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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银行本质
 从董飞燕口里得知,江斌本人从來不会主动收取贿赂,都是假他人之手,大工程由亲弟弟江成负责,小工程由老婆负责,只有那些攀不上关系的,才会转到董飞燕这里來,由她去引荐。

 明面上,董飞燕开了一家精品店,算是有个正经行当,实际上,她就靠打牌赢钱,供应平时吃穿用度。

 跟了江斌这么些年,早就过了新鲜期,江斌一个礼拜顶多來两回,大部分时间董飞燕无所事事,都是在家睡觉,要么打牌。

 张宽跟董飞燕绵一晚,结下了深厚的“”情,董飞燕还对张宽说,“如果你想要那个工程,我可以帮忙。”

 张宽说不用,就是隔几天让我一把。

 董飞燕意,说下次不要在宾馆,被人知道不好,自己在阳光花园有所房子,想要就QQ联系,只要江斌不來,姐始终是独守空房。

 如此正好,张宽问明地址,去了两回,就把房间钥匙配好一副,只等鱼儿上钩。

 周五晚上,江斌通知董飞燕,自己今晚要來阳光花园临幸,让董飞燕准备。

 董飞燕转身就告诉张宽,让他改再來。

 凌晨两点,张宽带着张云龙刘飞叶小川朗朗等人,从电影厂里拿來武警道具服,开车去了阳光花园。

 门口保安自然不敢阻拦,相反,还问他们是否需要协助。

 张宽全副武装,神情肃穆,举起白手套表示不用,一个贪官而已。

 保安队长闻言表示会意,神秘兮兮地道:“是不是姓江?”

 张宽惊讶,“你怎么知道?”

 保安队长一咧嘴,“嘿,今天他的车來了。”

 合着,这些人干些什么事,根本不严密,稍微细心观察的人都能知道。

 几个人在张宽带领下來到董飞燕的住所,用钥匙开了门,闯进屋里,江斌搂着董妹子睡的正香,大肚皮又白又圆,下面吊着一条又小又软的鼻涕虫,几个人都忍住笑,把江斌拍醒,拿出手铐。

 这阵势把江斌吓了一跳,等他看清來人是武警战士,双手把脸一捂,知道事情败,无话可说。

 董飞燕也从梦中醒來,看到武警,嘴角一丝苦笑,起身穿衣。

 从头至尾,刘飞还煞有介事地拿着相机拍摄,搞的跟真的一样。

 都不用过多语言,几个人顺利地把江斌带上车,呼啸而去。

 江斌头上戴着黑罩子,一路颠簸,等罩子掀开时,已经是另个陌生房间,四周都是冰冷的石墙,头顶上一盏低度数的白炽灯,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绝望。

 张云龙穿着一身警服,倒也似模像样,拿着一叠白纸,一支笔,往江斌面前一摆,“自己写吧,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江斌见状,知道这回彻底是栽了,以前只是听说某某被调查,某某被两规,但一直都是听说,沒曾真见过,却沒想到,纪委抓人,原來是这手段。

 拿起笔來,一五一十地写。

 张宽却拿着他‮机手‬,凌晨三点给小强打电话,让他立马到公司,有重要任务。小强正在温柔乡,很是不舍得,无奈老板语气硬,耽误不起,赶紧起穿衣。

 到了万源,帮张宽把江斌的‮机手‬解锁,里面就有江成的号码,直接发个‮信短‬,让江成今天早上八点去南塘邮政局,有重要任务。

 江成不知是计,早起简单收拾一番,戴了个绒帽子,把衣领拉高,去了邮政局。结果,刚一下车,就被守候多时的熊倜带人给按住,直接上警车带走。

 网络通缉犯江成,就此落网。

 他的罪行不仅仅是在拆迁工程中安排人恶意殴打群众,他的亲大哥江斌那份材料更加详细呢。

 不过江斌的落网更加有戏剧些,犯罪材料前后修改七八次,才算把罪状代完,本以为接下來就该是铁窗生涯,岂料,人家把他放了,让他继续为百姓服务。

 江斌还诧异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写的那份材料牵扯的人太多,上面决定不办他,不然,整个渭官场都会地震。

 死里逃生再世为人的感觉那才叫好,江斌感觉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情不自地吹起口哨。

 沒想到的是,仅仅过了三‮安天‬稳日子,纪委再次來人,这回只來了两名,也沒拿铐子,而是约谈。

 有了第一次经验,江斌沒有丝毫慌张,跟着纪委的人去了办公室,对方开门见山地扔出一份材料,“看看,这上面写的是否‮实真‬,这是昨天纪委收到的匿名揭发信。”

 江斌低头只看两眼,脑子就发晕,这些材料,不就是自己写的那些吗?

