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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好后悔
 美发店的老板走过来,满脸怒气地训斥:“到底怎么回事?杨,你老实待,顾客怎么掐起来了!”

 杨只好站出来,面对老板的审问,老实地回答:“两位顾客都要我先为她们服务,意见不统一,就…”

 “笨蛋,你怎么做事的!”美发店的老板显然脾气不太好,生气的时候,居然上前扬手要打杨的俊脸。( 。?

 幸好依凝眼疾手快,她赶紧抓住老板的手腕,顺便来个反手扭。

 “咔嚓!”老板的整条手臂顿时臼,杀猪般地叫唤起来。“哇哇…手臂折断了,疼死…”

 “咔嘣!”依凝再狠狠用力一扭,老板臼的手臂恢复原位。她将他踢到一边去,警告道:“再敢随便动手打人,尤其是以强凌弱,姐绝不轻饶!”

 老板倒在一张理发用的皮软椅里,满额的冷汗,连哼都哼不来了。

 这下子,那一大票女子都惊叫起来,有的拔腿就逃,有的拿‮机手‬拨打110,有的大叫救命,那个兰姐跟理发店的老板一躺一坐,全部都只有申的力气。

 杨有些害怕,悄悄拽了拽依凝的衣角,轻声提醒道:“姐姐,你快跑吧,‮察警‬要来抓你了!”

 “跑什么?姐就是‮察警‬!”依凝毫无惧,往最柔软最宽大的皮软椅里一坐,说:“我等着‮察警‬过来!”

 很快,警局接到报案,十分钟后,出警的车辆停到了美发店的门口。

 看热闹的人围得不少,里里外外堵得水不通。依凝毫无怯意,坐等‮察警‬来找她。

 “顾警官!”出警的‮察警‬见到依凝,不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连忙上前仔细再看,没错,坐在那里等着‮察警‬来抓的正是刑警一队的警官顾依凝。

 依凝同样惊讶,这么巧啊,出警的竟然是她队里的警员吕军和黄健。

 她站起身,指着躺在地板上直叫唤的兰姐和坐在椅子里直哼哼的老板,说:“这两个家伙,光天化之下,一个强抢美男,一个动手袭警,把他们带到警局,该教育的的教育,该惩罚的惩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敢情这个跟兰姐争“花魁”的大姐大竟然是位警官!

 难道是便衣‮察警‬私察民情来了?叫唤的止了声,申的闭了嘴,大家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个字。

 毕竟,平里他们都是横惯了的,虽说没做过犯罪的事情,但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坏事没少做。

 尤其那位美发店的老板,经常无故克扣理发师的工资,还无故开除店员。

 他们俩此时见势不妙,赶紧承认错误,向依凝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下不为例。

 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大票女子见势不妙,都一轰而散,除了动不了的兰姐,其他的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吕军走过来,悄声问依凝:“顾警官,您老这是在执行任务?”

 依凝故作深沉地回答:“注意保密!”

 “明白!”吕军恍然点头,难怪最近顾警官一直休假,其实又执行秘密卧底任务了。

 遂把美发店的老板和兰姐各自批评教育了一番,吕军和黄健一起走了。

 英雄救美的戏码表演完毕,依凝对杨说:“以后谁要再敢欺负你,只管给姐打电话!”

 杨连忙掏出‮机手‬,记下了她的号码。微微齿一笑,阳光帅气:“谢谢姐姐!”

 *

 新做的头发很漂亮,符合依凝的鹅蛋脸型,衬托得她的气质更加干净纯粹。镜子里映出她俏丽的娇颜,正是花红青正浓之时。

 “姐姐真漂亮!”杨摆弄着她柔滑的发丝,爱不释手。他用心地给她设计了适合她的发型,再加上精心的修剪,简直毫无瑕疵。

 镜子中映出他站在依凝旁边的身影:狭长的眼眸半垂,纤长浓密的睫好看地卷着,简直比女子更要魅惑动人。

 “你才漂亮呢!”依凝不心里一动,说:“第一次找你理发的时候好像没怎么注意你,隔了这段时间,你越发出落得养眼,现在看你真是个绝倾城的小尤物。”

 依凝口没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对杨出色的外貌毫不吝啬赞美,就像喜爱一枝花,欣赏一幅图,由衷地喜爱和赞赏。

 杨则腼腆地笑着,并不多话。

 等到把她的头发打理好,他给她了护发定型啫喱,掀开护身塑料布,说:“好了!”

