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暗夜恐慌
“爸…”
千言万语道不清心里的复杂,是内疚,是后悔,是感动,亦或是无法明说的感激,颜柯已经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亏欠的又多了好几分。
颜柯拥着父亲,拥了许久,颜父忽然道:“想去就去吧!呆在这里也沒用,睡不着也难受,明早还得顶着一个黑眼圈!”
“爸?”父亲这是要赶她走去哪里?
麋鹿般的眼
出的迷茫让颜父生出不舍,“我知道你担心他!既然家里睡不着,那就去吧!你妈、
、果果不用担心!有我呢!”
颜父一口保证,颜柯这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是同意她去找顾掣峰了?同意她回公寓了?心雀跃不已,灿烂的笑容终于在遗失了多
之后重新被找回,内感动如
,密密麻麻将她圈紧。
她忍不住再次拥紧了父亲,“爸,谢谢你!”
“让老李送你吧!路上小心些!”
“嗯!知道了!”
颜柯应着,步伐似乎从沒有那么轻快过,天上的明月四周布满了乌云,时不时地遮住月辉,她却觉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好。
能被亲人原谅,能被亲人祝福,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望着颜柯消失在黑暗处的身影,颜父的笑落下些许,拳头捏住了又松开,反复几次,终是松开,显不出年龄的脸上,这一刻出现了类似于苍老的神情。
“顾掣峰,为了我的女儿,这一次,我选择再次相信你!如果,你胆敢让她再受到一丝伤害,我绝对让顾家支离破碎!”
这一次,他不再为难他们,他只是一个希望女儿幸福的父亲!
**
夜晚,城市灯火辉煌,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刚刚开启。
颜柯坐车从颜家回到公寓,整层楼的灯光都积聚在了眼前,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反
出柔和的光线,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黑暗。
安安静静的楼道,预示着这里只有她一人,顾掣峰沒有回來,她知道这二十八岁生日她又得一个人过了。过去的几年,她还有孩子陪着,今晚,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沒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最害怕孤单的,形单影只的世界她最熟悉,但在那最熟悉的地方,她却依旧找不到归属感!
过去的那些岁月里,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但她错了,因为沒有人能够真正习惯孤独,有些温暖一旦拥有就不想再放手。
她始终是贪心的…
十年前,她遇上了他,从以后的十年,她都拥抱着孤独和思念;十年后,他心里好不容易有了她,她却还得独自承受着这份孤独,心无法不酸涩,却又无可奈何。
这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轻轻的翻了个身,鼻尖触碰到旁边的枕头,属于顾掣峰的气息一丝一缕的钻入鼻孔,进入肺腑,不安的心悄然定安了不少。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來呢?
睁开眼,看着晕黄的灯光将室内照得温暖无比,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薄被,手指无聊的拨弄着
头的灯,脑子似乎纷纷
,又似乎一片空白。
此刻,这公寓好像她的秘密基地,她可以大声的笑,放心的哭,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懒惰的躺着,不用面对父母强颜欢笑,不用害怕疾病的困扰,也不用再扮演一个恩威并施的慈母。
她就是她,她不再是任何人的谁,她只是她,一个等着丈夫归來的女人。
这地方,哪怕,他不在,闻到属于他的一丝气息,她都觉得无比
足!
趁着
头灯微弱的灯光,她可以看见摆放着的手表正滴滴答答的走着,已经十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她就要进入二十九岁了。
十年前的今天,她伤逝了自己未曾开花就已经凋谢的暗恋;十年后的今天,她躺在她最爱的男人的
上,想念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和她之间有过哭,也有过笑,即使哭比笑多,但她依旧很开心!至少她的人生沒有留下一丝遗憾,哪怕下一秒…
“呃!”
腿部忽然一阵刺痛,拉扯的感觉猛然袭來,搅
了她正在思考的思绪,口中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呻*
。
“啪!”
头灯忽然熄灭,卧室瞬间陷入黑暗之中,眼前如同被人蒙上了一层黑色的帷幔,明亮的眼睛无法适应这突如其來的黑暗,心,一阵恐慌。
“啊!”
脚痛与心的恐慌同时袭來,她还沒有反应过來,黑暗中一道暗影已经朝
铺的位置扑了过來,强大的力量制住了正
移动的她。
她成了砧板上的鱼
,惊人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身上冷汗涔涔,她不敢再动,脑子里混乱得无法思考,各种可能
席卷了她的思绪,她沒有一丝理智來思考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谁?压制着她的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
越想越觉得可怕,这一小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能來闯进这里來的也必定不是一般的人,难道是要來偷东西吗?
