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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还不够
 “皇甫曜,我们要去哪里?”他们可是还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呢?要去哪里丢人现眼?

 皇甫曜角扯开的弧度,声音却是寒的:“去一个让你冷淡不下来的地方。”他的眼里满是鸷,拽着乔可遇便出了电梯。

 无论她如何挣扎,自己还是被进了车子里。引擎发动,他将车子开得极快,车子流利地从车里飞速穿行,乔可遇连‮全安‬带都来不及糸上。

 ‮子身‬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平衡点,外面的霓虹灯恍恍惚惚地晃过,她最后抓住椅背,姿势虽然狼狈,但总算勉强可以暂时稳住。

 风从降下一格的车窗里灌进来,窜进敞开的衣领里。由于紧张的原顾,她也并不觉得冷,倒是吹的发梢打得脸颊生痛。

 她侧头看着驾驶的皇甫曜,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反复无常。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车速终于慢慢减缓下来。

 霓虹灯下的都市面貌在建设中一直新月异,但是几个标注的建筑不会那么容易被替换,即便很多景物在窗外一闪而逝,她也可以捕捉到熟悉的影子。

 所以她很快意识到,这是去城南龙湾区的路。一瞬间,所有熟悉的街道、景物、建筑让她的心如同被泥土封的印板,被风吹过之后,渐渐显出记忆中的模样。

 她曾经在这里上学,在这里认识了韩少琛,年轻的妈妈带着她和姐姐在这里逛街,圣诞节的时候她们会加入广场的人群放烟花,这里每一条街都有她生活了十五年的印迹。

 记忆如水般涌来,让眼前变得渐渐模糊,她还来不及回思绪。耳边便响起“吱——”的一声,车子骤然停下来,她的头撞在椅背上,又向后摔去。

 不过幸好还记得紧抱住椅背,所以并没有真的伤到自己。只是胃里有东西翻涌出来,她“呕——”了一声,感觉难受捂住嘴巴,差点吐出来。

 皇甫曜看了乔可遇难受的样子一眼,眼里的怒意稍缓,给她递了一瓶水。

 乔可遇看了他一眼,才接过水喝了一口,手口的位置,觉得还是很难受。

 皇甫曜的眸子却转向了外面,她用余光瞄了一眼,虽然是晚上,建筑又比记忆中的老旧了许多,但是她仍可以认出这里是龙湾别墅区。

 但车外这幢房子并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幢装饰风格别致的别墅,上面镶嵌着‘活生香’四个字。却并不像普通的住宅,让她眼里闪过迷茫。

 这并不能怪乔可遇,她虽然是龙湾别墅区长大的孩子,但离开这里时还很懵懂,并不知道这里有多么的藏污纳垢。

 “下车。”他开口,嗓音里带着一丝冷冽。

 乔可遇还在犹豫,他便已经解开‮全安‬带,有力‮腿双‬迈下车,门哐地一声关上,震得她心颤了一下。

 “大少。”别墅门口马上跑过来一个男人,虽然看到他的打扮时有点意外,但还是恭敬地行了个礼。

 皇甫曜没理他,目光盯着还没动静的副驾驶座,两步上前,打开车门,问:“还用我动手吗?”

 乔可遇在他的目光下起身,别无选择地下了车。她表情平淡地问:“皇甫曜,你想干什么?”她猜不透。

 “你马上知道。”他说着,手牢牢攥住她的胳膊,搂着她往别墅里走。

 大厅的聚会已经开始,好多人都玩得很开,乔可遇看到那些穿着清凉的女人,放笑的男人时,这样的情景让她心里一惊。

 乔可遇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想逃,无奈身被他紧紧锢住。这种情况下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挣扎过多少次,没有一次成功过。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紧绷着‮子身‬,却感觉心一点点地凉下去。

 “别怕。”他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却没有安抚的作用,只会让她心里发悚。

 而那些人也渐渐注意到皇甫曜,看到两人打扮进来都有些怔楞,声音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消匿。皇甫曜却没理他们,硬是将乔可遇拉到了三楼,他常年包的那间房。

