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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他对她的好(虐杨渣
 一早,还未到上班时间,宋言谨已经被电话吵醒。

 “喂。”宋言谨没有看号码,直接抬手接了电话。

 她刚出声,电话里迟疑了几秒钟,未说话。宋言谨蹙了蹙眉头:“喂?”

 刚要抬手看‮机手‬号码,电话那边的人已经说话:“是我。”

 听说话的声音,韩久的情绪似乎不太对。而且,这么一早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

 “有结果了。”韩久没有等宋言谨问,率先开口,他深深了一口气说道:“雷士现在有一批假货停留在and的仓库。”

 “你说什么?”宋言谨手里握着的水杯一紧,因为气愤握住水杯的手猛的落在桌子上,眼睛里都是不解:“雷士的假货不是被查封了?怎么在and?”

 “除了这个,你还有更想不到的事。”韩久情绪平静的像是结了冰的湖面,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大石头,一出口便狠狠的砸在平静上,他缓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这批不合格的假货不仅在and的仓库,杨若琳离开公司之前,用公款采购的纸张也造了假。”

 “之前就没有人发现吗?”宋言谨顿时有些头疼,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这会才知晓。

 “半真半假掺和着,谁能发现?要不是我查了一下她的行踪,我也不会知道。”韩久那边安静的很,只有他来回走动的动静,他淡淡说道:“现在雷士还没死心,还想把这么一大批的假货藏好,等到风头过去再继续。但现在这批假货在我们的仓库,如果捅出去怕说不清。”

 宋言谨呡了呡红,深一口气:“先放着,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再做决定。”

 这种事,弄不好可能会彻底破坏and的声誉,她不能这么莽撞。

 宋言谨现在的神色很糟糕,拿起自己的外套要走。正巧顾临深从楼上下来,见她慌张要走,出口道:“怎么了?不吃早饭?”

 “没时间吃了,公司临时出了点事。”宋言谨抬眼看着顾临深,简单解释着。

 顾临深拉住她的手腕,眉头微皱:“出了什么事?”

 宋言谨走不了,神色认真的看着顾临深。他总是比她要考虑的全面一点,告诉顾临深,顾临深说不定能她一些更好的建议。

 想着,宋言谨暂时站住了脚,一五一十把所有事都告诉了顾临深。

 顾临深冷静的听她说完,一点都不吃惊。

 “这种事,应该不是杨若琳一个人做的,必定少不了雷洪兴。”顾临深的指尖摩挲了两下,他掠起眼眸看着宋言谨。

 “那现在该怎么办?”宋言谨皱着眉头盯着顾临深,认真的听他的建议。

 顾临深脸上出一丝不太明朗的笑意,抬起大手扶住宋言谨的肩头,淡淡却又定定说了一句:“他不会把这些东西一直放在and仓库,他总会有取的时候。”

 宋言谨忽然被点透了,眼睛闪着恍然大悟的神色,试探询问:“你是说,那个时候再报警?”

 顾临深没有回答她,冲她出笑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

 刘思纯在机场大厅停住了脚,她犹豫的转过‮子身‬,从刘封手里接过行李箱:“我到了。”

 她没有要刘封来送,是他在她的小区楼下堵她,硬要送她。刘思纯本不情愿,但一想到以后,刘思纯应该和他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便让他送了。

 “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刘封知道她还会再回来,并没有出太多的难过,收回了自己的手,认真的看着她叮嘱。

 “我知道。”刘思纯垂着脸点了点头,脚尖在地板上挪动了几下,低低说道:“这次是真的再见。”

 刘封看着她一副势要不见他的模样,喉头艰涩的,给自己留了后路:“有缘,以后一定会再见。”

 刘思纯就没有多想刘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的手握住行李杆又松开,来来回回几次,抬首看他:“你也好好的,其实,你没有那么多毛病,除了‮心花‬一点,其他都还好。最起码和你当朋友的时候还是舒服,还有,如果…你真的很在乎一个女孩子,那你对她最好的安排就是好好的当她的朋友。你也许不知道,从朋友变恋人再分手,根本就不可能在成为朋友。”