 起身,依凝很豪迈地走到收银台准备划卡,边回眸笑问:“弟弟,这次赏你多少银子比较好?”

 “我不要钱!”杨小声却坚定地说:“姐姐帮了我的大忙,帮你理发怎么还能再收钱!”

 本来,依凝想学着款姐随手赏他个千儿八百(卡里的钱用来赏美男,怎么想怎么解气),没想到人家不肯收钱。

 见小美男态度如此坚决,她怕坚持给钱反倒伤了他的水晶玻璃心。就收起了金卡,抿嘴笑道:“好吧,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改天请你吃饭!”

 杨狭长的凤眸一亮,毫不掩饰他的开心:“真的?我等着姐姐的电话!”

 “…”她刚刚许诺了什么?呃,好吧,吃顿饭而已!

 *

 走出理发店,依凝的心情好多了!无意间重逢杨美男,还英雄救美得到他的崇拜,十分受用。

 不过,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鲍老大带着好几车将她拦截在路边,准备行使绑架,她发现自己跟谢子晋的恩怨真得需要一个了断。

 “顾宁,你个臭娘们!”鲍老大满脸横,小眼睛着凶狠的寒光,好像恨不得立刻把她撕成碎片。“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依凝后退数步,发现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稳稳神,她扬起头,挑衅地笑道:“鲍哥,别来无恙。好久不见,您老好像更丑了!”

 鲍老大气得直捏拳头,狞笑道:“小子,还有心思耍贫嘴,待会儿我让你耍个够!”

 “老鲍,眼珠短路不亮了?看清楚,姐是女!”依凝太阳,似乎颇为头疼的样子。“这孩子智商怎么老不见涨呢!”

 “涨你mb!”鲍老大对她恨之入骨,此时又被她言语相,便一马当先地冲上去抓她。

 依凝故意东扯西扯,气得鲍老大暴跳如雷,等他庞大的身躯扑过来,她却机灵地一矮‮子身‬,躲过这一扑。然后,不等鲍老大回过身,她就在后面朝他的股狠狠踹了一脚。

 鲍老大扑向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扑空后差点儿刹不住撞到墙壁上。好不容易险险地刹住,还没道声侥幸,结果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踢。

 “嗵!”他的丑脸跟‮硬坚‬的墙壁来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撞触,眼冒金星,鼻鲜血,牙齿松动,差点儿当场晕菜。

 “天呐!”依凝站在他的身边惊叹:“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是不是最近猪拌饭吃多了,油脂把脑壳都糊满了!鲍哥,有病得去治啊,老是拖着,都严重影响你的智商了!”

 鲍老大疼得哇哇直叫唤,转地身来,被怒的他攥起茸茸的拳头,像大猩猩一般狠狠擂着自己的口。

 依凝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看出这应该是他发飙的一种形式表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想趁着他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脑袋还没有理清情况的时候赶紧开溜吧。

 “你们这些废物,别让她跑了!逮住她!”鲍老大总算缓过一口气,歇斯底理地冲着属下们喊道。

 那些黑衣型男回过神,在鲍老大咆哮如雷的怒吼声里,手忙脚地跑去抓顾依凝。

 因为谢子晋下令必须要活的,他们不敢开。鲍老大郁闷地直骂:“真想一崩了你个臭小子!”

 只是想而已,他并不敢违抗谢子晋的命令。他掏出来,对着顾依凝的腿部了一

 哪知道依凝很机灵,竟然被她跳脚躲过去了。

 “md,这小子属猴的,跑得真溜!”鲍老大气得哇哇大叫:“快追!”

 那些黑衣人见依凝转眼就溜进了一条小巷里,没办法开车追赶,便一窝蜂地跟着徒步追了进去。如果里面是一条死胡同,他们很快就能把她堵在里面。

 良久,只听小巷里传出一阵疯狂的狗吠声和一片惨绝人寰的尖叫。

 “救命啊!啊!啊!…”

 那些追进去的黑衣型男很快都狼狈不堪地折身逃回来,身后紧追出三只凶猛的德国犬,牵着犬绳的人赫然是顾依凝。

 接着,从里面冒出来许多配戴械的民警,追着那些黑衣人喝道:“不许动!”

