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他发了疯
我被他从星光灿烂楼上一直拖到距离不近的停车场,我脚上的鞋少了一只,不知丢在来时路上哪个角落,我在他身后喊叫我的鞋,他仍旧不为所动,这样画面既充满喜感又非常力暴,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而守在车中等候的庞秘书在看到这一幕时非常惊讶,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出现,而且还是以这样方式被他拖出来的,很明显我们在会所内发生了冲突,庞秘书立刻从驾驶位推门下来,他站在祝臣舟面前越过他扫了我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祝臣舟暴怒过后大约也意识到自己这样行为很不妥,毕竟他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海城分量很重的人物,他将我手松开,我毫无力气跌坐在冰凉地面,有一个酒瓶盖正好铬在我
股位置,我蹙眉仰头朝着祝臣舟背影愤愤大喊,“祝臣舟你是神经病!”
庞秘书立刻将自己身上外套
下来,裹在我
间,将我体身从地上托起,我左脚上的鞋子不翼而飞,右脚上鞋跟折了一半,非常
本勾在脚趾,两只连袜子都没穿的脚便暴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一代酒吧夜场非常多,到处都是成群接班喝的醉醺醺的男人,他们都带着非常痞气的笑容看我的脚,我无处躲藏,祝臣舟见状脸色又冷了一些,他直接将我打横抱起,用庞秘书外套裹住我的脚,把我放进车里。
与其说是放,不如说是扔更确切精准,我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体身都腾空了,仿佛连地心引力都
纳不住我,我直接撞上了车门,所幸有非常柔软的头垫,否则我一定会被撞出脑震
。
祝臣舟紧随其后坐入车内紧挨着我,他将被我蹬到地上的外套扔给驾驶位的庞秘书,“开车到璨园。”
庞秘书将外套重新穿好,又打开暖风,便将车掉转方向往南边直开。
在行驶过程中,我始终喋喋不休对祝臣舟破口大骂,他期间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很难看,用右手撑住自己下颔看向窗外,连眼神都不给予我,被无视的感觉让我很不
,我便拍打着驾驶位的座椅更加歇斯底里。
“你想表演你的大男子主义,去找你
子,你外面的红颜知己,不要莫名其妙冲过来对我使用。你有什么资格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预我,拖着我走?我鞋没了,那是陈靖深送给我的,全海城只有这一双定制,再也买不到,你怎样补偿我的损失?我损失的不是金钱,是情意。我是你下属,是你同事,不是你的佣人你的宠物,你没有任何理由对我指手画脚。”
祝臣舟冷笑说,“哦,所以你到烟花柳巷,陪男人喝酒玩乐,就是为了表现你的自由,陈靖深死了,没有人可以干预你阻碍你发疯,那么你缺钱还是缺睡?”
他这句话噎得我一愣,什么
七八糟的,我看着他非常难看的脸色,又望了一眼车窗外星光灿烂四个金碧辉煌的鎏金大字,我隐约明白了他发怒的
源,虽然我没有任何义务向他解释澄清,但为了我自己的清誉,我主动说,“我带着两名秘书到烟花柳巷是为了拿下那单合约,我没有想到你会亲自出马来谈,公关部精力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才会出此下策将我请来,如果我知道你在,给我钱我都不来。我只是认为自己有义务为美索做一点贡献,我不想白白坐在高层位置却无所事事让别人戳我脊梁骨,说我走后门,来这边混吃等死拿福利。”
祝臣舟斜目看我,“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没有走后门,蔺如有天大的面子,我不批准她也没资格直接将你带入。沈筝,你真觉得你手中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你的筹码吗,美索现在由我掌控,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提出议案,股东大会也没人敢质疑任何,倘若我将份额提到百分之六或者七,你要花费多大精力才能凑足余下那点?百分之一就高达千万,就算你有钱去买,市场上也没那么多股供给你,我真要压制你,我可以比你的价码再翻倍向市场收回,你觉得那些股民会怎样抉择这两份天差地别的收益?你真认为你是女中豪杰了吗。”
他顿了顿,目光定定看着我被风吹红的鼻头,他反手将半开的车窗摇上,阻挡了疾驰中灌入的强风,“我不否认你非常聪慧,又颇有胆识和头脑,和寻常女人相比,你的确更让男人伤透脑筋,可你要记住,你对付的人是我,试问当今谁能和蒋升平抗衡,我偏有这个打算,那么我就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捍卫的。我有多大胆子招惹是非四处树敌,就有多大实力摆平一切。我不愿和你计较,纵容你玩闹,不是真的拿你毫无办法,而是我愿意看到你高兴得意的样子,商场中的男人,你可以玩
所有,但在我这里,除非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你绝对没有一丝胜算。”
被人这样轻蔑的滋味真的很糟糕,我瞪着眼却说不出啊,我透过他漆黑瞳仁看到自己略微狰狞的脸,他忍不住扯了一下
角
出点笑,“你这样很丑。五官只是清秀灵动算不上精致无可挑剔,就不要扮鬼脸取悦别人,当心取悦变成惊吓。”
我奋力拍掉他摸抚在我冻麻木鼻头上的手,“我吃
了撑的才取悦你,我是在抗议。谁不惊吓,闵丞纹吗?”
