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王爷的巨贾王妃
在大婚的第三天,丰离便上朝了。与郑王一同离开了王府,郑王今
也有事要做。
临走时,丰离在那个大硕的金盆里洗了手,元初寒终于知道这金盆的用处是什么了。
那时在内务局看到两个小太监抬着,管事姑姑很重视的样子,原来,这金盆是用来洗手的。
大婚之后,新人出府离家前,都要在这金盆中洗手。
元初寒围着那金盆转了几圈,用手指弹了弹,试探一下,这盆是纯金的。
这若是到时穷极没钱了,在这盆儿上敲下来一块,就能吃
喝足。
手伸进盆里,她也洗洗,今天她也要离开府邸。
“香附,文术,换衣服,咱们出府。”从今儿开始,她要正式的接任‘巨贾’这一角色了。
那俩人去换衣服,普普通通,看起来不起眼。
顺着王府的后门离开,身后远远地跟着柳蝶,以及,藏在暗处看不见影子的护卫。
这次没有去济世堂,而是去了另外一个药房,陆潜平
就在这里。
杏林谷,这是帝都较大的一个药房,整个一楼三面都是药柜,满满当当,单单是学徒就五六个。
元初寒出现,一个学徒立即就
上来了,“主子,您找三管家?”
挑眉看着她,元初寒上下的看了他一番,这个小孩儿是陆潜的手下,他上次去济世堂时身边带着他。
“陆先生在么?”环顾这药房,真是大啊,元初寒觉得若是她所有的医馆药房都是这种规模的,那她可就真的是巨贾了。
“在在,就在后院呢。”小学徒立即给带路,动作麻利。
穿过大夫给患者诊病的内室,偌大的后院进入眼中。整个摆满了还没处理好的药材,诸多个小学徒正在整理药材。
而陆潜,也在做事,他在切甘草,并且做的很好。
“陆先生,没看出来你还会做这种事儿呢。嗯,这甘草切得不错。”走过来,拿起笸箩里那切好的甘草,元初寒笑眯眯的点头,给予肯定。
陆潜严谨的脸有着淡淡的笑意,“属下忽然觉得,整理药材也是一件能陶冶情
的事情。”
“陆先生的觉悟不是我等凡人能理解的,我这两个徒弟看见这些药材就头疼,恨不得闪到天边去。”不止是他们,这种活元初寒也不爱做。
放下刀,陆潜看了一眼元初寒身后的文术和香附,“姐小今
带着他们过来,想必是下定决心要把他们交给属下了。”
点头,“没错,我还有事要问你呢,咱们去别的地方谈吧。”今天确实有正事儿。
陆潜擦了擦手,然后请元初寒移步。
走上药房的二楼,这上面诸多房间都是仓库,药材的味道遍布各处,使得人身上也沾染上了药味儿。
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元初寒接过陆潜递过来的茶杯,笑眯眯道:“邓先生在哪里?我家老头说,从此后,陆先生和邓先生是我的两大管家,我名下所有的医馆药房都归两位先生管。”
陆潜在旁边坐下,闻言颌首,“没错,现在姐小您名下一共有九十七家医馆和四十三家药房,遍布大齐个个城池。这是医馆和药房的名单,请姐小过目。”说着,陆潜将旁边的一个硬壳本子交给元初寒,这里面都是元初寒的财产。
拿过来翻开,元初寒挑眉,好多啊。
帝都最多,其余的城池平均都有两三家,如此规模,让她不得不惊叹,郑王为她花了大钱。
“所以邓先生现在还在外地?”邓芝不在,应该在忙。
“对,邓芝还在外地,各地医馆药房的资金都是他在管理。只不过,药房医馆实在太多,遍布各个城池,一时半会儿,他回不来。”简单来说,邓芝专管财务。
“我本来打算将文术和香附都安排在你这儿向你学习管理,现在来看,不如将他们分开吧。文术能说会道,眼睛也毒,陆先生派人将他送到邓先生那里吧。香附就留在你这里,由你亲自带她。”文术和香附是她的心腹,元初寒势必要将他们放在重要的地方。
陆潜点点头,“姐小放心吧,属下定不辜负姐小的嘱托。”
“有陆先生我也放心,我家老头很信任你,我自然也信任。这么多的医馆药房,都要陆先生来
心,有劳你了。”郑王有多个管家,他将邓芝和陆潜都给她了。
“姐小这是哪里话,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药房医馆每个月的收账都会送到属下这里,姐小随时可以来查账。”医馆药房都是有收益的,每天都在赚钱。