 ‮察警‬?鲍老大见势不妙,赶紧溜进车里,其余的黑衣男都以最快的速度跳进车,忙不迭地发动开引擎,狼狈逃窜而去。

 “顾警官,那些人逃走了,我们要不要开警车去追?”民警队长乔义山恭敬地问道。

 依凝把那三只德国警犬还给乔义山,挥挥手说:“不用了!”

 她跟鲍老大属于私人恩怨,不想闹得太大。这次幸好急中生智,逃进了便民警署区。里面养着几只凶猛的德国警犬,她借来把鲍老大的人都吓跑。

 仓惶间没有讲清楚情况,警署的队长乔义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带人带地追出来。

 “追捕他们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们的表现很好,谢谢!”依凝表扬了乔义山和几位民警几句,他们都面,连连对她打警礼。

 依凝休病假在家,并没有公布怀孕的事情。分局和片儿区警署的同事们还以为她还在执行秘密卧底任务,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积极配合!

 跟乔义山等人告别后,依凝轻轻叹了口气。她真得舍不得辞职,舍不得离开警界和警界的同事朋友们!

 如果有一天,需要她在凌琅和‮察警‬这个职业之间选一样,她真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好在依凝并不是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她无忧无虑地很快乐。

 *

 在路边招手打出租车,突然身边窜出一个人,还没等她看清,就传来一串清脆的铃声。

 是杨!他骑着自行车,快乐地摇着铃铛,笑得那么阳光。

 “姐姐,你回家吗?我送你吧!”杨鼓起勇气,充满希翼地问道。

 他送她?就用这辆自行车?

 杨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别看简陋了些,不过坐上去很舒适,而且我的车技很好,不信你坐上来试试!”

 坐在男生的自行车后座,那情景好像泛黄的旧照片,回忆起来满满的温馨和暖意。

 上学的时候,肖良亮就经常用自行车载着她,洒落一路青春的声笑语。

 依凝嘴角的微笑有些苦涩,她垂下脸,没有说话。

 “姐姐,你不开心吗?我哪句话说错了!”杨拘促起来,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忐忑不安。

 “你没错!”依凝连忙安慰他,道:“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杨狭长的凤目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问道:“我是不是引起了你不太愉快的回忆!”

 跟肖良亮有过欢乐的过去,应该说,过去的回忆是愉快的!依凝勉强扬起嘴角,说:“没有!你让我想起了…令我留恋的过去!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听说自己让她想起了留恋的过去,杨又绽开了微笑。他年轻俊秀的脸庞竟然生生地晃花了人的眼,让人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词“闭月羞花”

 杨的笑竟然称得上闭月羞花!想起自己曾经对谢子晋说的那句话“千般灿烂不入眼,只因你是焦点!”

 当时自己胡侃一番,仅为了糊弄谢子晋。现在看来,这句带着调侃味道的广告词,用在杨的身上竟然那么切贴,半分都不夸张。

 沉默许久,依凝喃喃地说:“真奇怪,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那么眼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一次见杨,她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今天重新打量这个男孩,她却是越看越惊

 他拥有倾国倾城的风华气质,是个不折不扣的绝尤物,这样的男子绝非池中之物,怎么会是一名普通的理发师?

 杨疑惑地抓了抓脑袋,说:“我们当然见过的,上次我给姐姐理发了!”

 “不对,不是那次!”依凝缓缓摇首,有些呼之出的回忆却怎么都记不起。“算了,不浪费脑细胞了,反正以后我就记住你了,再也不会忘记!”

 这句话让杨笑逐颜开,他对依凝说:“姐姐,上车啊!”

 依凝在他的自行车前踌躇着,有些犹豫。

 “姐姐,你嫌我的车太简陋?”男孩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受伤,他小声地说:“今天不是很冷,我觉得…骑自行车环保低碳!”

 “不是啊!”依凝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不是嫌弃你的自行车,我…好吧,我坐你的自行车,不过你得保证不许摔到我!”

