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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大难不死
 ‮大巨‬的动能惯性,抵着捷达滑行到道边,直接翻到‮全安‬横道,撞上大桥护栏才停。

 泥头车停了几秒,开始后退。

 捷达车一侧车门已经凹进去,有人在里面奋力踹车门,咚咚两声,一只车门被踹开一条,再奋力一脚,车门就直接弹开。

 泥头车此时已经倒退出去十米,见有人似乎要冒头,一声轰鸣,车子再次窜出,狠狠滴撞在捷达侧面,直接把大桥钢铁护栏撞断一截,捷达滑出桥面,半边‮子身‬已经悬空,万幸钢筋结实,把捷达挂住。

 里面传來土鳖惊呼,“卧槽!”

 泥头车再次发力,又是一次冲撞,这回不留半点悬念,捷达从桥上翻了下去。

 “老子不会游泳!”这是捷达掉进水里前张宽说的最后一句话。

 …

 …

 刺骨冰冷的河水瞬间灌满捷达,张宽率先从破开的车门处钻出來,凭着本能要往上游,忽然想起,车里还有陈五爷跟董飞燕赔给自己的四十万现金,又把头扭转,再次往车里钻。

 张云龙和文龙都坐在前排,车门被卡死,根本打不开。正慌乱,张宽已经下來,在伸手拿包的同时,看见两人在前排挣扎,不用考虑,过去用手拉住车把手,奋力拉开,两人得救,先后从车里钻出。

 其中张云龙喝了好几口水,嘴巴直冒泡,钻出來已经费尽气力,眼看人要不行,‮子身‬开始往下沉。文龙一个狗刨,过去把云龙拦夹住,单手往上浮。

 三人同时出了水面,一阵冷风吹过,张宽一个灵,直打哆嗦。

 尼玛,水里面已经冰冷刺骨,这水面上更冷。

 两人夹着云龙,快速划水,很快就到了浅水区,能踩着淤泥走,速度快了许多。还沒上岸,文龙就道:“先救人吧,再晚云龙命就沒了。”

 张宽停下,呼呼气,“怎么救?”

 文龙就把云龙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肩膀顶住云龙肚子,上下颠动,几下云龙嘴巴就如洪一般吐水,人也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三人搭肩而行,蹒跚着上岸,北风一吹,衣服上就开始结冰。

 “这可不行,我们会冻死的。”云龙如此说,率先自己的衣服。

 其他两人见状,也不做作,三下五除二扒光,冻的嘴皮子直打颤。

 “跑起來,跑起來就不冷了,前面有个村子,去借几件衣服。”

 三人跑了半个小时,根本停不下來,稍微慢点身上就是一层冰,又是冬季,剧烈气鼻子都冻得通红,还是云龙告诉他们应急的法子,一边跑,一边不停地用手摩挲鼻子,这样才不会让急速呼吸的冷空气冻坏气管,或者导致肺发炎。

 终于,找到一家农户,三人等不及敲门,直接‮墙翻‬而入,进去就围住火炉,吓得一家正在看电视的人大呼小叫,男主人准备去厨房拿菜刀,女主人则准备去隔壁喊人。

 紧急情况下,张宽直接掏出一沓钞票往桌上一拍,“都别嚷嚷,我们不是坏人。”

 一家人这才稳住,好奇地打量他,女主人也从炕上拿出三杯子,让三人裹上。

 缓过劲來,一家人才弄清原委,纷纷赞叹三人命大,寒冬腊月掉进渭河,居然能活过來,实在不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男主人如此说,女主人也替他们熬好红糖姜汤,孩子们则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一些事物。钱包钥匙‮机手‬,和‮弹子‬怕引起误会,云龙一直包在在他的衬衣里沒拿出來。

 等‮体身‬恢复的差不多,喝过姜汤,三人才换上干净衣服,让男主人帮自己喊辆车,驶回万源。

 回去之后都不急着睡,而是聚在一起分析,究竟是谁要整自己。

 张云龙的发言一针见血,“除了你那个二师兄,我暂时想不到别人。得罪过那么多人,论胆量论气魄,只有他嫌疑最大。”

 土鳖听完挠挠头,心里还挂记着卫平曾经说过的,依法办事,以德服人。能对自己说出这番大道理的人,怎么可能要杀自己?

 张云龙解释道:“你说要开赌场,就是抢他生意,渭所有的赌场都在他名下,你不觉得奇怪?赌场这么赚钱,除了卫平就沒人敢开?”

 张宽闻言点头,“是这个道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看來还真是无意间得罪了卫平。可话说回來,就凭我随便一句玩笑话,他就要杀我?我有那么招人恨?”