元初寒点点头,提起收入,她心情不免大好,她也是有钱人了。
“姐小,您在宫里也没人照应,属下近来有个想法,想收购帝都那家最大的药材商行。那家商行的老板一直为宫里提供各种药材,他是太医院院判的亲戚,近水楼台,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可能是钱攒够了,年纪也大了,便想撤出。属下想,收购了那家商行,再各处疏通疏通,咱们的人便能经常进宫,姐小也不会孤立无援。只不过,可能会花上一大笔资金。”陆潜已经思量这件事很久了,收购商行需要很多钱,再加上疏通的钱,那会是很大一笔。
不过,这样能进入宫里,时常的与元初寒通气。
“药材供应商?这个想法不错啊!陆潜,你不愧是我家老头的心腹,你果然很聪明。这帝都的药材供应商有很多家,咱们就花大钱,把他们都收购了。不止这帝都,还有其他城池,一步一步,这整个大齐的药材市场,我都要。”只是药房和医馆,还欠缺一些。若是能够垄断所有的药材市场,那么,这买卖就做大了。
陆潜也没想到元初寒野心这么大,片刻后点头,“容属下与老爷报备一下。”
“好,毕竟我家老头才是出钱的那个人。”但是她觉得,郑王一定会答应的。
他的钱藏在哪里她不知道,或许他有其他的事业,但一定会支持她的。
与陆潜一番商谈,她将文术和香附都留下了。
文术得知自己要与邓管家学习管理财务,震惊的不是一点半点儿,没想到,他这个小厮居然要学做管家了。
香附则有些忐忑不安,她未必会学好管理,像陆先生那是有大智慧的人,她没有大智慧。
“你们俩一定要认真学习,这个时候不努力,这辈子就只能做下人了。”抬手拍着他们俩的肩膀,元初寒语气郑重,不似以往开玩笑似的模样。
俩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重重点头,他们会努力的。
最后离开杏林谷,已经晌午过半了。街上的人熙熙攘攘,擦肩接踵,她只身一人,好像也是个闲散普通人。
帝都其他的几家医馆药房,元初寒也特意的路过去瞧了瞧,规模都不差,看起来好像就济世堂较小。
不过这已经很牛叉了,想想这些都是自己的,不由得
直了脊梁。在这偌大的帝都有这么多产业,她也算是足足的半个豪门了。
但这一切都归功于郑王,这个老头,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
转悠了一大圈,最后她顺着后门返回了王府,郑王已经回来了。
“老头,事情办妥了?”几步跑过来,元初寒看着他,他明显一副放下重担的模样。
“嗯,办妥了。将他们都盯着的东西还给他们,从此后,也没人找你麻烦了。”抬手摸摸元初寒的头,郑王也算了了心事。
“那接下来呢?你觉得他们真的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么?”她觉得,贪心的人,是怎样都不会放弃那份贪婪的**。
“金矿的开采权
还给皇上,接下来他会着人全权负责开采事宜,有的争了。”郑王笑呵呵的说着,而这争的人,显然就是梅震南和丰离了。
撇嘴,元初寒摇头摇,“不知谁会赢。”反正落到谁手里谁就发了,都知道这是块肥
。
“担心了?还说自己不外向,女生啊!”郑王故意几分不满,不满自己这个老头被忽略。
“我的老头,你想多了。”无言,元初寒握住他的手,表示自己的心坚定不移。
郑王以皇上为元初寒安排了好归宿为由,将金矿的开采权上交给了丰芷爵的手里,以表他对皇上恩德的谢意。
这个理由很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而显然的,这个决定是郑王和丰离共同商议出来的,那天他们俩在书房谈了半天,估计就是在商谈这个事情。
翌
,郑王要回郴州了。
元初寒送他,明显不舍。
郑王牵着她的手,满脸的笑容,慈祥而又温暖。
丰离走在另一侧,身形