 她一直都是这样,曾经的恋人,永远都成为不了朋友。那种成了恋人被分手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一个是可以说话的朋友,一个是恋人。

 “我不会。”刘封两只手在口袋里,眼睛镇重其事的看着刘思纯。遇到她,他也早就不是之前的刘封。

 “嗯,祝你早找到属于你的那一半。”刘思纯也没有揣摩刘封这三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答应自己的了,伸出手坦诚的祝福他。

 不用见便不会痛,祝福一下,刘思纯还是能勉为其难做到。

 “刘小妞…”刘封张了张口,定定的看着她,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刘封送刘思纯这一刻才发现,连一个月,他都不想等,每分每秒,他都想看到她。

 刘思纯因为他这一句,眼睛有那么一瞬发愣,随后出一抹笑意,坦诚的让人心口有些发痛:“刘封,已经过去的东西你该丢的彻底点,拖拖拉拉不是你的风格。”

 机场里提醒登机声已经响起,刘思纯肩头微动。说过的再见,她没有再说一次,拉着行李箱直接朝着候机室走去。

 “不像我的风格…”刘封喃喃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忍不住发笑,笑容苦涩异常。

 为了留住刘思纯,他真的什么风格都可以不要。管谁嘲笑他犯,管谁讥讽他为了女人没志气!他只要她,非她不可。

 “会再见的,刘小妞,不会太远的。”刘封的眼前早已没有了刘思纯的身影,他依旧自言自语着。

 刘封正有点小伤感,顾临深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刚涌上来的情绪忽然被顾临深打破,刘封没有什么好态度,接了电话:“连送别也不让人好好送了!”

 “你来一趟盛墅。”顾临深可没有顾及刘封的情绪,直接说了自己要说的话,挂了电话。

 刘封看着‮机手‬,简直咬牙切齿:“这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顾临深搞的他和刘思纯现在必须分离,连让他伤感一下下的时间都不给他。一通电话过来,安慰都没有,直接让他过去!他不去还不行,要是顾临深不让刘思纯回来了怎么办?

 这样想,刘封深深咽了一口气开车直接来了盛墅。

 宋言谨开的门,见到刘封很客气:“来了。”

 “嫂子。”刘封准备好的一通怒火在看到宋言谨那一刻熄灭了不少,忙笑了笑:“你也在家啊。”

 他的怒火是为了顾临深准备的,不伤及无辜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

 宋言谨耸了耸肩头,朝一旁站了站,给刘封挪出了道,笑道:“没有,临深说找你来商量点事,让我暂时不要走。”

 “哦,这样。”刘封走了进来,忙换鞋。

 顾临深见刘封来了,抱着阿源没起身,只是将阿源交给一旁的张妈,看了刘封一眼:“坐吧。”

 刘封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没好气的坐了下来,瞥着顾临深:“顾总找我来究竟什么事?”

 顾临深抬手拎起桌子上那个价值不菲的小茶壶给刘封面前的小杯子里注了茶水,冲刘封挑了挑眉头:“送刘秘书的时候,你哭了?”

 刘封让顾临深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抬手遮了遮自己的眼,避开顾临深的眼睛:“我没哭!”

 “我眼睛是不是发红?”他否认的很快,却又忍不住探究询问。

 宋言谨见刘封这般,面容上没忍住,出了笑意:“何止眼红,脸也很红。”

 “不应该啊。”刘封怀疑的看着宋言谨,手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动作略娘。

 刘封还未察觉到他此刻的动作多么女化,坐在他正对面的顾临深已经挪开眼睛,一阵恶寒。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脸色很正常。”宋言谨看不下去了,觉得有些对不住刘封,轻咳了两声,尴尬的开口说道。

 刘封放在脸上的手微僵,拿眼瞥了宋言谨一眼,又有些无语的看着顾临深。敢情他正难受着,这对夫都拿他开玩笑呢,还有没有一点点同情心。

 刘封还未来得及发表自己的不满,顾临深看向他开口:“封子,雷士的假货还没有清干净。”

