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纯净的心灵之门
家的前面有一所寺庙,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并不古老,大概是康熙或再晚些时候的乾隆年间修建的。紧挨着寺庙是一个池塘,风景曾经极为雅致,当年的香火也很盛,老年人说的。
近现代的中国的苦难在这个庙宇中得到完全的体现。战
,文革,甚至文明,已经使他伤痕累累。待我长大可以玩耍的时候,只剩一间破落的主殿,空
的,仿佛是荒废了千年的记忆。
殿内青砖没有磨平的部分,刻着当时捐赠人的姓名,依稀可以推知当地士绅们曾经的虔诚。
破落了,也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堂。
无拘无束的面对着神灵,无拘无束的玩耍和长大,无拘无束的浸泡在纯净之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破落的无名寺庙更为破落,而纯净的心灵却不复纯净。
冷的城市,污浊的空气,如同樊笼。
读大学时,有个隆回的同学提起,他的家乡也有个寺庙,隐在深山与深林之中。那年的五一节期间,我们从长沙出发,曲折辗转的火车汽车三轮车,再加上四个多小时的山路,在第二天的夜
将近时,终于到了那所寺庙:金石桥镇上的望云寺。
寺随山名,所在的望云山则是取自“衡云在望”之意,与南岳衡山同属一脉。
寺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尚,招呼我们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似是夫
的模样。客房与斋饭,香烛与古钟,陈旧简单,没有丝毫现代文明的痕迹。甚至到了夜晚,寺中也不用电的,而离寺几十米外的山脊上就是一个电视台的发
塔,早已进入电气时代的今天,望云寺却在用昏黄的烛光坚守着最后的纯净。
夜里呼吸山颠冷冷的空气,思绪飘落于昨
的身影,不知道我是因为无为而碌碌着,还是因为碌碌而无为着。
下山,返还都市,重归樊笼,我依然要步入追求远大前程的行列之中。
几年后,读研的第二个冬天,经过武汉,不可抗拒的又踏入了著名的归元寺。
处在繁华的边缘,归元寺除了满目的佛像之外,丝毫感觉不出这里竟是个可以了却尘缘的地方。各处的明码标价透
出归元寺浓浓的商业气息。
这里的和尚让人感觉不是修行者,而是一种从业者。以前的僧侣强调苦修,现在的这些光头们却在用着机手,电脑,出入网吧,上网打游戏,甚至聊QQ泡MM。
很怀念望云寺中的那对看管寺院的夫
,面对着归元寺的霓虹闪烁,更怀念望云寺中的暗淡烛光。
突然又记起大学时候,去过得顺德的宝林寺。也是个被繁华包围的庙宇。
一进庙门,大硕的“佛”字硬生生地告诉你,这里是个佛教清修静地。而“佛”的旁边就站着一个和尚,拿着机手,给某位有缘人聊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怕玷污佛门清净地,用女子来比喻这些寺庙,我想,归元寺,宝林寺,就如同浓妆
抹的,可以让你在瞬间产生男人原始的
望,而
下一时的
情过后,试想想你现在还记得几个人的容颜。家乡的无名寺庙,望云寺,如同青梅竹马长大的初恋情人,分离多年,街角不期而遇,依然清纯可人,即使
情过后,仍有想轻吻入怀的冲动。
繁华中的寺庙,建筑飞檐斗角,雕饰精美,尽显古朴之意,香客接踵而来,捐金无数,尽显虔诚之心,而我心却始终在纯净之外徘徊。
我想起很多的晚会现场,导演控制着观众的掌声和笑声,看着他的某个手势,大家应该激动鼓掌了,另一个手势,大家应该开怀大笑了。寺庙中演出了一幕幕的四大皆空,面对着五彩的佛像,人们开始心态平静了。
闭上眼睛,脑海中泛出家乡寺庙的残垣,望云寺的烛光,我却始终悟不出纯净的心灵之门在何处。
元宵节,母亲打来电话说她在烧香,求我与父亲在外平安。几年前,家乡的寺庙来了个和尚,定居于斯,常常给香客们免费解签,看病,劝人行善。于是香火又盛。
哪一年回家要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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