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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眼见许伟和创尚淳耀狼狈的落荒逃走,众人都是无意识的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

 刘刚径直走到白玉糖几人跟前,笑的倒是有几分佩服,“几位好气魄,说来惭愧,要不是因为你们,恐怕我还有些摇摆不定,哈哈…说起来,瞧着刚刚那个倭国人拉长的马脸,还真是有些爽快啊!”

 白玉糖对于这个朗的汉子,还是比较认同的。

 他能在最后关头,不畏强权,坚持自己的立场,这一点,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呵呵,我们也不过是做了一个华夏人应该做的事而已。”白玉糖并没有半分居功,沉静淡然的宛如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娉婷笔直的身,明明纤细的不赢一握,却是犹如瑶池仙姝一般,哪怕风霜雨雪,也难以撼动分毫。

 那番气度风华,难言难描,晃人心神,更是让刘刚心折。

 是这样的一个偶然的会面,是这样一个意外的邂逅,竟是意外的在刘刚的心中播下了一枚热血的种子。

 以至于到后来,他无意间进入‮府政‬机关工作之后,面对惑,屡次的守住了本心,清正廉洁,为民办事,从基层中,一步一个脚印儿,颖而出,成为了苏州市人人称颂的‘好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算是白玉糖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一次出手,竟是点燃了一个男子隐藏的血,成了一个为国为民的基层官员,造福了一方水土。

 正所谓:无心柳柳成荫,说的是这个道理了。

 刘刚热情跟白玉糖等人攀谈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下属离开。

 这时,那个少年摊主才满脸感激的走了上来,面对白玉糖和涅梵晨等天人一般的人物,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这位‮姐小‬,谢谢…谢谢你们出面帮我,真是太感谢了!”那少年摊主明明年龄不大,但是黝黑的脸上却过度沾染了岁月的风霜,看得出来,生活的很是艰难,必定经历了不少的人情冷暖。

 所以,白玉糖几人的出手,于他来讲,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那种真挚的感激,确实发自内心,没有半丝作伪。

 “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只是看那两个人不顺眼。”白玉糖柔然轻笑,像极了幽兰初绽。

 少年摊主哪里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登时有些语无伦次,“那个…什么…感谢…不是,我想报答…那个…你们要不要在我摊子上挑点东西,我很想报答…我一定要报答你们,‮姐小‬,你要是看着我摊子上有喜欢的,不用…不用客气,完全不用客气!”

 “那谢谢你了,我们正好对这些杂项很有兴趣,我随便看看。”白玉糖闻言也没有推,顺势蹲‮身下‬来。

 这个少年摊主摊子上所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杂项,像是石镇,印章,玉璧,玉佩,木雕之类的。

 白玉糖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并没有浪费时间,将一串黑乎乎的事物挑了起来。

 之所以说是一串,是因为这东西被一条乌黑的锁链串在一起,在三道锁链的末尾处,各拴着一枚印章,这些印章也黑漆马虎的,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不管是锁链还是印章,都被涂了一层乌黑的油漆,遮住了本来的面目。

 出乎白玉糖意料的是,这条锁链印章十分的沉重,比黄金玉石还要沉上一线,尽管隔了一层油漆,入手仍旧会有一种圆顺温润之感,让人啧啧称奇。

 这东西能散发出极其浓郁的物气,必定不一般。

 不过,她现在更关心的,还是另外一个拥有通天彻地的物气虚影的物件,要知道,这件东西,很可能是寻找某一件上古神器的线索。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接触到那个物件,一只宛如寒玉雕刻,形状优美的大手,将那个物件递到了白玉糖的跟前。

 她顺着那只大手看去,不意外的瞧见了涅梵晨那张倾国倾城的清冷俊颜。

 “这个东西,一定要拿下。”涅梵晨的角似乎没有半分变化,那清冷的宛如西域冰雪的声音,却是清晰的传到了白玉糖的耳边,清凉入心。

 白玉糖微微一愣,心中了然,看来这尊未卜先知的佛莲也发现了这个物件的不同寻常。

 她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从涅梵晨的手中,将东西接了过来,这才细细打量。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形状呈对称三角的木盒,其上凹凸不平,很像是由一个个或正方形,或三角形的小木块拼接在一起的,乍看上去,却是浑然一体,坚固的没有一丝隙。

 最让人的惊叹的,是这东西的材质,明明看上去像是上好的红木,但拿在手中,却是宛如钢铁,沉重异常。

 按照物气的浓郁程度来看,这东西很可能是秋末年到战国初期的物件,如此久远的木雕,怎么可能‮硬坚‬如新,一点儿都没有损坏呢,不管从哪种角度分析,这个物件都必然不会简单。

 白玉糖将这两个物件拿在手里,终是掩下心中的好奇与激动,笑容沉静的问道,“这位小哥,这两个东西怎么卖?”