 她有孕在身,经不起摔的!这话要如何对这个稚气未的男孩说呢。

 杨完全没有意识到依凝的犹豫竟然跟她怀孕有关系,他十分开心地看着她坐上车后座,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长腿一蹬,开始了低碳环保的自行车之旅。

 “姐姐,你的家在哪里?”杨问道。

 “我的家…很远的,在郊区!”依凝如实道,“你把我送到西环区那里就可以,我打车回家!”

 “哦,”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道:“我能不能在姐姐家暂住一段时间?”

 “啊?”依凝有些接受不了这个重口味的要求,“什么?”

 “我、我丢了工作,没有钱缴房租…想暂时到姐姐那里暂住几天,可以吗?”男孩很惭愧地低下头,似乎蹬自行车的力气都没有了。“等我重新找到工作,赚了钱就会搬走!”

 “这、这个…”依凝想了想,只好说:“停车!”

 杨刹住车,修长的腿撑着地面,回头看她。

 依凝跳下自行车,脸色讪讪地,告诉他:“我跟我的未婚夫住在一起…”

 孩子你可明白,作为有未婚夫的女人,把你带回家实在不太妥当啊!

 “哦,原来这样!”杨明白了,也更加沮丧了。“没事的,我再想别的办法!”

 “这样吧,我借给你钱,等你找到工作,赚了钱再还我!”他的工作因为她的英雄救美丢掉了,她是应该对他负责。

 依凝让他用自行车载她去自动取款机旁边,取了两万块,交给他。

 杨拿着这么多钱,好像受惊的样子。“太多了…我要一千块就可以!”

 “你都拿着吧!又不是白送你的,记住了,赚了钱还要请我吃饭!”依凝把钱进他的衣袋,细心地嘱咐他注意小偷和强劫犯。

 “姐姐,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杨狭长的凤目萌萌地涌着泪光,珊瑚瓣鲜润粉,实在是个养眼的小尤物。

 “乖,先找宾馆住下,再慢慢找工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依凝对他充满了爱怜和同情,总觉得他这样弱小的男孩需要她这个大姐姐的保护。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今天她所经历的一切全部被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看到,并且被dv摄录了下来。

 *

 “…嫂子智斗鲍老大的‮频视‬,我已经给琅少爷发过去了!”阿九用‮频视‬电话跟主人通话。

 “嗯!”凌琅一贯的慵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顾依凝这个小女人,总是带给他太多的意外和惊讶。

 “呵呵,这只小野猫!”似乎被‮频视‬逗笑了,他摇首叹道:“精灵古怪的,有的是花招。鲍老大惹上她,算是倒了大霉!”

 他边抽烟边观赏着阿九发过来的‮频视‬,那里正播放着鲍老大和一票属下被德国警犬追咬了来,没命地逃跑,依凝则牵着几只警犬虚张声势地在后面追。

 “小东西,怀了身孕还敢跑,回去看我不揍你!”他敛了笑,微微愠然,俊眉蹙起,有些担心。

 “嫂子几次孕检胎儿发育良好,没有任何的产先兆。我想,这种普通的慢跑,应该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和伤害。”

 “嗯。”凌琅淡淡地应了声,顿了顿,嘱咐道:“别放松大意,随时盯紧她。这只小野猫指不定什么时候给我闯点儿什么祸!”

 “我知道!一直派人在暗中负责嫂子的‮全安‬,今天如果鲍老大真得对嫂子造成威胁,我就让人出手了!想不到嫂子这么厉害,略施小技就把鲍老大整得!”

 凌琅看着‮频视‬上鲍老大惊惶失措地跳进车里,那票属下也仓惶而逃,转眼就驱车逃得干干净净,不乐了。

 这段时间,他忙生意不在家,怕小东西孤独寂寞,想不到她还会自娱自乐的。

 不过接下来的‮频视‬,令他刚刚舒展的眉头重新蹙紧。

 “这个小子是谁?”小野猫居然坐在英俊少年的自行车后座上,简直无法无天。

 “理发店的美发师,名叫杨!”阿九早就料到主人看到这段‮频视‬后的各种反应,他应答如。“今天嫂子救了他,他被美容店的老板开除,就…”

 听着阿九的叙述,凌琅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再舒展开。“给了他两万块钱?”他的语气微带愠怒,她居然拿他的钱给别的男人。“凭什么?就因为这小子长得格外养眼?”

