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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时间在沉默之中流逝。

 律景鸠罗与檀玉濂兀自在旁商量着如何使火国尽速退兵的其他方法,以及万一推测错误,铁竟并非幕后主使的其余退路,而叶音仅是缩在毯子上,神情显得相当惊慌。

 果然,她终究是比不上怀国在律景鸠罗心中的地位,檀玉濂一说要拿她的遗体去换取退兵机会,律景鸠罗便点头同意,根本没为她多开口求情。

 虽然早有觉悟,知道律景鸠罗一心一意只惦记着保护怀国,可他与她这段日子的相处,也对她照顾颇多,方才更安抚了她落寞的心情。

 像他这般的用心,早让她对他无法忘怀,可现在…

 她该当是报答律景鸠罗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然后将自己的命献给他,换取两国和平吗?

 不知道若她真的这么做了,律景鸠罗会不会将她一辈子牢牢地记在心里?

 如果真的能够…或许这会是个比回火国还要好的主意也说不定。

 反正回去,她也是死路一条啊…

 思绪纷,让叶音头痛裂。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了令人感到熟悉的号角低音…

 “看来我推测得没错,火国似乎开始退兵了。”檀玉濂挥挥手,停下了与律景鸠罗之间的谈话。

 悠长的音调飘入,让檀玉濂的角勾起笑意。

 “这应是故意使人吹号角,让我们知晓的暗号。”檀玉濂朝律景鸠罗示意道。“看来是赌对了,我出去瞧瞧情况。”

 律景鸠罗点头,随即跟着檀玉濂身后跨出营帐。

 叶音有些恐惧地站起身,撑着因过度打击而显得摇摇晃晃的身躯,她跟在两人后头踏出帐外,拖着缓慢的脚步,接着上了理城关口高墙。

 由城墙上望出去,只见原本安静的火国阵营,突然开始有了动作,一时之间烟卷沙尘、嘈杂纷扰,依稀可见有人拔营整顿,人影在营帐之间穿梭。

 叶音看得脸色惨白,因为这表示,铁竟确实出卖了她。

 她瞧向站在身旁,低声与檀玉濂交谈的律景鸠罗,心里益发感到哀戚。

 按照檀玉濂的计划,接下来就是拿她的尸体去议和了吧!

 而律景鸠罗…既然他一直没对这个主意提出任何的反驳意见,就表示他心里大半是赞成檀玉濂的。

 没想到她这个女王真如此无能,居然连身旁最亲近的堂兄有心暗杀她,想取而代之,她都看不出来!

 眼泪不争气地落地,在丽容上开出了泪河。

 一想到自己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还傻愣愣地自以为是,甚至一心冀望律景鸠罗可以成为她内心的小小依靠,可到头来…

 她这个女王,什么也不是!

 “鸠罗…我回帐里等你…要下手取我性命的话,就由你来吧…”叶音咬了咬,握紧粉拳,迸出轻音,接着一转身,她拔腿便跑。

 “叶音?”律景鸠罗错愕地瞧着叶音奔下城墙,途中还与不少上下城楼的士兵相碰,跑得跌跌撞撞的,忍不住追了过去。

 什么叫做要下手取她性命?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又是怎么来的?

 律景鸠罗抱着满心怀疑跟了过去,匆忙之间,连跟檀玉濂招呼都来不及,以至于他根本没能瞧见好友在看见他往叶音追去时,角迸开的诡笑。

 “果然是这样…”高居墙上的檀玉濂泰然自若地往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的身影瞟了眼,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其实他这趟前来,不只是为了处理律景鸠罗信里所说的女王暗杀疑虑,有更多的是因为信件内容透出的不协调感。

 他与律景鸠罗共事多年,私亦深,所以他很清楚,律景鸠罗虽然是个烂好人,在他看来简直是滥情到了极点,什么样的歹人都能勾动他的侧隐之心,可是,律景鸠罗同时也是忠心耿耿的怀国大将。

 在这种火国想取火国女王性命的当下,以律景鸠罗那股热血忠心的情感来判断,他必然是人以换和平,而且就算他们把女王还给火国,对方却悔信不退兵,在这种火国起了内的情况下,怀国大军要威压火国,一举攻退,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律景鸠罗之所以能够被称为华京战神,甚至令人闻风丧胆,听其名号而不敢进犯,就是因为他并不只是个空有英勇的莽夫,而是在战场上杀敌凶狠不留情,带兵神速而计谋多的男人。

 所以像这么简单的问题,原则上根本难不倒律景鸠罗,不需要再过问他这个辅臣,但是…律景鸠罗却开口向他讨教了。

 因此,他觉得其中有鬼,才特意前来理城一探究竟,而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料——

 律景鸠罗与叶音之间的相处,根本就不像两国战的大将与女王!