拔,看着他们父女,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柔和。
“别急着赶路,累了就歇息。丰离的人会一直护送你回郴州的,别担心。”
代着,元初寒也很唠叨。
“好好好,元宝的话我这个老头子都记住了。”郑王连连点头,很听话。
“我那时留下的养生食谱你一定要按照上面的吃,年纪大了,不补不行。”这很重要,体身才是革命的本钱。
“好。”又点头,郑王都听从。
外观低调的马车停在前府大院中,丰离的护卫前后四十多人,他们负责护送郑王一路回郴州。
元初寒扶着他走上马车,最后松开手,仰头看着他,“一路小心。”
“好。”笑呵呵的点头,之后拱手与丰离告别,郑王进入马车。
元初寒不能出王府大门,丰离则代她相送到府外。
片刻后,王府大门关上,丰离也走了回来,看着他,元初寒微微撅着嘴。
“明天我就进宫上班了,有要
代的没?”想起进宫,她倒是不愁,白天丰离也不在王府,她很没意思。
“马上新年,宫里忙碌,生病的人估计会很多。”丰离看着她,淡淡道。
点点头,“宫里别的不多,人最多,总有人生病也在常理当中。不过新年有什么好玩儿的?哎呀,这个新年好像是我值班儿诶!”睁大眼睛,她忽然想起,终于轮到她值班儿了。
开始进入太医院时,每个月她要值两次班儿。可是后来她要去济世堂坐诊,院判大人就将她值班儿的日子和别人调换了一下。
重新排过之后,她就成了新年那天值班儿了。
丰离神色不变,“每年新年本王都在宫里。”所以,正好。
“王爷大人
理万机,我这小小太医怎么比得了。”撇嘴,她和他的职务又不一样。
“是比不了。不过今年本王会轻松一些,皇上即将亲政,朝政无需再由本王亲力亲为。”并肩前行,丰离不疾不徐道。
“真的?这就开始了。王爷大人,有没有心理不甘呀?”双手负后,元初寒笑眯眯的问,一边歪着子身撞他调侃。
丰离垂眸扫了她一眼,“空出多余的时间,才能调查某些人在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
他这一句话,暗藏深意。
元初寒转了转眼睛,“你说的是谁呀?梅震南么?他又在暗地里做小动作了。”
丰离没回答,反倒让元初寒更加忐忑。
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秘密,元初寒心里也没底。以前他就说过那种似是而非的话,像是在试探她。
现在,他又开始了,莫不是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跟着他走,她心里想别的事儿,回神儿时才发觉她跟着他走到他书房了。
停下脚步,刚想说话,不远处的长廊里,齐杨快步跑来。
“王爷,不好了,吕大人在回帝都的路上遭到袭击,昏
不醒;贴身保护他的周同周凯两兄弟也受了重伤。唐先生已经派人去接应了,是否直接接回府里?”齐杨满脸凝重,看起来事情重大。
丰离几不可微的蹙起眉峰,“接回府里。”
“是。”齐杨领命,之后快速离开。
元初寒扭头看着丰离,看他脸色孤寒,她也不由得慎重起来,“这个吕大人,是谁啊?”这朝中的官员,她并不是很
。有一些她认识,叫得出名字,有的则完全不认识。
“去年的新科状元,本王派他前往江州查办赈灾银款被贪污之事。八个月,他彻查清楚,此番回宫是提着江州布政使的人头面圣的。”丰离语气冰冷,很明显这姓吕的是他的人。而这位吕大人也不负使命,可是却被袭击了。
“提着人头回来的?他居然能直接把布政使宰了?他是钦差。”古代,好像钦差就有这个权利,有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嗯。”回应,下一刻丰离垂眸看着她,“准备一下,他们都受了伤。”
“用到我了?哼,好吧。”看他丝毫不想开玩笑的脸,元初寒哼了哼,她帮他还不行么。
快步的走向以前居住的小楼,提起她的药箱,出门就碰见了柳蝶。
“王妃,香附和文术都不在,属下来给您打下手。”说着,接过元初寒手里的药箱。
