点儿,姐姐来抢你的红包喽?”

 小孩子么,就逗个开心。

 不料,小雨点儿这个丫头,下一秒就直接将红包递给她了。

 “给姐姐…”

 “啊?!”

 冷可心愣了几秒,遂即哈哈大笑,抱着她起来转了一圈儿,亲了又亲,“小雨点儿真乖,姐姐喜欢你啊。没钱了就来找你要。”

 看着冷可心怀里的小雨点儿,冷老爷子稍稍叹了一口气。

 想了想,他又将手里的最后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宝柒。

 “给,你的!”

 他出口的三个字显得有些生硬,不过突然支过来的红包还是让宝柒心里惊了一下。目光怪异地看着他,她不太自然的捋着头发笑了,“不用了,我都是大人了,不需要岁钱。”

 冷冷一哼,冷老爷子对她的拒绝有些生气,“这是补给你的。”

 补给她的?

 宝柒的瞳孔微微缩了缩,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冷枭就拍了拍她的手,直接替她把红包给接了过来,“爸给你岁钱,你就拿着。”

 ,宝柒声音极轻。“谢谢。”

 从六岁那年起,她很久没有收到过岁钱了。

 气氛,突然有些僵滞了起来。

 还是冷可心会调节气氛,见状,观察着众人的脸,笑着放下了小雨点儿,就高声叫着将自己刚到手的岁钱拿了出来,在冷老爷子凌厉的眼神儿扫视下,一张一张地出来摆在面前的茶几上,嘴里念念有词儿地小声儿数着。

 “一百,二百,三百…二千五…”

 数完了钱,她的脸上笑得格外灿烂,又笑眯眯地细心将钱装了回去,“爷爷,你下次发岁钱能创新一点儿吗?年年都是二千五,都多少年了?这物价都上涨了!”

 冷老爷子看着她,冷冷的哼声里带着一抹慈爱,“还想不想要了?”

 “要啊,我怎么不要?我信用卡都刷爆了…”冷可心嘟着小嘴儿直卖萌,“爷爷,我好穷啊。能不能再赞助我一点儿啊?”

 “哼!你啊没吃过苦,当年…”

 “又来了又来了…”冷可心皱着眉头,又涎着脸望向冷枭和宝柒,“二叔…姐…就知道你们最疼我了,过年么…我就多刷了一点。”

 “不行!”冷枭和宝柒还没表态,冷老爷子就阻止了她。

 “爷爷!”要知道,在没有大鸟小鸟和小雨点儿之前,冷可心在家里就是年纪最小最受宠爱的孙女儿,以前撒娇哄老爷子百试百灵,现在被吼了,她的注意力终于转到大鸟和小鸟的身上了,可怜巴巴地说:“怪不得人人都说,家里有了弟弟…姐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你啊你…”指着她的脑袋,冷老爷子又好气又笑,“都是给惯坏了的丫头,再这么下去,你小心嫁不出去。”

 “嫁?我干嘛要嫁啊?”冷可心眯起了漂亮的眼睛来,咧着嘴笑:“我才不要嫁呢,嫁了人,我就拿不到爷爷给的岁钱了!”

 “滑头!”冷老爷子笑着感叹,“这可心都快19了…我啊,真老了!”

 一道感叹声,让声笑语的客厅再次沉寂了。

 因为没有人接茬儿。

 沉默了一会儿,冷枭老爷笑着摇了‮头摇‬,像是不经意地转过头来看着冷枭,随口问:“老二,你俩的婚礼,我也没有多问,准备什么时候办啊?”

 他会关心这事儿么?他不是应该不办才好么?

 宝柒稍稍一惊,喉咙里有些卡。

 扫了扫她的脸色,冷枭轻轻捏着她的手,沉声回答,“等三月的军演回来,咱们就办。”

 “我看行。”

 冷老头子看着冷枭,目光始终没有去望宝柒什么表情,不过听说三月就要办婚礼,他的声音又轻松和宏亮了几分,敲着旁边的扶手,朗声说:“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我想想啊,我得把我的老战友们都请过来热闹一下。唉,我们这群老头儿啊,也活不了多久了。能看到儿子结婚,能抱上大孙子,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可遗憾地喽!”

 他像是在对冷枭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一秒,在他‮奋兴‬描绘他儿子的婚礼时,宝柒的心里有点儿犯堵。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不是怨,不是气,也不是恨,就是…复杂。

 他虽然没有直接对她说,可是她的呼吸越来越凝。

 不管他有多狠,不管他做了多少错事儿,他到底只是一个爱儿子又盼孙心切的老头儿罢了。他那个年代的人和年青人的思想到底不同…

 查觉到宝柒软化的目光,冷枭勾了勾,凝重地点头。

 “嗯,一定大办。”

 冷老爷子‮奋兴‬了,“在哪儿办好呢?演习马上就开始了,过不了多久就结束。不行,我得先找人筹备筹备了。对对对,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爸,今天过年。”

 “过年有什么?年年都要过年。可婚礼就一次。”

 这个老头儿,说风就是雨。他话音刚刚落下,人就已经往电话机的旁边走过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宝柒叹了一口气。

 就在冷老爷子和对方说‘恭喜发财’的朗笑声里,冷枭的‮机手‬铃声突然地响了起来。宝柒没有在意,看着他接起电话来,没料到他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怎么回事儿?

 大年三十的晚上接到电话,除了朋友战友来拜年,还能有什么事让他突然变脸儿呢?一瞬间,她差点儿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岔了。

 见他放下电话,她凑过去小声儿,“发生啥事儿了?”

 冷微抿,男人揽着她的肩膀,小声儿说:“宝柒,我们出去一趟。”

 “现在?”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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