 “还没有清干净?”刘封一愣,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扬高声音开口。

 “嗯,只扫到了雷洪兴一小部分,现在大部分还堆在and的仓库里。”顾临深坐直‮子身‬,举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脸上写着严肃。

 刘封有些不明白雷士的货怎么会到and的仓库,宋言谨又给他讲解了一遍。

 听罢,他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要不然我再去通知一声?”刘封偏头看着顾临深问。

 顾临深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看说话的刘封,反而看宋言谨,出声道:“还是再等等,这两天,他们肯定有动作,等有动作那天再通知也不迟。”

 “也好。”刘封沉了一口气,也是赞同顾临深的话。

 顾临深迟迟没有再说话,宋言谨也没有说什么。刘封的注意力,这时候得到了片刻转移,抬首朝着宋言谨身后坐在秋千藤椅上的阿源看去。

 “来,恰宝贝,叔叔抱抱。”刘封拍了拍自己的腿,走到藤椅旁,机具耐心的哄着。

 张妈见刘封过来,赶紧给他让了个位置。

 阿源的小腿上正放着玩具琴,胖胖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玩具琴上点着,听到刘封在和自己说话,他抬起头,眨了眨大眼睛看刘封,直冲刘封‮头摇‬。

 恰时这样,刘封有些不懂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回头询问顾临深和宋言谨:“什么意思?”

 顾临深看都没有看刘封,宋言谨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阿源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这对父母有时候也猜不透。

 “笨。”阿源忽然挪开自己的眼睛,从小嘴里无比清新的蹦出一个字。

 刘封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阿源。这么小的小家伙,是在嘲笑他笨?!

 他刘封还从未被嘲笑过笨,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孩子嘲笑笨!刘封这暴脾气还上来了,非得抱抱这个小家伙不可。

 “来,叔叔抱抱。”刘封两只手掐着阿源的要抱他起来。

 “揍开…”阿源气呼呼的被刘封抱了起来,一只小手朝着刘封脸上印了一巴掌。

 小孩子手劲小,打的自然不重。但是这一下,也是‘啪’的一声。

 刘封抓住小家伙的手,顿时觉得有些心酸。他长这么大,一共两个人打过他。一个刘思纯,一个就是眼前这位了。他一个堂堂大男人,被打了两次,还都是被弱势全体打,能不心酸?

 “老实呆着,不然摔下来我不负责,小孩。”刘封也是,有些嫌弃阿源,还非得要抱人家。

 阿源可不管这些,硬要离刘封,刘封不放他下来,他两只手便巴着刘封的鼻口:“揍开…”

 “你年纪不大,哪里这么多的小金句?”刘封抱着阿源抛了两下,认真看看这个小帅哥,又觉得满可爱。

 阿源不听刘封说任何话,两只手都伸出来,一手扯着刘封一边嘴角,拉的大大的:“大嘴鸭,大嘴鸭揍开,狗哥大嘴狗。”

 “啊…”刘封被扯的有些痛,发出两声吃痛声,这会儿想把阿源放下已经来不及了,放下阿源的小手便会扯的越大。

 宋言谨刚要起身,顾临深的大手忽然握住她的手,关心道:“渴了吗?”

 他这样问,却已经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宋言谨倒了茶水。

 “我不渴。”宋言谨眼睛朝阿源方向看去,有些担心刘封。阿源是小孩子,哪里动什么分寸?

 “安安静‮坐静‬一会儿。”顾临深的手臂在宋言谨的肩头,不再让她转身看。

 宋言谨深眉头微皱,担心的很:“可是,阿源…”阿源要是真的不小心把刘封挠伤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顾临深安抚看着宋言谨,偏过头对刘封说道:“照顾好我儿子,别欺负他。”

 刘封冷呲了一声,还在和怀里的小家伙纠。这会儿这小家伙不扯刘封的嘴巴了,开始扯刘封的耳朵。现在这情景,到底是谁欺负谁!是他欺负这小孩吗!

