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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你想我吗
 “没…没什么…”童心恍然地摇‮头摇‬,扶着沙发慢慢地站了起来,僵硬地往外走去。

 “姐,你去哪啊?”子义忙追了上去。

 “子义,不好意思,我想起来我有点重要的事要去一趟医院,你帮我看一下一诺,我很快回来。”童心的‮子身‬在不住地发抖,说话时的也在颤抖,对子义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妈妈,妈妈…”

 一诺扔下手里的芭比娃娃要追上去,被子义抱了起来,“乖宝贝,妈妈出去办点事,马上回来,叔叔陪你玩会。”

 康子义说完,放下一诺,拿出‮机手‬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哥,对不住啊,童姐被我给吓跑了!我怕她出事,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怎么回事?你人在哪呢?”电话里,传来康子仁焦急的质问。

 “你别管我了,我告诉姐说你人一直在‮国美‬没回来呢,姐一脸惊吓的模样,跑出去了,好像去医院了,走的急‮机手‬也落家里了。你快去找找吧,我还要在这里看着一诺呢!”子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康子义,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要出什么事,你立刻给我去‮国美‬,再也别想回国来!”电话那边,康子仁拔高声音斥了一句子义,边挂了电话。

 听着‮机手‬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康子义撇撇嘴,“谁让你玩什么失忆换‮份身‬!虽然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瞧着你那纠结的样子!我还不是看着着急,帮你们加快一点进展呗!”

 童心走出家门好远,才发现自己一分钱都没带,想要坐车都没有办法。

 还好,医院离这里只有三站路,走过去吧!

 子义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一见面骗自己的。( 广告)

 康子仁如果真的一直在‮国美‬,那么,范坚强又是谁?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别说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了,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也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声音,好,脾…甚至是声音。

 她一定要去弄明白,那个范坚强到底是从哪来的?

 *

 虽然是周末,但康子仁今天要值班,还未出门,接到了子义的电话,气得他差点把‮机手‬摔了。咬着牙甩上门,匆匆下了楼。

 这个臭小子,不是明明说今天下午才到古城么?怎么一大早已经见到了童心?

 没经过自己知道了她家的地址,看来,是成心来捣乱的!

 她如果真的相信了那小子的话,现在岂不是被吓坏了?

 康子仁边开车边拧着眉自责,莫非真的是自己过分了么?

 到了医院,康子仁来不及换衣服,先到急诊大病房对值班护士代了一句:“检验科的童心如果来找我,让她在这里等等我。”

 转身刚准备去换衣服,犹豫了一下,蹬蹬蹬跑向扶手电梯,大跨着步子上台阶,去了二楼的检验科。

 刚到检验科跟霍思柔撞上了,她看他穿着便装,清冷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范大夫,什么事啊,您怎么亲自上来了?”

 “小霍,童心来了没?”他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问她。

 “没啊,童姐今天休息。”霍思柔诧异地看着他,精明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亮光,“范大夫,您找我童姐干嘛?”

 “有急事!如果她来了,请务必给我打个电话。”康子仁匆匆留下一句话,转身走。

 子义说她来医院了,人呢?

 康子仁懊恼地咬了咬牙,上了下楼的电梯。

 不经意往楼下大厅一看,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刚掀开透明门帘从外面进了门诊大厅,往急诊科方向走去。

 康子仁眸光一敛,扶着电梯扶手,匆匆往下走去,透着浓浓喜忧加的深邃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童心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医院走,走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吁吁,双脚也跟灌了铅似的,已经抬不起来。可是她还是一步步慢慢地向急诊走去,她知道,今天范坚强上班,她要去问个清清楚楚。( )

 突然,手腕上一紧,她被人拉住,心下一惊,一边停下脚步转身望去,一边条件反地去甩胳膊。‮子身‬还未转过去,手被拉了过来,紧接着‮子身‬也被拖着往前走去。

 她瞪大了眼睛,正要惊恐出声,可是在看到紧紧攥着自己手腕不放的人的背影时,她立刻闭上了嘴,跟着走了两步之后,趁他不备,甩开了他的手。

 康子仁转了过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医患人员,看着她已经泛红的眼眶,没有犹豫,上前一步,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走,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

 “你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走?”她甩开他,尽管心里早已经泛滥,但她还是强抑制住了心里所有翻涌上来的情绪,只是冷冷地瞪着他。

 康子仁蹙紧了眉,眸子里划过一抹伤痛,咬了咬牙,没有说一句话,再次拉住她,牢牢箍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向急诊科的医生换衣间走去。

 童心咬着,再也没有挣扎一下,也没有再质问一句,看着他拔的背影,跟上了他的步伐。

 这个男人真的快把她‮磨折‬疯了!每次不见面的时候,她会胡思想着那些都可以证明他只是范坚强而不是康子仁的证据,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莫非他真的不是他?

 尤其是当刚才子义亲口告诉她,他哥哥此刻仍在‮国美‬的时候,她瞬间感觉到天昏地暗了起来,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开始旋转起来,让她眩晕不止。

 可是,在刚刚,刚刚看到这个人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又开始万分确定地相信这个人是康子仁,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范坚强!更不是什么古城本地人!都不是!