 少年摊主一看白玉糖选好了物件,也没有细看,直接热情的说道,“你们刚刚帮了我,我哪儿能收你们的钱,这两件东西当我送给‮姐小‬了!”

 白玉糖知道这两件东西的珍贵,自然不能平白受人馈赠,“小兄弟,你还是说个价钱吧,要不然,我拿着东西也不踏实。”

 这两件东西,毕竟不是凡物,正所谓人心难测,要是后,万一这少年知道这两件东西的价值,再行反悔,那事情可不好办了。

 这并不是白玉糖多心,或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不过,事关重大,她自然要慎之又慎。

 那少年摊主见白玉糖坚持,言又止了一下,终是淳朴的笑道,“那好吧,这两件东西…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如果您想要的话,给我五百吧!”

 似是怕白玉糖觉得贵,这个少年不由得补充道,“我这些东西有的是从山沟里,跟那些盗墓的人家淘换来的,有的是挨家挨户收回来的,路费加成本,我真没跟您多要,这是最低的成本价了,当然,您要是嫌贵的话,咱们还可以商量。”

 白玉糖闻言,淡淡一笑,“这价钱很公道,一点儿也不贵。不过,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她从包里掏了五百块钱,递给那个少年摊主之后,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你这方三角形的木盒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啊…”少年摊主瞧着那个木盒,沉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姐小‬,实在对不起,因为东西太多,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大概是从北边儿的某个老宅子里收来的吧…”

 少年摊主嘴里的‘北边儿’,是所谓的华夏国北方。

 他们这些倒动古玩的,基本上全国各地哪儿都跑,记不清也很正常。

 “这样啊。”白玉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少失望,脸上的笑容依旧宛若幽兰,“那麻烦你了。”

 “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今天我能够平安无事在这儿摆摊,可是多亏了几位,我这感谢还来不及呢…”

 少年摊主对于白玉糖等人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几乎是甩着小手绢,目送几人离开的。

 收获了一方黑色链印,外加一个古怪的三角木盒,白玉糖心情大好,其他的东西难免有些入不了眼,一行人又转了一圈之后,便决定回宾馆。

 正巧这时候,龙家兄弟打来了电话,说翡翠都安顿好了,正在车那儿等他们。

 白玉糖几人也没有磨蹭,直接赶到了停车场。

 见到白玉糖和夏云朗几人,龙毓东立刻上前一步,谨慎的说道,“白‮姐小‬,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兄弟已经在这儿等了你们大概半个钟头了,只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些情况。”

 “一些情况?”白玉糖峨眉微蹙。

 龙毓南很有默契的接了下去,“是,我们发现有十来个小混混在咱们车的附近盯梢,很可能是冲着咱们来的。”

 夏云朗闻言,云般的目光慢慢的转向了一个方向,优雅无双的笑颜,蕴着一种让人惊心的危险,“那帮人还有毅力的,从苏州料市场出来,一直跟咱们到现在,看来他们所谋不小啊,真是勇气可嘉,值得表扬!”

 “那不妨给他们一次机会。”涅梵晨的眸中似乎飘落了九天的冰雪,那种美绝尘寰的清冷,铺天盖地。

 夏云朗闻言,不置可否的勾了勾角,眸中的云之似乎染上了点点暗黑,“龙毓东,开车,不用理会那些人,记住尽量往偏远一些的地方开。”

 “是,夏先生。”龙毓东恭敬的应道。

 瞧着涅梵晨和夏云朗二人极具‘默契’的配合。

 白玉糖眉眼不由得跳了跳,心中为那些惹了他们的人默哀一秒钟。

 引得这两只大神同时出手,她可以想象那些人悲催的下场。

 如同涅梵晨和夏云朗预料的那样,在他们的车子开进一条比较偏僻的马路的时候,两辆超大型的黑色悍马车,立刻以一种包抄的架势,从左右两侧围剿上来,直接把白玉糖他们的车拦了下来。

 很快,十来个手拿的小混混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为首的似乎是一个光头男子,脸上横亘着一道伤疤,一看不是什么善茬儿。

 光头男子测测的隔着车窗,盯着白玉糖等人,那样子,像是野狼见到了小白兔,猎人看到了猎物,带着一种‮忍残‬的戏谑。

 夏云朗清贵优雅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像是在看一群跳梁小丑,“果然打得是这种主意,真是没创意,龙毓东,龙毓南,你们下去陪他们玩玩吧,速战速决,跟这种人,不需要耽误太久的时间。”

 龙家兄弟应承之后,直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这时,铁木却是憨憨的冲着白玉糖问道,“姐,这些人为什么拦咱们的车,是想欺负咱们吗?”