 顾临深转过脸和宋言谨急需说着话,完完全全的谈笑风生。刘封发誓,这对夫,绝对是对朋友最冷血的夫

 “真的行吗?”宋言谨一张精致小脸上还是写着担心。

 “让他学一学怎么带孩子,免得到时候手足无措。”听起来,顾临深好像完全是为了刘封好。

 顾临深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这也算是替刘秘书给他一点教训。”

 有了顾临深最后一句话,宋言谨安心了。也不替刘封担心,安安静静的坐在顾临深旁边陪顾临深喝茶。宋言谨也是觉得,刘封有些地方,是对不住刘思纯的。

 阿源好抱,但是想放下他却没有那么容易。不过还好的是刘封多抱了他一会儿,阿源对刘封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浓重的敌意,也算是打成一片吧。

 刘封陪阿源玩了整整一下午,等到傍晚时分才回去。

 宋言谨和顾临深送着刘封出门,已经走出客厅,刘封的手里还抱着阿源。

 “给我吧。”宋言谨有些内疚的看着刘封,抬手要接过阿源。

 让刘封这么陪阿源玩了一下午,宋言谨的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刘封并没有立即将阿源给宋言谨,亲了亲阿源的脸颊才将阿源递给宋言谨:“那我先走了。”

 “有空过来玩。”宋言谨抱过阿源,不忘客气。

 刘封迈步出了盛墅,平嘻嘻哈哈的脸上今难得浮现严肃的笑意。之前,他觉得顾临深仓促结婚生子简直奇葩,暗自庆幸没有女人可以锁住自己。但此刻,无疑他是羡慕顾临深的。

 开着车,刘封想到阿源那张和顾临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小脸,嘴角不自觉上扬。要是他和刘思纯也有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像阿源这么可爱?

 盛墅里,此刻的阿源正在客厅里追着猫猫。明明刚学会走,这会儿还想学会跑,小脚利索站在地毯上,快走两步都一副要摔跤的模样。

 “狗哥,狗哥。”阿源追不上猫猫,不知道和谁学的,弯半蹲在地毯上,朝着猫猫伸了伸手,嘴巴吧唧着,完全引猫猫。

 猫猫倒也傻,真的以为阿源有零食给它。不跑了,摇着尾巴转着狗头看阿源,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迟疑的一分钟,猫猫还是摇晃着尾巴颠过去了。

 阿源眼睛一闪,立即站起来抱住猫猫的狗头,笑的开心不已:“抓猪了,抓猪了,妈妈,抓猪了。”

 “是狗狗,叫猫猫也行,但不是猪哦,猪是骂人的。”宋言谨手上长在忙碌整理书籍,只是回头应付了顾阿源一声。

 顾临深右手转动着把玩左手的婚戒,因为宋言谨的话挑了眉头。猪是骂人?狗和猫就不是骂人?

 “他是说抓住了,不是抓猪。”顾临深倒是能听得懂阿源的意思,刻意强调了后面那个字的读音告诉她。

 宋言谨手微顿,算是听懂了,看向阿源笑着夸赞道:“宝宝真。”

 阿源的注意力早就不在宋言谨身上,抱着猫猫的狗头不撒手,猫猫的眼睛让阿源整个挡住了看不到,它不停的甩着自己的狗头,完全像是听到了愤的音乐停不下来一般。两只各执己见,都站不稳,摇摇晃晃,一人一狗最后都摔到了地毯上。

 一点都不疼,阿源摔倒了也咯咯直笑,整个‮子身‬在猫猫身上,人狗已经滚成一团。

 宋言谨已经停下了手上收拾的东西,抬眼看着阿源和猫猫玩闹。

 今天她没有去上班,应该很有精神才对。但是,天刚黑,她便有些犯困。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阿源,眼睛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困了就睡会。”顾临深撑着下巴看到她睡了又醒,醒了又打瞌睡的模样,声音放轻说道。

 宋言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张妈马上就做好饭了,还是吃完饭直接睡。”

 她话是这么说的,可头枕在沙发边还是闭上了眼睛。

 顾临深揽过她的肩头,让她睡在自己的‮腿大‬上,哄道:“睡吧,等会吃饭喊你。”

