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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听见门外脚步声渐远,焰烁眸光一黯,便要低头继续未完之事…

 然而那美好春光早已被遮掩住,怀中的人儿也已离他极远,她雪白的小脸上极罕见的浮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粉红,这对体温极低的雪国人已属难得。

 “过来,坏事的人走了,我们继续刚才的事…”他朝她伸出手,哑声说。

 他好想她,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并立即拥有她。

 然而冰楚依早已自**中清醒,正懊悔自己方才的失控,这会儿听他说要“继续”顿时感到又羞又怒,扬起手便又要赏他一巴掌,“你无—”

 但这一回,焰烁却没如她所愿的乖乖挨这一巴掌,反倒顺势抓住她挥来的手,将她扯入怀中,“为什么打我?”

 “这还需要问”美眸圆睁,像是不敢相信他会问这蠢问题。

 她从没这么恼火过,原本她已被那三名老贼训练得对任何事都冰漠淡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眼前这不知的可恨男人失控!

 焰烁挑眉,勾起一抹笑,低声问:“因为我不该停下?”

 说真的,他对这点也很懊悔,他不该让她有清醒的机会。

 “你—”她会气疯,真的会被这男人给气疯。

 就算右手被擒,还有左手,冰楚依再次高举纤纤玉手往那始终带笑的可恶俊颜挥去,却还是被他给抓住。

 看她气呼呼的模样,焰烁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反而低下头嗅着她身上独特的冷香,嘶哑的说:“第一个巴掌,是因为我伤了妳,理应让妳打,但这一巴掌…”他笑意渐浓,像是刻意要惹恼她,“我不能让妳打,因为…这个吻,妳也很享受不是吗?”

 如果说方才的吻是导火线,那么这句话便是足以炸毁冰楚依理智的‮药火‬。就见她奋力由他怀中挣脱,她的冰冷、她的高傲,她一切的伪装全让她给抛诸脑后。

 她气得伸出一手指指向房门,大喊道:“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快出去—”

 这一回焰烁倒是没再纠,虽然觉得不能继续方才的温存很可惜,但他可不希望她真气坏了‮子身‬,更何况她腿上的伤也需要及时处理。

 站起身,在离开之前他扯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给她,“我等等让白舞来帮妳处理伤口,别太想我。”

 冰楚依的反应是拿起绸枕朝他扔去,“出去—”

 在暗器飞来之前,他忙将房门阖上,留下愉快响亮的笑声才迈步离去。

 听着门外那渐渐远去的恼人笑声,冰楚依的呼息纷,久久无法平复,她伸手抚着被他肿的双,感到一阵心绪纷

 “什么?明就要出发”听见这样的消息,焰攻的心重重一沉,忙又问道:“探子回报了?”

 焰烁‮头摇‬,没打算隐瞒。“没有,派出去的探子一个都没回来。”

 他一共派了六名专于藏匿追踪这方面的高手潜入雪国,却个个音讯杳无,看样子应当是凶多吉少。

 “一个都没回来”瞪大眼,焰攻急喊,“那你还要去”

 探子失踪,下场不是被擒就是送命,不论哪种都代表雪国那儿肯定已有防范,一连六个,没有一人回得来,王兄竟还选在这个时间点出发,他是不要命了吗“不能再拖,”他双眸一黯,沉声说:“已过了一个月,没剩下多少时间。”

 他当然知道在没有探子回报的情况下擅闯冰城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但白舞说过,因为受到他焰火的侵袭,楚儿身上的霜羽定有毁损,相对的,它的效力也会减弱,他更害怕的是若霜羽提早失去效果,那么楚儿便会再度面对那无助的恐惧以及蚀心之疼痛,而这是他绝不允许发生的事。

 所以就算要冒险,他也要尽全力早盗出冰之晶。

 “那也不能拿你的命去换呀!”见王兄如此坚决,焰攻可急了,又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虽说我能力不及你,不过短时间内挡挡雪国那三名长老应该不难,我—”

 “不行!”他话还未说完,便让焰烁打断,“我说过,要是我回不来,统领炎国这个重担就得由你来扛,再说,三个老贼年纪虽长却不好对付,况且他们狡诈多诡,依你的法力就算能挡下他们,也讨不了便宜,所以你绝对不能去!”

 三年前他年少不懂事,上了他们的当,误以为遭受楚儿背叛,险些栽在他们手上,而今,他已不是三年前的焰烁,他会让他们知道欺骗他、惹恼他的下场!

 “但—”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你只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就行了。”沉声说完,焰烁站起身,扔下一脸担忧的焰攻径自走出房门。

 就算他心里百般不愿让王兄只身冒险,却也无法阻止,只能重重叹口气,无奈道:“情爱这档事真是害人不浅,要是我,就绝不碰这种伤身又害命的玩意…”

 边说,焰攻边走出房门,但才一踏出门坎,就正好和面而来的白舞打了个照面。

 他一愣,随即扬起一抹微笑,率先朝她打招呼,“早,在忙呀?”

 看着眼前笑得像傻子一般的男人,白舞的反应是直接赏他一记“在问废话”的眼神,连答腔都懒,端着手中的茶盘闪过他,直接离开。

 她视若无睹的举动让焰攻整个人僵在原地,许久才默默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摸摸鼻子,低喃道:“两主仆全是一个样,都是麻烦…”

 听见开门声,本以为会是白舞的冰楚依抬起头,可当她看见进门的人竟是焰烁时,俏颜倏地一沉,冷声说:“你进门之前难道都不用先敲门?”

