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家乡
下午,踏上了回归家乡的路。
兜里放着已经从订票处拿到的套票,真不错,是下铺。我喜欢下铺。从深圳到广州,从广州到西安,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一人独行。自己熟练地知道下了车后直接去几站台上另一列车。这是第几次回家,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终于迈步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院子里的花还在,菜也还在,小叔小婶打理得很不错。只是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由于全家都已经迁出了乡下,但这里还是有着年幼时的回忆。院子里的大梧桐树已经没有了,让叔叔给砍了,卖了。
这棵梧桐树,让我忆起了第一次放暑假,我与哥哥一起结伴回家,那个时候还小,哥哥16岁,我14岁。爸爸妈妈不放心我们两个小孩子,让邻居的刘叔叔顺道送我们。因为我们是同路的。我们比刘叔叔早下车,下车后让舅舅接我们就行了。
站在窑顶上,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头,朝着那棵高高的梧桐树扔了过去。这下引来了我的‘灾难’。立刻,我眼前立时觉得一闪,只觉得眼皮发痛,就肿了起来。我被马蜂蜇了。伤害自然界的小动物就是这个后果吧。可我不知道树上有蜂窝呀。叔叔就用大蒜的汁水在我眼皮上擦拭一下,让我的痛处减轻少许。现在这棵梧桐树不在了,那些马蜂又到哪里去安家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是够顽皮的了。不经意地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再看看身后的核桃树。也是那一年,树上已经是结满了核桃。外面有一层青色厚厚的皮包围着。这个时候的核桃最好吃,核桃
的,白白的,就是那青皮不好对付。手上会染上一层绿色,还洗不掉,要过上一星期差不多的时间才能洗掉,而在这几天里,那青绿色就会慢慢变成枯黄的像泥土的颜色。村子里调皮淘气的孩子们会在看到没有人的时候,会去偷偷的摘核桃。这就让一人在家的
觉得头痛,没有法子。因为这些孩子就是这样的顽皮。现在,
不在了,这棵核桃树也归了叔叔打理了。
走到叔叔的苹果园里了。要去看一下我种下的那棵苹果树。记得是
还在世的时候,我与妹妹,小弟弟一起种的那棵苹果树,现在已经长得很大了。缺水,只好拉着装水车,叔叔在前面拉着,有点像纤夫拉纤那样,我与弟妹们在后面推着。那个辛苦可是无法形容。亲自种下了属于自己的果树,意义不同。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做个标记?其实,我现在也已经认不出来了,它们长得都是一个样。满眼都是果树。依稀感觉到那个推着水车的我,步履困难的我向山上走去。
苹果成
的季节,提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着一些杂草,也是走的这一条山路。走到了几棵苹果树跟前,四处看看,没有人。心里不自
的乐了,一个坏点子冒了出来。伸手摘了两个青苹果,快速地放入了篮子里,用杂草将‘不劳而获’的战利品藏了起来。还装着若无其事的,大大方方地往前走。想想这些往事,心里还是有一种得意的自豪感。
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到了一条T字形的叉路口,往左就是去涧坡的山路,这一条小山路的尽头,是一个很美的地方。那涧坡的水,清澈透亮,水中的石头,应该就是鹅卵石吧。光光滑滑的,大小不一。半山坡的羊在赶羊人的吆喝声中,乖乖地往前走。就觉得奇怪,这羊居然能在这窄窄地山道里行走自如。记忆中,好像听说还有一段有关羊的故事。说是在古时,曾经有些山崖上的建筑物的材料,都是羊背上去的。拣了很多的石头,全放在了自己的兜里,结果是我变成了羊,背着石头上山。下山容易上山难啊,身上还背着一堆石头。只好像什么动画片里放的一个什么,不记得了。走一路,扔一路。从水里找到的好看石子让我扔了所剩无几了。我笑了,想想这些童年的往事,让我感到时光过得飞快。
走着看着,小山坡上种着苹果树、麦子、山崖边上长着一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野葱,还有几棵不起眼的柿子树。柿子树,让我记起了家里常做的暖柿子,放在温水里,吃起来甜甜的。当然了,这是要有一种做法才能做出来的。蹲下来,拾起几块小土块,比赛看下,谁扔得远,轮了轮胳膊,扔了出去,那小小的土块就飞了出去,落在那不知是谁家的地里。我永远扔不过我的小堂弟。几个老农在地里做着他们的农活。他们抬头看了看我,我冲他们点点了头,笑笑。他们然后低下头,继续他们的农活。我继续向前走。
终于走到涧坡坡底了。现在让我看到的是,水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滩烂泥,周边杂草丛生。唯一值得一看的就是在这山底下,向上看,那高高的山峰就如两个巨人一样,一边一个。就像是门神。座下来,抬头向上观看。在这深谷下,看着天上的云,感慨着自然就是这样的神奇。这山是如何形成这样的,脚边的青草与光突突的山简直就是一个对比。座在这里,静静地思想,享受着山谷里的山风与阳光,就像是一世外的桃园。
醋醋写于2004-5-3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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