 “嗯,阿木真聪明。”白玉糖疼的铁木黑亮的头发。

 铁木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受控制的霸气,“姐,让我也下去活动活动吧,阿木也手了!”

 白玉糖倒是没想到铁木会提这么一个要求,当下有些沉默。

 铁木却是挽着白玉糖的胳膊,不住的摇晃,一张鬼斧神工的俊颜带着依赖的恳切,那样子像极了撒娇的大型忠犬,让人不能拒绝。

 白玉糖无奈的笑道,“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小心一点,别脏了自己的手。”

 “嗯嗯。”铁木憨笑连连的点头。

 涅梵晨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道骄映雪般的光华:看来卖萌这一招果断好使!

 夏云朗则是优雅的‮摩抚‬着下巴,心中暗暗点头:这一招…似乎…可以借鉴一下!

 此刻,铁木已然开门下车,当他的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周身的气场,陡然间发生了骤变,宛如猛虎出闸,蛟龙如海一般。

 凡是对敢给自家姐姐找麻烦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秉承着如此坚定的信念,铁木出手没有半分留情,暴狂野,一个人独霸战场,横扫千军,早先下车的龙家兄弟根本没有了发挥的余地,只能在一旁闲闲的干瞪眼儿。

 在这一刻,他们深深感到自己的真是姓错了姓儿,他们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龙。

 人形暴龙!

 看到这一幕,夏云朗,白玉糖和涅梵晨三人倒没什么变化,但是,田甜和韩胖子不行了。

 “这是肿么个情况,居然有黑社会拦路,我滴妈,要不要这么‮力暴‬啊!”田甜暗暗咋舌。

 韩胖子则是一脸的‮奋兴‬,“爷们,真是纯爷们,纯的!”

 也是几分钟的时间,以光头男子为首的那些个混混,出气多进气少,一个个的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那样子倒真是有些凄凄惨惨戚戚。

 但是,不管是夏云朗,涅梵晨还是白玉糖,脸上都没有半分同情,想要来打他们的主意,自然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收拾了这些拦路狗之后,铁木和龙家兄弟都回到了车上,车子也不紧不慢的重新上路。

 等到白玉糖等人离开之后,那个光头男子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惊恐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眼睛里全是怨毒和畏惧,他颤颤巍巍的掏出‮机手‬,废了好大得劲儿才拨通了柳夏晖的号码。

 “喂,光头,是不是事情办好了?人直接给我送过行,我在酒店等你…”柳夏晖的声音明显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味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被光头男子含混不清的打断了,一张被打落了牙齿的嘴,说出话来阵阵漏风,“柳大少,胆汁扎煞(点子扎手)啊!挖么滴银都被打颤了(我们的人都被打残了),柳少,男科一定呜哇门报仇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虽然光头男子说的很不清楚,不过,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脑浆子很是不够用的柳大少终于听明白了这厮的意思,直接气的一阵叫骂!

 “你们这群废物,现在去警局,给我报案,说那些人拦路殴打你们,我大舅是‮察警‬大队长,你们放心,我会把话递过去,你们这顿打不会白挨的,哼!暗的不行,咱们来明的,等进了‮察警‬局,我会让他们明白,得罪我的下场!”柳夏晖目光阴冷的说道。

 那光头男子闻言,眼中也是划过一阵芒,连连点头,放了电话,直奔‮察警‬局而去。

 而柳夏晖则是直接拨通了自家大舅的电话,对着电话一阵诉苦,只把自己说的比窦娥还冤。

 柳夏晖的大舅名叫沈雄,是柳夏晖母亲沈海燕的亲哥哥,这些年,多亏了沈海燕和柳夏晖父亲柳民的支持,才算平步青云,当上了苏州市的‮安公‬局的大队长,手下管着数十只小分队,威风凛凛。

