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狐狸精(身世,必看)
“伯母,您…您认识我妈妈?”
苏美脸色发青,盯着燕宁的眼神里充满怨怒,“谁是你妈妈?沈曼…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
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又来教冯素怡怎么勾/引男人,怎么让峻天不去见我?!”
唐菀心缓过神来,连忙上前搀住苏美,“苏阿姨,您别激动。麺魗芈伤那个不是沈曼,是燕宁,是您的儿媳妇燕宁啊!”
苏美震住了,“什么…你说什么儿媳妇?我的晋南还没有结婚,哪来的什么儿媳妇?”
燕宁和菀心都知道这下是瞒不住的,只好帮她想起那些淡忘的记忆,“伯母,我跟晋南已经结婚了,你还去了我们婚礼现场,你不记得了?轹”
苏美愣了几秒,像是回忆起那个场景来了,更是狂
地上前揪住燕宁的头发,“是你勾/引他的,是你耍了手段
着晋南娶你的是不是?…我儿子是要娶豪门千金的,怎么会看得上你!你还说你不是沈曼,你这种狐狸
…化成灰我也认得!”
燕宁的头发被她拉扯得生疼,头皮都像是要被揪下来了一样,“不是的,我不是沈曼,伯母你冷静一下,看清楚一点,我是沈燕宁,沈曼是我妈妈!您是不是认得她?您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妈妈?胡扯…你别想骗我!沈曼的女儿才那么一丁点大…”苏美一手比划了个巴掌大的手势,两手就掐上了燕宁的脖子,狰狞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骗我?狐狸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还要到处去祸害人!箐”
她两手紧紧掐住燕宁的脖子,力气很大,歇斯底里地不受控制,燕宁的气管被她扼住,肺部的空气像是被强挤了出去,无法呼吸,脸颊都涨红了,
发紫。
“苏阿姨,您别这样!松手,快松开!”唐菀心吓坏了,赶紧上前作势拉开苏美,可是苏美陷在狂
的神思里面,力气大得惊人,菀心劲使用手去掰她覆在燕宁脖子上的手指都掰不开,急得两手都微微发抖。
燕宁被掐得
不过气,眼前一阵阵黑晕,就像大片的乌云,面积越来越大似的
下来。
她猜她大概快死了,但是在死之前,她还是想知道苏美是不是知道关于她妈妈的事,妈妈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找她…
“你这个野种!你是沈曼的女儿,哈哈,你真的是她的女儿?”苏美逻辑世界里的时差好像又回到了当下,“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帮别人抢男人,却连自己的女儿姓什么都搞不清楚!哈哈哈~”
“不是,不准…你…说我…妈妈…”
燕宁觉得脖子都快被她拧断了,唯一的意识就是不能让她这样侮辱妈妈。
“你们在干什么?松手!”
耳边好像听到了肖晋南的声音,紧接着脖子上
迫一松,空气终于重新灌入喉咙里,一下子
入的太猛,燕宁抚着颈上疼痛的淤紫,猛烈地呛咳着,滑跌在地上。
苏美被闻声赶来的肖晋南和花伯伯拉开,怨毒的目光仍然罩在沈燕宁身上,她情绪激动地冲她喊叫,“你是沈曼的女儿…她是大狐狸
,你就是小狐狸
!你跑到肖家来干什么?争家产啊?怎么,她肯认她当年做下的丑事了,让你来肖家认爹?我告诉你,休想,峻天都死了,谁都不会认你这个
种!”
她这番话简直像平地扔下一个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懵了,不仅是燕宁和肖晋南,连一旁的唐菀心和花伯伯都震惊之极。
燕宁坐在地上,呛咳得眼泪都哗哗直掉,说不出话来,两眼满含震惊和泪水看着她。
肖晋南拉住苏美的手都僵住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声音很大,苏美耳边一震,被他吓得把声势
了回去,改为泣诉,拽着他的手臂道,“儿子…你千万不要被这妮子装可怜的模样给骗了!当年我们娘俩吃那么多苦,都是拜她妈所赐!沈曼…她跟冯素怡是好朋友,教她怎么笼络男人的心,挑唆你爸爸不来见我们娘俩,其实…她也看中了肖家的权势和你爸的为人,趁机爬上他的
,跟冯素怡一块儿勾着他,才让他跟我断了!这妮子就是证据,是他们偷情生下的野种!”
