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油尽灯枯?
自从踏入入虚境以后,朱鱼就基本没有制作基础实用符了。
今天一时兴起,被符卡的构思所触动,信手用草兰符纸做了一张符卡,自然是得心应手。
一手镇住了柳赛,这家符店经营下去应该不成问题了,大隐隐于市,难得古伯如此认真敬业,能把这家店经营起来,也是好事。
然而,朱鱼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困扰了。
他回到芥子空间,准备继续参悟“仙莲观想”
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觉得心神涣散,无法集中精力。
他闭上眼睛入定,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安乐坊的那个大黑碗。
硬币滴溜溜的转,黑碗扣上去,然后眼前就是一团漆黑。
这个画面无数次在他脑子里面重复,他脑子里的一切符文,都是和诛仙之眼的探视符相关,各种符文组合就在他脑海之中翻滚,任他如何排除杂念,都无法将这些念头一一驱除。
很诡异,却又很无赖。
就算是傻子,朱鱼也明白,安乐坊的那只黑碗有问题。
索
,他干脆不去参悟“仙莲观想”又一门心思的琢磨自己的探测实用符阵。
这一琢磨,又是好多天。
他不断的推演,不断的改进,又重新做了一个探测符阵。
选择一个风和
丽的好天气,他再一次来到安乐坊。
张桐这个老赌
公鸭嗓子依旧在吆喝,安乐坊依旧有一群老赌
聚集。
见到朱鱼来了。张桐咧开一口黄牙板,呵呵道:“严老板又来了?是不是最近自己偷偷在家苦练赌技,又要来大干一场了?”
朱鱼嘿嘿冷笑,道:“老张,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天天来。现在这世道,生意难做,我想天天来,也没那本钱啊!”
张桐连连摆手,道:“能来就好,能来就好。伙计加凳子。严老板又来赢钱了!”
伙计迅速给朱鱼腾了一个空位,赌局继续开始。
这一次,朱鱼连续动用了三次探测符阵,都准确的猜中的硬币的正反面。
而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又来了。
第四次探测。符阵运转一下紊乱。朱鱼脑子里突然变得一团浆糊。
他咬牙
了一手小注,碗一揭开,朱鱼输了!
朱鱼心中一凛。将眼前的筹码一收,道:“不赌了,不赌了!”
张桐嘿嘿笑道:“严老板,你这不地道吧!每次过来就赌三五把,赢了就走,这不合规矩吧?”
朱鱼道:“你的意思是我输了走就地道?没这个道理吧,今天不赌了!”
朱鱼收了筹码,心中一阵烦躁。
张桐咧着嘴,冲着一帮赌徒吆喝,可是对朱鱼就没有好脸色了。
鼻孔翻到了天上,“嗤”“嗤”的出冷气。
朱鱼也不理他,注意力一直就在那张漆黑的盖碗上。
这碗很普通,赌场的制式道具,一般这种道具其中都蕴藏有屏蔽符阵,目的就是不让修士用神识探查。
但是那些符阵,对朱鱼来说根本就是土
瓦狗,不值一提,唯独安乐坊实在是有些奇怪。
观察了一阵,朱鱼偷偷的放出神识去触摸这黑碗。
他极其小心翼翼,避免触发其中的屏蔽符阵。
他用神识内内外外将这玩意儿扫视了一遍,没有异常。
他当即起身,扭头就走,径直回到多符店。
而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脑子里更
了,一旦修炼,整个识海都在颤抖,别说集中精神,就算是勉强内视观想都变得无比困难。
他脑子里的符文更庞杂,更多,全是关于探测符阵的各种符文组合,满脑子都是。
真他妈的见到鬼了!
中了
了!
朱鱼一咬牙,他就偏偏不信
,于是又是一番艰苦的推演。
三天之后,他又做出了一个探测符阵。
再一次光顾安乐坊,这一次张桐不再起身
接他了,而是桀桀怪笑,甚至带有讥诮之
,道:
“哎呦,我当是谁,是严老板啊!又来玩几把?”
朱鱼根本不理张桐的讥讽,走到赌桌前面,道:“张老板,你这安乐坊开着就是
四方之客的。你还规定大家玩几把?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严老板能赢,那是本事!”一群赌徒起哄。
朱鱼拿着一叠筹码,啪一下
下去。
这一次朱鱼连赢四把,到第五把的时候,探测符阵又紊乱了,他竭尽全力,才控制住符阵不崩散。
但是后面几把,无一例外,全输了。
朱鱼一咬牙,将面前的筹码一收,转身就走,还只走到门口,他脚下一个踉跄,几
摔倒。
他咬牙
住,内心大骇,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以前每次来安乐坊玩一次,基本都是输。
可是一番酣畅淋漓的赌完,回去神清气
,识海之中神识充沛,体内灵力翻涌,特别的有精神。
就自从上一次自己和这黑碗卯上劲儿以后,修炼几乎全紊乱了。
先是识海不稳,神识涣散,现在竟然连体内的灵力都开始不稳,开始在体内到处
窜,修炼根本没办法继续。
朱鱼这些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这样诡异的事情他却是第一次碰到。
门诡异!