“也好,我自己忙不过来。”正好,柳蝶很聪明。
快步的赶往王府北苑,这里是专门辟出来用来给客人居住的。但摄政王府根本就没客人,这里一向空着。
不过半刻,人就被送进来了,先入眼的就是被抬进来的昏
过去的年轻男人,手臂被草草的
住,很明显那里受伤了。
护卫将他放下,元初寒立即上前,翻开他眼皮还有
舌查看,之后诊脉。
旁边柳蝶不慎熟练的拿着剪刀剪开他的衣服,体身其余地方没有伤,只是右臂一个长条形的伤口,她只看了一眼,“这是被暗器
伤的。”
“那暗器上有毒,他中毒了。柳蝶,快去药房取七两马钱子煮水,给他灌下去。”拿出卷镇,元初寒取针快速扎在他
口四处,一边吩咐道。
柳蝶极快动作,马上行动。
这边刚给这吕姓的钦差大人扎上银针缓解毒
蔓延,那边两个护卫就被抬进来了。
周同周凯,俩人是兄弟,而且还是双胞胎,长得一样。
他们俩受伤比较严重,身上多处伤口,
血很多。
元初寒挽起衣袖,指挥一边站着的齐杨帮忙给他们俩
衣服,她执起银针打在他们身上各处,眨眼间俩人就恍若刺猬一般。
银针止血,然后
合伤口,一时间房间里都是血味儿。
房间外,丰离负手而立,听得见房间里的动静,他幽深的眸子恍若寒潭。
柳蝶端着用马钱子煮的水进来,然后往吕钦差的嘴里灌。本身有武功力气大,这种事儿做的得心应手。
“王妃,都灌进去了。”最后一勺灌进去,柳蝶拎着盆站起身。
元初寒双手都是血,闻言扭头看了一眼,“把他
口的针拔出来。”
柳蝶动手,手法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正好这边
合外伤完毕,元初寒快步跑过来,坐在
边将吕钦差的头搬起来,一手拍在他胃部,下一刻昏
的人开始呕吐。
柳蝶将盆踢到
下,吕钦差将刚刚灌到肚子里的马钱子水都吐了出来,还掺杂着一股腥气。
“毒物吐出来大半,这条命保住了。”他停止了呕吐,元初寒一边叹道,搬着吕钦差的头将他放回去躺着。
然而,在她即将收回手的时候,那吕钦差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姑娘、、、”
“你醒了?太强了,居然醒了。丰离,他醒了。”知道丰离在外面,元初寒立即大喊。
下一刻,丰离走进来,站在
边,“子恒,杨庆的人头以及他
羽的贪污账目还在么?”
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更是惊奇,这吕子恒有这般毅力实在不稀奇,他的主子如此冷情,他若真软弱丰离还真不会用他。
“王爷、、、在。账目藏在、、、在马车的主轴里。杨庆的人头、、、在小宇的包裹里。”断断续续,吕子恒不负丰离的信任,重要的东西都保住了。
丰离明显松一口气,“好好养伤,接下来的事本王会安排的。”话落,他转身离开,步伐匆匆,没时间多看别人一眼。
元初寒几不可微的撇嘴,她救活了他的人,一声谢谢都没有。
低头,那吕子恒正在看着她,而且很明显他刚刚精神过度集中,现在又开始迷糊了。
“姑娘、、、谢谢。”抓着元初寒的手不松开,吕子恒最后闭上眼睛,昏了。
元初寒眨眨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护卫,“比你们主子强,起码知道说谢谢。”
众护卫敛声,跟随丰离久了,他们确实也没说谢谢的习惯。
周同周凯两兄弟失血过多,其实问题不大。吕子恒则是残毒还留在体内,比较麻烦。
半夜的时候又给他灌马钱子水催吐了一次,之后给他
上解毒丸,全安了。
元初寒忙了一晚,而丰离则一晚都没回来。
不知他去忙什么了,但依据他昨天那表情来看,估摸着这次会下重手。
没有丰离的车可以蹭,一大早柳蝶驾车将元初寒送到了皇宫外的巷子里。
匆匆忙忙的跑进景华门,没迟到。
一大早就有工作要做,明秀宫的一个宫女昨儿被打了板子。半夜开始发高烧,现在已经烧得人都迷糊了。
明秀宫?好像是陈郡主现在居住的宫殿。明秀宫的宫女,那不就是陈郡主的宫女喽!
昨天就被打了,为什么要等到她今天来了才去给看?