 皇甫曜进了房门便松开了她,乔可遇也下意识地离他很远,戒备地瞪着他。

 皇甫曜坐到边上,角又勾起习惯的弧度,说:“放心,我今天不碰你。”

 乔可遇显然不相信,背紧贴着窗子,像是恨不得能透过玻璃飞出去。

 皇甫曜按了头的呼叫铃,没有一分钟,门板响起了敲击声。

 “进来。”他的嗓音也恢复到慵懒。

 门被打开,化着精致妆容的姚姐进来,她一身桃鎏金旗袍,缎子紧贴着凸凹有致的身材,侧边开叉的地方几乎开到了部,两条白皙的腿在若隐若现。

 “大少。”她喊着,声音娇媚,柔酥入骨。

 “给我找个女人进来。”皇甫曜吩咐。

 “好。”姚姐应着,世故的眼睛先是瞄了窗边的乔可遇一眼,心里快速盘算着、猜测着,不知道这位大少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

 暗里转过这许多心思,白皙漂亮的手掌却早已扬起,朝着门外清脆地拍了两下手。

 门外立即走进来三个女人,衣着比起姚姐还算保守,风格走着清纯的路线,大概也二十岁左右,容貌上乘,气质颇佳,可以称得绝

 其中一个微低着头,只出漂亮的侧面轮廓,双手不安地在身前绞着,微微抖着,看来极度紧张。其它两人,见到皇甫曜时则眼睛骤亮。

 “她吧。”皇甫曜用下巴点了点那个发抖,那女孩子明显抖得更厉害。

 另两人眼中明显闪过失望,姚姐笑着,示意他们出去,上前拍了拍留下的那女孩子的手,轻声说:“好好伺候。”这句话不是鼓励便是提醒她来这儿的目的,然后才款款地走出去。

 那女孩深了口气,才将眸子投向皇甫曜。

 “过来。”他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始终未看乔可遇一眼,似乎在完全当她不存在。

 那女孩下意识的瞅了乔可遇一眼,注意她身上的家居服与皇甫曜是同款,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糸,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教自己过来?听说有的客人有特殊嗜好,自己不会这么倒霉碰到了吧?

 这时的乔可遇仍然背倚着窗子,看这情景她好像也有点明白皇甫曜要做什么,所以手揪着口的衣服,觉得下车后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泛起来,脸色也变得很更难看。

 “看她做什么?我让你过来。”皇甫曜好像完全忽视乔可遇的存在,角明明勾笑,却带着一股威慑力。

 女孩这才收回眸子,战战兢兢地走到前,在皇甫曜的面前站定。

 “吧。”菲薄的一张一合,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女孩的眸子骤然睁大,不是意外,大概是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站在窗边的乔可遇,她的表情比那个女孩子还震惊。不,她不该震惊的,当他要了这个女孩,她该猜到他要干什么。

 可是,他非要当着自己的面和这个女孩子做吗?即便自己并不在乎他,也不代表自己能接受这样的事。口觉得特别闷堵,感觉好像要不上气来。

 这个‮态变‬!

 他有这种嗜好,并不代表自己也有。

 心里暗骂着,她举步朝着门口走过去。

 “站住。”发现了她的举动,他上前一把抓住她。

 吼出的声音,吓得那个女孩哆嗦着刚摸上侧的手又停住。

 “皇甫曜,你要做自己在这里做便罢了,不要污了我的眼。”她气恨地瞪着他,想要挣扎开嵌制。

 皇甫曜却不放,只盯着她那被极度愤怒与羞愤占据的眼眸,代替了这几天以来冷淡。这种表情上自她从w县回来后,再也没有过,竟让他有些怀念。

 总算,她不会一直麻木下去!

 他角勾着笑,伸出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回座位上:“坐下,我偏要你看。”

 “皇甫曜!”她怒吼,无奈他强着自己。

 他是一定要把自己疯吗?他为什么一定要她,她到这种窒息的地步?

 但是他觉得单单是愤怒不够,还远远不够,应该有点别的什么,比如吃醋…所以他的手臂紧锢着她,转头对那女孩说:“!”