 外貌出色如凌琅,都不得不承认‮频视‬里的小子真有倾国倾城的潜质。估计顾依凝又犯了老毛病,看到养眼的帅哥就喜欢跟人家搭讪。

 以前是陈奕筠,后来是颜鑫,他提高警惕把好了前门,没想到后院失火,在他离开的时候,竟然让她突然遇到这么个小尤物。

 对于凌琅的愤怒,阿九不置一词。他只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少爷交给他的任务。至于其他,不归他管。

 他猜想,接下来少爷会让他带人做掉这个小子,没想到却听见凌琅的声音:“给我密切注意他!还有,调整他的详细资料!”

 *

 接到顾欣妍受伤的消息时,依凝都准备睡觉了。

 听说妹妹在陪贺江南视察的时候遭到歹徒袭击,为了掩护贺江南而受伤。现在住进了外伤科,依凝急得不得了。

 来不及打车,再说郊区也没有那么多的出租车可以坐。依凝就拿了钥匙去车库,吃惊地发现里面停了七八辆豪车。

 除了奔驰、宝马还有法拉利、布加迪、保时捷…犹豫了一会儿,她选择了一辆最低调的奥迪q4。

 谁也没麻烦,她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

 到了医院,在护士站那里问清了顾欣妍住的房间和位,她急匆匆地找过去。

 因为是公伤,顾欣妍跟上次贺江南受伤一样,住的是特级护理病房,条件非常好。

 敲门走进去,见顾妈妈和顾爸爸都在那里,围着顾欣妍吁长问短,满脸担忧之

 顾欣妍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却很恬静。贺江南正在给她掰桔子吃,她还冲他微笑。

 依凝走进来,问道:“伤在哪里?严重吗?”

 “伤在背部,挨了一砍刀呢!”顾妈妈心疼得直抚口,“医生说以后可能留下疤痕!”

 “到底怎么回事?”依凝在病前坐下,接过贺江南手里的桔子,自己一瓣瓣地掰出来喂顾欣妍吃。

 贺江南有些忐忑,说:“有一位释放的罪犯出狱后对我怀恨报复,趁我视察工作拿砍刀砍我,没想到…欣妍竟然替我挡了那一刀!”

 顾爸爸直‮头摇‬,埋怨女儿:“我和你妈妈要吓死了,以后能不能别再弄出些事情出来!”

 前段时间执行卧底任务头部受伤,小女儿情大变。好在变得文静内向了,但他们有些思念以前那个豪的顾欣妍。

 这刚刚安稳了没有半年,竟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情,顾家二老的心肝颤抖不停。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顾欣妍愧疚地垂下脸,难过地说:“我太没用,发现危险除了用自己的‮体身‬护住他,竟然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我会格斗,就可以夺下罪犯手里的凶器。如果我会击,可以拔警示,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顾欣妍双手捂脸哭起来,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她是贺江南的文书,除了做些小妹做的事情,给他打扫办公室煮煮茶水什么的,连电脑都不精通。

 幸好局里对她特别照顾,否则,她连基本的谋生都十分困难。

 依凝撇撇嘴,对贺江南说:“喂,贺副局,以后你没事可以教教欣妍几招拳脚,让她做防身用嘛!要不,你教她练习习也行呐!她是你的文书,文不成武不成的,也不好看!”

 贺江南俊颜讪然,对顾家的全家人道歉:“对不起,这次都是我没有保护好欣妍。等她的伤好了,我一定教她近身格斗术,再教她法,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再轻易地受到伤害!”

 顾妈妈连连点头,道:“欣妍太善良了,她宁愿自己受伤害都要保护你!以后她的脊背留下疤痕,不能再穿她喜欢的吊带连衣裙了…你可要对她负责!”