肖晋南血
都仿佛凝固了,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不,是从她浑浊的瞳眸中看到自己,他才是那个怪物本身。
他目光移向沈燕宁,与她同样惊痛的目光在半空
汇,大脑里有一块区域像是被针扎到一样的疼,疼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伦?
这样的词汇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是根本不曾在他的人生字典中出现过的,无法想象也无法面对的一个词。
沈燕宁是父亲跟沈曼所生的女儿?那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他跟自己的亲妹妹同
共枕那么久,做尽女男之间最亲密的事,还口口声声要生下一个孩子?
肖晋南强忍住
口
呕的冲动,闷痛得像是被一把匕首穿心而过。
他紧紧咬住
,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张嘴,也许会吐出一口鲜血来。
燕宁更不用说,整个人就像被装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上下左右地颠簸摇晃过一回,撞得头破血
,窒闷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想吐也吐不出来,全身上下连骨头血脉都疼到麻木。
她多希望这只是个噩梦,劲使眨一眨眼睛,动一动手指,梦就会醒的。
可是没有,她很努力地闭眼又睁开,除了看到肖晋南同样震惊到极点的目光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燕宁忽然生出一股力气,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她只知道自己要逃,必须逃离这里,无法再面对这里的人和这家里的一草一木。
“燕子…燕子,你去哪儿啊,燕子!”
唐菀心见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捂住口鼻就往外跑,担忧地想要叫住她。可是燕宁哪里还听得见她的呼声,一心只想逃出去,眼泪从眼尾飞落在空气里。
太恶心了,怎么会这么恶心!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演变了一场人伦悲剧?
她做错了什么?她跟肖晋南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燕宁跑到外面,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想也没想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心里实在太难受了,现在除了哭,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表达她内心的感受,眼泪不受控制地漫出来,悲从中来,终于大哭出声。
出租司机像是被她这样的哭法给吓到了,连她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劝也不好劝,只一个劲地问她要不要帮忙。
燕宁头摇,现在没有人能帮得上她,谁都不能。
好在这时候她机手响了,司机师傅提醒她接电/话,顺便问她要去哪里。
燕宁瞥见来电显示上詹云的名字,想起他似乎也跟妈妈有些渊源,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于是赶紧手忙脚
地擦掉眼泪,接通了电/话。
“喂,詹大哥?”
“燕宁,你怎么了,没事吧?”
詹云一下就听出来她的情绪不对头,像是哭过了,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简直就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
燕宁的眼泪又掉下来,也顾不得去掩饰了,“詹大哥,你在哪儿?我有事想问你。”
“我也有事要麻烦你,你现在能到第一医院来吗?我和小磊都在这里。”
出租车终于有了目标,直接将燕宁拉到市第一医院的门口,连钱都没收她的,反而安慰道,“小姑娘你凡事想开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看这医院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只要人好好的,遇到点事儿怕什么呢!”
燕宁心里虽然仍旧堵得发慌,但这时也已经平静许多了,擦干了眼泪道谢,“谢谢你大哥!”
她从车上下来就直奔急诊室,詹云在电/话里也说得不清楚,只说他们现在都在急诊室,但是他和小磊都没受伤。
急诊室门外的椅子上,小詹磊垂着头坐在那里,詹云站在一旁,跟一位医生在说话,难得见他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小磊?”
燕宁走过去,詹磊抬头一看见是她,就伸手要抱,然后嘴扁了几下,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了。
“呜呜,燕子姐姐…我害怕,多多…多多摔下去了,
了好多血,我没有推他啊,呜呜…”
燕宁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拍哄着孩子的后背安慰他。
詹磊一向是个乐观可爱的孩子,从来没见他哭的这么伤心过。
刚才痛哭的情绪还没有完全
下去,燕宁自己都还是个需要安抚的伤心人,他这一哭把她的眼泪也带出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抱着在椅子上哭作一团。
詹云跟医生说完话,一见这情形不由怔住,赶紧过来安慰,“这是怎么了?别哭…燕子你怎么也哭了,嗯?”
