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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被偷换眼球还是被偷换角膜了?

 还是被faceoff?

 否则她怎么会换了张脸?

 小手在脸上去、摸来摸去,镜中的她同样是一张惊惶的脸,像是把脸儿当面团似的,成了怪模样。

 记忆中的自己,是大眼圆脸,很可爱甜美的讨喜长相,现在这张脸也不差,但走的是清秀气质路线,眉眼之间隐有皱褶,嘴角略微下垂,看起来有些苦命,日子过得不甚开心。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她该不会经历九死一生,以致大脑管理视觉区的地方出了问题吧?

 她迅速冲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下楼一见小芳,急问,“我问你喔,我长得怎样?”

 小芳因她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问题而呆愣了一下下,“少,什么长得怎样?少长得很漂亮啊。”

 “不是漂不漂亮,而是…”她拧眉思索该怎么问才清楚,“我是圆脸吗?”

 “少算瓜子脸吧。”

 瓜子脸…

 沈芮摸了摸下巴,她的下巴的确是尖的,原本的圆圆润润,老被芃笑说很好摸的圆下巴还真的不见了。

 呜呜…她要她的圆下巴,所有婆妈辈的都说她的脸有福气,是富贵长命相,年不虞匮乏,让爱钱的她乐得很呢。现在这张脸长得这么苦命,难怪一清醒就被待啊!

 “少,你怎么了?”小芳用她表情一下子凄苦、一下子怨恨、一下子困惑,一头雾水。

 少

 沈芮想到了一个故事──

 两个女孩在一列火车上遇见,A女因为B女手上的婚戒美丽而借来戴,没想到火车翻覆,B女死了,B女的家人因为A女手上的戒指以为她是B女,故将毁容的她整成B女的模样,而从小就是‮儿孤‬、生活困苦的A女就此以B女的‮份身‬活了下来,还嫁给B女的未婚夫,过着有钱少的生活。

 可为什么在她的故事里,她虽然变成了有钱少,可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如意啊?

 更重要的是,那个“B女”呢?

 她原来的如意生活该不会被“B女”夺走了吧?

 她想要回去卖排,而不是在这个豪华大屋中,当一个被凌、毫无尊严、空有漂亮头衔,却日子辛苦的少啊!

 不管,她要逃走,她要回去原本的生活!

 “没事了!”她摇手,“我出去走走。”

 再一个半小时,老魔王就要带人过来整她,他的伎俩说不定会比大魔王更狠、更爆,她得自力救济,逃出生天。

 走出屋子,眼前是一片有专人照顾,典雅精致的庭院,让她不由得傻眼,再回身抬头仰望这有如城堡一般富丽堂皇的别墅,当下感叹还真是座美丽的监狱,难怪“B女”会想办法逃走,还把她这个无辜的人给推进来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不过“B女”是怎么逃出去的?

 而且他们说“B女”昨天才嫁进来,怎么可态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可以经历逃出去、找上她、帮她换脸、送她进来…所有经过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啊!

 更何况,现在她的脸上毫无暇疵,就算是个双眼皮,也要有几个星期的复原期,才会自然到完全看不出整型的痕迹,整张脸全换,至少要好几个月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是越思考越迷糊,越思考越钻进死胡同,越思考越想不出一个符合逻辑的答案来。

 唉唉,她也没时间想这个问题了,她得赶快学“B女”来个“越狱大逃亡”否则老魔王一旦驾到,说不定她会被砍断手脚当人彘,三十年后,这个土地改建时,她的尸体才被挖出来。

 沈芮快步疾走来到前门,那是镂花双扇门,旁边还有道给人出入的小门。

 在小门旁,有间小屋,里头待著名彪形大汉,瞧见她,朝她点了点头,招呼道,“少。”

 “我要出去,请帮我开门。”她强装镇定命令。

 这个大汉高头大马,魁梧壮硕,恐怕挥下手,她人就被打飞了吧。

 “少要去哪?”大汉问。

 “去买点东西。”

 “请把单子开给小芳,她会帮你买。”

 “我是有些私人的东西要买。”该不会不准她出去吧?

 “小芳都会帮你买好的。”

 “可是我想自己去。”

 “很抱歉,少爷规定少不可以外出。”

 什么?不可以外出?

 “为什么?”还真把她当犯人了?

 “这是少爷的规定,不好意思,我只能遵守。”大汉语气有礼但坚定。

 “我只是出去买个东西耶。”这样也不准?

 “你不用这么忙,有什么事,佣人会帮你。”在她的背后,传来道冷声。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出声的人是谁。

 她应该敲更大力点,让他昏上半天才是。

 她僵硬着‮子身‬转过,双目直接对上仍坐在轮椅上,装瘸的男人。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他狠瞪着她。

 她挑了下眉,“因为我不是你老婆,我当然不用怕你啊!拜托你快放我走,去找你真正的老婆,不然万一她走远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还在装疯卖傻?