 宋言谨这会儿困的不行,已经没有经历拒绝了,她盯了他几分钟闭上了眼睛。

 顾临深放下手里的茶杯,一只手靠在沙发背上撑着自己的脖颈安静的看着宋言谨的睡颜。

 阿源和猫猫也玩累了,猫猫侧躺成一条直线睡在地毯上,阿源则头枕在猫猫的肚子上,猫猫打着小呼噜,腹部一起一落,睡着的阿源‮子身‬便被带的一起一伏。此刻的客厅里倒是格外安静。

 “先生,晚饭好了。”没有十分钟,张妈便从厨房走了出来,通知顾临深。

 顾临深竖起修长的指尖朝张妈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磁的嗓音轻声道:“先热着,让她再睡一会。”

 张妈因为顾临深的动作,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点了点头:“好。”

 张妈见惯了顾临深对宋言谨的好,倒也没有觉得惊奇,转身进了厨房。

 宋言谨躺在顾临深的腿上睡的格外舒适,顾临深也看的格外享受。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吸引力有时候真的是蛮可怕的一件事,它能让一个顾临深这样的男人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一个人的脸看上几年都不会腻。

 宋言谨躺在顾临深的腿上微微侧了个身,差点摔下沙发,顾临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她也顺利的醒了,在顾临深的怀里缓缓睁开眼睛,轻鼻尖:“几点了?”

 “八点整。”顾临深抬眸看了一眼钟表回答。

 时间让宋言谨眼睛里的睡意顿时消减了一半,她立即坐起身,困倦的眼睛忙问:“你吃晚饭了吗?”

 顾临深站起来,直了直身,说的很坦诚:“没有。洗个脸,一起吃。”

 宋言谨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来可以朝着身后阿源的方向看了几眼,阿源还未醒,宋言谨动作放轻了很多。

 简单吃了晚饭,回到卧室,顾临深轻轻将阿源放到了卧上。转身对宋言谨说道:“很晚了,早点休息。”

 明天,也许就会有事情发生,养蓄锐好做好打算。

 但是,有些事就是这么仓促的让猝手不及。深夜,电话的声音在卧室里吵闹不止。宋言谨摸着头柜上‮机手‬接通:“喂…”

 她只说了一个字便没再说话,‮机手‬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言谨猛的坐了起来,着急的说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顾临深因为‮机手‬铃声早已醒了,他套上浴袍,看她:“怎么了?”

 “仓库出事了。”宋言谨快速的褪掉身上的睡衣,从柜子里拿了衣服快速穿上,又简单了收拾一下自己。

 顾临深自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去,穿戴好后,顾临深取了车钥匙和宋言谨一起去了and仓库。

 韩久最近这几天一直和市场部的人员盯着仓库,晚上一有异常,立即报了警。此刻,and仓库里里外外站了许多人。

 宋言谨进去时,立即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察警‬走上前:“你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

 “是我。”宋言谨了几口气回答,眼睛看着偌大的仓库里都是灰色纸箱还有些心惊。

 “这些假货都是你们的?”‮察警‬试探的看着宋言谨。

 宋言谨立即否认:“不是我们的,是我们员工报的警,这批货,并不属于and,究竟是哪里来的,我们也不清楚。”

 她这样说,那‮察警‬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开箱验了。”

 宋言谨点了点头,退到了一旁。顾临深上前扶住宋言谨的肩头,对刚刚说话的‮察警‬说道:“这件事关乎and的名声,还希望不要伸张查。”

 “这一点放心。”有人答了一声。

 今天,一群莫名其妙的工人乘着深夜进来搬运。还没有把这些东西搬运出去就被‮察警‬全部带走。这样的消息,能瞒得住别人,但是瞒不住还在等货的杨若琳。

 一早,雷士的东西还没有运出来,杨若琳便知道出事了。她从自己的卧室仓促冲出来,忙敲了雷洪兴的房门。

 “做什么?”雷洪兴半拉着睡衣出来,上还躺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雷洪兴的私生活一直很混乱,杨若琳从不关心。她只关心钱,忙把货物还没有送回来的事告诉了他,最后又补充道:“可能出事了,这下该怎么办?”

