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最后一组铁靶，秦飞退弹验
，手回套。“32秒。”
老肖放下秒表，摘下耳罩，“成绩还行。”
当秦飞刚想笑笑表示谦虚的时候，老肖却突然又来了一句：“不过还是菜鸟啊。”
秦飞的笑容刚爬到脸的一半又摔下去。
菜鸟？
雷公经常用这个词称呼自己，因为自己在所有的队员里是资历最低的，这让秦飞十分不服气，自己是菜鸟，那淘汰掉的一百多号人是什么？
他不知道肖志富的军衔，只听说他是个士官，看肖志福的年龄，比雷公还要大，如果是士官，恐怕军衔真的不低。
于是说道：“老班长，要么你给咱示范一下？”
肖志富看了一眼秦飞道：“老了，没你们年轻人那么好的体力，肌
状态也不是最佳了，手估计都抖了…”一边说，一边端起
，慢慢朝远处一个铁靶开始击。呯——
呯——
间隔很慢的
击，不是速。秦飞心里暗自发笑，一般部队的老士官都喜欢端着架子，兵头将尾嘛，何况是老肖这种资历如此深厚的士官，估计都是士官长之类的了。
也许就是在
械库里一直修，也许因为在武器改装方面是专家，所以才留下来当了士官。照他这种年龄计算，当年估计转的是志愿兵之类，军改了才转成了士官。
手
慢实际上就是精度，普通部队军官手击都打25米距离的一练习了，老肖好歹是203部队的人，打30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笑着笑着，秦飞忽然笑不出声了。
他觉得有些不对。
老肖的
击很有规律，如同老练的演奏者在弹奏一首优美的钢琴曲。秦飞皱了皱眉头，越看越不对劲。
身边有个用来观察弹着点的观察镜，秦飞俯身下，调整了镜头方向，朝铁靶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是个铁制的
环靶，靶心位置十环的地方只有一个弹孔。秦飞以为自己眼花，抬起头，老肖依旧不急不慢在开
，已经更换了第二个弹夹。从弹着点分析，老肖是击中靶子央中的，可是怎么只有一个弹着点？
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闪过秦飞的脑海。
再次俯身下，通过观察镜看清楚弹着点。
MK23的弹头已经击穿了
环靶央中，老肖出的每一颗弹子，竟然都是从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穿透过去，从无失手，而且没有任何散布！在30米距离上击中
环靶十环，这不是什么本事，但是如果所有弹子击中一个点，连细微的偏差散布都没有，这就要求手有着极高的击精度，而且具有匪夷所思的一致
。所谓
击的一致，就是你的稳定，手的水平越高，稳定就越高。老肖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
手，他的击水平就连站在旁边的秦飞都自叹不如，至少被甩下九条街！打完两个弹夹，老肖手
，摘耳罩，然后退弹匣拉套筒验，把重新
进套里。他叹了口气，朝靶子走去。
秦飞好奇着跟在后面。
“还是老啦…”
老肖站在
环靶面前，
有些英雄迟暮的调调儿，目光一直落在靶心的十环上。秦飞这才看到，那个穿透了24次的弹孔，在偏右的位置上有那么一丁点的散布，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估计只偏差了不到2毫米！
秦飞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兵，他甚至参加过全军的
击尖子集训，不过他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用手打出这种成绩。影响弹头的因素太多，要精确到打在一个点上，尤其是手
，简直匪夷所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
合一！？世上真的有这种人存在！？
咕嘟地
了口唾沫，秦飞觉得刚才自己想法真的是太过狂妄自大，居然将老肖看作一个只会修的老士官，幸好自己没有挑衅老肖，不然这脸估计这会儿都被打肿了。“你试试？”
老肖歪着脑袋看着秦飞。
丑媳妇终须见家翁。人家都打了一组，自己总不能不打，虽然秦飞自问没老肖这种水平，不过好胜心马上又上来了。
“好，我试试。”
老肖换了个新的泡沫靶，俩人回到
击线旁，带上耳罩，秦飞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举
，瞄准，击。一气呵成。
呯呯呯——
打完一个弹夹，再换一个。
呯呯呯——
直到最后一颗弹子
出，秦飞收验，回套。俩人来到新靶前，老肖伸出手指，在弹着点上稍微量度了一下。
“2厘米。”老肖摇头摇，“这个水平，在普通的侦察部队里算是一
了，但是在203部队里，只能说刚及格。”此时的秦飞对老肖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的这老士官演示的一组
击已经彻底震住了秦飞。他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在发烫。
忍不住问：“老班长，能说说技巧吗？”
“技巧？”老肖笑道：“你不是想看我打一组速
靶吗？怎么？现在不想看看？”“想！”秦飞眼睛都在发亮，要知道，老肖既然肯打一组速
靶，证明他有心要展示自己的击技巧，这就说明这位老班长不排斥自己，待会儿等他打完了，必须好好请教一下。回到
击线，老肖换了新的弹匣，带上耳罩然后按下了电动按钮。26个铁靶从不同的位置上弹起。
秦飞按下了秒表，时间数字开始快速跳动。
老肖原本略带浑浊无神的眼珠突然变得异常明亮，有点儿略带驼背的身躯变得虎虎生威，如果说刚才秦飞看到的老肖用一只垂垂老矣的独狼来形容，现在的老肖简直就是一只刚刚下山的猛虎！
闪电一样扑出去，几乎就在同时，老肖的手里的MK23 MOD0连续
出火舌。当当当——
面前的铁靶一个个倒下。
打完一个弹夹，秦飞几乎看不清老肖换弹匣的动作，他的
似乎从未换过弹匣，而是一直接连不断朝目标进行击。这种密集的
击速度，简直媲美一支自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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