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姐小,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顶照
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
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妒的刺痛。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数不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
欧玲雅没有回答。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画。她震惊了。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
易肥,乔希慕。”
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
部,摸抚着。T恤紧绷着他的体身,凸起的
头隐约可见。她
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
头。他的肌
健壮,泛着金色,就像才烤的面包,
部长满
。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
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
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
易,姐小?我…”
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乔希慕一阵撽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摸抚我,乔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
部,解开了她的鋀衫,摸抚着她光洁、富有弹
的体身。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
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腿大。
“摸抚我,哦…”
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
。她
感的腿大和神秘莫测的体下足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身下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
她的
,
着。她奋兴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腿大。
“太忍残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滑身下子,直到贴到了他
直的
茎。
他
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上。她的
部又热又
,他们的体身上下擦摩着,两人都沉浸在快
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看来今天又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慕,他的
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么多
快乐的人撕破面皮呢?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么损失。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癣的狗。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一点酒。
她弯下
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姐小,亲亲我吧。”
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
摸着,捏着,滑向她的腿大,伸向身下。
“宝贝儿,你已经
了。”
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
部,她想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姐小。”那个老头子轻声道。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雅姐小。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么容易得手…”
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脱了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全安一些的繁华街道奔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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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乔希慕。”
欧玲雅吻别了乔希慕,关上了门。他轻巧地穿过走廊,朝楼梯走去。
乔希慕是个很好相处的
伙伴,欧玲雅想道。她希望他们再来一次。
那天,她摆
了那个老头子后,在林荫道上又遇到了乔希慕。他带她去了一家夜间俱乐部,时间过很很快,她根本没去想老头子对她说过的话。
她涂着口红,暗自发笑,回忆着她和乔希慕在左拉俱乐部共渡的良宵。在她去过的所有俱乐部中,左拉俱乐部是最有意思的。所有的“女主人”都穿着紧身皮衣,让客人们猜出谁是真正的女人。
俱乐部的中心是一个水磨石舞池,顶上华灯彩照。到了晚上,侍者们做各式各样的
表演。欧玲雅尤其欣赏两个代号为“J”和“K”的非洲小伙子的表演,她倒是想出高价和他们乐一会儿。
但是她有乔希慕,她渐渐开始喜欢他了。而且,他虽然年轻,但也很有魅力,选择左拉俱乐部就没有令她失望。
在环绕着舞池的暗处,客人们可以做各种他们感兴趣的游戏。实际上,这是一种
情服务。这些女男侍者——穿着紧身半透明皮衣,一身外国偶像装扮——在桌椅间穿梭,为客人们提供服务——当然不是免费的。
欧玲雅很满意,也很奋兴,她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游戏。
“你最喜欢什么,姐小?”一个漂亮的女侍者问道:“我们可以提供各种服务——口
、还是…?”
“噢…我喜欢
部摩按,”欧玲雅示意道,“那感觉舒服极了,不过我担心我精力不够。”
一个男侍者和一个女侍者走了过来,他们身材较小,是黑头发的欧亚混血儿,像是兄妹俩。他们每个人都戴着一个皮项圈,穿着黑色的衣服,都很可爱。
令乔希慕吃惊的是,欧玲雅选择了女侍者。
“再加一点刺
吧,”她解释道,“你也应该试一试。”
这就是那天晚上她和两个侍者一起所享受到的。他们礼貌而又殷勤地和她戏耍着,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乔希慕。
但是好像没有人在意舞池里的一举一动,欧玲雅有兴趣地看着舞池,一位姐小仰躺在地板上,不是一个人,而是五个人,一齐逗弄着她。
那天晚上,在欧玲雅的旅店房间里,她和乔希慕轮
表演着俱乐部里的一幕幕,直到凌晨他们才开始睡着。
欧玲雅并不太嗜睡,她只是需要
生活——一种有规律的高质量的
生活,以免陷入无聊的境地。
她看看表,快十点了,过一会儿信使就要来了。她知道她应该警惕一点,毕竟,那个老头子警告过她,叫她不要过分自信。但是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她能够对付任何形式的挑战。
终于,她等到敲门声,欧玲雅最后一次整理了一下头发(发型是法国式的)
,又摆平了低
短衫的领子。今天,他不可能再那么冷淡了!
她打开门,信使正站在门外,仍旧穿着那套灰色的西装,结着那条不伦不类的领带。
“你好,欧玲雅姐小,我相信你又度过了美好的夜一。我可以进来吗?”
欧玲雅让他进来了,他将公文包放在
上。最后他才打开公文箱,取出了另一个银色的信封,递给欧玲雅。
“这是今天的任务,姐小,看看吧,我祝你好运。”
欧玲雅急忙拆开,里面是一张银色的卡片和一张地铁车票。欧玲雅不解地朝信使瞟了一眼;但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她看到卡片上印道:早安,欧玲雅。今天你得呆在巴黎的地铁上,起终点站分别是帕特德车站和玛丽迪西。
“可是…?”欧玲雅疑惑地看着信使。
“翻过来看看,姐小。”
她将卡片翻过来,读道:“在你乘车的途中,你必须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发生
关系。不许失败。”
欧玲雅低下头,和一个陌生人发生
关系,在地铁上!太滑稽了!然后又转念一想,也许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体验和感觉。
“我带你去德。米托车站,姐小。然后你就独自上路了。”
欧玲雅和信使在地铁站下了汽车,欧玲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她一再告诫自己不用紧张。现在是下班尖峰期,人多,过一会儿就好了;也许火车上不会有很多人注意到她的。另一方面,她会和谁发生
关系呢?有这样的人吗?
