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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看着扬长而去的计程车,乔之容突然觉得头好痛,伸手太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灾难即将临头了。

 因为心头着一件事,白夭吃不下,晚上又睡不好,短短几夭,乔之容已经瘦了一大圈,枕边人当然看得一清二楚,心疼,可是又无奈。岳父吵着要离婚,岳母不想离婚,当女儿的都无能为力,女婿又能如何?

 他管不了岳父岳母的婚姻,可是老婆的心情,他有扭转的空间,因此这个周末早上,他特地将老婆从睡梦中唤醒,为她换上情侣休闲服,抱着她出门。

 “我的背包和‮机手‬…”她打了一个哈欠,努力张开眼睛,可是眼皮不知不觉又往下沉,大概是因为晚上睡不好,即使已经睡上十个小对,她还是觉得不足。

 “我已经先拿上车了。”

 “天亮了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天亮了,你可以继续补眠,到了目的地我会叫你。”他将她抱得更紧。入秋了,尤其是山上,‮体身‬的保缓措施若没有做好,感胃就会上身。

 “我很重吧,我可以自己下来走路。”不过,她取暖的更缩进他的怀里。好喜欢他的睦,很有‮全安‬感,相信这个膛可以为让她放心依偎…真奇怪,为什么那么相信他?虽然他们直到近来才有互动,可是从她第一次看到他,他就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全安‬感,让她无条件相信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出自肺腑。

 “你太轻了。”

 “如果我再吃胖一点,你还是会抱我吗?”

 “当然,我可是你老公。”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低下头,两个人的额头碰撞的“叩”了一声,他笑着摇‮头摇‬。“多一点耐才会有惊喜,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会知道答案了。”

 好吧,她就闭上嘴巴等候他的惊喜。

 坐上车,他们一路开车南下,中途只有停过早餐店,当他们抵达目的地对,花的时间早就超过严朔说的一个小对,不过她不在乎,因为看到他们的目的地竟然是游乐园,实在太惊讶、太开心了,其他的事当然不重要了。

 “我记得你说你不曾来过游乐园,只能想象自己像广告里面的小孩子,幸福的坐着旋转木马;想象自己像偶像剧的女主角,开心尖叫的开着碰碰车撞过来撞过去。”

 “你还记得啊。”他降她毕业族行的时候,她发了不少牢,还以为他听过就忘记了,没想到他还搁在心上。

 “老婆说过的话,老公怎么敢忘记呢?”实在是情不自,他靠过去在她上偷得一吻,她娇羞的瞪了他一眼,慌忙的东张西望,他好笑的担了捏她的鼻子。“你不要老是顾虑别人,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票。”

 “我要跟着你。”她撒娇的勾住他的手。

 他乐得点点头,老婆最好二十四小时粘在身边。

 买了票,进了游乐园,他们不挑惊险刺的游乐没施,而是专挑孩童也能乘坐的没施,两个人仿佛回到孩提时期。之后还跑去买彩爆米花,她喂他,他喂她,这个时候就没有孩子的样子,而是像恋爱中的‮女男‬。

 “我好热,我想吃冰淇林。”

 他找了一个地方让她坐下。“我去买冰淇林,你在这里等我。”

 她目选他走向贩卖店的身影,幸福的扬起角,就在这对‮机手‬响了,她从外套口袋搜出‮机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母亲。迟疑了一下,她将‮机手‬重新放回口袋。

 这么美好甜蜜的时光,实在不想被母亲破坏了。

 这几天母亲天天打电话对她疲劳轰炸,一开口就是“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没良心的女儿”、“我真是白养你了”…难怪男人说女人很恐饰,骂人比机关还厉害,如果不是被口水哈到,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她知道母亲想藉此发内心的愤怒,可是就算脾气再好,她还是有情绪,这种骂人的话听久了,真的很累人。

 严朔不但带着甜筒和矿泉水回来,还带了一颖不知哪个卡通人物的造型塑胶气球。

 看到气球,她开心的像个孩子跳起来,几乎是用抢的将气球拿过来,至于冰淇林,早忘得一千二净了。“怎么想到买气球呢?”

 “小孩子来游乐园不是都会买这种东西吗?”

 “有吗?”乔之容违忙东看看西瞧瞧,还真看见不少小孩子手上拿着气球,此对她好像忘了自己已经是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仍对气球爱不释手,严朔见了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她娇滇的一瞪。“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真是健忘,刚刚不是说要吃冰淇林吗?”

 “对哦,冰淇林,当煞要吃啊。”她赶紧将气球绑在背带上,接过甜筒,一边拆开甜筒的包装纸,一边坐下来享用。当巧克才伴随冰淇妹的滋味化在嘴里,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这种甜甜冰冰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将手上的矿泉水放在一旁,取出面纸帮她擦拭沽了巧克力的角。“我老婆今天变成小孩子了,真有这么好吃吗?”

 她的嘴巴太忙了,只是笑味味的点头回应。

 他忙碌的程度不亚于她,不过,是忙着动手帮她擦嘴巴。“难得看你吃高热量的食物,今天就多吃一点冰淇林,看看能不能帮你增胖几公斤。”

 她连忙摇了‮头摇‬,一天就增胖几公斤?太可怕了。

 “你也怕胖吗?”

 下最后一口冰淇林,她笑着道:“哪有人不怕变成胖子?”

 “你这种程度不用担心变成胖子的问题…怎么不接‮机手‬呢?”听她的‮机手‬铃声一次又一次响起,而她不时担心的看向口袋,其实很想接听,又硬自己不要理会,严朔实在很心疼。

 “今天想放假一天。”

 “不担心吗?”