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脚又
着筋,她能干什么?难道要敞开大门让他拿?
黑暗中,她看不清來人的面貌,却可以清晰的知道
着她的必定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强而有力!
且不说她的脚现在还痛着,手脚均被他擒制着,就是放开她,她想她也沒有多余的力气打过他!
深深地
着气,压制住内心的害怕,拼命的劝自己冷静下來,然她鼻腔里嗅到的全是一身闷
的酸臭味,眉头一皱,脑子里又思索起來,他到底是什么人?
脚上
筋的疼痛还在继续,然
上却忽然传來剧痛,比脚上的
搐还痛!
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蓦地瞪得老大,他竟然咬她!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的怒火蓦地升起!谁知,她不过是呆愣了一秒,
上又暖了起來,她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蒙得再也无法冷静思考,甚至忘记了腿上的
搐,只知道把双手拼命地往他身上招呼,挣扎、推攘,不停的捶打。
她还从來沒想过竟然敢有人强吻她!
莫非这人不是劫财的,而是劫
的?
“嗯…嗯…混…蛋…”
那人不但沒有放开她,反而压制她压制得更紧!
齿相撞,她努力的想推开他,想大骂一句,然力量实在是有限,破口而出的骂声都变成了断断续续的
人低
,而她自己却无所知觉。
黑暗中,那人仿佛冰冷的一笑,刚抬起的体身又重新被
了下去,他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双手轻易擒住,另一只手则从薄被下探进,往她细腻的肌肤上滑去…
子身猛然被侵犯,冰凉的触意让她浑身一个
灵,全身变得僵硬无比,可那人却继续动作,不管不顾。
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翻搅,洗刷着她齐整的贝齿,津
相互传度,浓烈的男
气息将她紧紧包裹,不是她所认为的恶臭,不像他身上发腐的酸臭,而是一种清冽,带着属于他的清冽。
眼眶一热,心里咒骂了两个字“混蛋”!
笨拙的舌头受到鼓舞,忍不住跟随着他一起舞动,身上的男人忽然一愣,停顿了一秒,随即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再次落下,让她逃无可逃!回应、嬉戏、追逐,像两条纠纠
的蛇在一起温情的
绵。
男人的手不自觉的松开压制着她的手,同在她身上放肆摸抚的手一起,紧紧的将
踏上娇小的子身拥抱在怀。
而颜柯的推拒也变成了紧拥,毫无顾忌的搂住他的脖子,放纵自己将连
來的担惊受怕一一传递给他。无论是之前亦或是之后,两人
角间始终沒有放开,如同在沙漠里找到了水源的人,渴饥的饮着甘冽的泉水。
温热的气息渐渐浓烈,
重的
息回
在寂静的暗夜之中,格外的清晰响亮,无声的泪水随着眼角渐渐
淌,落进了他的掌心,却让他猛然制止住了侵犯的动作。
疾风骤雨般的吻消失,再次落下的是温柔的低喃,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句发自内心的“对不起”黑暗中,他一一吻去她眼角的泪,那泪放在舌尖,苦涩
咸,像浓硫酸一般腐蚀着他的一向坚固如铁的心。
颜柯看着他,看着他温情无比的动作,泪水却是止不住,脚上的
搐带來的剧痛她忘了,黑暗带來的害怕她忘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她忘了,这一刻她只想溺死在他的怀里。
无论他怎么吻,那泪水依旧如泛滥的泉水,顾掣峰无奈,刚伸手要开灯,一直搂着他脖子的手却忽然松开他,制止了他的动作,“别开灯!”
低柔的声音如同夜间打落在叶片上的
雨,滋润了大地万物,更重要的是,她重新搂住了他的脖子,还把头亲密的靠在了他的颈边,让他再也沒了去打开灯力气。
手抱住她,一下一下安抚着她,轻笑道:“不是怕黑吗?怎么不让开灯?”
“不许开灯!”她咕哝了一句,头微微蹭了蹭他的脖颈,又道:“让我抱一抱你,一下就好。”
她开始真的以为是小偷闯了进來,治安那么好的区域,保全系统那么完善的公寓,还有人能无声无息的闯进來,真是不简单。
再者,人一來,不是去家里翻东西,而是扑上
就把人逮住,还肆无忌惮的侵犯,要么就是这男人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渴饥到了不择食的地步!
综合以上条件,符合这么个条件的,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一个人--顾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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