 “把她带回屋子!”杜邯琅命令在推轮椅的小芳旁的两名男佣。“关到仓库衵,直到老头带丁志诚过来为止!”

 丁志诚是死女人的父亲,就不信她看到自己的爸爸,还演得下去!

 “你不可以这么做!”沈芮大声抗议,“我没有犯错,我有我的人身自由,你没有权利拘我!”

 有备而来的杜邯琅使了下眼色,男佣一脸无奈的拿出藏于身后的物品。

 沈芮一看到他手上的胶带,脸色顿时大变。

 个头较高的男佣在她起步逃跑前抓住她的手腕,反剪于身后。

 “放开我!混帐!放开我!”沈芮拚死命挣扎。

 拿胶带的男佣“唰”的一声拉开胶带,撕开一块,贴上喊叫不停的嘴。

 “多贴几层,预防她弄掉。”杜邯琅命令。

 男佣在沈芮的脸上贴了好几层胶带,固定得牢牢的,就算她想用牙齿咬破也没办法。

 看着她狼狈的、又羞又气的脸,杜邯琅嘴角弯出冷笑。

 他的额头到现在还在痛,不时的提醒他,这女人竟胆大包天,敢拿平底锅将他敲晕。

 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谁敢侵犯到他头上,他一定追杀到底,所以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这可恶的女人!

 “丢仓库!”下达命令后,他驱动轮椅往另一边。

 “儿子,听说我的儿媳妇袭击你?”来到别墅的杜传生,也就是杜邯琅的爸爸,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这儿媳妇是他亲自挑选的,他就是看中她的个性坚忍、柔顺、温婉、孝顺,认为她有可能改变儿子乖戾的个性,才利用她父亲的三百万负债,要她“卖身”嫁给儿子,否则他就帮她父亲保高额保险,再将其撞成残废,以保险理赔来偿还负债。

 良善的女孩果然义不容辞答应了,而她昨晚的表现,佣仆也透过电话告诉他,丁沉卉是个善良、亲切、有礼的女孩,即使是佣仆也一视同仁,绝不会有任何尊卑之分,让电话另一头的他赞许的直点头。怎知今早就风云变,那温顺的女孩竟然用平底锅打晕他儿子。

 这…别说他不自家人,能把一个恐怕蚂蚁都不敢捏死的女孩得出手打昏人,一定是自家儿子行为太超过,否则没有其他理由。

 “怎么不可能!”杜邯琅恼怒的指着额上的红痕,“难不成这是我自己撞来的?”

 “不,不可能的!”卑微得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丁志诚小心翼翼的辩解,“我女儿很乖,不可能出手打人的。”

 丁沉卉是丁志诚的养女,六岁那年,她害死了她的母亲和他盼望很久的儿子后,她这辈子就像是为了赎罪而存在,小心的伺候着继父的起居,所赚的钱,一分一毫都不敢中私囊,全部上呈,本来丁志诚还冀望他老了之后有这个女儿服侍他到老死,谁知就因为他欠了杜传生三百万还不出来,只好拱手将女儿给让了。

 丁沉卉的个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绝对不可能出手打人的──她要有那个勇气,就不会被他榨至今。

 “那就让你们亲耳听听她怎么说!”杜邯琅命令佣仆将沈芮带出来。

 当沈芮出现在众人眼前,脸上贴满胶带、脸色苍白的模样让杜传生跟丁志诚当下傻愣了。

 “你怎么这样对待一个女孩?”杜传生立刻冲上前去,将沈芮脸上的胶布撕掉。

 他一时情急,忘了斟酌力道,利落的一下撕除,痛得沈芮小脸立刻红肿起来,眼泪飙出,蹲在地上捂着脸。

 老魔王果然比大魔王还狠,她再继续这样下去,迅怕不出半天就要被整死了。

 “这个女人,”杜邯琅指着蹲在地上痛哭的沈芮,对丁志诚道,“一直说她不是丁沉卉,你去给我确定,她到底是谁!”

 “她千真万确是我女儿。”丁志诚不用细看也晓得,“沉卉左边耳朵上有痣,一颗在耳垂,一颗在内耳骨。”

 “小芳。”

 接获指令的小芳立马蹲下检查,“的确有痣。”

 “这下你还敢说你不是丁沉卉?”杜邯琅厉声吼道,“还敢再装神装鬼,我就弄死你!”