 女孩的手抖了一下,颤着摸上身侧的拉链,一点点地拉开。然后慢慢下自己的裙子,出姣好的身材。

 “继续。”他看着女孩,眼中无波,只是暗中在意掌心下乔可遇的反应,他有着隐隐的期待。

 乔可遇却咬着,余光瞄向门口,盘算着自己怎样才能逃出去。

 女孩听到皇甫曜的话,慢慢摸上衣的暗扣,还没有解开,突然崩溃地蜷缩起‮子身‬,哀求道:“不,我不要——”她也是有羞心的,她做不到!

 “你不是出来卖了吗?我都没有碰你受不了?什么时候听说过进了我皇甫曜的房间,能不付出走出去的?”皇甫曜说着松开乔可遇,慢慢走过去。

 那话虽是对女孩说的,他一贯说话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或许内心里早把卖与乔可遇划分开,根本不是等于号,所以这话根本没有多想。

 乔可遇却觉得不上气来,他曾经说过的话,无时无刻不在磨砺着息的耳膜,在心上烙下一个又一个辱的印子。所以她的感觉便是想要离开这里,这样想着也起了身。

 那女孩显然也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听到皇甫曜的话已经受不了。又见他朝自己走过来,突然站起来跑到门边去,抢先一步搭上门把手,却拧不动,但着急地‮劲使‬摇晃着哭喊:“姚姐,我不要做了,姚姐,救我——”

 “哐——”地一声,皇甫曜抄起烟灰缸扔了出去,擦着女人鬓角砸到了门板上。倒没伤到人,烟灰缸掉到地上,在乔可遇脚边打着转,让她止了脚步。

 那女孩手捂着嘴巴,缩着肩头,连哭都忘了。

 这时外面似乎也听到动静,马上有人过来敲门,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少?”

 这女人怎么样他们是不会在意的,他们比较担心的是不要伤到客人,尤其是皇甫曜这样的客人,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皇甫曜却没有回答,眼神鸷地攫住女孩,一步步走过去,带着很强的迫感。

 乔可遇看到女孩眼里的惊恐,冲动地挡在她的面前,叫着:“皇甫曜。”

 他倒是也止了脚步,直直望着她的眼睛,问:“小乔儿,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她?”似乎有所期待。

 乔可遇却没有收到他的信号,只防备地盯着他,说:“你别伤害她。”

 他的眸子骤然冷下来,比刚刚更加鸷暗沉,死死地盯着她。乔可遇,她只在乎身后那个女人吗?

 乔可遇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腕子却被他抓住。乔可遇来不及挣扎,被他用力往前拉,撞进皇甫曜的怀里,牢牢地锁住。

 “大少。”敲门声还在持续,得不到回应,有点越来越急切的感觉,仿佛再听不到皇甫曜的声音,便随时会破门而入。

 “进来。”他也没有松开乔可遇的手,语气沉稳地吩咐,让人听不出情绪。

 门很快被人打开,门口那女孩想要趁机窜出去,却被门外的男人扯住,轻易扔回地上。

 那姚姐也匆匆从男人后面进来,地上哭泣的女人马上爬起来,扯着她的旗袍下摆叫:“姚姐,姚姐我不做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那姚姐有些厌烦地皱皱眉,才看向皇甫曜,正想开口,却被他先发制人。

 “姚姐,你们这里怎么调教的人?”嗓音很轻,他慢慢把玩着乔可遇的手指,问得漫不经心问。

 姚姐的脸色却是一僵,马上满脸堆笑地赔罪着说:“对不起大少,拢了你的兴致,这丫头我定会好好调教她。我这再给您挑一个,保你满意的。”

 她一边给手下使眼色,让他赶紧把人弄出去,一边心里暗骂这死丫头,看着听话,没想到关键时候给她惹麻烦。

 “不用换人。”皇甫曜说,让那男人扯着女孩的动作顿住,连姚姐都不解地看着她。

 乔可遇看着他角又勾起那样皇甫曜惯常的笑容,却有一股骨悚然的感觉。这个恶魔,每当有坏主意时是这个表情,只是这次不知道倒霉的是谁。

 皇甫曜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拍拍着她的手背,才他看向那个女孩说:“既然她不想伺候本少,让他伺候别人好了,钱我照付。”