 云龙道:“也不仅仅是赌场,还有广告公司,他说三四百万转给你,你不接,还说广告公司欠自己一百万,叫他还,作为渭地下皇帝,你分明就是踩着他鼻梁说话,他能不气?”

 “所以就要杀我?”

 云龙哼哼两声,“你以为呢?混社会那么久都沒出事,可不是光凭运气就够了,心计实力一样不能少,不信你马上给他打电话,看他有沒有惊讶。”

 张宽看看‮机手‬,三部全都进水,沒一个能用,就长叹一声,低头思索,如果真是卫平要杀自己,那该怎么办?

 等了许久,文龙说出一句:“这有多难办地,管他是谁,对你动了杀心那就是敌人,对待敌人还有什么好考虑?”

 张宽闻言点头,“正是此意,卫平之前也算帮过我,但这回杀我,已经断了师兄弟情分,从此就是仇人。”

 张云龙见张宽说的决绝,有心想说一句,万一不是卫平安排的人,只是想挑起你俩纷争,他好坐山观虎斗。话到嘴巴又咽回去,反正卫平不是什么好人,先拿卫平开刀也不错。

 三人在万源开会的时候,张宽安排人去外面买了酒菜,边吃边聊,聊到后面云龙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老板,我听你说不会游泳,那后來是怎么救的我?”

 张宽耸耸肩,“我真不会游泳,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进水就自然而然地会了,以前可不行,一进水里我就晕。”

 文龙就在旁边哈哈笑,“那是你有了王八的本事,再深的水都淹不死你。”

 “王八?”张云龙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宽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做纠,回身拿过刚才的袋子,从里分别拿出两份十五万,给人分了。

 “你俩跟着我辛苦了,我这人平时爱放空炮,关键时候还是知道好歹,这些钱你们拿着,等我万源的账务还清,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咱们享福的时候。”

 简短两句话,把云龙感动的不行不行,默默把钱扒拉过去,心说混社会,跟对老大果然很重要。

 文龙却无所谓,扒拉着那些钱道:“这些钱能给我买个打鱼机不?我要是有个打鱼机,就不用去赌场输钱了。”

 张宽一阵无语,默默说道:“明儿给你买个好点的‮机手‬,你天天打鱼玩。”

 腊月二十八,朱小强大婚,早早就通知了张宽,希望张宽能帮他捧场。

 这事早就在准备,徐娇娇为此还特意给新人设计了一套结婚礼服,新娘子弄的漂漂亮亮,美不可方物。

 婚车也是用的宾利,上面装扮的喜气洋洋,婚礼现场设在未央宫,菜品都是一千八一桌的标准。

 朱小强沒有多少朋友,除了小刀张宽之外再沒别人,本以为婚礼会冷场,结果从五十里外的老家來了一大帮客人,个个穿红带粉,热情洋溢。以前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跑來贺喜。

 究其原因,无非是听说小强在渭混出名堂,都來巴结。

 这让小强很是激动,对金钱的魔力有了一番新的认识,穿着徐娇娇为他设计的新郎官喜服,挨个和亲戚们握手,说些场面寒暄话。

 尤其是亲戚们看到新娘子时那种惊的表情,让小强极其受用,今天來的所有宾客女眷,和沈佳雪相比都成了丑小鸭灰天鹅,就算是徐娇娇,跟沈佳雪比起來也不够看。

 婚礼司仪很会说话,把全场人都逗的哈哈乐,还间或着拿新郎父亲开玩笑。

 司仪问小强父亲,“今天在场的女人中,谁最漂亮?”

 小强父亲咧着满口黄牙回答,“我儿媳最漂亮。”

 司仪就哦了一声,把话筒转到小强母亲跟前,“阿姨,叔叔从现在开始就移情别恋,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小强母亲只管笑,见大家都看她,就红了脸。

 司仪又把话筒给小强父亲,“现在再给您一次机会,今天在场的女人谁最漂亮,不许说都漂亮,只能选一个。”

 小强父亲就蒙了,看看儿媳,看看婆娘,不知道怎么回答。全场客人就一片哄笑,气氛愉快极了。

 新人行完礼,就开始敬酒,小强高兴,十年西凤可劲儿喝,很快就眼睛离,沈佳雪见状心疼,替小强挡了几杯,‮奋兴‬劲儿上來,当着众人的面唱了一首《老婆最大》

 佳雪人长的美,歌喉那更是沒话说,人美歌美,所有來宾都被折服。小强父母最为高兴,听歌曲的名字心里还不乐意,什么老婆最大呀。结果一听词儿里面说要给小强生个娃,瞬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为了万源的结婚礼服能打开市场,这次徐娇娇特意请了广告公司的摄影过來,专门对着新娘新郎拍,完事再进行后期加工,出來的效果连张宽都不敢认,这还是那个**丝朱小强吗?分明就是李治和媚娘嘛。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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