 “那是当然!我会对欣妍负责!”贺江南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看了顾依凝一眼,心里哀哀地想,他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每次跟顾欣妍发生一件事情,他就离顾依凝远一分。

 面对顾欣妍的深情似海,他这辈子都注定要跟她在一起,疼她爱她到永远。否则他就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该下地狱去忏悔了。

 至于顾依凝,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眷恋和遗憾,永远地深埋心底。

 *

 欣妍受的伤并不轻,好在只是皮伤,需要住院慢慢调养。贺江请了三天假照顾她,假期满了,他就下班后去医院照顾她。

 有了贺江南的体贴照顾,顾家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依凝有时候去医院照顾妹妹,却被她用各种理由打发了出来。

 究其原因,估计是怕她这个电灯泡在这里影响贺江南陪伴顾欣妍的亲密气氛。

 既然不受,依凝便识趣地没再坚持,离开医院,继续玩她的。

 自打那晚从车库里开走了一辆奥迪,依凝再出门就不再打出租车了。

 nnd,车库里停放着这么多的豪车,白放在那里太浪费,她还是用一用吧!否则,岂不是太过矫情。

 于是,她每天出门都换一辆车,天天开新车的感觉实在!难怪女人都喜欢傍大款,物质充沛的感觉是不错。

 她这样调侃着自己,以忽略心底的酸涩和孤寂。

 自打凌琅走后,他打电话她没有接,他就再也没有打给她。是否,他也在跟她生闷气呢?

 正在出神的当口,接到白的电话,还是那娇滴滴的声音:“喂,凝凝,最近你忙下蛋还在抱窝呢!”

 依凝休病假没有去警局里上班,她怀孕的消息一直保密,所以时间久了,大家未免感到奇怪。

 “姐忙着泡帅哥!”依凝玩世不恭地答道。

 “就算你家的狼狼再帅,时间久了只对着他一个人不腻味吗?”白提议道:“出来玩会儿吧!”

 “去哪儿?跟谁玩呢?”依凝看看外面渐黑的天色,兴趣缺缺,“没意思!”

 “我、小静,还有你!如果觉得我们仨儿在一起没意思,都带男人吧!”白说到这里,“啧”地亲了身边的人一口,“顺顺最近可乖了,我走到哪儿都带着他!小静带着裴凯,怎么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顺顺是白养的宠物狗!从她甜甜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的幸福和足。

 于是,依凝更忧伤,因为她没有男人可带。

 “喂,你别学着某人玩深沉啊!咱都不是婆婆妈妈的性格,干脆些!”

 “知道了!”依凝有气无所地应了一声,顿了顿,解释道:“最近狼狼被我搞到脚软下不了,姐心疼他,这次聚餐就不带他了吧!”

 “啊?”白登时倾倒不已,赞叹道:“凝凝,你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的老大!”

 *

 夜幕降临,华灯初升。

 临江的夜寒意料峭,隐隐有了冬天的味道。

 依凝开着宝马x6,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到了约好的地点,红都大酒店。

 停下车,她豪迈地将钥匙丢给服务生去泊车,她则径直走进了大酒店。

 乘贵宾电梯来到预定的包厢,里面出来的人除了说好的那两对,竟然还有一个——肖良亮!

 “喂,凝凝,你老公真得脚软了?”白过来扯着依凝,咯咯地笑着眨眼问道。

 “嗯!”依凝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她瞅着肖良亮,悄声问道:“他怎么来了?”

 “凑巧在路上遇到的,他非要一起来,我们也不好拒绝!”白拍拍依凝的手背,道:“他也可怜的,毕竟曾经是朋友又是同事,我这个人心软,你知道的…”

 “我没介意啊!”依凝摇‮头摇‬,在心里轻轻地叹息。

 说话间,众人打过招呼,走到桌前坐下。

 服务生开始上菜,三男三女六个人开怀畅饮。

 “顾警官,没想到我们有缘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先敬你一杯!”裴凯殷勤地为依凝斟满红酒,然后拽着女友吴小静站起身。

 依凝只好也站起身,笑着说:“不用客气!上次我家买房子亲戚卖房子,多亏了裴公子的关照,优惠的价钱不是小数目!还你一个人情,今晚这顿饭我请了!”

 “吃饭在其次,关键是感情,我们算是朋友吧,别说些见外的客套话!”裴凯知道顾依凝在凌琅面前的地位,当然对她极力巴结。

 今晚这顿饭看似随意地聚餐,其实是他撺掇女友吴小静特意把顾依凝请来。

 上次,顾依凝去裴氏找他优惠房价,这个人情在顾依凝的眼里不小,他趁热打铁,想混个脸,起码跟顾依凝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求她也方便些。

 裴凯和吴小静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依凝却不肯喝。被追问得急了,她只好如实道:“我怀孕了,不能喝酒!”