出门瞧见了正好回房间的季三
,元初寒立即明白了,肯定是他搞的鬼,小人!
与小李子赶往明秀宫,那小宫女趴在
上,只穿着中衣,但是
股那里血
模糊的,凄惨的很。
连连头摇,元初寒也不
唏嘘,下手太重了。这小宫女瞧着也没多大,年纪轻轻的,下手再狠一些,她就被打死了。
治疗了一番,元初寒给开药,必须要她快点的退烧才行。小李子先一步的跑去下药,元初寒给她盖上被子,之后才离开。
走出明秀宫,顺着宫道往回走,结果,没想到在路上就碰见了大事件。
陈郡主拎着鞭子,截住了刚刚进宫来的梅郡主,这阵势,连元初寒都吓着了。
这小丫头太厉害了,胆子真大。
宫道两侧站满了宫女太监,虽然是想阻拦,但是根本不敢上前。
陈郡主甩着鞭子,发出呼啸的声音,她确实有功夫。
“自己的狗都教训不好,我代陈郡主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陈郡主恼羞成怒,实在让人笑掉大牙。”梅郡主可是不怕,她身后跟着宫女和太监,还有紫衣护卫。
陈郡主身后只有那四个丫鬟,也是有武功的。
“少废话,打我的人就是打我。自从我进宫你就在找我麻烦,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啊!”说着,一鞭子甩过去,梅郡主也不由得惊慌起来。
她身后的紫衣护卫跳出来,
抓陈郡主的鞭子。
然而,陈郡主身后的丫鬟也不是吃素的,同时跳出去,与梅郡主的紫衣护卫
斗在一起。
如此劲爆,元初寒想走也挪不动脚步了,睁大眼睛看着,实在震惊。
陈郡主的丫鬟
住了梅郡主的护卫,她扬着鞭子一甩,朝着梅郡主
过去。
梅郡主身后的宫女和太监想护主,可是不会武功动作慢,那鞭子落在了梅郡主的身上。
一声惨叫,梅郡主痛呼,真打着她了。
元初寒忍不住的惊叹,“好准啊!”这陈郡主果然厉害。
陈郡主的鞭子在半空飞扬,打的梅郡主连连逃窜躲避,她的宫女太监也多数被
到,一时间漫天惨叫声。
“太后驾到!”蓦地,一声高亢的通报声传来。
元初寒立即头摇,完了,那太后肯定会为难陈郡主。
然而,那边太后的队伍从对面宫道还未走过来时,身后又有高声的通报声传来,“皇上驾到!”
大家齐刷刷的退到两边,元初寒也站到了边上,扭头看向身后,哇
,好大的阵仗。
一身明黄的丰芷爵快步而来,后面,身姿
拔绝凛的丰离也在,还有梅震南,以及多个朝臣。
丰芷爵快速的走过眼前,梅震南,齐王,以及其他朝臣也跟了过去,但丰离却停下了,并未靠前。
元初寒看着他,可是他却没看她,好像根本没瞧见她一样。
哼了哼,心里不甚痛快,昨儿说走就走,夜一未归,今儿碰见了居然也不看她。卸磨杀驴,说的就是他。
那边,陈郡主已经停手了,但仍旧拎着鞭子气愤未平。梅郡主躲到了太后那里,泫然
泣。
刚刚还
手的紫衣侍卫以及陈郡主的丫鬟跪在地上,刚刚的战争结束了。
“大庭广众挥舞鞭子,成何体统?快给梅郡主道歉,你这丫头,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我们若是不过来,你是不是还要杀人啊!”齐王先一步的冲到陈郡主面前,将她手里的鞭子抢了下来。训斥,可是听起来却别有深意。
太后自然是不
,梅郡主是她的侄女儿,以后的皇后,如今却被陈郡主挥着鞭子追的到处跑。
“齐王,您的郡主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太后开口,可是明显是在嘲讽。
陈郡主瞪眼,看得出来,她谁也不怕。
“母后,是梅郡主犯错在先。昨
之事朕都知道,明秀宫的一个宫女没犯任何错误,被梅郡主杖责四十大板,现在高烧不退兴许会没命。陈郡主护奴心切,一时情急也在情理之中。”丰芷爵说话,而且很意外的居然偏向陈郡主。
元初寒在后面听得也是唏嘘不已,这小皇上会和太后对着干,真是神奇。
“皇上,刚刚郑太医前往明秀宫给那位宫女查看病情,她是否伤的很重,问问郑太医便知。”忽然的,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季三
说话了。
元初寒微微蹙眉,才恍然今天要她去明秀宫给那个宫女看病根本就是季三
故意的。
闻言,丰芷爵看了看四周,“郑太医。”
被点名,元初寒想装不在也不行。