 “这…”姚姐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乔可遇却瞪着他,那女孩子不是不愿意陪他,问题根本不在于伺候的人是谁。只是人家不想卖,他却故意曲解。

 “不,我不要——”那女孩果然惊恐地叫出来。

 姚姐怕惹了皇甫曜,眉皱得紧紧的,低声对那女孩子说:“你男朋友不是在医院还等着你去救吗?这会儿忘了?”

 那女孩一听,立马噤了声,不安地看向皇甫曜,又扫扫屋子里这些人,似乎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但刚刚的惊恐还在,看起来六神无主。

 “男朋友?说来听听。”皇甫曜闻言,似乎勾起了兴致。

 姚姐没想到他会听到,脸上的笑不由尴尬。这里哪个女人没有血泪史,他大少爷何时感兴趣过?但是还是乖乖地说了。

 “她也是大公司上班的白领,只是刚刚毕业不久,前些天男朋友为了接她上、下班被车撞了,正在医院里抢救,但是没有手术费。这不,到这里来了嘛。”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这女孩遇到最大的坎坷。

 “哦,手术费需要多少钱呢?”皇甫曜低眸看了乔可遇一眼,装作有兴趣地问。

 那样一个眼睛仿佛在提醒她,乔可遇也是因为医药费卖给自己的。

 “40万。”姚姐老老实实地回答,那女孩也安静下来。

 “她要卖多久?”活生香算是s市里消费很贵的销金窟,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卖到好价钱。

 姚姐看了那女孩一眼,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害怕的,或者是在众人的眼神下感觉羞,只紧紧抱着自己的‮体身‬。

 姚姐世故地回答:“这还不是要看顾客的意思。”碰到出手阔绰的,做一次够了。如果运气不好,没准要十天半月,一年半载也是有的。

 皇甫曜听了笑,看着姚姐说:“姚‮姐小‬,要说这医院不是号称救死扶伤吗?怎么听着比你这里还赚?不知这一年里往你这里照顾多少生意。”话里无不讽刺。

 姚姐尴尬地笑笑,有些话他皇甫曜能说她却不能。看着地上的女孩,也似乎心软了一些,又说:“大少若真是喜欢,我去给她收拾收拾,保证不会再坏了大少的兴致。”

 “那倒不用。”皇甫曜淡淡打断了姚姐的话,目光投向那个女孩说:“我可以马上给她40万。”

 女孩闻言抬起头,目光骤亮。

 乔可遇听到这里也有些意外,心想难道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你不能白拿。既然你身上这层这么值钱,总是要付出的。”这后半句,又把人打回了地狱。

 乔可遇这口气没松下来又提了起来,女孩的表情僵住,似乎忘了反应。

 皇甫曜,他绝对是个恶魔,非要拿走别人最重要的东西。乔可遇反感地又想挣脱,但是他根本不放手。

 这时女孩好像回过神来,咬了一下,点了头说:“好。”

 “那他好了,在这儿做。”皇甫曜随手一指,正是那个将女孩扔回来的男人,便决定了女孩洗不去污垢。

 乔可遇挣扎的动作顿住,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他的脸色如常,没有半分犹豫或开玩笑的意思。改变一个女孩的命运,他边眉头都不皱一下。

 被点到的那男人也一脸惊诧,他们这里的女人可都是高档货,哪个都会卖出好价钱,没想到这阔少爷竟然自己花钱让他上?

