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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相拥,如花般美妾
 “倒是误会你了。”

 他的口气不紧不慢,看似不为所动,却暗藏深意。

 夏侯云歌更紧咬住瓣,默然无声。

 是谁做的又如何,轩辕长倾定不会追究夏侯七夕的责任。

 “这场大婚,祁梓墨毫无动向,还真让人吃惊。你们八年夫,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从未碰过你。”轩辕长倾紧盯着夏侯云歌的脸色,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哪怕一丁点的痛,都能让他释怀一笑。

 可失望的是,她没有丝毫反应。

 “倒是上官麟越,按耐不住,暗中作梗。现在事情败,恐被怪罪,遂自荐,上奏领兵去虞城征讨南明教。”

 夏侯云歌抬眸望着他那俊美出尘的容颜,眼底一片清明,映着烛火如缀满繁星般璀璨。

 他不由得心神一,眼中光彩柔和了冷厉的锋芒,低柔一唤,“歌歌,这般人的容,哪个男人不会为之心动。”

 “所以摄政王也心动了?”她嗤笑一声。

 他不否认,脸上多了几分柔情似水,指腹连地‮摸抚‬夏侯云歌玉光滑的肌肤,“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抵就是说你这样的美人吧。上官麟越因为你,也敢与我暗自为敌了。”

 夏侯云歌正要将他推开,他却忽然打横将她抱起,直接走向上,在身下。

 “你要做什么!”她大惊。

 “你我夫,你说我做什么?”他佞勾,扬起一丝坏笑。

 夏侯云歌慌了心神,急急喝道,“我在小月子,你不知道?!”

 她那若惊鸟的表情,落在轩辕长倾的眼底,就像个拒还的小把戏,吊足了他的胃口。望着她红如樱的娇软瓣,不由心神一,顽心大起,浑身燥热起来,蒸腾而起的热意直攻心头防守。

 能将她的骄傲冰冷撕碎,岂不快哉。

 他如是想着。

 “知道又如何!”说着,轩辕长倾俯下头,一口吻住了那红润的樱

 “唔…”

 夏侯云歌双眸瞪大,推搡不开身上的沉重,手上又用那副玉镯钳制,就好像困在水洼里的游鱼,只能原地打转挣脱不开束缚。

 轩辕长倾一手捂住夏侯云歌的眼睛,霸道的吻变得绵…

 她那暖瓣,柔滑的口感格外怡人芬芳,连辗转,舍不得放开。更加温柔,小心翼翼如品尝美食,誓必要将甜美味道全部汲取,才可罢休。

 夏侯云歌心中悲痛不已,直觉屈辱不堪。脑海里浮现他们身中美人,而意的那一幕,脸颊烧红如滴血,又又怒,却只能如砧板鱼任人宰割。

 心中酸楚委屈,终化成眼角一抹,缓缓从轩辕长倾的指中滑落,隐没于鸦鬓之中。

 轩辕长倾的吻猛然停下,却没有放开她的瓣,望着指中在灯火下晶莹的,心口莫名一疼。

 叠的齿间,传出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怎么?与我一起,就这么让你羞辱?”

 他见过她在海底与死士拼杀,满身是伤,命悬一线都不曾落泪。见过她傲立在婚堂上,满地鲜血横尸,她脸上不曾变分毫。十年后的重逢,他只见她在大婚夜喝下堕胎药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骄傲如她,何曾这般轻易落泪。

 轩辕长倾愠恼地住她的肩膀,愤恨,难堪,羞辱…各种情绪织在一起,脸色黑沉如暴风骤雨来袭。

 “你现在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你有何不愿意!”

 夏侯云歌别开脸,泛红的双眸再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寂静的烛火跳跃几下,燃烧的红烛滴下颗颗红泪,燃尽而熄,室内晦暗下来。

 许久无声,可以清楚听见窗外轻柔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终于,轩辕长倾重重一声叹息,“睡吧。”

 他翻身下来,从后面搂住夏侯云歌入怀,与她同枕而眠。

 “摄政王,你的房间不是这里。”夏侯云歌冷声道。

 “这是我的王府!”他霸气低喝。

 夏侯云歌闭紧眼,绷直脊背想与他保持距离,他却抱得太紧不肯放手。

 “那孩子要入梦诉冤,来回你我房间奔波实在辛苦。不如你我同处,也算可怜那孩子。夜半噩梦惊醒,你我都乃十恶不赦之人,也好做个伴。”轩辕长倾低沉的声音,似玩味戏笑,殊不知一抹酸痛袭上心头。

 夏侯云歌抓紧拳头,忍住心中钝痛。沉浸在轩辕长倾温暖结实的怀抱,莫名的有一种踏实的‮全安‬感。

 这感觉如此奇怪,她明明怨恨厌恶轩辕长倾到极点,为何还似有莫名力量牵引着她向他靠近?

 手悄悄‮摸抚‬在‮腹小‬处,心中似有暖涌动。脑海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念头,极快极浅,稍纵即逝,却在心底起千层

 一家三口…

 不知不觉间已睡沉,待再睁开眼时,天色已通明大亮。

 而身边的轩辕长倾早已不知去向,依稀昨夜从不曾来过,不曾睡过她的身旁。

 只是身侧微皱的被褥,宣示着这里曾睡过一个男人,枕畔还余有一丝他墨黑修长的发丝,浓黑柔亮,隐约似能闻见他身上专有的淡淡兰香。

 听人说,摄政王轩辕长倾喜欢兰花,可他的紫荆苑不见半株兰花踪影,只有满院子殷紫锦簇的紫荆花。

 难得‮夜一‬好眠,竟是在一个厌恶之人的怀中,睡的如此安好。

 南枫的怀抱,都不曾让她如此安稳过。时常被一些支离破碎的梦境,‮磨折‬得转辗反侧。

 小桃进来伺候她梳洗,总是脸颊微红含笑地望着夏侯云歌。

 “早上王爷起时,见娘娘睡的酣沉,还特意吩咐奴婢们小点声,别扰到娘娘好眠。”

 想到昨晚,夏侯云歌莫名脸侧微热,心口也有些突突的跳。

 这是怎么了?