“老子就不信了,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竟然如此诡异!”
朱鱼个性就是个犟种,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是他的个性。
明知道那黑碗有古怪,厉害得紧。但是他偏偏就不服。
他不相信,自己真没办法用探测符阵将这黑碗的
制一道道全破光。
他心中已经认定,这黑碗肯定是一件厉害的法宝,其中必然
制众多,但是不管有多少重
制,终究有破尽的一天。
还没有听说有哪一种法宝,
制是无穷无尽了。
这玩意儿这么
门,他娘的,自己就非破不可。
于是,朱鱼接下来就变得更疯狂了。
其他的所有修炼全放下。整天就研究探测符阵。不断的推演符文组合,一道道的符阵凝结,然后消散。
有瑕疵的地方修改再重来。
基本六七天,朱鱼就会做出一道符阵出来。
然后又会去安乐坊赢钱。
和前面的状况如出一辙。他赢几把。后面符阵失去效果。然后他再离开。
而他和张桐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糟糕,这老家伙,如果不是怕安乐坊的生意经营不下去。他早就要轰朱鱼出门了。
但饶是如此,每次朱鱼进安乐坊,这老东西还是要伶牙俐齿、指桑骂槐的讥讽朱鱼一番。
到后来,他眼见这一手不管用,干脆
了一个冷子,跑到朱鱼的多符店买符。
挑三拣四,找了一个由头,在多符店赖皮的大闹一通,满街修士都被他骂得过来围观。
这老东西本就巧舌如簧,白的都能被他描成黑的,掌柜古南和制符师柳赛,脸红脖子
的和他论理。
可是这两人两张嘴加起来又哪里是这老家伙的对手,于是,他这一闹,多符店的东西被他水得不成样子,刚刚有起
的生意又遭遇了滑铁卢。
可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朱鱼都不管不顾。
每隔三五天,多则六七天,他必然光顾安乐坊,然后赢一笔钱,然后再一脸死灰的离开。
街坊邻居的消息都是通的,很快在万仙街很多人都知道有一家多符店的严老板好赌,而且逢赌必赢,经常光顾安乐坊都能赢大把的晶石。
安乐坊的张老板因此和严老板两人
恶,关系势同水火。
而朱鱼光顾安乐坊赌钱,也渐渐成了万仙街的一道风景。
他每次去安乐坊,必然引得一种赌徒齐齐往安乐坊挤,常常整个场子爆满。
而对朱鱼来说,他的痛苦无法形容。
他的识海几乎完全崩溃,稍微的运转神识,识海之中就传来针刺一般的剧痛,那破黑碗似乎拥有极大的破坏力,让朱鱼堂堂入虚巅峰的修士,道心大
,几乎就要变成行尸走
。
问题还不止是识海,朱鱼丹田之中的灵力,现在俨然是空空如也了。
他整个人也开始消瘦,双颊慢慢鼓起来,眼眶慢慢的沉下去。
体身一
不如一
,白皙的脸变黄,像是沉湎酒
过度的风
子一般,走路都开始踉跄,脚下虚浮得很。
古伯早就察觉朱鱼的不对劲,还以为朱鱼躲在后院修炼功法走火入魔了,吓得要四处去寻仙药仙丹帮朱鱼调养。
可是根本不管用。
朱鱼的体身还是在
渐的消瘦,后面更是瘦得皮包骨了。
终于有一天,朱鱼在安乐坊最后一局赌完,他将自己面前的筹码扒到面前,还没等装入储物袋,就只觉得眼前一黑。
整个人一下歪倒在赌桌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下,赌场大
。
张桐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尖着嗓子嚷嚷:“这不关我的事啊,不关安乐坊的事儿。严老板是自己晕过去的,各位兄弟大家都给我作证啊!”
“伙计,伙计,死哪里去了!还不去通知多符店的掌柜。万一死人了,那咱们安乐坊就真晦气了!”
一会儿功夫,多符店掌柜古南过来,雇了两个人,手忙脚
的把昏
不醒的朱鱼给架了回去。
而此时在万仙街也一下传遍了,多符店的严老板好赌成痴,像是死在赌桌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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