 “大少…”姚姐也一脸为难,若是她手下的女孩被一个服务生上了,以后这店里的生意怕是也不好做的。

 “怎么?本少要替你调教人,不愿意?”他看着姚姐,话虽不重,却极具威慑力。

 那姚姐虽一脸为难,看了那女孩一眼,却也不敢说什么,便转头对那手下点了点头。其实疼,这么好的女孩,这样被作践了。

 男人眼里难掩‮奋兴‬的光,瞅着那个女孩,他平时也只配在这里远远地看上一眼,这么白、漂亮的女人,别说上,是平时碰一下都是奢侈。

 女孩接触到男人猥琐的目光,强忍着逃跑的冲动,惊恐地看着陌生的‮子身‬靠近自己。

 “皇甫曜。”她着急扯着他的袖子,不可以太‮忍残‬。

 “别说话,难道你想代替她?”皇甫曜贴着她的耳朵警告。尤其是这个时候,让她吓得颤栗。

 她知道接下来这一幕会很肮脏,可是她的眼睛却像被定住了一般,看着那女孩如砧板上的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僵着‮子身‬,身侧的手指抠着地板,闭着的眼睛里泪珠滴落。

 表情屈辱而痛苦。

 女孩被死死在地上,最后还是忍受不了地挣扎,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暴地撕开她的衣服,在她的肌肤上‮摸抚‬。

 乔可遇看到那个女孩四肢僵住,最后紧绷的‮子身‬也松懈下去,眼眸中的色彩一点点灰黯下去,渐渐变得绝望,仿佛曾经在皇甫曜身下的自己。

 她的心在犯疼,却分不清是在为这个女孩还是为了自己。

 “小乔儿,你哭什么呢?是嫌对她不好?”他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嗓音磁轻柔,带着怜的错觉。

 “哦,她是第一次,会痛的。不如来点药吧,这样她也能享受到。”他淡淡的一句话,让那男人停止了动作。

 皇甫曜朝他点头,他起身,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酒,倒入杯子里。然后在兜里取出一个药瓶,倒了粒投入酒杯里。泡沫在金色的体里泛起,那粒罪恶的药转眼便已完全溶化。

 地上的女孩还没完全弄明白怎么回事,只顾将‮子身‬缩在一起低泣,被那男人扯着头发,水晶材质的杯子强在刷了膏的上,便要强行灌进去。

 女孩突然意识到什么,拼命的挣扎。

 乔可遇仰首看着身边的皇甫曜,他脸上竟然一丝表情都没有,脸上的线条甚至冷峻。

 她的心从来没像此刻这般凉,她趁他不备,带着浓重的恨意猛然推开他。捡起地上的烟灰缸便朝着那个男人的后脑砸了过去。

 扯着女孩头发的力道松开,啪地一声,酒杯也摔到了地上。金色的体在地上散开,在地上浮起一层白色的泡沫,空气中动一股浓浓酒味。

 男人闷哼一声后,便重重地在了女孩身上。

 那时的乔可遇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大少,这…”姚姐惊叫一声,又突然闭了嘴,不安地看着皇甫曜。都有些怀疑他大少爷今天来,是不是称心砸场子的。

 皇甫曜眸子却没有太多的惊奇,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来,脚步声没在地毯中,却带着很足的迫感。

 乔可遇仿佛这时才知道怕,但是她仍然稳着自己,了口气,上他的目光。

 皇甫曜角微勾,瞄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黑发里似乎出了红色的血,看来伤得不轻。抬头对乔可遇说:“打得好,但是你打晕了一个,我还可以再叫一个人来。你能阻止几次?”

 她握紧手里的沾了血的烟灰缸,瞪着他,真恨不得也给他来一下子。却最终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糟蹋别人你那么吗?”简直‮态变‬!

 皇甫曜不回答,只是直直望着她的眼睛。平时面对自己无波的平静眸子,此时燃起一簇火焰,真是恨不得燃了自己。

 可是她可以生气,可以为了素不相识的女人出手,却为什么看不到自己呢?

 “皇甫曜——”她叫着失神的他。今天似乎叫了太多次他的名字,但是每一次的含义都不同。

 “你想替她求情?”他回神,终于问到重点。

 乔可遇没回答,第一反应便是戒备地看着他。

 皇甫曜被她可的样子逗笑:“小乔儿,你人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是我没得到的?”她大概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在防备他什么,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想略夺什么一样。

 她下心里那股迷茫,执著地问:“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她?”如果他没有图谋,又何必在自己面前弄出这些事来?