“臣在。”回答,随后迈步走过去。
“正好你在,既然刚刚去过明秀宫,告诉朕,那个宫女怎么样了?”丰芷爵脸色不佳,小小少年,绷着脸很有气势。
元初寒哽住,她表面上是梅震南的人,要是如实的说,估计会惹着梅震南。
可是,她又实在不想违背良心,别的东西她没有,良心可是很多。
正在想着该如何说,丰离的声音幽幽而来,“皇上问你话呢,如实回答,若有隐瞒,你可承担不起。”
稍稍抬眼看着丰离,他满面孤寒,丝毫不讲情面的样子。
“摄政王说的没错,郑太医,如实禀报皇上。”梅震南开口,四平八稳,似乎并不以为意。
深
口气,元初寒垂眸,“回皇上,那宫女被打的皮开
绽,目前的确高烧不止。臣已开了药,能退烧则好,高烧不退的话,她会没命的。”
太后和梅郡主都在瞪视她,陈郡主则冷哼着扬起下颌,“心狠手辣,
你几下便宜你了。”
“霓儿。”齐王扯陈郡主的手臂,要她闭嘴。
“郑太医的针灸之术天下无双,为何不用银针给那宫女退烧呢?”季三
摆明了为难元初寒,忽然又说道。
元初寒扭头看着他,绝对的眸光如刀,“昨晚半夜那个宫女就开始高烧,有人来太医院找太医,正好季太医你值班,可你为什么没去呢?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会儿怪我,季太医好像不占理。”
季三
脸色难看。
“行了,现在推卸责任也没用。母后,梅郡主无故责打宫女事实已定,怪不得陈郡主发怒。近几
,你别再进宫了,在府中好好反省。”丰芷爵分外的有力度,话落之后走向陈郡主,拉着她离开。
太后被儿子当众顶撞,自是生气。梅郡主气得脸色铁青,这么多年,丰芷爵从来没跟她这样说过话。
梅震南没什么表情,齐王则是头摇叹息,一副儿女的世界长辈不懂的模样。
这热闹很快就散了,元初寒临走时看了季三
一眼,他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今儿没整倒元初寒,看起来他很不甘心。
今天宫里发生了许多事,两件事最热闹,一是陈郡主挥鞭
了梅郡主;另一件就是,与江州布政使合谋贪污赈灾银款的江州刺史派人刺杀钦差吕子恒。皇上大怒,着
卫军前往江州捉拿主犯以及此次贪污赈灾银款的一众官员。
听到这消息,元初寒也明白丰离夜一未归的原因了,他拿下了江州刺史这条大鱼。
傍晚,下班出宫,巷子里,丰离的马车停在那里。
“今儿来接我了?王爷大人春风满面的,今天收获不少啊。”钻进马车,元初寒瞅着他笑眯眯。能从他脸上看到春风满面,她也算别具一格了。
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有着异样的光波,“今天吓到了?”
“还好,就是那个季三
居然陷害我。看来,我真得收拾收拾他了,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就开起了染坊。”说起这个,元初寒就不
咬牙切齿。她没想过害谁,一直看热闹罢了。
可是,季三
害她在先,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皇天有眼,她是被
的。
“需要本王帮忙么?”看着她,丰离淡淡道。
“不用,我自己来。”这种事,她不用别人帮忙。
“既然如此,那么咱们谈谈其他的事情如何?”丰离转换话题,并且,脸色很不错的样子。
盯着他,元初寒慢慢的后退,倚靠着车壁,她微微眯眼,“你想干什么?”她觉得,他没什么好事儿。
丰离薄
微扬,一个清浅的笑却让人觉得好似百花齐放。
元初寒更加小心了,肯定他没好事儿。
“江州已从梅震南的手中抢了回来,去年遭灾,今年更是旱情严重。朝廷拨了银子,却被贪污,百姓困苦,马上要生活不下去了。”丰离语气和缓,他很少这样说话。
元初寒眨着眼睛,“所以呢?”跟她说这个干吗。
“眼下,江州急需用钱,朝廷拨款的话,层层审核报备也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江州地处北方,比之帝都要寒冷,百姓无粮无钱,已经有许多人死了。所以,本王想,向你借钱。”最后一句话,他咬字清晰。
“跟我借钱?王爷大人,你开玩笑的吧!”元初寒一脸不可置信,丰离居然朝她借钱?
