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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被罚,王妃有喜了
 夏侯七夕顿时脸色苍白,一个趔趄若不是碧倩搀扶,就要栽倒在地。

 连翘死了?

 是谁杀了连翘?!

 是谁将这个计划最关键的一步人证杀人灭口,毁掉她不惜和百里非尘联手布下的棋局?

 会是上官麟越吗?看向上官麟越,如今他只有满目怒火。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杀连翘,他那会儿刚出了奉天大殿,就让一个轻功超好,穿着类似夏侯云歌衣服的人引去了偏僻的宫苑。

 “皇上,如今人证物证都没了,该如何处置?”皇后低声音问轩辕景宏,他只微微蹙眉,眼底掠过一丝凉意。

 夏侯七夕不相信,诸多设计就这样功败垂成,一定还有蛛丝马迹可以指证上官麟越和夏侯云歌!推开碧倩,就在芳华殿四处翻找,可除了地上一片灰烬,再无其它。

 一切都已死无对证。

 皇后恼喝一声,“襄国,够了!不要再丢人了。”

 夏侯七夕浑身一怵,晃动几步,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是‮子身‬一软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

 众人皆没声音,静待轩辕景宏对夏侯七夕的处置。

 可等了半晌,轩辕景宏才疲惫地慢声道了一句,“闹剧一场,都散了吧。”

 众人行礼,纷纷告退。

 上官麟越一抱拳,怒声道,“皇上!没有的事,岂能让襄国公主随意诬陷微臣!”

 “只是误会一场。上官将军,全当公主与你开的一个玩笑吧。”轩辕景宏疲惫扶额,说话也有气无力。

 “皇上…”皇后担忧呼唤一声,搀住轩辕景宏的手臂,“皇上累了,摆驾回宫。”

 上官麟越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声喝道,“今公主是误会微臣与摄政王妃通后是否就要诬陷微臣有篡夺皇位之心!”

 一句话如霹雳响雷,炸响在芳华殿。

 众人皆浑身一颤,大气都不敢出,气愤瞬时变得凝固如死。

 轩辕景宏急怒攻心,猛烈咳嗽起来,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皇后和宫人忙帮轩辕景宏顺背倒水,他还是不能止住剧烈的咳嗽。

 “快去宣太医!”皇后急声大喊。忙有宫人匆匆跑去寻太医。

 方才还死一般沉寂的芳华殿,如今成一片。

 待轩辕景宏的咳嗽稍微平复些许,上官麟越郑重跪在地上祈求,“求皇上还微臣清白!”

 几个臣子亦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齐呼,“求皇上还上官将军清白。”

 轩辕景宏颤抖着手指了指夏侯七夕和上官麟越,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话。

 皇后赶紧握住轩辕景宏的手,低声音在轩辕景宏耳边,“皇上,赐婚的事就暂且搁一搁吧。还是交给长倾处理,也不至让上官将军闹到如此程度。皇上,保重龙体。”

 轩辕景宏强一口气,“锦云…咳咳咳…”

 皇后心头钝痛,怒声喝向上官麟越,“上官将军,皇上龙体不适,你非要此刻讨个说法不成!”

 “如此毒妇,恕微臣断不能娶!”上官麟越怒瞪向夏侯七夕,眼中迸穿心的杀气,惊得夏侯七夕脸色惨白如纸。

 皇后亦是厌怒夏侯七夕勾起这场风波。可连翘神秘坠河死亡,此事确实蹊跷。若当众处就此置夏侯七夕,反倒让人揣测是皇家故意掩藏丑事,反倒有落实摄政王妃和上官麟越存在情的嫌疑。若还上官麟越清白,证据却又不足,无法服众。一时间,皇后亦左右为难,拿捏不准分寸,不知如何处置。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女子清越的声音。

 “皇嫂,此事确实是上官将军被诬陷了。”

 那声音恍如天籁之音,皇后心中一喜,“是梓婷公主。”

 轩辕梓婷一身明华丽宫装,施施然屈膝行了一礼,就站在上官麟越身侧。她微微一笑,脸颊微红,脆声道。

 “皇嫂,方才是皇妹约了上官将军在宫里小酌。上官将军与皇妹在一处,根本没有时间来芳华殿与摄政王妃幽会。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被人拿来大做文章,陷害上官将军和摄政王妃。何况,摄政王妃‮体身‬不适,长倾皇兄已陪王妃回了琼华殿。”轩辕梓婷瞪了一眼一侧跪着的夏侯七夕,目光如刀。

 夏侯七夕顿觉锋芒在背,浑身瑟瑟。

 “如此说来,确实是襄国公主信口开河,诬陷上官将军和摄政王妃了。”皇后角弯起和婉笑意,不管事实为何,今夏侯七夕都难逃责罚。

 夏侯七夕忙磕头,仍催死挣扎争辩,“宫中盛宴,梓婷公主不参加筵席,却在自己宫里宴请上官将军一个男子,未免有些唐突说不过去吧。”

 若当真以欺君之罪论处她,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轩辕梓婷不屑轻扬角,“本公主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个亡国公主品头论足!”

 夏侯七夕气得双眸瞪大。亡国公主!竟然骂她是亡国公主!

 “皇上御赐我襄国封号,册封为公主!梓婷公主如此说,是对皇上旨意出言不尊!”夏侯七夕厉言反驳。

 “你叫夏侯七夕,不叫轩辕七夕!一言一行掂量好你自己的‮份身‬!也胆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轩辕梓婷恨不得一脚踹开夏侯七夕,碍于皇上和皇后尊驾前,只好笑了笑,继续道,“我请上官将军在我宫中小酌,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想嫁给他!怎么?”轩辕梓婷一扫殿内众人,众人纷纷低下头,“谁敢说本公主不守妇道吗?”