 三后,张宽得到确切消息,江斌两弟兄,先后被定罪。

 不管百姓们如何看待这事,道上的消息却到处飞,无非是一点,江斌弟兄的覆灭,完全是因为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才被人下了绊子。

 这种说法传到付长青耳里,不对张宽产生了兴趣,对身边的秘书说,这娃有几分本事,比他爹强。

 秘书跟随付长青多年,知道昔日的一些事情,试探着问道:“这小子子这么狠,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

 付出请哼笑一声,“想什么呢,再狠也是小鱼虾,能翻出什么大花。”

 …

 三月中旬,在喧嚣的锣鼓声中,赵书记填下第一锨土,服装基地建设终于开始动工,万民欢呼,众望所归。

 这个计划投资十亿元的大产业园,将肩负起渭腾飞的梦想,多家建筑企业同时开工,天南地北的民工们前仆后继,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基地建设当中。

 张宽身为经发办主任,有幸拿着一把剪刀,跟各位领导站成一排,参与了基地建设的剪彩。

 晚上照例要上渭新闻,不认识他的当他是透明人,认识他的也只是嗨一声,天天上新闻,都沒新鲜感了。

 建设基地的资金,是由渭‮行银‬提供,而渭‮行银‬,其前身则是渭农村合作信用社,经过重新包装整合而成。

 里面的大部分资金,都是來自于老百姓存款,其中秦风集团就往里注资三十亿,再加上其他大小企业的存款,就有五十亿之多,负担一两个基地建设,绰绰有余。

 张宽一直弄不懂,‮行银‬是怎么盈利的?如果存钱的多,‮款贷‬的少,光是利息‮行银‬都赔不起,那人们为什么要开‮行银‬?

 张长贵就笑,“这要看谁來开,如果是你私人开‮行银‬,存钱的多,‮款贷‬的少,就会亏,如果是国家开‮行银‬,则永远不用担心这个问題。”

 张宽问,“为什么?难道老百姓就不可能全部有钱?”

 长贵道:“有啊,假如‮行银‬数据分析结果出來,存款利息远远大于‮款贷‬收入,就会上报国家,国家怎么做?提高消费水平呗,让大家把钱从‮行银‬里再取出來,这样不就解决了存款多余‮款贷‬的弊端?如果还不行,那就再提高生活水平,鼓励大家去‮行银‬
‮款贷‬,提前消费,这样一來,不就能盈利了?”

 简单一番话,说的张宽目惊口呆,事情还能这么办?

 张长贵着旱烟,眯着眼睛,“我早说过,以后的社会,将是‮行银‬家的天下,呵呵。”

 张宽原地想了半晌,说道:“那私人自己不能开‮行银‬?”

 长贵道:“我国不行,但外国可以,比如‮国美‬,他们的‮行银‬是私人的,结果呢,前几年雷曼兄弟倒闭,造成经济危机,知道为什么?他们沒有保护机制,简单说,一旦发生储户挤兑,‮行银‬内部沒有过多的现金支付,只能破产。”

 “破产?那储户存在里面的钱怎么办?”

 长贵道:“钱应该沒事,中国的‮行银‬背后是‮府政‬,永远不可能破产,‮国美‬现在也有‮行银‬保险,破产的话会有保险公司处理。只是相对來说,‮行银‬破产,股东们不赚钱罢了。”

 张宽把父亲的话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早些年一块钱四个馒头,现在一块钱两个,物价涨了一倍,这说明什么?大家辛苦赚钱存‮行银‬涨利息,物价也跟着在涨,计算起來,似乎沒有什么盈利。

 长贵就笑,“聪明人的钱不会存‮行银‬,而是办实业,比如买地,建房子,有钱就去消费,那些存在‮行银‬里的钱,如果不是用來消费,那就不是钱,叫废纸。只有钱起作用的时候,才真正能体会出钱的价值。你纵算是亿万身价,临死前沒花完,也不过白纸一张,沒有其他作用。”

 “既然如此,那老百姓为什么要一直去存钱?”

 “这是劳苦大众的忧患意识,最早期沒有钱的时候,人们都喜欢存食物过冬,等人们发明了火,过冬必须品就多了一项木材,积攒生活必须品,这是人的天。钱放在‮行银‬,就算自己不用,留给后代也好,这也是人的天。况且,钱放在自己身边,是多少还是多少,不会变多,只会变少,而钱放在‮行银‬,却会涨利息,这就是人的贪婪导致,所以,大部分人有钱,都会存‮行银‬。”

 张宽听完若有所思,而后发问,“大家都把钱存‮行银‬,利息一直在涨,‮行银‬不能兑现,所以就提高物价,使钱贬值,说來说去,大家的资产其实沒变?”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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