 “邯琅,你也对你媳妇好一点。”杜传生见她实在可怜,被儿子如此待,而且他也听说在她打晕儿子之前,是儿子先她吃掉地上的面条的。“怎么说,她也是个柔弱的玩。”

 杜传生爱女人,故对女人很好,就算在嘴上狠话,也不是真心。

 这是把人打一打,再喂糖果吗?沈芮愤恨的想。

 老魔王跟大魔王是一丘之貉,差别只是在谁的心机深而已。

 “如果你亲眼看到她做了什么,就不会说她柔弱!”老头是瞎了眼吗?

 “你是说你一个大男人被打晕吗?”双手捂着痛的沈芮偏头眼着高坐于轮椅上的杜邯琅。

 “你!”杜邯琅恼怒的将轮椅转向,举高未受伤的左腿,作势往蹲在地上的她踹下去。

 沈芮当然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已经豁出去了。

 昨晚的她尚抱有一线希望,忍辱偷生,就为找出生天,可她现在已经明白,她没有机会了,这屋子那么多佣仆,一人一脚就可以把她踹死,门口有人守卫,围墙上有电网,这男人又摆明着无时无刻就是要凌她来一逞快意,加上又有魔王来凑一脚,手段‮忍残‬不比儿子逊,她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答案是没有!

 既然如此,至少,死也要死得壮烈一点,在生命之烛灭的那一刻,她捍卫了自己的尊严。

 沈芮眼捷手快往旁闪开,接着起身扑了上去,拉住他悬空的脚,用力往下扯,硬是将猝不及防的杜邯琅扯下地来。

 “死瘸子,你再假啊!”沈芮大吼。

 在场众人,惊愕到说不出话来。他们的狠角色少爷,竟然再次吃瘪?

 一**摔落地的杜邯琅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他的**摔得疼,但他又不能在这个时候以一己之力站起来,否则他装断法行走的戏码就要被揭穿了。

 他不曾见过比她更胆大的女人。明明周遭都是他的人,她身处的状况如此不利,他一个手指弯勾,就可以把她像只蝼蚁般捏死,可即便形势比人差,她还是敢勇于反抗,不妥协、不求饶,勇气之大,完全出乎他意料。

 杜邯琅**摔地后,沈芮绕到他身后,弯臂架住脖子,另一手扣住杜邯琅的肩,抬头对杜传生道,“我知道你们想弄死我,但我不会如你们愿的,我一定会奋战到最后一刻,死也要拖你儿子下水!”

 一双水眸狠厉,就连老江湖杜传生都不由得不信,这个女孩为了活下去,将会不惜以他儿子性命要胁。

 他当初看上眼的,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到哪去了?

 她现在不管内外都一样强劲,仿佛自她身上出一圈光芒,耀眼人,害得他…害得他年纪一大把了,还为一个可以当他女儿的女孩心动。

 “沉卉,你在干嘛?”明显的,只有丁志诚还在状况外,“快放开杜少爷!”

 “杜么杜少爷,我还杜老爷!你是谁啊?”

 丁志诚一愣,“我…我是你爸啊!”

 “爸你个头,我没有爸爸!”她是‮儿孤‬,就算亲生爸爸真的出现,她也不会认得!”

 “沉卉?”没想到女儿突然不认爹的丁志诚傻眼。

 “我不叫沉卉,我叫沈芮!”不要再叫她那个名字!

 “沉卉,你在发什么疯?快放开杜少爷,不要来啊!”丁志诚担忧这情况再下去,他恐怕不是被撞成重残,而是一老命赔进去了。

 “喂!”被压制在她怀中的杜邯琅突然喊了声。

 沈芮方低头,一道力量袭上她的后领,下一瞬天地旋转,她的背部着地,人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为了预防被擒,杜邯琅学过各式各样的防身术,就连坐在地上,他都有办法以巧劲将人撂倒,更何况沈芮对他而言,只是个瘦弱得如竹柳般的女孩,更是易如反掌。

 “扶我起来。”杜邯琅命令身后佣仆。

 佣仆们连忙将杜邯琅扶上轮椅。

 杜传生望着躺在地上痛得无法起身的沈芮,思虑了一下道,“我看这样吧,既然你这么讨厌沉卉,那就把她交给我吧。”

 他不晓得她的个性原来如此强悍人,是他最欣赏的大姊头个性,这样的女人,最适合伴在他身边。

 “你想干嘛?”杜邯琅利眸锐瞪。

 “她爸欠我三百,以人还债。”杜传生轻描淡写道。

 混帐老头子,他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

 “这女人我用过了。”是二手货了。

 “我不介意。”这点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你忘了我跟她结婚了?”有父亲抢儿子媳妇的吗?

 “离婚就好啦。”还不简单?

 “看在你这么喜欢她的份上,”杜邯琅咧出冷酷的笑,“我就偏不给你!”他转头命令,“把少抬进房!”

