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死亡时间前的五分钟
雷铭微微向连荣麟倾着子身,微眯着眼,在旋转闪烁的彩灯之下两个人的脸都忽明忽暗。
“许牧之的别墅里全是察警,你怎么进去的?”
连荣麟挑着眉一声冷笑,“我是死人啊,只是一缕鬼魂啊,当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
雷铭皱了皱眉,神色凝重地
低了声音,“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你最好别给我
來惹麻烦。”
连荣麟耸着肩头,呷了口威士忌,笑道:“
來进拘留所的人,好像是你吧?如果你想要和我抬杠的话,我当然愿意奉陪,如果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
雷铭冷漠着翻了个白眼,只狠狠地吐出一个字來,“说!”
“我溜进去之后,想着既然黑影要的东西是U盘,那么许牧之会不会有备份,或者电脑里是不是有记录。所以我直接进了书房,找遍所有角落,都沒有一台电脑,笔记本电脑也好,平板电脑也好,一样都沒有。或许在其他房间,所以我几乎翻遍了整栋别墅的各个角落,还是找不到。”
雷铭皱眉思忖着,神色凝重得严肃,“有人早你一步,已经拿走了。”
“这也是我认为唯一合理的解释。”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的发现?”
连荣麟点了点头。
雷铭忍着气,又道:“这就是你认为能让我惊喜的惊喜?”
“难道不是吗?”连荣麟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雷铭实在不想再陪着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却又被连荣麟拉住了。
“他们拿走了电脑,但沒有來及清理现场,明白吗?”
雷铭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连荣麟。
“许牧之的别墅里放了很多相框,不管是桌上还是墙上,总之只要能看见的地方,都有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从黑白照一直到彩
照,都有,而其中有个女孩的照片最多。从小到大,和许牧之夫
两人的合照,这个女孩的独照、艺术照,都很多。”
“你想说明什么?”
连荣麟放下酒杯,看着投影在玻璃桌面上的灯光,呢喃道:“我调查过许牧之的背景,他和他
子这一生无儿无女,任何资料里都沒有提及他家有这样一个女孩的存在。按照照片來看,今年这个女孩的年纪也有二十七八了,可许牧之出事后,这个女孩并沒有出现过。”
雷铭微微眯了眯眼,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眼前,又缓缓坐了下來,在脑海里梳理着连荣麟刚才的话。忽然间,雷铭想起了什么,从
兜里摸出了一枚机手。
“这是许牧之的机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个电话肯定能给我们线索。”
“许牧之的机手在你这里?”连荣麟从未听雷铭提起过。
雷铭也沒解释,只埋头在许牧之的机手通讯录和相册里翻找着。但是,令他们意外的是,许牧之机手里沒有一张照片,而且通讯录里的电话号码一眼翻找过去,也发现不了任何异常。
“看來,许牧之的秘密并不简单。”连荣麟自言自语着。
雷铭沒有说什么,点开了许牧之的通话记录,最近的一通通话时间是,,
“这是他死亡时间前的五分钟,有个人给他打了电话。”
连荣麟顺着雷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个人在每一天几乎都和许牧之保持着联系。
“这个人不是许牧之的同伙,就是许牧之的仇人。”
雷铭冷笑道:“而且极有可能是杀害许牧之的凶手。”
连荣麟沉默不语。
雷铭立刻点开了这通电话,连荣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想做什么?”
“发封信短过去。”
连荣麟大惊,“许牧之已经死了,你用这个机手联系他,他会相信吗?”
“正是因为许牧之死了,而他的机手居然落在别人手上,才会让这个凶手紧张而
出马脚。这个凶手既然拿走了U盘还不放心,又拿走了许牧之的电脑,可想而知,他对许牧之的机手也是虎视眈眈。如果,这个机手里面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肯定会來联系我。”
连荣麟被说服,终于松开了手。
雷铭不假思索的在信短界面上飞快地打着字,,“你想要的,在我手上。”
简单的八个字,雷铭立刻摁下了发送键。
“如果,你推断错了呢?”
“那也不会影响我们。”
说完,雷铭检查了一番许牧之机手的构造。这是一款老式的机手,后盖还可以揭开,并不是现在的智能机手。后盖揭开后,里面有一张电话卡还有一张内存卡。雷铭得意的一笑,
出内存卡后递给连荣麟。
连荣麟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來,接过内存卡握在手心里。
“如果我真的推断错误,这封信短完全石沉大海,那么我们的希望就在这张内存卡上了。”
连荣麟将内存卡小心地收了起來,笑道:“放心吧!我们是一
绳上的蚱蜢。”
“简念呢?他有沒有试探过黑影?”
