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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简洁,别想,我不是一看见你就想闪,我真的有急事。我非常你来作客,但是对不起,今天先由我干妹妹来招待你,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两方都代完后,任筱绿脚步快速,笔直地往门口走去。

 吧台内的任宁在她身后喊:“绿,你刚刚说到一半,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说清楚,她会担心的。

 “我的戒指弄丢在出差的地方,我去找戒指。”任筱绿头也不回地丢下话,推门离去。任筱绿离开后,简洁和任宁面面相觑。

 简洁干笑了一下,问:“她所谓的戒指是指…天啊!懊不会是同学会那天我在她手上所看到的婚戒吧?”

 任宁表情惊愕,角匀起一抹涩笑,呐呐说:“好像是耶!会让她那么紧张的戒指恐怕只有那一枚婚戒。”

 “哦…”两个人异口同声,发出恍然明白的声音。

 接着简洁缓缓看向任宁,把她和任筱绿在同学会上所发生的事鉅细靡遗地讲了一遍,说完后,她以寻求认同的语气问:“虽然我这么做很婆,但你身为任筱绿的干妹妹,不觉得筱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吗?我们应该帮帮她,别让她一直活在过去的感情中。”

 任宁一听,瞪大双眸猛点头,激动地出一副知音难寻的表情,急切地说:“嗯!我当然也有同感,我那个无缘的姊夫因为飞机失事过世都两年了,筱绿还一直走不出来,本来就内敛理智的她变得更加沉默了,我看得都很替她担心。”

 “噢…”简洁明白地噢了一声,语气袁倬。“原来是因为飞机失事,这样的意外太突然,难怪她很难定出伤痛。”

 任宁嘟点头,想起无缘的姊夫刚发生意外那阵子,筱绿憔悴得简直像是一抹幽魂的模样,她就好心疼。“我好想让筱绿快乐一点,可是,要怎么帮她呢?我没个头绪。”

 只见简洁双层一挑,表情活灵活现,像个准备出鬼主意的军师似的,她对任宁洗脑说:“任妹妹,简姊姊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爱护姊姊的好妹妹,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我有办法帮助筱绿。”

 “真的有办法?”任宁眼眸出期待光芒。

 “当然,”简洁热络地拉着任宁的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投入另一段感情,而且是甜蜜温馨、足以滋养她干涸心灵的感情,我跟你说,我啊,有一个超级善良、老卖正直的表哥,他住在田尾,和筱绿很相衬…”

 咖啡店里有客人进来打断她们的谈话,简洁耐心地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等任宁服务完容人之后继续和她讨论。

 就这样,在任筱绿开车前往田尾的路程中,简洁和任宁组成了“帮助筱绿接阳光恋情”的双人联盟。

 任筱绿带着不去的心情一路开车南下,下了交流道,凭着韩永在帮她带路的印象,将车子开往韩永在家的方向。

 很快的,那座室字塔造型的温室出现在眼前,任筱绿的心口因为紧张而快节奏地忤动,她将车子停在温室旁,速速下了车,却发现韩永在家大门紧闭着。

 她按了门钤,没有回应。

 她只好绕到屋子四周的花圃察看,有一些戴着遮斗笠正在花圃里工作的工人瞧见陌生的脸孔,停下手边的工作好奇探问:“‮姐小‬,你要找谁?”

 “我找韩永在,他在吗?”

 其中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回答她。“哦?你找老板喔!他不在耶!本来听说他后天才要去台北的花卉批发市场,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大早就开车出发了。”

 “什么?”任筱绿傻眼。她专程南下要麻烦韩永在帮忙找戒指,可是他却北上?是怎样?这么巧,他们在高速公路上擦身而过了。

 另一位皮肤脑得黝黑的男工人问:“‮姐小‬,你是我们老板的谁?以前没看过你耶!好难得喔,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来找老板…”

 “我是他朋友。”事实上是昨晚才认识的。

 另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工大胆地开玩笑问:“昀!你该不会是老板的女朋友吧?”

 任筱绿脸色困窘发红,急忙否认。“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

 先前的那位中年妇女见她脸红,笑地替她解围。“‮姐小‬,我们都很爱开玩笑,你不用那么紧张啦!你要不要跟我说你叫什么名字,等老板回来后我再转告他,还是你要留言给他?”

 任筱绿不想留言,也不想拖拉,她不能等,现在就想去找戒指。

 她表现出最大的诚意,告诉那名妇人。“我叫任筱绿,昨天天在韩永在家里作客,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可能掉在温室或韩永在屋里,我先自已找看看,我保证不会干扰到你们工作的。”

 那些工人你看我、我看你,作不了主,最后是年纪较大的工人提议。

 “老板门锁着没办法进去找啦!我看你先在温室那里找,边找边等看看老板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要继续工作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说—声。”

 “谢谢。”任筱绿感激地道了谢。

 她快步走到温室咐近,在昨天天傍晚曾逗留过的地方蹲了下来,手上握着捡来的小树枝,低着头张大眼睛,在地上拨弄寻找。

 一个小时过去,时间将近正午,太阳很毒辣,晒得人热汗直,任筱绿仍维持蹲着的姿势,边找边缓慢移动步伐,尽管双脚酸痛、头晕眼花,她也不愿放弃。

 堡人们走出花圃,经过她身边时,先前和她讲过话的妇人热情邀约她。“‮姐小‬,我们中午休息的时间到了,要回去吃午饭跟休息,你要不要一起来?如果不嫌弃吃得随便的话,我们家很你。”

 任筱绿抬头看向妇人,剌眼的阳光因此直入她的眼睛,一阵眩晕袭来,她咬牙忍住,同时‮头摇‬道谢。“不用了,我还要继续找。”

 找不到戒指,她根本没心情吃饭。

 熬人好奇问:“啊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

 “一枚戒指。”

 “嗄?戒指?”旁迨的男工人出一脸没希望的表情,‮头摇‬劝她。“那么小的东西是要怎么找?”