 瞧两人相处甚,而且叶音也未曾在怀‮军国‬营引起反感或动的情况,可见得让律景鸠罗失去理智,没能迅速解决问题的原因,就出在叶音身上。

 至于这孤男寡女的,能出什么问题嘛…

 “鸠罗,你真是钝啊…”掀一笑,檀玉濂摇了‮头摇‬,迸出了幽幽笑意。

 这两人,怕是分明看对眼了,却碍于身分,迟迟无法彼此正面回应,才会卡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等着他来看笑话吧!

 “叶音?”律景鸠罗踏入为叶音安排的幽静营帐之内,正想出声探问,没料着夹杂哽咽的哭泣声已抢先传来。

 “你怎么回事?刚才那些话…”律景鸠罗很久没见她这么哭过了。

 打从他们回到怀‮军国‬营后,叶音似乎也适应得颇好,心里也没什么委屈,所以他未曾再见到她的泪眼,但此刻…

 “鸠罗…”叶音抹着泪,抬头回望了律景鸠罗一眼,半带哭音地应道。“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就算骗我也好…你就说一声你也喜欢我吧…”

 原本不抱希望的渴求,在得知残酷的事实后,终于不受控制地崩溃。

 既然都要死,回火国后因政策婚姻而嫁个不爱的男人,成天行尸走过活,跟为了两国和平,死于心爱的男人手中,以及被送回国后再遭人暗杀,却从来不曾在律景鸠罗心里留下任何印象,这样的三个抉择,她宁可选第二个。

 起码,让她住在律景鸠罗心里也好。

 至少,让她在死前作个无法实现的美梦也好…

 “死?”律景鸠罗绷起眉,“谁说你要死了?”

 “你们接下来就要拿我的尸体去换取两国和平了,不是吗?”抹着眼泪,叶音张着蒙胧双瞳往律景鸠罗瞧去,“檀玉濂的计策,你不也同意了?”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件事。”律景鸠罗重重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她为何哭得淅沥哗啦。

 他步上前,提起衣袖为叶音擦了擦眼泪,体贴的举动却教叶音哭得更凶。

 “那是要我的命啊!我能不担心害怕吗?”豆大的泪珠滚落,叶音指控似的嚷道。“反正我就是没办法给你更好的主意了,除了拿我这条命来换取和平,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可以留在你心里啊!所以既然都要死,你开个口哄哄我也好嘛!”

 就几句话而已,又不是要律景鸠罗掏出真心来待她,这男人不会如此小气吧?

 “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律景鸠罗‮头摇‬,“玉濂会在你面前直言,就表示他没打算拿你的命去换取和平,否则他根本不会直说,而是直接在暗地里耍诈,他就是这种人。”

 正因为太了解檀玉濂,所以他很清楚檀玉濂就算真想送个尸体过去,也不会对叶音下手,否则依檀玉濂的狡诈,老早就暗中遣人杀了叶音,连知会一声都免了。

 所以他刚才也没多反驳檀玉濂,只是没料到会换来叶音的误会。

 “就算是这样…你们把信都送给堂兄了,不拿我的遗体去换取和平,难不成你们舍得牺牲更多无辜士兵的性命去打这场战吗?”这种事,甭问律景鸠罗了,就连她都不想啊!

 过去她确实什么也不考虑就冲动行事,所以总是闯祸不断,但现在既已明白战争对人心造成的伤害,她又怎么可能自私地要律景鸠罗为她而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律景鸠罗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席之地啊!

 “叶音,你听我说。”律景鸠罗扳住叶音的双肩,沉声道。“玉濂之所以秘密送去那封信,是有其用意的!表面上看起来,虽像是在为铁竟考虑,暗示怀国愿意配合他的计谋,又不好张扬才密谈,可事实上,正因为这信是密函,根本不能算是两国正式议和的信柬,因此就算怀国不将你出去,铁竟也是没辙的。”

 所谓的算计与心机,他与叶音都没有檀玉濂来得强,更比不上檀玉濂的狡猾,可今天檀玉濂为何要如此用心?

 说什么亲赴战场才能了解实情,其实那只是借口,这战场上,必然有吸引檀玉濂之事,才会促他来此。

 律景鸠罗毕竟不是个傻子,只消仔细思索一回,便不难发现,檀玉濂此番的大费周章,为的是什么…

 “又说要杀我,又说可以不把我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要我怎么冷静?”叶音委屈地哭叫起来。

 对!反正她就是比不上这两个大男人聪明,没他们那般心机,她更不可能光靠猜测,就懂得律景鸠罗在说什么!