 “臣等不敢。”众人惶恐高呼。

 “皇兄,皇嫂。”轩辕梓婷忽然跪了下来,“上官将军曾是梓婷的救命恩人,梓婷愿意下嫁上官将军为将军夫人。”

 上官麟越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跪在身畔的轩辕梓婷。

 皇后一愕,心中纷,面上强壮镇定浅笑。“皇上龙体不适,此事稍后再议。”

 轩辕梓婷知道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站起身,扫了扫裙裾褶皱。璨亮目光向夏侯七夕,“反正我已表明心意,看谁还敢说上官将与旁人有情!要有,那个人也是本公主!”

 “此事是襄国公主有意诬陷,念在襄国公主对越国功不可没的情分。传本宫懿旨,赐四十廷杖,闭门思过一月。”皇后扬声下令。

 夏侯七夕咬住嘴,忍住所有不甘,叩拜谢恩。

 众位臣子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出宫返家,逃离宫闱秘事的烟云风波,齐齐高呼,“皇上保重龙体,臣等恭送皇上皇后。”

 轩辕景宏被宫人搀扶着上了轿辇,与皇后一同离去。

 众位臣子也都纷纷起身退出芳华殿。

 上官麟越虎目微眯,睨着轩辕梓婷,俊脸绷如弓弦,“梓婷公主…”

 “不用对我道谢。”轩辕梓婷对他调皮一笑,“本公主就看不惯兴风作之人。”

 “微臣不想道谢。”她破坏了他皇上处死夏侯七夕这个祸患的最好良机。

 “本公主说了,不用道谢!”轩辕梓婷任地拔高几分声量。

 上官麟越只好说道,“是,微臣告退。”

 “慢着!”轩辕梓婷走向上官麟越,仰着臻首,望着他那一对炯亮的虎目,“本公主说嫁给你是真心话。”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惊,她又问,“你怎么想?”

 上官麟越终于弯下他狂妄的脊背,“微臣不才。岂敢让公主屈尊下嫁。”

 轩辕梓婷边的笑意渐渐凋零,随即又笑得格外俏丽,“我开玩笑的,你也信!武将就是武将,一筋。”

 上官麟越,轩辕梓婷已先他一步出门,“要走也是本公主先走,而不是看着你的背影先行离去。”

 “是,微臣僭越。”

 轩辕梓婷再没回头看上官麟越一眼,直奔慎刑司,亲自监督夏侯七夕受刑。

 夏侯七夕被架在长凳上,两个肥壮的老嬷嬷手中轮着板子,一下一下打下去。那力气就像没吃饭,看来是收了夏侯七夕的好处。

 “给本公主狠狠打!”轩辕梓婷一声令下,惊得行刑的几个老嬷嬷一惊,赶紧抡起板子不敢丝毫懈怠。

 夏侯七夕痛得哀叫连连,抓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皮。通红的眸子瞪向轩辕梓婷,心中发誓,将来她终有一要踩在她的头顶,叫她跪在脚下求饶。

 轩辕梓婷双手环,“夏侯七夕,后安分一些!现在是四十大板,若再不知收敛兴风作!打在你身上的就不是板子,而是本公主的四十飞刀!”

 夏侯七夕咬得嘴鲜血斑斑,脸色惨白得几乎透明…

 “是,我记下了。”

 轩辕梓婷满意离去,还不忘代行刑的嬷嬷一句。

 “谁也不许手下留情!”

 板子打**的声音,更加刺耳。裙裾了一片鲜红,好似那开满宫墙的蔷薇花,着初升的朝阳,绚丽灼目…

 夏侯云歌昏睡‮夜一‬,还没有苏醒迹象。

 轩辕长倾不想此事宣扬,便让人请柳依依过来查看一二。柳依依想为夏侯云歌把脉,被轩辕长倾阻止。

 柳依依有些错愕,“长倾,不为王妃把脉,如何知晓王妃‮体身‬是否安好。”

 “我看她面色红润,不像‮体身‬染恙。”

 柳依依仔细看下夏侯云歌恬静睡颜,“看王妃面色,确实不错。”

 “依依,她中了药,何时能苏醒?”轩辕长倾看向窗外升起的骄,他‮夜一‬未睡守在边,眼里布满血丝。

 柳依依小心翼翼小声说,“长倾,我看王妃只是睡着了。”

 清楚感觉到轩辕长倾周身怒火弥漫,柳依依吓得眼皮一跳。“长倾…”

 只见轩辕长倾,执起桌上冷透的过夜浓茶,直接扬在夏侯云歌脸上。

 夏侯云歌一个灵,陡然惊醒,一对璀亮明眸豁然睁开,怒目瞪向手里还拿着空茶碗的轩辕长倾。

 “王妃睡的可好?”轩辕长倾声线绷紧,濒临崩裂状态。

 夏侯云歌眼底蹿起两簇幽寒之光,“王爷刻意将我泼醒,就为问我这句话?”

 “不可以吗?”轩辕长倾凝声反问。

 夏侯云歌起身,执起轩辕长倾的紫金纹袍袖,不紧不慢擦干净脸上水渍,“当然可以。”

 轩辕长倾俊脸紧绷,黑眸张大,似沾染了最脏的东西般无法忍受。愤然指了指夏侯云歌,摔袖离去。

 柳依依掩嘴偷笑,他最厌恶被人弄脏衣服,“依依还是为王妃把下脉吧。”

 手刚搭在夏侯云歌手腕片刻,柳依依惊大一对水眸,了一口凉气。

 王妃竟然有喜了!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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