 一句话把任筱绿的希望给得死死,她垮下肩膀、垂下眉,咬住下忍位想哭的冲动,声线紧绷地说着:“我会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她像是在说服对方,也像是在安慰自已,因为她不能放弃寻找,要是没了那枚戒指,她一定会疯掉的。

 熬女看见她脸色沉重,推了那名泼她冷水的工人一下,腈示对方别再说话,然后笑着缓颊。“那你慢慢找,不要太累,如果很热就到树荫下休息,否则很容易中暑的。”

 说完,一群工人结伴离去,只剩下任筱绿不放弃地继续寻找的工作。

 可是,愈找她愈是灰心,就像那名工人说的,那么小的东西,真的很难找。

 她绝望地放弃温室咐近,决定改变地点去昨天天她和韩永在跌倒的地方寻找,于是她开了车,在农村的产业道路绕来绕去,凭着记忆找到昨天天两人—起趴跌的稻田旁。

 大概是正午的关系,绿油油的稻田一如昨天天,除了白鹭鸶外不见农夫等人迹。她下了车,顾不得牛仔和布鞋会弄脏,直接跨入稻田里——

 早上十一点钟左右,“就是咖啡店”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韩永在。

 不过是昨天天才眼任筱绿道别,韩永在却非常想再见她一面,整个脑海里充斥着她的身影。

 定下心来仔细分析这份汹涌的思念,他不得不说,相机里任筱绿幽怨哭泣的画面是最大的导因,自从看过那段影片后,他一整晚都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对他说——照顾她,别再让她哭泣,不要放她一个人孤单。

 于是他为了她特地将后天的行程提前至今天处理,—大早先到花卉批发市场办完事之后,便依照出门前从网络上google到的地址找到了“就是咖啡店”

 他一进门便看见相机中那位留着齐肩短发的甜‮女美‬生一个人站在吧台里,餐桌之建有另一名像是工读生的男孩子在收餐盘,因为还不到用餐时间,咖啡店里客人并不多,他直接走上前向短发女孩表明来意。

 “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位任筱绿‮姐小‬吗?”

 “认识啊!她是我干姊姊。”任宁表情微讶地看着韩永在,今早是怎么了?好多人找筱绿喔!

 先是简洁,不过她刚刚边跟她讨论事情边灌了两杯咖啡,现在急,前一秒刚闪到厕所去了。再来是这位陌生男子,嗯…

 看他面容和善、眼神清明,感觉很正派的样子,筱绿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男人啊?她怎么都没听她说过?

 “太好了。”韩永在咧开嘴,表情放松。“我是她朋友,我叫韩永在,她昨天把相机遗留在我那里,我替她送过来。”

 “嗄?朋友?昨天?相机留在你那儿?”任宁皱眉,怀疑自已听错了。“可是…我记得筱绿说她昨天是去出差耶!”

 韩永在微笑,向她说明前因后果,接着问:“她在吗?”

 “不在。”心思单纯的任宁没想太多,直觉地‮头摇‬说不在,没把任筱绿去找戒指的事和韩永在做联想。

 “这样啊?那只好麻烦你转了。”他语气惋惜的拿出任筱绿的相机,拜托任宁转

 任务达成后,他有点落寞地走出咖啡店,没有和任筱绿碰上面,心里有种全虚荒芜的感觉。

 就在韩永在前脚刚离开时,简洁刚好从咖啡店的厕所走了出来,她回到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吁了一口气,赞美任宁。

 “任妹妹,你煮的手工咖啡真的很好喝,害我忍不住连灌了两杯,好利,一直跑厕所…咦?”视线忽然看到吧台上的相机。“怎么突然跑出一台相机,我去上厕所前还没有的啊?”

 “刚刚有个韩先生说筱绿忘在他那儿,所以帮忙送回来,他说是筱绿的朋友,人看起来不错,像是好好先生那一型的。”任宁边说,眼睛边好奇地飘向窗外,看着外头那个韩先生走向一台黑色休旅车。

 简洁不认同地撇嘴。“唉呀,看外表不准啦!我那个表哥才真的是好好先生…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我刚刚有介绍我表哥的名字吗?他叫韩永在…”

 “什么!”任宁忽然大喝一声,表情惊吓。

 “任妹妹,你怎么了?干么突然叫那么大声?”简洁吓一跳,‮体身‬往后弹。

 任宁的手指着简洁。“你表哥叫韩永在?”

 “对啊!”简洁理所当然地点头。

 任宁的手又指向外头正要跨上黑色休旅车的男人。“刚刚那个送相机来的人也叫韩永在?”

 简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酷似表哥韩永在的背影,以及他只要上台北时都会开的黑色休旅车。

 “啊?”这下换简洁瞪大眼,大喝一声,立即跳下高脚椅冲了出去。

 “等我!”任宁也跟着追了出去。

 十分钟后,咖啡店的一角。

 简洁和任宁两个女人合作,先是鉅细靡遗地追问了韩永在和任筱绿认识的经过,接着任宁七嘴八舌地把任筱绿和无缘姊夫的事全说给韩永在听。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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