 这下子,大家脸上什么样的神情都有,尤其数肖良亮的反应最夸张,他直接僵化当场,半晌都没动一动。

 “哇,怀孕了!天大的喜讯啊!”白终于明白了,“难怪这段时间你总是休病假,局里传说你出去执行任务了,林局也不肯明说。”

 吴小静拉着依凝,悄声问道:“几个月了?”

 依凝不好意思说快四个月了,就含糊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下个月六号喝喜酒就是了!”

 “下个月六号结婚?”这对裴凯来说是个无比重要的商业机密,关系到裴氏以后在临江的发展前途。他必须近水楼台先得月,搞好跟顾依凝的关系,进而拉拢巴结凌琅,这样裴氏才能在陈奕筠这个劲敌面前求得一线生机。

 “是啊!难不成你准备也在六号跟小静结婚?”依凝故意歪着脑袋,戏谑地问道。

 “这个主意不错!”裴凯见女友跟顾依凝的关系不错,如果能让顾依凝说服凌琅举行集体婚礼,那么他跟凌琅的关系将会进一步改善。“小静,你说我们要不要下个月六号结婚?”

 吴小静忍不住望向男友,仔细打量他的脸色,来判断他这话到底是玩话还是认真的。

 两人谈了好几年,他始终不肯开口说娶她。没想到,今晚竟然允诺下个月六号跟依凝一起举行婚礼。

 压抑着意外的惊喜,她故意没有搭理裴凯,而是将脸转向依凝,继续跟她闲聊天。

 男人就是这样的,他想结婚的时候,你不巴结他也会结!他不想结婚的时候,就算整天粘着他,他还是无期限地拖延下去。

 吴小静保持淡定,她看出男友对依凝竭力巴结。如果能跟依凝谈妥下个月六号一起举行婚礼,那么她跟裴凯的婚礼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酒桌的气氛很热烈,可是不论这些人说什么,肖良亮都不言不语,可劲地猛往嘴里灌酒,不一会儿,他就醉眼朦胧了。

 白和朱信顺双双端着酒杯站起来。“凝凝,恭喜你双喜临门,在这里先预祝你跟琅琅夫恩爱,百年好合!当然,也希望能同时喝到小静和裴公子的喜酒,好事连连,喜事多多!”

 依凝面前的红酒被服务生换成了果汁,她端着杯子站起身,三只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都仰首一饮而尽。

 “凝凝,我和信顺在一起也多亏了你的撮合,再单独敬你一杯!”白又给依凝斟满了一杯果汁。

 依凝想说,那天她明明带她去找凌玮的,谁能想到错,歪打正着,跟朱信顺来了个无心柳柳成荫。

 “哈,我这个月老做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们俩可要长长久久地才能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哦!”依凝再次举杯仰首饮尽。

 肖良亮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夺过服务生手里盛果汁的玻璃瓶,亲自给依凝斟满杯子,并且帮她端起来。“凝凝,我们俩…做不成夫,可以做朋友吗?”

 依凝接过杯子,想了想,说:“朋友算不上,就做同事吧!”

 言下之意,昔日的情义一笔勾消,但她也不会以他为仇!

 肖良亮却听得心头酸涩,他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为了套房子,鬼心窍地和米琪结了婚。

 现在弄得飞蛋打一场空,他的心里无比难受,又听说依凝已经怀孕了,下个月六号结婚,他更加心如刀搅针刺火炙。

 连着干了三杯,他只觉满嘴苦味,笑着问白:“这是什么酒,好苦!”

 白横他一眼,撇嘴揶揄道:“是你的心苦吧!”

 “哈哈,心苦!心苦!”肖良亮酸楚地重复了几遍,就坐下来继续低头喝闷酒,再不肯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气氛很是轻松愉快。只不过人家两对都甜甜蜜,恩恩爱爱的,显得依凝有些形单影只,衬得肖良亮愈加‮意失‬。

 什么凌琅被她搞到脚软不能出来见人,这个牵强的理由连白都不相信的,依凝不过是聊以自嘲而已。

 而肖良亮更不用提,他的‮意失‬都挂在脸上,毫不掩饰。

 “我…好后悔!”酒喝得差不多了,肖良亮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醉话。“当初不该…不应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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