 所以,沈雄对于柳夏晖这个侄子,相当的疼和骄纵。

 他从电话里一听到柳夏晖受到天大的委屈,立刻给他属下的分队长打了电话,让他们全力配合柳大少,抓捕嫌犯。

 于是,在白玉糖等人慢慢悠悠欣赏风景的时候,苏州市的‮察警‬分队浩浩的出动了,那种郑重其事的样子,活像是发生了什么威胁国计民生的大案要案。

 因为光头男子提供了白玉糖等人的车牌号和车型,所以,‮察警‬很快发现了白玉糖一行人的踪迹。

 那些警车行事如此高调,自然很容易的,让白玉糖和夏云朗等人发现了端倪。

 “白‮姐小‬,夏先生,那些‮察警‬恐怕是冲着咱们来的!”龙毓南一边开车,一边警惕的从倒车镜中观察后面车辆的情况,脸上没有半分慌张的神色,冷静如昔。

 “呵呵,看来这个柳夏晖在苏州市还真有点儿能量,瞧这意思,暗的不行,他恐怕是要来明的了。”夏云朗满不在乎的一笑,身姿雅致,宛若云。

 白玉糖的双眸沉静如暗夜,同样没有半丝慌张。

 本来嘛,这件事的错根本不在他们,追究起来,最多也是个正当防卫,算‮察警‬也管不到他们头上。

 要是那些‮察警‬真的敢来的话嘛,那恭喜了,惹到了夏家,那可真是撞口上了!

 眼看着那些‮察警‬要追上来,夏云朗泛着朱玉光泽的瓣微微开合,优雅的笑道,“加速,跟他们玩玩。”

 “是。”龙毓南陡然加速。

 话说龙家兄弟的车技,那都是在军营或者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练出来的,这等身手,哪儿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察警‬可比的。

 一下子将七八辆警车甩出了一大截。

 车上,涅梵晨转动着佛珠,稳当优美的好似端坐青莲花座之上,清冷圣洁,古井无波。

 夏云朗跟白玉糖不时的聊上一句,闲适而优雅。

 白玉糖同样沉静淡笑,双眸中偶尔划过一抹浓重的暗华。

 铁木则是紧紧的倚在白玉糖身边,眼里心里除了自家姐姐,再无他物,别说是坐在飞车上,是坐在火箭上,也是毫无所觉。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这几人一般,拥有过人的定力。

 田甜看着窗外飞驰的景物,听着耳边轰鸣的警车声,一张肥肥的俏脸真是激动得通红,“丫的,太刺了吧,姐居然也有被警车追着跑的一天,简直跟拍电影差不多啊,这才是真正的空中飞车啊!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这句话…放这儿好像不太合适,不管了,反正这感觉太了!”

 韩胖子被田甜的神经大条,搞得一阵冷汗:大姐,搞搞清楚吧,他们现在可是在被‮察警‬追啊!

 说真的,要不是他知道白玉糖和夏云朗的‮份身‬无比显贵,饶是他纵横商场多年,恐怕也难以如现在这般稳定。

 话说龙家兄弟这边儿加速了,‮察警‬那边儿可头疼了。

 不管他们如何努力,跟前边的车,总是不紧不慢的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时间一长,那些‮察警‬也反应过来了,感情人家是逗着自己玩呢!

 可是技不如人又能怎么样,玩命的追呗!

 于是,这一追追了半个来钟头,最后,还是白玉糖她们主动停了车,那些‮察警‬才算是赶了上来。

 负责这次追捕任务的分队长马义,下了警车之后,心里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白玉糖等人的车前,还没等开口,车门缓缓打开了。

 白玉糖,涅梵晨,夏云朗,铁木…陆陆续续的走下车来。

 看到这一行人,包括马义在内的所有警员,都产生了一种自惭形秽的错觉:他们刚刚是在追着神仙跑吗,难怪追不上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呢!

 说实在的,看到白玉糖等人的之后,马义立刻对于柳夏晖的报案动机和报案因由产生了怀疑。

 这厮是个什么德行,全‮察警‬局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干这种肮脏事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不过,以前马义的运气比较好,从没有赶上过给柳大少办案而已。

 现在看到涅梵晨,夏云朗等人如此天人之姿,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经过,因了这种猜测,刚刚堆积的火气,在不经意之间,消除了一大半儿。

 只不过,刚刚白玉糖等人害的警队丢了面子,马义心中还是有些稍稍的不忿而已。

 在他准备树立一下‮察警‬的威严,酝酿半天,准备开口的时候,白玉糖却是先他一步说话了。

 “你过来是准备抓我们吗?”白玉糖眨巴着一双半月大眼,问的无辜。

 “呃…是…”马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答的磕磕巴巴,尤其是面对这么个明珠玉,幽兰娇花般的丽人,那心中的气愤,又消散了几分。

 白玉糖见此,沉静的一笑,“那你还等什么,没看见我们都出来了吗?咱们走吧。”

 “呃…”马义被这种变化整的措手不及,心中的气愤全部被郁闷所取代。

 刚刚明明是你们跑得厉害,害得我们追了一路,现在又这么积极主动,要不要这么玩儿人啊!