 “叶音!”律景鸠罗沉声一喝,接着眉心蹙起,他猛地将叶音搂进怀里,勒紧了她的‮躯娇‬,低声道。“玉濂他这么做,根本是为了让你能平安留在我身边,又能叫火国退兵,而不只是单纯地要拿你的命去换取和平。”

 那是他一直没有去面对的问题,就连在给檀玉濂的信里,他都没将他与叶音的私人感情写进去。

 可今天情况会演变至此,多少与他的私心、叶音对他的情意有关,若是他未曾详解于信内,必然造成聪敏的檀玉濂感到事有蹊跷。

 他这个怀国大将,宁愿不拿女王去退兵也要保护女王,光凭这点,就能教檀玉濂感到好奇了。

 所以若是他没推断错误,檀玉濂这次亲自到理城,为的根本不是火国内,而是…

 “让我…留在你…身边?”混乱当中听得的字句,唯有这段话拉回了叶音的神智。

 “对,玉濂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应该是看出来了。”犹豫半晌,律景鸠罗双臂一勒,差点教叶音没了气,这才吐出一口长叹,“我想…玉濂应该已猜到,我对你有了感情…”

 “咦?”叶音眨了眨眼,泪珠裹在她的长长睫上,得她感觉有些扎眼,但是律景鸠罗嵌入她心头的字字句句,却教她恍如在一瞬间看清了律景鸠罗的真心

 他对她…有了感情?

 “我没对你说清楚,是因为考虑到你还得回火国,可如今,若依玉濂那计策,他肯定是找个尸体假装成你,代你送回去给火国换取议和,这么一来,你用不着死,也不必再扛着女王的重担,要与我相守,就不再是难事。”律景鸠罗淡着声调应道。

 “与你…”十指攀住了律景鸠罗的肩,原本以为自己到头来依然是孤独一人的叶音,声调带着有丝不确信的惊喜,“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嗯!”事已至此,再瞒住自己的心声就显得可笑了。

 律景鸠罗坚定地点了头,对于这份重担,他…愿意扛下。

 稍稍松了手,在两人之间空出些许距离,律景鸠罗抚过叶音的脸颊,将她满脸的泪痕抹去,又替她理齐了额前凌乱的长发,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教她渐渐平静下来。

 相处好一段时,她明白的,若不是真的接纳了她,对她有意思,律景鸠罗可是避嫌到底,对她连半点亲昵都不会有的。

 所以…这表示律景鸠罗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能够与他相守了!

 “刚才忙着处理火国的事,也没空与你多说,现在我就一口气解释清楚吧!”轻叶音的眉心,律景鸠罗看着她舒缓开来的神情,这才缓声续道。“早先,我也没想到可以找个尸体假扮成你,直到玉濂方才起头,我才顺着他平的狡猾作风下去跟着算计。”

 “我知道光凭我喜欢你的情意,应该不足以说服他为我俩费心思,所以依玉濂的想法,应该是认为,只要留下你这位女王,将来若铁竟反悔想重攻怀国,我们便能拱出你这位女王退他…”律景鸠罗细细解释着。

 “那十万借兵是怎么回事?你们不会是想…趁火国吧?”就算是被背叛了,故乡就是有着不同的地位,再加上檀玉濂的计策条条狡诈多变,让叶音忍不住做此联想。

 “不,那十万借兵,与其说是让铁竟带回去稳住柄王宝座,不如说是派去火国监视铁竟动向的。”摇‮头摇‬,即使不问檀玉濂详情,但律景鸠罗多少还是看得出来檀玉濂在打什么鬼主意。

 “原来…”当真是官场黑暗,人心狡诈,叶音算是开了眼界。

 一来一往的虚实难分,这种斗争,真不是她能待得住的地方。

 说起来,给堂兄这么一算计,再加上差遇上律景鸠罗,反倒令她能全身而退,不知该不该算得上福气?

 “还担心吗?”律景鸠罗一一将她颊侧纠结的发丝解开,在诉说过心声后,疼惜的本像是少了堤防的江,倾倒着他满心的宠溺疼爱。

 “不担心了。”叶音鼻子,胡乱地往脸上抹了抹。刚才哭得什么也不想,现在脸上一定丑死了。

 没想到律景鸠罗好不容易愿意向她示爱,结果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还有什么不懂的?一块儿问,别净是自己胡想。”律景鸠罗拍拍她的颊,那摸起来吹弹可破的肌肤,着实是滑

 “没…只是想问问…”十指揪住了律景鸠罗的衣襟,没了将死的恐惧后,毫不避讳的示好再度回到叶音的习里,她打铁趁热地追问道。“后我就不是女王,也不用提什么和亲了,那…你会不会娶我?”

 如果律景鸠罗对她无意,能够单相思自然就已是幸福,但如今律景鸠罗已表白心意,那么光是留在律景鸠罗身边可就无法足她了!

 “比起从今以后不能回到火国,你更在意能不能嫁给我当侍妾?”律景鸠罗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王啊!当真半点都不像女王!