下一刻,她觉得不对劲儿,莫不是他知道郑王给她买下各地药房医馆的事情了?
丰离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微凉的手慢慢的
捏着她纤细的指骨,“郑王给你的嫁妆就是遍布全国各地的宝字号钱庄,虽然他毫无保留明确的告诉了本王,但是,没有你的首肯根本无法调出钱来。子恒从江州回来,那里的情况他很清楚,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
看着他,元初寒也蒙了,这事儿郑王没跟她说过啊。
她以为他没给嫁妆的,原来给了,可是却告诉了丰离。
“百姓真的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疑问,若是真的,她掏自己
包也没事儿的。
“嗯。”颌首,丰离的眼睛满是真诚。
元初寒转着眼睛,心里仍旧是疑惑不解,郑王为什么没告诉她?
思量之下,她想通了。其实这钱庄什么的,就是郑王送给丰离的,他是托他保护她。
他以为,丰离不是那种做事之前会询问她的人,所以也就没告诉她。
但没想到,丰离居然会问她,征求她的同意。
“我有钱这事儿,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向我借钱可以,不过你得写借条。”从他手里挣出自己的手,元初寒变脸,一切公事公办的样子。
丰离几不可微的扬眉,似乎也没想到她会提这个条件,“好。”
“不止借条,还有利息。”钱庄做的什么买卖,元初寒自然明白,果然公事公办。
“利息?没看出来,你还会做生意。”丰离也无言了,实在没想到。
弯起眼睛,元初寒轻咳一声,“王爷大人也曾说过,办事要公私分明。我这就是公私分明,王爷大人觉得如何?”
看着她,丰离微微眯起眼睛,“在这儿等着本王呢。”堵得他反驳不了了。
元初寒心里的得意岂是一星半点儿,终于逮着机会了,总是他欺负她,她毫无反驳之地。
现在,此时此刻,就是她的翻身之时。
“我的钱庄,我做主。王爷大人若是觉得不合适的话,那么就想别的办法呀。这大齐,钱庄很多的。”钱庄?她不止有医馆药房还有钱庄。
“
商。”丰离吐出两个字,完全对她这个
商的鄙视。
元初寒不甚在意,说她
商也没什么,她是
商她骄傲。也只有
商,才能
得住他这王爷的嚣张气焰。
“百姓受苦受难我也很心痛,奈何,人有人道,商有商道,我也是没办法。大不了,我可以卖王爷大人一个人情,利息小一点。”捏着指头,她一副商场谈判的样子。
“除了钱庄,你还有什么买卖?”丰离忽然问道。
元初寒眨眨眼,“商业机密,不能随便告诉王爷。既然想借钱,那么就专注此项,不要随意打探我的机密。王爷大人,打算借多少啊。”
“五十万两白银。”丰离的语气,细听起来他似乎在咬牙切齿。
“这么多呀!我得想想。”故意为难,她终于尝到了翻身做主人的甜头。
丰离看着她,蓦地抬手抓住她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元宝,你再不乖乖的,本王真的要对你处以私刑了。”
撞在他怀里,元初寒仰脸儿看着他,“你也别威胁我,否则我不会借钱给你的。”
丰离在咬牙,而且很明显,元初寒似乎都听到声音了。
“好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借你借你,五十万两白银嘛,借你了。快放开我,少跟我拉拉扯扯的。”挣扎,元初寒不再逗他了。
丰离没松手,搂着她,一只手捏住她的脸蛋儿,“淘气。”脸色变得好看了。
抿嘴,元初寒忍住笑意,“谁让你总欺负我的,以后收敛点儿,否则下次找我借钱可没那么容易了。”
薄
微扬,丰离收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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