 似乎是嫌马义的打击还不够,涅梵晨清冷圣洁的开了口,说出来的话犹如神佛法旨一般,让人不能拒绝,“我要和玉儿坐一辆车。”

 夏云朗几乎是紧随其后,笑颜优雅无双,“玉儿身边的位置自然有我一个。”

 “阿木是不会和姐姐分开的!”铁木像是一只大型浣熊,紧紧的贴在白玉糖的身边。

 看到这一幕,别说是马义,连周围的警员都有些无语了。

 难道警车是坐好玩儿的吗?!

 一个两个还有心情争位置,这到底是神马鸟状况!

 但是,从这件事上,马义也得出了一个让他头皮发麻的结论:这些人如此有恃无恐,恐怕底牌不会比柳夏晖软上多少。

 要真是如此,那么,他可成了夹心饼干了!

 马义虽然郁闷不已,但还是将白玉糖等人带到了‮察警‬局,只不过,本来义愤填膺,无比强势的态度,变成了客客气气,软软绵绵。

 白玉糖等人被带到‮察警‬局之后,被关到了一个审讯室里。

 其实,他们本来是要被分开来关的,但是,无奈涅梵晨夏云朗等人气场太过强大,马义在没搞清楚这些人背景‮份身‬的时候,自然不敢动强。

 等马义拿着记录册,进入审讯室的时候,看到白玉糖和田甜正围坐在桌子边上,翻看着从苏州古玩市场买回来的那些个小物件,不亦乐乎。

 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等人则是围坐在周围,那种浑然天成,高贵无匹的气度,似乎让整个稍显昏暗的审讯室,变得一派耀眼。

 马义的额头登时冷汗。

 他干咳的好几声,这才坐在了白玉糖的对面,调整了一下心态,严肃的问道,“姓名。”

 “白玉糖。”

 “我叫田甜,她的好姐妹!”

 “…”马义无语的看了田甜一眼,这才悻悻的开口,“我会一个一个审讯,一会儿才轮到你,你先别说话。”

 田甜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样子倒是颇为失落。

 马义觉得自己头疼了,他忍住突突猛跳的太阳,故作平静的继续问道,“别。”

 白玉糖无言,一双沉静的半月墨玉眼宛如子夜,那样深深的看着马义。

 马义被这双眼瞧得发,直接低下头,“我知道,我知道,女…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殴打柳大少的朋友?”

 虽然知道白玉糖等人或许有些门路,但是毕竟沈雄发话了,他算心里不愿意,但办案的时候,还是要问些有利于柳夏晖的问题,要是能赶紧把案子定下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白玉糖闻言,一双子夜般深不见底的眼眸却是泛起了灼灼光华,沉静的笑容中沁了丝妖冶,眼角边的泪痣靡丽惑人,“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殴打柳大少的朋友,而不是柳大少的朋友拦截我们,意图不轨呢?事实上,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还有,你说我们打了柳大少的朋友,证据呢?没有证据你敢随便抓人,你们‮察警‬局是这么办案的吗?”

 马义被白玉糖问的一愣一愣的。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也会有如此气场,说不定这次柳夏晖还真是踢到铁板了!

 在马义骑虎难下之时,柳夏晖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嚣张的传了进来。

 “听说人已经抓回来了,太好了!快让我见见!”

 还没等马义发话,审讯室的大门被相当无礼的撞开了。

 柳夏晖,还有打着石膏绷带的光头男子,狞笑着走了进来。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涅梵晨,夏云朗和铁木三人,柳夏晖眼中的秽之更甚,猖狂的大笑道,“哈哈哈,你们能打架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们以为得罪了我柳大少,没事了吗?逃,你们逃得了吗?”

 光头男子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毒的望着铁木,偶尔转到白玉糖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垂涎。

 看到了这一幕,算马义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心里多少还存着几分正义感,不由得大声喝道,“柳大少,我现在正在审讯犯人,你们没权利闯进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请你们出去!”

 柳夏晖一听这话,立刻一阵不屑的大笑,“哈哈,权利?你脑子进水了吧,在这‮安公‬局里,我是权利,我大舅是‮安公‬局大队长,‮安公‬局的副局长又是我老爸的哥们,算这‮安公‬局的正局长都要让我七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今天这几个人我要了!你当没看见,事后,有你的好处,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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