 “又被查到了…”雷洪兴系着自己的睡衣,眼睛微眯,深思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现在该怎么办?雷士最近刚恢复正常,经不起太大的折腾。”杨若琳咬牙,她所有钱后来可都投入了雷士。雷士的生死现在可关乎着她的钱。

 雷洪兴将目光移到杨若琳身上,笑意有太多深沉不明的东西:“你放心,雷士不会有事。”

 杨若琳看着雷洪兴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浑身的汗都惊恐的竖了起来。雷洪兴一旦对她有肢体接触,她便会害怕的不行,想到他对自己种种的行为。

 “你…你想到对策了?”杨若琳朝后挪了挪,躲开了雷洪兴的手,好奇问出声。

 雷洪兴的手落了个空,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笑道:“不过牺牲一颗棋子能解决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杨若琳猛的心惊了一下,红轻颤:“你…你说的是?”

 “公司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雷洪兴抬手关上了卧室的门,神色无常的看了杨若琳一眼,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雷洪兴刚刚的话,让杨若琳整颗心都有些恐慌,她的手心透着几分汗意,眼神里的害怕藏不住。她稳住情绪朝雷洪兴看去:“那我先去公司看看。”

 “去吧,早去早回。”雷洪兴倒着水,并没有看杨若琳。

 杨若琳踩着高跟鞋出了门没有两分钟,雷洪兴掏出‮机手‬打了电话,喝了一口水,眼睛都是狠意对‮机手‬说道:“她出去了,跟着她,别让她跑了!”

 雷洪兴是怎么对那些没有用的人杨若琳是看到的,这会儿她全是恐惧。即使雷洪兴说的隐晦,可她知道,她就是雷洪兴所说的要除掉的棋子。

 她需要帮助,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杨振华。她打了车,快速赶到杨家。不巧,宋言谨和顾临深一早也过来了,正在客厅里和杨振华说昨晚的事。

 “爸。”杨若琳猛的推开门,现在也顾不得宋言谨和顾临深在场了,踉跄的拉着杨振华的手臂:“你救救我,爸,你救救我。”

 昨晚的事,杨振华已经知道是杨若琳和董立芳所为。正着怒火,杨若琳刚上前,杨振华便甩开了她握住自己手臂的手:“你来做什么!”

 杨若琳因为害怕,眼眶发红的厉害。她垂着两只落空的手,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你救救我,如果你都不帮我,真的没有人会帮我,爸,我求你,我不想死,爸…”

 “你做错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会受到惩罚。”杨振华脸色因为怒火,涨红着,呼吸都有些不顺:“我一直以为,我们做不成父女,最起码还有彼此的尊重。可你倒是厉害,利用自己在and的人脉帮你藏耍滑,我怎么养了你…”

 杨若琳的时间紧迫,她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她辩解:“我没有办法,一切都是雷洪兴我,如果我帮他做这些,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现在出事了,他肯定会把我推出去,我没有办法了爸,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and、杨家,你都给宋言谨,我不要了。我求你,帮我离开这儿。”

 现在,只要让她能避开责任,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杨振华不知道杨若琳和雷洪兴之间的事,杨若琳言语中所说的,也一半能懂,一半不懂。

 宋言谨站在身侧听着杨若琳的话,不由皱了眉。这会儿,杨若琳倒是想起杨家了,她做这些损害杨家利益的事,她怎么没替杨家想一想。

 杨振华终究和杨若琳父女一场,还有些心软。做不出决定,看向宋言谨询问:“小谨,这件事你怎么看?”