 闻言,焰烁挑了挑眉,举起手往那已大敞的门板敲了敲,勾问:“我能不能进来?”

 银眸更冷,她讽刺道:“我若说不能,你会听吗?”

 他人都已经进了房间,就算她说不准又有何用。

 焰烁脸上的笑容更甚,“不听。”

 像是早知道这无聊对话换来的结果,她没再理会他,抿着继续看向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象,状似慵懒,可却是浑身紧绷、僵硬的警戒着。

 那模样看在焰烁眼中,既倔强又可爱,让他想不逗弄她都难。

 他反手阖上门,落锁,低声告知,“我晚点会出门,有好几天都不在这儿,这段期间妳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焰攻说,他会帮妳处理。”

 冰楚依仍看着窗外,没搭理他,可一听见那道落锁声时,她的双不自觉抿得更紧,环着双膝的手也紧握成拳。

 见状,焰烁挑了挑眉,跨步来到她身边,低声问:“没话要和我说?”

 他喜欢她的傲、欣赏她的倔,可他更爱看她赖在他怀里娇嗔的模样,但他知道现在的她不可能这么做,那么,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看她被他怒后那生气盎然的模样,至少,比这冰得像是能冻死人的模样要好上许多。

 感觉到自他鼻尖洒而来的气息,冰楚依眉一拧,依旧不理,‮子身‬益发紧绷。

 “还是不说话?”焰烁扬起一抹佞笑容,薄慢慢接近那白小耳,极轻的在上头吹了口气。

 冰楚依马上就察觉焰烁的意图,倏地捂住小耳,美目圆睁,“你想做什么”

 他很喜欢咬她的耳朵,偏偏,她全身上下最感的地方便是她的双耳,每回他一啃咬,那浑身酥软的颤栗感便会让她忘了一切,不由自主想贴近他,甚至光是想象,她腹下便已扬起一股让人害羞的酸软,让她既羞愤又自厌,厌恶如此无用的自己。

 他耸肩道:“没什么,只是以为妳没听见我说的话,想说贴得近一点,好让妳听清楚些。”

 美目微愠,她瞪着那抹帅得没天理,却也无到让她想揍人的可恶粲笑,扭过‮子身‬,“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

 他要她说什么?着他问他何时回来吗?笑话!他要是不回来,她只会拍手叫好,若他是希望她能对他说上一句“路上小心”…一句话,甭想!

 “真的没有?”他却不放过她,‮子身‬一旋来到她面前,柔声说:“我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几才能回来,或许…回不来也说不定,妳真这么狠心,连句道别的话都不说?”

 回不来?

 虽说方才她是有这么想过,可当她听他亲口说出时,心却像是教人重重一击而紧缩着感到痛苦不已,那莫名涌出的情绪竟像是担忧…

 不、不对!她怎么可能担心这无的男人他们可是敌人…

 急忙凝了凝心神,她刻意说道:“回不来最好!”

 听她这么说,焰烁一愣,一抹难受极快地闪过双眸。

 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伤人,也察觉到他眼中闪过的那抹难受,但他们是敌人,她根本不需要在意他的感受,可是…

 不知为何,她的心却因为他黯下的神情而疼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哪筋不对劲…

 她的心绪兀自杂乱不已,焰烁却已回复那嘻皮笑脸的模样对她说:“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而是想听妳对我说一句…”他凑近她的小脸,在她滑的颊上偷了个香,声音嘶哑道:“妳会想我。”

 一记吻让冰楚依蓦地回神,复杂的心绪顿时一扫而空,她倒口气,手一抬便往那俊脸挥去,“可恶的家伙!你别以为能一直对我为所为—”

 她动作快,可他更快,一把抓住她高举的手腕,将那软的掌心凑至边,极轻的吻着,“嗯,好软、好香。”

 “你、你这无、自大又肮脏的猪!”她气疯了,一连被他吃了无数个豆腐,她不疯掉才怪,不过她没傻得再挥第二只手,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她明白自己这么做只会让这无的男人白吃更多豆腐。

 听见她骂人功力进不少,焰烁挑眉笑着,眼底却深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及不舍,但他只能隐忍着,哑声说:“放心,我这只无、自大又肮脏的猪,可能会像妳所说的再也回不来,既然回不来,也就不可能再和现在一样对妳为所为了,所以,妳就当大发善心,让我『为所为』这一次吧。”

 说着,他大手一拉,将她紧紧揽抱入怀,低头凝看她那张绝美精致的小脸,眸光渐炽。

 “你想做什么休想!停—唔!唔唔唔…”银眸圆瞠,她瞪着那张越来越贴近的俊颜,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那抹温热已覆上瓣。

 她既恼怒又羞愤,举起小手不停捶打他厚实的肩膀。

 他没阻挡,任由冰楚依捶打、挣动,就是不放手,炽热的落在她的、她的颊、她的颈、她的耳…耳鬓厮磨,他嘶哑的低喃道:“妳不想我不打紧,我想妳就行了,楚儿,妳记住,就算我真的回不来,我仍会想妳,永远想着妳…”

 这话说得极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可冰楚依听见了,这话清楚的传入了她耳中,进了她的心,让她不停挣动的小手顿时停下,那颗早已因他鼓动的心更加纷,搅动着她心中那池不曾有过波动的心湖…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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