 他是他!是…是她女儿的父亲,她心心念念的他,她一直刻意让自己不要想,却从来克制不住每天想他无数遍的他!阵贞休血。

 因为,他可以假装不认识她,可以冷漠地对她,可是她的心在辨认着…感觉不会错,心更不会欺骗自己!

 康子仁拉着童心来到换衣间,发现门锁着,着急地拿出钥匙开了门,打开门把她甩进屋,“嘭”得关上门,直接将房间门反锁上。

 “范大夫,怎么,被人拒绝了心里不服气,想来强的吗?”童心看着他着急锁门的背影,脸上除了不屑之外,有点惧都没有。

 康子仁转过身来,瞧了一眼她嘴角刻意勾起来的轻蔑的冷笑,只是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见他不说话,她冷哼一声,“怎么?畏缩了吗?犹豫了吗?后悔了吗?那现在还来得及…”

 看着她突然变成了一个咄咄人的悍妞模样,康子仁再也没能忍住,上前一步,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转了半圈,将她抵在门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童心的话还没说完,系数被他了下去。

 他的吻来势汹汹,不带一丝犹豫,咬着她的舌直接狠狠下去,她的顷刻间被吻得生疼,按着她肩膀的手越来越大力,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刚刚抬起来准备袭向他的腿也被他的膝盖准确地拦住,牢牢地将她控制在了他身下。

 可是她仍在挣扎着,她不要每次都被这人无缘无故地欺负!

 好不容易等到他息的机会,她张嘴向他咬去,他却脑袋向后一偏,放开了她,自然也躲过了她的袭击。

 “范坚强,你还真想当个强犯吗?”她一边大口息,一边冷冷瞪着她。

 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揶揄的话,也没有看到她眸子里的愤怒,轻轻了一口气,突然勾了,深邃的眸子里开始转着浓浓的深情,沉声开口,“你想我吗?”

 童心一愣,抬眸讶然地看进他的眼睛,在看到了那抹熟悉的温柔时,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这样的他,才是真的他!

 所以,范坚强果然真的是他!

 你想我吗?

 多么讽刺啊康子仁,你一声不响地走了四个月,这都出现了快一个月了,现在问她想不想他?

 “你,莫名其妙!”她忍住了五脏六腑排山倒海般涌上来的各种暖,咬着牙斥他一句。

 可是,连她自己都听出来了,自己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

 他似乎还是没听到她的话,又上前一步,‮子身‬直接贴住了她的‮子身‬,低头低声道,“可是,我想你了!老婆,我好想你!好想!想得快要发疯了!”

 说完,抬手捧住她的脸,再次吻了下去。

 这一次,童心早做好了防备,抬起脚狠狠地朝他的脚背踩了下去,看他没有躲,又咬着牙跺了几脚。

 他咬着她的了一口便放开了她,掐住她的下巴,迫她仰头看着自己,嘴角溢出宠溺的笑,“怎么还这么笨?都来医院工作了,想谋杀亲夫,还用的着这么笨的办法吗?”

 “你神经病!范大夫,你是不是想让我告到院长那里去?”猩红的双眸依旧充满愤恨地瞪着他,她挑了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随着‮子身‬不住颤栗。

 “去告吧!随便你告,告到‮安公‬局,告到法院我都不怕,我不相信谁敢阻拦我调戏我老婆?”他亦挑着眉,无所谓地耸耸肩。

 左一句老婆,右一个老婆,童心感觉自己的心又像上次见到他时一样,仿佛被一只‮大巨‬的手掌紧紧地攥住,捏得她腔里鲜血直

 痛得她窒息。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出这句话来,却发现自己眼睛已经开始模糊。

 “是不是,你都别想再逃了!”他弯着眉眼宠溺地看着她,声音陡然变得嘶哑。

 看着他俊朗的脸上浮着的那抹魅的笑意,忍了一路,憋到现在的眼泪,终是再也没能忍住,定定地看着他,双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

 ‮子身‬也开始更加剧烈地颤抖,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让自己哭出声音,只是皱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泪如雨下。

 康子仁眉心一蹙,微红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心疼和自责,伸长手臂将她捞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里,低声呢喃,“不要哭了,是我,真的是我,我是你老公,康子仁。”

 “你不是,你不是!你是混蛋,是氓,是强犯!”她伏在他的口上,呜呜呜地终于放声哭了起来,抬手在他的后背上不断地捶打着。

 康子仁心疼极了,闭上眼任由她的小拳头无力地砸在自己身上,将她拥得更紧了,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有想好如何出现在你面前…我讨厌自己的‮份身‬,讨厌自己的名字,讨厌自己身上所有东西…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敢敢恨有血的男人,能在任何时候,可以义无反顾保护自己的人和孩子的男人…所以,我不能再做康子仁,因为康子仁身上的恶劣标签太多了…我要做你的范坚强,要让你不再有任何压力任何负担地跟我在一起,不再因为任何人的阻挠和外界的影响而受到伤害…。童心,我说过,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即使我不做自己,即使失去所有重新开始,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开!”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个字,一个字,撞入她的耳朵,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的手再也没有力气砸向他,缓缓垂下来,一点点,紧紧地圈住了他的,呜呜呜地,在他怀里哭得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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