连荣麟重新端起酒杯,递给雷铭一杯,笑道;“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等待好戏。”
“什么意思?”雷铭看着连荣麟,还是沒有接过那杯酒。
连荣麟狡黠地看了眼沙发背后的墙,雷铭跟着看过去,也不过只看见墙面上镶嵌的各种彩
马赛克,和一面大硕的镜子,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下一秒,雷铭脸色大变,抓着连荣麟的手腕十分激动的模样,连荣麟沒有拿稳酒杯,溅了不少威士忌在雷铭的
子上。
“你最好别告诉我…”
“我想恐怕我必须得这样告诉你。”
连荣麟抿嘴笑了笑,雷铭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來。
因为,就在隔壁的包间里,这堵墙的后面,同样的沙发上,坐着简念,和黑影。
在他们面前的玻璃桌上,同样摆着各式各样的洋酒。
“來都來了,就來喝一杯啊!”简念怂恿着。
可黑影只是坐在角落,笔直地
着后背,腿双微微分开,双手放在腿大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从不喝酒。”
“少來。我们小时候,你可是经常偷酒喝的。”简念指着黑影,打趣地笑着。
黑影依旧穿着一身黑的行头,只不过这一次他沒有戴帽子,但却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少东家,我只是出來陪你透风的,需要保护你的全安,所以我不能沾酒。”
简念撇了撇嘴,自己喝干了一杯,鄙夷了黑影一眼,“沒意思。”
黑影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简念一面喝着酒一面用余光打量着黑影,思忖着究竟要他怎么开口,这个难度就好像要石头说话的难度差不多。于是,很快简念一个人就喝了三四杯。
“无聊死啦!你这样监视着我,我根本喝不爽快!”简念低吼着。
黑影微微颔首,一如往常,“还请少东家多多包涵。”
简念翻了翻白眼,索
放下了酒杯,“说吧!你那天冲进浴室來,不是要和我商量什么事吗?”
黑影沉默。
简念忽然狡黠地凑上去,诡谲的一笑,“你是不是骗我的?”
黑影还是沉默。
“啊哈!我知道了!”简念忽然坐直了子身,“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想要冲进來!”
“少东家,我…”
“你故意想要看我洗澡的样子!”
“…”黑影嘴角的笑意僵硬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吗?”简念坏笑道,“你还说有事找我,我信了,可现在不是明摆着你是骗我的,你根本沒有事情和我商量,你…就是想要來看我洗澡!哈哈哈哈!”
“我沒有,少东家。”
“那么你就是故意以下犯上!”简念突然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横眉竖眼地瞪着黑影,声音怒吼着也扬高了好几个分贝,“你故意冲进我的卧室,想要彰显你的权力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在侮辱我!在践踏我!黑影,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我虽然被
足,但是,我始终还是少东家!别忘了你的份身!”
“我不敢,少东家!”黑影立刻跪在了简念的面前,“我从來沒有觊觎过少东家的位置。”
“是啊是啊!”简念冷笑着挖苦道,“你所觊觎的,是骷影盟东家的位置!”
“少东家!”黑影突然仰起头來一声厉吼,“请不要随意
说!”
“瞧瞧瞧瞧!这还不是以下犯上吗?”简念训斥着,端起酒杯狠狠地泼了黑影一脸的酒。
黑影不敢闪躲,只能硬生生地跪在那里,“我真的只是担心少东家的安危。”
“为什么?”简念凑在黑影的跟前,微微俯身弯下
,正好和黑影的目光平视,“为什么你觉得我待在连公馆里会有危险?为什么你觉得那晚必须來看看我,确保我一切安好?”
黑影不敢回话,双手抓着腿大上的
子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说啊!说啊!你哑巴了?说!”
简念步步紧
,右手抓着黑影的衣领,根本不给他任何
气的机会,左手抓起酒杯又狠狠地泼了黑影一脸的酒。黑影还是不曾躲闪,也不曾解释,只猛地抬起垂在身边的左手,顺势抓住了简念的右胳膊,不等简念回过神來,黑影的左手猛地一劲使,正好抓在简念的伤口上,疼得简念差点一口大叫出來,但却被他狠狠地忍住了!
“你…”简念咬着牙
,疼得额头上和鼻头上冒出了淅淅沥沥的汗珠,却一直强忍着,右手越发劲使勒着黑影的衣领,丝毫不肯认输!
“少东家!”
黑影龇牙咧嘴着,抓着简念伤口的左手猛地來回拧动,像是在拧衣服似的,疼得简念觉得自己的肠子都要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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