 宋言谨呡了呡红,抬眸还未说话。杨若琳眼皮打着颤站到她的面前:“宋言谨,你帮我一次。就这一次,以后我离你远远的,临深是你的,爸爸是你的,杨家也是你的,我保证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抱歉…”这种事,宋言谨拒绝做选择。只是,她两个字刚出口,杨若琳便紧张了。

 杨若琳以为宋言谨要拒绝,拳头攥的紧紧的,膝盖猛的落地。

 自尊心极强的杨若琳竟然主动给宋言谨跪下了!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放下了所有骄傲。她的嘴巴像是被咬掉了一块,血模糊着牙口。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求你帮帮我,你让爸给我找辆小飞机,让我出国,让我离开这儿。我不想死…”杨若琳垂着脸,浑身都在发颤,恐惧的眼泪满脸都是,这样的杨若琳有些不太像是杨若琳。

 在雷洪兴身边这段时间,他是杨若琳所有的噩梦。雷洪兴‮态变‬的行径杨若琳无法言说,太过辱,太过肮脏,她不能说。

 宋言谨让杨若琳猛的一跪,吓的退后了两步,她抬手扶起杨若琳。

 “你是不是不解恨?没关系,你打我,我可以让你打我。”杨若琳不肯起来,拉着宋言谨的手朝自己脸上打,宋言谨惊慌的忙回自己的手。

 杨若琳点了点头,有些失神:“我明白了。”

 她仓促的恍惚的点了点头,抬起手便朝着自己脸上打去,每一下辱的她都想落泪。可是,她不能停下来,她还没有三十岁,还没有嫁人,还没有家庭,她还想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杨若琳脸颊通红,她的手心颤抖着,边早已眼泪和血迹混合。如果她知道自己会有今天,她一定不会做这些事,一定不会!

 “够了!你先起来。”宋言谨快速的阻止了杨若琳的举动,眉头皱的紧紧的,深了一口气:“真正的忏悔从来都不是伤害你自己让别人痛快!”

 杨若琳面部肌因为哭泣而动着,她也不想这样。可这会儿,还有什么更直接方法让宋言谨相信她的吗。

 “雷士的事,我可以考虑看看。”宋言谨定定看着杨若琳,松了口。

 杨若琳狼狈的面容上刚出几分笑意,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了杨家。

 杨振华的注意力稍稍转移到这些人身上,奇怪的很:“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杨先生。”为首的男人恭恭敬敬上前,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文件丢到了桌子上:“我们只是来替雷士送东西。”

 “雷士…”杨若琳一惊,听到这两个字,不由自主想到雷洪兴那张脸,‮腿双‬有些发软。

 “雷洪兴先生已经打算起诉杨若琳‮姐小‬诈骗。”那人介绍自己的来路。

 站在一侧的宋言谨听到这些话,略微新奇。杨若琳和雷洪兴不是一头的?怎么掉过头起诉杨若琳?

 为首的男人说着,又看向杨若琳:“杨‮姐小‬,身后这两位执法人员还想请你去警局代一些情况。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我不去。”杨若琳拒绝的‮头摇‬:“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跟你们走?”

 男人淡淡一笑,向前几步,靠在杨若琳耳边不知说什么。杨若琳有些吃惊的朝着那个人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明显犹豫了。

 “杨‮姐小‬,走吗?”那男人又问她。

 杨若琳这次没有说话,偏头朝着杨振华看了看,动了动嘴:“我走。”

 说着,脚步极缓的跟着那人,三步一回头的看看杨振华,一脸上都写着言又止。

 让杨若琳这么一闹,杨振华好不到哪去。但是他刚刚看了对方的‮件证‬,不是假的。杨若琳在警局,总不会出什么事的。

 宋言谨从杨家出来,心口闷闷的:“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了。”

 她不得不承认,雷洪兴动手太快了,杨若琳刚来多久?他便让人找过来了?

 “那批货查的有结果了,刘封今天下午也会去警局,言责编想知道细节,晚上可以让他过来。”顾临深没怎么说话,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宋言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杨若琳应该不会有事吧?”杨若琳慌张失措的样子在宋言谨心口挥之不去,她忍不住问顾临深。

 顾临深偏头看她,给她肯定答案:“不会有事,不过她的确需要在里面待一阵。”

 宋言谨没再说话,挎着顾临深的手臂朝前走着。

 雷洪兴和杨若琳之间究竟有什么,她搞不懂。她只是要讨回来and所承受的损失,其他的,她可以不管不顾。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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