祝臣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心,他若有所思说,“的确她要比你更精致
丽一些。”
我像是吃了屎,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口闷口寒气,庞秘书放在副驾驶上的机手已经响了很多遍铃声,他起初见我们正在争执不敢
嘴,现在看到气氛缓和了一些,他对祝臣舟说,“闵姐小已经打来十九个来电,您回吗。”
祝臣舟看也不看说,“等送我们到璨园,你开车回宅子告诉她,我今晚外面应酬,让她自己休息。”
庞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心底有些森森发冷,他那一眼充满深意,就好像在看情敌,自从我猜到他对祝臣舟非常畸形的感情后,我就有些神经质,尤其在面对他们两个人同时存在的场合,我总觉得无法接受这个奇闻,我从没有真正接触过同
恋者,这似乎是一个精神残缺的怪癖,关键庞赞还是一个仪表堂堂沉稳内敛的男人,他喜欢男人,这真的是让我想一下都头皮发麻。
我们三个人各怀心思在宽敞温暖的车厢内陷入沉默,祝臣舟大约察觉到我还在赌气,连骂他都懒得开口了,他掌心覆盖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背,语气缓和了一些说,“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他嗯了一声说,“那反思了吗。”
“我反思什么?”
他一本正经说,“反思你今天为什么会让我这样生气。我并不是干涉你的自由,而是在担忧后怕,倘若今天我不在包房,你认为你还能原原本本走出吗,至少会喝醉,女人在意识混沌不清时,被男人占尽便宜也无可奈何,你拿什么反抗,悬殊的力量还是早已湮灭的理智?商业界男人,到底什么货
看表面透析不了本质,除非接触之后,他们比普通人更善于伪装和造假,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这都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说,“那既然祝总这么纵容我,不如以后把两只眼睛都闭上,干干脆脆放任我为所
为。”
祝臣舟刚缓和一些的脸又冷了下来,“你就非要美索不可吗。”
“我丈夫的遗产,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哪怕争得头破血
,不到最后结果我也不会罢休。”
祝臣舟
角的冷笑一寸寸冻结成冰,此时庞秘书将车停在一栋陌生庄园外,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我正在探出头去打量,忽然头发被人从后面狠狠揪住,我被那股力气
住不停后提,一点都不由自己控制,我连叫的余地都没有,仰面被祝臣舟拖下了车。
他将我抱住,但不是抱在怀里,而是垫在脚面,我衣服在地面拖拉蹭过,我甚至嗅到了灰尘的味道。
头顶天空星辰璀璨,他眼底深不见底,像一潭暗
涌动的黑水湖。
他对站在车旁的庞秘书说,“你开车回去对闵丞纹撒个谎,你应该知道怎么详细说,不让她怀疑。”
庞秘书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在祝臣舟身上迫不得已倒立的我,转身重新坐进车内,掉头离开。
我以倒挂金钩的姿势看着视线内同样颠倒的祝臣舟,我头发扫在地上,攘起飞扬的灰尘,呛得我咳嗽起来,我憋得满面通红说,“你给我摆正!”
祝臣舟面无表情把我提进庭院,他输入密码后电子大门朝两边打开,我因里面金碧辉煌似皇宫城堡般的装潢而微微怔了一下,听到声音的佣人从里面迅速
接出来,在见到鼻孔朝天倒着脚踝被祝臣舟握住的我时,她吓得忘了要说什么,脸上的笑容也完全凝固,只剩下一脸呆滞。
我想她大约都没有看出我是个女人,还是只什么。
强烈的屈辱感将我
噬,我狠狠动扭
体身,像发狂的毒蛇一样,祝臣舟低估了我的战斗力,所以不曾防备我的最后挣扎,他下巴被我脚跟刮了一下,佣人见状立刻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而祝臣舟的脸色还是迅速黑了一层。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