 “我没勉强她,只要她不要钱。”他打太极似的把问题丢给她。

 那女孩要得到钱,必须付出些什么,这是他给对自己有所求的人,制定生存法则。

 “你明知道她为了男朋友的医药费,她是迫不得已,为什么不能拉她一把?”她气结,他明明轻而易举便可以解救这个可怜的女孩,但是他却偏偏非要在她悲惨的命运中再添一笔。

 “你激动什么?难道是想起当初卖给我的事?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希望有人像现在的你一样,有个人站出来能这样解救你?”他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跟前提的更近一些,清楚地看到了她眸中的不甘。

 “…是,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有人能解救我,我便不用跟你牵扯在一起,我和妈妈能过着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得如此压抑。

 “你他妈现在过得不好吗?”他吼,终于不住心底那股隐隐的烦燥。

 他付了医药费,给了她最好的物质生活。连陶瑶这样的苍蝇,都不会来碍她的眼。现在他带她出去玩,都知道她是自己宠的女人,哪个不会让着她?

 即便是在公司里,她也过得顺风顺水不是吗?他已经处处牵她,到底还想怎么样?

 “如果你被人锢着,你会觉得过得好吗?”样子看起来平静,眼里却有许多藏不住的东西。

 “那我也告诉你,即便当初没有你自己送上门,我也没打算放过你。”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那好吧,他有的是手段。

 乔可遇,从他们有集的那晚开始,注定了逃脱不掉自己。

 她仰望着他,皇甫曜的眸子坚定又冷酷。突然想笑自己,这个问题在他们之间本来是死结,如果能解决,不会等到今天这个局面。

 所以自己到底在傻什么?难道还能为了这一次争执而改变主意?

 低眸,看到地上的女孩还在吃力地从那男人身下身出来,虽然他已经被乔可遇打得动不了,可是块头太大,那女孩居然挣脱不出来。

 乔可遇不再理会皇甫曜,俯身去帮忙,将那男人挪开,然后扶起女孩。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几乎衣不蔽体,乔可遇走到边,果断地扯下上面单给她裹上。

 “谢谢。”那女孩感激地看着她,几乎又要掉下泪来。这时候别人向她伸一下手,她都会觉得温暖。

 乔可遇却连笑得力气都没有,扶着她便要往外走。

 “故意伤害是要刑事责任的。”皇甫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次成功地制止住她的脚步。

 她转身,看着他脸上冷酷的线条,仿佛刚刚的一瞬间的情动,只是错觉。

 “皇甫曜,你只能做到这样吗?”她问,只能用这种威的手段来夺取女人?

 他看到她眼里的不屑,仿佛在看不起自己。薄紧抿,突然说不出话来。他皇甫曜其实只用这种手段对付过一个女人,那是她乔可遇!

 乔可遇却无暇顾及他的情绪波动,打算带着那个女孩离开。女孩看着她的眸子充满不安,她是善良的,毕竟乔可遇是为了自己才伤了那个男人,她怕自己牵累她遇到麻烦。

 “走吧。”乔可遇却没想那么多。

 只要皇甫曜愿意,他完全可以下去。如果他可以此放手,那么如果真的坐牢…也没关糸吧?她暂时不想考虑那么多。

 她扶着女孩走出出房间,慢慢下了楼梯。

 “大少?”姚姐请示地看着他。地上的头部还着血,算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会出问题的。

 “送医院吧。”他淡淡说了一句,也提步离去。

 他并不是真的要把乔可遇怎么样,只是想要让她听话而已。可是今天,他似乎将这个女人的倔强又发出来了,没有半分怕意思。

 乔可遇带着那女孩从楼梯转到一楼,那里的情景依旧糜烂,看到她们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但看都认得乔可遇是皇甫曜带过来,便也不想多事,各自继续玩。

 果然,不久之后皇甫曜随跟着下来,只是这位大少今天脸色臭得狠。方志熠又不在,谁也不敢上前打招呼,或探些什么,只好把好奇掩回肚子里。

 皇甫曜也没有理众人,开着柯尼赛格出了活生香不远,便找到了乔可遇。两个女人的样子实在滑稽,冻得瑟瑟发抖地偎在一起走。尤其是穿着单薄的衣衫的乔可遇,还一直安慰、鼓励着女孩。