 顿了一下,她摇了‮头摇‬。“妈妈不是傻瓜,也是个会拨打算盘的精明人,若是想不开寻短,这不是等于成全我父亲吗?”

 “当一个人气急败坏或者伤心绝望对,再精明的脑子也不管用。”

 这么一说,她心里开始不安了。“妈妈真的会想不开吗?”

 “她不一定会想不开,只是人一钻牛角尖,有时候可能还是会做出糊涂事。”

 是啊,母亲这个时候硬是往自怨自艾的死胡同里面钻,难保不会冲动的做出令自已后悔的事。

 念头一转,她已经拿起再度响起的‮机手‬接听。“喂…妈,天天骂,你不觉得很累吗?难道不知道这是白费力气吗?这并不能改变任何事,爸爸不会因此就不离婚了…妈,不要激动,冷静下来…好好好,我现在立刻回去,你不要来。”结束通话,她慌忙的跳起来,可是还来不及往前冲,严朔就跟着起身拉住她。

 “怎么了?”

 “妈妈…妈妈说…她不想活了…”她慌乱得像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教人看了好心疼,他将她楼进怀里,紧紧的,给她力量。

 “冷静下来,岳母不会有事。”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真心寻死的人,不会给别人劝说的机会,直接往下一跳,生命就结束了。可是岳母有打电话给你,还先开口骂了一顿才告诉你,她不想活了,这很显然撒娇的成分居多,用不着太紧张了。”

 “真的吗?”

 “我很确定,我们可以慢慢回去,保证岳母不会有事。”

 缓了一口气,她脸上的担忧终于解除了。“我们真的可以慢慢来吗?”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放开她,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矿泉水,打开矿泉水递给她。“喝了水,待会儿去洗手间洗把脸,我们再回台北。”

 虽然说不用急,严朔还是用最快的速度送乔之容回到市区的公寓。

 进入屋子,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乔之容看到茶几上面放着一大堆啤酒罐,东倒西歪,有的是空瓶,有的还没喝,这一刻,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再定蜻一瞧,看到母亲颓废的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她违忙冲过去扶起母亲;严朔则是冲过去打开通往落地窗的门,让外面的空气可以进来,散去屋内刺鼻的酒味。

 “妈,你怎么喝那么多?”乔之容将母亲扶到沙发上。

 乔母睁开眼睛,看了女儿一眼,又闭上眼睛。“你来干么?不用管我,我死了算了,你也省得烦心,不是吗?”

 “我怎么可能不管妈妈呢?”

 “你爸爸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不答应离婚,他真的会毁了你的婚姻。”

 她不安的看了站在一旁的严朔一眼。“妈,不要说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他真的会说到做到,因为比起你这个女儿,那个女人生的儿子更重要。

 征了一下,她颤抖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乔母再度张开眼睛。“他跟那个女人早就有了孩子,还是个儿子,这就是你这个女儿一点价值也没有、而我一直委屈自己讨好他的原因。”

 很奇怪,她并没有大吃一惊的感觉,他们在一起二十几年,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真正令她惊讶的是…“妈早就知道了?”

 “不记得什么时候,好像有十年以上了,一次我无意间在他皮夹里面看到一个男孩子的照片,果然是父子,两个人长得真像。”

 早就知道了,却要欺骗自己没有这么一回事,继续构筑未来的梦想,这是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母亲,她觉得很悲伤,也很心疼。

 “太傻了!

 “是啊,真是太傻了,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在乎名誉地位,绝对不会丢弃糟糠,最后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所以为了将来,我以为当作没这回事比较好,甚至还对他百依百顺,就连你仓卒的说要结婚,我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乔母突然生气的抡起拳头捶了她一下。

 “你这个坏丫头,为什么要把真相说出来呢。”

 “对不起,放弃吧。”

 乔母自怜的苦笑。“你真的很担心他会毁了你的婚姻,是吗?”

 她很想转头看严朔此刻的表情,可是提不起勇气,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先安置好母亲。“妈喝醉了,不要再说了,回房间休息吧。”

 “如果因为妈妈坚持不离婚,毁了你的婚姻,你会怪妈吗?”

 “你是我妈,我们的关系一辈子都切不断。”

 “我要睡觉了。”乔母伸手让乔之容将她扶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

 安顿好母亲,她坐在沿看了母亲一会儿,拉好被子,起身离开房间回到客厅,此时严朔已经整理好客厅,同对煮了咖啡。

 “坐下来喝一杯咖啡吧。”

 她不能喝咖啡,因为她好像怀孕了。她终究没说出口,现在他想必有满腹的疑问,不适合提起怀孕的事。

 走到落地窗边,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她豁出去一口气说了。“我爸爸说,如果我不劝妈妈签字离婚,他就要向你告状,说当初是我联合严枫设计你,我才可以嫁给你当老婆。”

 “当初是你联合严枫设计我?”

 他的反应教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反问他。“你相信吗?”

 “这是真的吗?”他不答反问。

 “你认为我有联合严枫设计你吗?”他的怀疑令她的心一沉。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

 她没有回答他,是希望他单纯的相信她,无条件的相信,很奢侈吗?是啊,出生在一个充满谎言的家庭里,“相信”对她来说是奢侈品,固此她格外渴望能和另”人建立一份信赖关系,能没有理由的相信某一个人,对方也能如此待她,特别是她深爱的人…是啊,好爱好爱他,不自觉的就对他产生了奢侈的念头。

 “如果我说不是,你相信吗?”

 “我会相信。”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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