他掏出干净的手帕给燕宁擦眼泪,又拿了张纸巾给小磊,这小家伙每次哭起来都是这样不顾形象,眼泪鼻涕擤一大堆。
“好了,别哭了,医生说是轻微脑震
,没有生命危险的。我已经联系多多的妈妈了,她很快就会过来。”
詹磊止住了哭,
噎噎地问,“多多疼吗?他会不会以后都不愿意跟我玩了?”
“不会的,你没有故意推他,反而是看到小朋友太多太拥挤了,想保护他却没拉稳,他才会从滑梯上摔下去的,没事的,他不会怪你。”
詹云见小磊不哭了,才跟燕宁解释,“小磊跟一个
要好的小伙伴一起玩滑梯,那孩子从滑梯上摔下来,我就赶紧送那孩子来医院了。小磊很自责,那孩子比他小,他总觉得是自己害他摔下去的,刚刚坐在车上一直闷不吭声,所以我想让你来陪陪他。”
燕宁点头,摸了摸詹磊软软地发丝,想要开口安慰他,可是嗓子几乎沙哑到说不出话来了。
詹云这时先发现了她脖子上的指痕,脸色骤然一变,忍不住伸手去碰,“这里是怎么回事?谁掐的?肖晋南?”
“不是,不是他弄的…”她往后想要躲开詹云的触碰,可是他修长微凉的手指已经覆了上来,眼里有骇人的光。
“燕宁,你不用怕,他如果敢对你动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纵容只会让他有恃无恐,他凭什么这样伤害你?”
他的温柔和坚定让燕宁最后一点坚强也溃堤,她伏在他肩头大哭,“詹大哥,不是他…是他妈妈说,我是肖家的另一个私生女,跟晋南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受不了,詹大哥,我该怎么办…”
这下轮到一旁地小磊吓坏了,他也从没见过燕宁这样哭法,惴惴地拉住她的衣服,“燕宁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哭了…”
詹云瞥他一眼,示意他没事不用担心,顿了顿才出奇镇定地扶着她的肩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你相信她的话?她告诉你说你和肖晋南是兄妹,你就无条件相信吗?”
燕宁头摇,“我不知道…可她认识我妈妈,她们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可她说的那么肯定…”
詹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里有一丝星芒闪过,被镜片很好的遮掩住了。
“那只是一个神志不清的疯癫女人信口胡说罢了,你别胡思
想,你绝对不是肖峻天的女儿!”
燕宁迷茫地看着他,“可是你怎么能肯定…”
詹云打断她,“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信我,总信得过现代的科学技术,你大可以去验一个DNA,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说的没错,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去验DNA,如果她真的是妈妈跟肖俊天偷情的结果,那她跟肖晋南的血缘关系一定会直观地反应在DNA检测结果上。
苏美的一席话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就算知道可以用这种方法,燕宁也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
“詹大哥,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妈妈,她叫沈曼,喜欢古董和字画,你说你家里挂着唯一的
山图真迹,那是我妈妈的东西…”
她还是希望能从詹云这里得到一些旁证,用来证明她的妈妈没有跟晋南的父亲有发生亲密关系。
詹云刚要开口,急诊室门口就闯进来一个身影,嗓音清亮很有特色,高声道,“我儿子呢,关耀廷在哪?”
燕宁听到耳
的声音和名字不由一怔,来人居然是关静!
是了,刚才詹云说到那个受伤的小朋友小名是叫多多,燕宁以为只是小朋友的名字多有相似而已,没想到竟然就是她前不久见到过的关静的儿子!
关静显然不会留意到燕宁,但詹云和詹磊她是认得的,直接冲过去就没好气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怎么会摔下来的,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小磊难过得只往詹云身后缩,詹云倒是不卑不亢,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关姐小,多多是不小心从滑梯上摔下来的,医生给他做了检查,是轻微脑震
,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孩子的凝血系统好像有点问题,失了不少血,医院没有足够的血浆,可能需要自己去借调,请问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O。”
“多多是A型血,没关系,我可以找到血浆,你在这儿照顾好孩子。另外,这事不关小磊的事,他跟多多比较玩得来,今天是看到玩滑梯的小朋友太多,想保护多多的,只是力气不够没有拉住,不是两个孩子一起受伤已经是万幸,请你不要苛责他!”
关静曾经是风光的女主播,却没想到詹云比她口才更好,所有的事也都安排好了,她只有听他命令的份。
她进诊室去看孩子了,燕宁却被刚刚听到的信息给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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