 龙湾别墅区与他住的公寓一样,一般都很少有出租车出入,所以她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皇甫曜开着车跟在后面,保持着3步左右的距离,在她们身侧滑行,也不让她们上车,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风微动,不时传来乔可遇安慰的声音。他出神地想,她的嗓音一向轻柔,但是却从不会拿这样的语调跟自己说话。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出了龙湾这带别墅区,都市的霓虹与喧嚣,好像将人带回了人间。他看着乔可遇带女孩进了一家服饰店,买了一套衣服,是刷的卡。然后又在附近找到了一家atm机,从里面取一沓钱给女孩。

 “这…”女孩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拿着吧,我知道这些不够,但是atm机是有限额的。你男朋友住哪家医院?我明天想办法给你送过去?”她说着,然后犹豫了一下,连同卡都给了女孩。

 那女孩一看她的举动,吓得说什么也不敢接。

 “里面的钱应该会够,你先拿着,改天还给我吧。”她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但是按照皇甫曜的风格,里面的额度应该足以解决女孩的问题。

 风很轻微,却带着很凉的寒意,吹得她发丝指着脸颊。乔可遇的身影尽管纤细瘦弱,这一刻在这个女孩眼中却十分高大。

 “谢谢,谢谢。”女孩的眼泪又涌出来,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快走吧,好好照顾你男朋友的。”她催促。这张卡还是皇甫曜给她的时候,她顺手在家居服兜里的。一路上居然没有掉出来,现在能派上用场,不至于让这女孩太狼狈,总算值得庆幸。

 “谢谢,谢谢。”从她们自活生香里了来,女孩不知说了多少声谢谢,已经没有别的言语。

 “快走吧。”乔可遇为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催促。

 “可是…你真的没事吗?”女孩不放心地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车辆,她知道是那个可怕的男人的,他一直跟着她们。

 确切地说,是跟着乔可遇。

 “没事的。”她安慰,将女孩送上车。

 既然已经做了,她便不再畏首畏尾,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回眸看着了那个打着远光灯的柯尼赛格一眼,聚光灯处,修长的身影正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走来。她却突然想有种拔腿而逃的冲动,事实上,她已经那么做了。

 风呼呼地在耳畔刮过,乔可遇的心脏因为奔跑而跳动的厉害,几乎要跳出喉咙一般,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害怕,所以拼命地跑。

 但是他的动作显然更快,伸出的手准确地攥住她的腕子,吼道:“你再跑,我明天冻结你的卡,看你明天怎么给她汇款。”

 她来不及挣扎,被他这句话钉住。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尽管自己不愿意承认,她与他的能力悬殊太大,不说不可比,连一点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没有他的允许,原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不跑了?”他问。其实心有点懊恼,明知道她烦感,自己居然又用威胁这一招。

 “皇甫曜,你能不能帮帮她?”她突然认真地看着他,口气软了一些。

 “说出来个理由来听听。”她为什么要帮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

 “难道,你没有过人吗?”如果过,又怎么忍心?

 ?!

 皇甫曜不解地盯着她。

 “算了。”她又在笑,很自嘲的那种。

 他这样的人,又怎么懂得,多半是不屑罢了。

 皇甫曜却不喜欢这种表情。

 “情?如果她今天真的卖了,救活了那个男人,你以为那个男人真的还能接受她?”他果然嗤之以鼻。

 “为什么不能?她是为了救他。”她反驳。

 “小乔儿,没有一个男人会坦然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人玩过,这将是他心里永远的一要刺。这是现实。”他难得认真地对她说。

 “我不相信,真正的情是不会介意这些的。”女人都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了,为什么男人不可以释怀?

 皇甫曜看着她的眸子,里面充满了坚信,原来即便经过了自己,在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多残酷的事,她眼里仍然对情抱着幻想。

 还是说,她以为自己和韩少琛还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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