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的最热闹的街道上有一间店铺，店虽然不太大，但生意却是红火得很，从里面理发出来的男人个个啧啧称道：“手技真不错！”
理发的是一个女孩子，岁数并不大，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不是本地人，来这里经营也不过几个月，但人长得相当漂亮，特别是那双眼睛，哪个男人见了都会
晕的。凡见过女孩子的男人没一个不出口直夸的，那一种眼馋，那一种
，无不令人向往和羡慕，于是，小镇的男人
动了，不安了。来的人多了，小店就开始觉得有点狭小了，脸皮厚点的男人就抢坐在椅子上，而有些腼腆的就心里忐忑着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外，熟悉的就都相互挤挤眼，或者就打趣
闹，而理发的女孩子从来都是笑容可掬，一脸的喜气，让这些男人更加晕乎了。在你传我讲中，很多人知道了这个理发的女孩子名字——容儿，于是，在男人的茶水里，烟雾中，以及喝酒不服里，就有了这个响亮的名字：你有种去把容儿娶回家！
对于容儿有没有男朋友和是不是未婚，心动爱慕的男人们就不断四处打听着，寻访着，可没有人知道，也不便直截了当去问。但时间久了，有些男人与容儿熟悉了，也可以谈一谈话聊一聊天的，就大胆着问：“容儿，你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容儿笑意盈盈地说：“能没有嘛。”
“哪儿的人？”问话的男人急了，就坐起来望着容儿问。
“别动，当心割断你的脖子！”容儿差一点就伤了男人的脖子，因为她正好给男人在下巴上刮胡子，被他这么一动，吓得不轻。
“你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
呀’，死在你的手下，我心里也愿意的。”男人的盯着容儿，一脸狡黠地说。“少来吧，你家里有老婆了，还想包二
。”容儿板着脸说。“我回家离婚去，来娶你，好么？”男人急忙来表态，很是诚恳的样子。
“得了吧，你们男人有几个是不心花的，见了我说死说活要爱一辈子，可真正到手了，没几天就会甩了，没一个是有良心的。”容儿打趣着说道。
“我是认真的，我对天发誓！”男人把手举起来，被容儿一掌打了下去，他还是那么滔滔不绝地说：“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要违背誓言，就让天打五雷轰。”
“呵呵，你呀，还来这一套，都过时了。别逗了，我不会相信这些的。”容儿把理好发的男人拉了起来，“你回家抱老婆吧，那个才是你的女人。”
在座的男人们一起哄笑起来，于是，那个男人就手足无措，一脸尴尬地逃了出去。
这个笑话越传越广，也越传越离谱，男人们无所谓，都是不怀好意，个个拿此打闹取笑，从中得到一种醉麻与放
的心里享受，可在家的女人有担心了，也不断关注起自家的男人了，渐渐地就不让男人到理发店去。但男人是管不住的，你越是想管，他越是不听，反而更是肆无忌怛，有事没事总是往理发店里钻，在那里与
人，与容儿，以及后来的女徒弟一起打打闹闹的说说笑笑的，甚至于还有动手动脚，趁机揩油的。容儿对此不以为然，看惯了这些男人的德行，也听惯了不入耳的话语，她想，只要言行不出格不过分，她还是能忍受的，也是能容量的。容儿并不是放
的女孩子，也不是卖弄风的姑娘，只是为了做生意，勉强能撑持着，以笑来应对这些男人的放肆与无礼，可容儿从来就没有做些过分的事或者说些低级下的话语，因此，那些男人就是想入非非，也不敢过分的。可在家的女人并不知道这些，对于那些街头上
传的话语就当了真，也便越传越不像话了，于是，她们在牌桌上，在菜场里，在超市中，就不断
头接耳，把个容儿说得一无是处，说她理发是假，卖
是真，而且不分老的小的，年轻未婚的，结婚有家的男人，她都是来者不拒，只是一个认钱的主儿。容儿听到了这些话，心里又气又恼，可又无能为力，不知问谁去，也无法去责怪哪一个，只能自叹命薄。
当那些男人再来理发还是依旧拍着她的肩膀打闹时，容儿就生气地甩开他们的手，只是析着脸做她的事，不理睬男人们的怪异眼光与问候，直等到一个又一个理好走后，容儿才会走到里间哭泣起来。
小镇上的议论一天比一天来得猛然，也一天比一天说得天花
坠，把个女孩子说得就如开了
院一样，容儿无法听了，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她就关了门，走了。二〇〇七年七月二十六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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