 “若见了魏荆公子,你对他说,我有些心神不宁,开点安神的东西给我。”

 “是。”

 小桃伺候夏侯云歌用温水擦了脸,不许她下走动,门窗也紧闭,层层帷幔落下,总是要等她擦过脸的水渍自然干透才会收起帷幔。

 夏侯云歌经常热得身上薄汗透衣,又拗不过小桃,她总会搬出魏荆来,说是魏荆吩咐不许夏侯云歌吹到风落病

 早膳还是熬得软烂的米粥,吃着虽淡然无味,却也不那么厌烦,总好过油腻腻的东西让人反胃好。

 自从怀孕,她便开始钟爱清汤寡水的吃食。有时还会格外想吃辣味,怎奈养病中,小桃半点辣味不敢给她解馋。

 刚用过早膳,外面伺候的青莲便在门口禀报。

 “王妃娘娘,幽水小筑的蕙兰夫人和建兰夫人来向您请安。”

 夏侯云歌眉心一紧,正要命人打发走,小桃却低声提醒道。

 “娘娘,您已成为摄政王妃,这府里的女眷总要认识一下,后方可成为当家主母,掌管府中大小事务。侯门深府,仅有名分也要有当家之权,方能立足。”

 夏侯云歌思量一下,对小桃投去赞赏的目光,“在宫里呆久了,倒是有些好处。小小年纪,就已懂得这些门道。”

 小桃一边从梳妆盒里取出一支价值不菲雕花白玉凤头簪,为夏侯云歌简单挽个发髻,好簪子,大方随意又不失尊贵端庄。

 “宫里的尔虞我诈,远比侯门高地更可怕。娘娘原先是长公主,又有先皇和先皇后护着,这些勾心斗角的事也沾不到娘娘的边。小桃只是一介低微宫女,稍有行差踏错,不定就招致杀身之祸,从小就学会事事小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懂得一些皮了。”

 小桃又选了个素锦绣云纹长衫,为夏侯云歌穿好。脸颊略微施了点粉红胭脂,脸色才红润稍许,不至苍白憔悴,让人一眼看出病容。

 “第一次见面,娘娘不给她们下马威,也不能叫她们把娘娘看轻了去。贵气大方又不张扬,反倒让她们心有顾念,不敢无礼。”

 夏侯云歌对小桃竖个大拇指,“心细如尘,很好。”

 小桃莞尔一笑,脸颊微红,“在外头逃亡时,小桃总是娘娘累赘。如今女人间的细碎琐事,总算能帮到娘娘一二,小桃很开心。”

 两个柳枝轻摆的女子携手进门。一位身着翠绿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另一位穿着胭脂百蝶穿花云缎裙,身材窈窕,婀娜多姿,都是韶华妩媚的大美人。

 两人谨守礼仪行礼叩拜。

 “奴建兰见过王妃娘娘。”

 “奴蕙兰见过王妃娘娘。”

 夏侯云歌命她们起身,她们这才施施然起身,双手叠于腹部,颔首敛目,神色恭谨。

 两个女子安静如画,花容月貌妍丽佳人,各有风姿。不见丝毫幻想中那样的气焰嚣张,亦不似北越国那些女子那样率直鲁莽,倒是十足十的江南女子婉约含蓄。

 轩辕长倾果然是好福,如花美眷,坐享齐人之福。

 青莲奉了茶,便退下。

 两个女子安静站着,也不落座,一副奴颜婢膝谨守本分的模样。

 这倒是让夏侯云歌有些奇怪了,轩辕长倾的女人来她屋里就是站着的?

 夏侯云歌给小桃一个眼神,小桃含笑道,“两位夫人请坐。”

 她们两个这才恭敬谢恩,翩翩落座。亦只坐椅子一角,很是卑微。

 后来夏侯云歌才听青莲说,这两位夫人在府里只是侍妾,却从未被临幸过,偏安一隅也本分守礼。轩辕长倾碍于是皇上御赐的美人不好怠慢,就好吃好喝供养着。她们虽不是命门贵女,却接受过闺阁正统教育,三纲五常深谙于心,尤懂分寸知进退,晓得自己的地位,绝不出格。轩辕长倾很喜欢这样谨守本分的女子,在外她们也有宠妾之名,行军打仗也带在身边侍奉,也正因此,轩辕长倾带兵攻打南耀时,她们随军而行,躲过了百里非尘的劫持,侥幸没在那场变故中惨遭贼手。

 夏侯云歌有些诧异,她们一言不发,是来做什么?轻咳一声,这两位美人也总算有了反应。

 “本该在王妃入府次,我姐妹二人就该来向王妃请安。怎奈王妃感染风寒,王爷体恤王妃,不许旁人叨扰王妃静养。昨听说王妃大好,这才来向王妃请安。”翠衣建兰柔声如水叮咚,微微俯身,眼眸低垂,半分不敢僭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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