信便马上就要走了。
“你自己干吧,欧玲雅。”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信使笑了。“我们组织的人自有办法,欧玲雅,有一天,如果你有幸加入了组织,你曾发现这个秘密的。”
这时,一群阿拉伯人吵吵嚷嚷地涌向月台,来到检票口上了人车。人群散尽了,欧玲雅想找信使,但是他已不见了。
欧玲雅独自站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待着下一班地铁。她打量了一下她周围的小伙子们,他们中的哪一个会是她的猎物呢?或者说,她的伙伴?这还不是一桩游戏了。
站在进口附近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长得倒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倒乐意。
但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欧玲雅的腹部一阵刺痛,她又想到了做
。如果能和他做
,感觉肯定不赖,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她和那个又咳嗽又吐痰的老头子一个车厢呢?或者和那个满口黄牙、腆着大肚子的邮差呢?不,不,她不会的。
但是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得完成任务,一有机会就得抓住——不管对方如何。还有个问题,她怎样才能不被人注意到呢?也许,欧玲雅自我鼓励道,有志者,事竟成…
她记起了她曾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詹妮斯一起坐火车从洛杉矶到剑桥,看望斯利佛——詹妮斯的一个男朋友——他是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作为一个搞妇科的,也许他在本职工作方面很出色:任何时侯,你都挑不出他的缺点,尤其是对女
的人体解剖。
那一次,是星期天的早晨,两个女孩子微醉地上了火车,这并不奇怪,她们刚从詹妮斯的通霄生日舞会上出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们希望旅途愉快;她们当然没想到在去剑桥的8——18次列车上会发生点什么。
那是一列旧车,车辆里发出一股霉味——那是一堆发烂的圆木散发出来的。
那个星期天的早晨火车里很空,所以詹妮斯和欧玲雅找到一间洁净的空车厢,躺在长椅上,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们还没跟汤姆和弗兰科算帐呢。
正当她们躺下准备入睡时,门推开了,走进两个年轻人,一个又小又黑,另一个又高又健壮,金发碧眼。他们穿着大学校服,手里拿着一堆书,不难猜到他们以什么谋生。
“还有座位吗?”
“哦…是的;但这儿是空车厢吗?”
虽然已听到了他们的交谈,欧玲雅还是不打算起来。
“一个排的战士刚刚上车,”高个子的学生歉意地回答道,“他们占满了半个火车。”他无可奈何地笑笑。“我们坐在角落里吧,你看如果可以的话。”
“哦,让他们进来吧,欧玲雅,”詹妮斯打着呵欠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吃你的。”
但是她错就错在这里。
“我们轮
睡吧。”詹妮斯躺在一条长椅上建议道。“我先睡半小时,然后你再睡。”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到了斯蒂文基叫醒我。”
欧玲雅愤愤地看着她朋友的睡态,她决定过一会儿,她一个人回去。
汤姆和弗兰科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欧玲雅掏出一本书。
“啊——D。H。劳伦斯!”弗兰科惊喜道。“一个了不起的作家,你不认为吗?你读过《长舌妇》吗?”
“当然。”欧玲雅答道(她读过许多英文的黄
书刊,也有法文的)。“但是我觉得它太夸张了——
有时候很无趣。”
汤姆的眼睛一亮,兴趣更浓了。
“你可能是个鉴赏家吧,我想?”
“我并没有那么说。但是我认为有什么就说什么。”
“包括情
?”
“那自然。”
谈话中上了,欧玲雅坐回去读起了《虹》。和汤姆这么坦白地交谈,她感觉极不舒服,似乎汤姆的眼睛老紧紧地盯着她;但是她不愿抬头看他。她想起詹妮斯要醒了,就又开始了交谈。
“我要去火车买点吃的,”过了一会儿弗兰科自告奋勇道。“有谁要带什么吗?”
磨蹭了一会儿,欧玲雅伸进口袋拿出一点零钱。
“请给我来一杯咖啡。”
“她…?”他把头转向
睡的詹妮斯,问道。
“哦,不要吵醒她吧。昨夜是她的生日舞会,她玩了个通霄,正需要好好睡一觉,等到了斯蒂文基,我会叫醒它的。”
弗兰科失望地走进了过道,车厢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要抽烟吗?”
汤姆将烟盒递向她,但是她摇头摇。
“不,谢谢,我不抽烟。”
“不
?嗯?”汤姆将烟盒放回口袋,朝她轻蔑地一笑。“哦,真是个淑女!你喜欢占便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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