 不过,或许也可说,她这直率的心思,已经超越了国与国的境界线,甚至是早已认清,一个人与其成天惦记身外之事,倒不如多多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在意!很在意!”叶音扑向前去,一把拽住了律景鸠罗的手臂,开始撒起娇来。

 “那就嫁给我吧!”律景鸠罗迸开出了一抹温情的笑容,“当然,就算你不问,等我们回到怀国时,我还是会正式开口的,不过——”

 “不用那么麻烦等那么久了!”叶音截断律景鸠罗太过繁杂的长篇大论,欣喜之情早已尽数显,“今后,你就是我的无敌战神了。”

 早已满溢而出的情感,在相许的承诺下迅速催化,叶音搂住律景鸠罗的颈项,就着他那两瓣薄,开心地吻了上去。

 律景鸠罗不再拒绝,亦未曾推开她,却是搂住了怀里的纤,回吻得更为浓烈。

 这份感情,一开始虽萌生得突然,却也在连的相处下化为越陈越香的醇酒,如今…该是开封的时刻到了吧!

 美酒一旦开封,不好好品尝,只会使味道逐渐淡去。

 帐内热情正炙,低喃与息的声调,在突如其来的示爱之中变得急促而人。

 被扯开的衣衫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健壮厚实的膛让一双纤手压制在毯子上。

 叶音‮腿双‬敞开,骑坐在律景鸠罗的身上,早已松的衣襟令前春光大

 她微倾着身躯,在律景鸠罗膛上滑过,酥的触感与让人燥热难耐的美景,使得律景鸠罗的望不受控制。

 “鸠罗…这样…舒不舒服?”叶音没有初度宵的害羞感,早就与律景鸠罗luo裎相见过的她,对于自己的心上人终于点头接受自己的感情,可说是‮奋兴‬难掩,因此,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律景鸠罗的衣衫剥了个光。

 骨的惑挟带着娇媚的声调,吐自叶音的瓣,高的长裙出她的雪‮腿双‬,正不安分地在律景鸠罗的腿侧磨蹭着。

 隔着衣料,她感觉到律景鸠罗的热情反应,心中更是喜悦,不由得探出了舌尖往他的上。

 “鸠罗…”叶音细细抚过律景鸠罗的肩膀、手臂,充满惑的嗓音远比先前勾引他的时候,更加人。

 “我说叶音…火国的女人都像你这样吗?”律景鸠罗耐十足地任由叶音‮逗挑‬着自己,低沉的声调里掺入了沙哑。

 才刚互诉情衷,决定要结亲,叶音倒是比他还沉不住气,热吻之后,一双手便直往他的衣襟里探,表现得比他这男人还要猴急,让他有种自己这个怀国大将被送去给火国女王当献礼的错觉。

 “你是指什么?”叶音咬着律景鸠罗的瓣,双手捧上了他的脸庞,半眯的眸带着娇媚。

 “像你这样…如此懂得惑男人之道。”律景鸠罗不觉得叶音会是个随便献身的女人,尤其她还是女王,心思除了带些任,倒也算单纯直,所以瞧她这么大胆地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倒不是他坚持在‮女男‬时,一定要展雄风,男上女下,而是面对如此主动的叶音,他实在很好奇这个初经人事的女王先前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些媚功?

 “那是因为我是女王,身边净是侍女。”叶音吻着律景鸠罗的脸庞,软地迸开娇声,“听侍女说得多,偶尔还会瞧见她们偷偷私会男子,你说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得?”

 “还真是教我…”律景鸠罗意有所指地往她的好身材瞄了眼,“大开眼界。”

 “喜欢吗?”面对早就心许的对象,叶音尽是大方应对。

 羞涩这形容词,她不懂,也不会,更学不来。

 “喜欢。”律景鸠罗一把搂上她的,将她往自己拉得更近、贴得更紧。

 伸手解开叶音绑在身后的带,沉声低笑,透出带着暗示的回应,“如果是这样…我会更喜欢。”

 …

 “鸠罗…啊啊…好舒服…呀、呀啊…好深…啊啊…再快点…啊…”叶音失控地尖,一声声的渴求表着她的享受,亦说明了她沉溺在律景鸠罗的求之中。

 “我说过…你会舍不得离开我的,叶音…”汗珠自律景鸠罗的额前落下,令他的声调亦跟着微

 “不管我舍不舍得…啊啊…我、都会…呀啊啊…再来…啊…我要、叫鸠罗你…一辈子都、舍不得我…呀啊…”魅的声调混入叶音的傲气宣告里。

 “我早已、舍不得…你了…”令身下娇人儿一同往那峰顶攀去。

 “这可是你说的…”叶音心口涨满了感动,她抱紧律景鸠罗,欣无比的感觉令泪珠滑过了面颊,只是这回,她的声调却带着笑音——

 “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所以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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