 被放在上的沈芮没一会就因为浑身的疼痛与疲累而沉沉睡去。

 她睡得非常不安稳,一直作着被追杀的梦。

 她不断的跑跑跑,却怎么也逃不出老魔王和大魔王的手掌心,最后她被大魔王抓住了,他直接把她像个玩偶般抓住手脚四肢,用力扯开,来个五马分尸…

 “啊!”她尖叫一声,惊醒,浑身冷汗涔涔。

 清醒后,痛感立即袭来,脸颊如火烧般的疼,仿佛在预言未来路的坎坷,她不由得悲从中来,想举臂擦过泪眸,这才发现双手被绑。

 “喂。”

 恶魔般的嗓音一传入耳,她警觉的停止哭泣,心中充满惊恐,双眸却是倔强的瞪着。

 无人知道,他还会想出什么样‮忍残‬的招式对付她。

 她已经被‮磨折‬得够凄惨了,她很想叫他给她一个痛快,可这人心狠手辣,越是求,他必定招式使得越很毒,既然都逃脱不了,不如慷慨义,一字请求都不会出口。

 杜邯琅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剪刀,沈芮见状暗了口凉气。

 他要用剪刀桶她吗?

 还是要剪断她的手指,或是划花她的脸?

 她恐惧的揣测,‮体身‬不由自主簌簌发着抖。

 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脸色发白,浑身僵硬,但那双漂亮的黑眸,依然强装镇定的上他。

 “求我。”他淡道。“或许我可放你一马。”他想测试她的极限。

 “你不会…”她用力咬,气恼嗓音的颤抖。

 “没求过怎知不会?”

 “我就知道你不会!”大魔王若会心软,就不叫大魔王。

 杜邯琅举高剪刀,朝俏脸近。

 他想挖掉她的眼睛!

 她终于明白他的意图。

 死也不能投降!

 她暗自咬着牙,迫自己绝对不能害怕的闭上眼帘。

 眼见着剪刀刀尖越来越近,她浑身颤抖得几乎要休克。

 剪刀离她眼睛约三公分处,忽然停下。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沈…芮。”她的眼睛在发酸,泪水已冒涌,仍强迫自己一个眼都不能眨。

 “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是故意想换个名字,我都不管,我就叫你沈芮!”

 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将她埋起来的时候,决定在墓碑上所写的名吗?

 剪刀转了向,在她惊愕中,剪掉腕上的绳子。

 她抚着被绑疼的手腕,一骨碌坐了起来,充满戒备的瞪着他。

 他看透她的惊恐。

 她不是不怕,事实上,她怕得要死,可她的勇气远超过她的恐惧,不肯在他面前显现任何懦弱。

 而他,竟在屡屡被她惹恼的情绪下,产生了另一种情感──欣赏。

 当老头子开口想要她的时候,那份情感,瞬间冒涌了出来。

 他本以为,他不想把她拱手让出,是因为对老头子的抵抗,可当她躺在上,眉眼充满皱褶,毫不平静的睡着时,他就坐在边,望着她,细细的思索自己真正的想法为何。

 他未曾见过,比她更勇敢的女孩了。

 可恨老头子竟比他早发现此点,若不是老头子一开口就意图明显,他也不会发现。

 大手拂过她红肿受伤的双颊,他有些懊恼,却又有另个主意升起。

 他不可能和善对待她,否则,她会成为他的弱点,而他,是不能有弱点存在的,否则潜藏在暗处的敌人,随时有可能利用此点一口咬断他的喉咙。

 “沈芮,我们来合作。”他低嗓,让他的话语只存在这间房。

 “合作?”她没听错吧?这急转直下的剧情是怎么开始的?

 而且他现在的和善态度是真的吗?

 还是想整死她的毒计前戏?

 沈芮防备心更重。

 “详细的原因你不用知道太多,你继续与我对立,保持现况。”

 “什么意思?”如如坠五里雾中。

 “你就像今天一样,跟我维持敌对的关系。”

 “我不明白。”

 “不用明白太多,你就继续当讨厌我的老婆就好。”

 怎么听起来,好像他要她…演戏?

 “你不会杀了我?”她孤疑。

 “在半小时前,我是这么想的,但我改变主意了。我你最好答应。”他习惯性的还是在最末语带威胁。

 不答应会怎样?

 不答应就继续整她到死吗?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才是她最关注的问题。

 “应该不久后。”对方已快穷途本路,只剩最后一口气。

 “真的?”

 “你只有这个机会,答不答应?”

 “不!”

 “不?”她竟敢拒绝。

 “我怎么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她可没那么白痴说啥,她就信。

 “你警觉心很重。”这亦在他的意料之中。

 废话!谁跟她一样经历可怕的一天,警觉还不重的?

 “我会告诉你,等晚上的时候吧。”现在还不是解释的好时机。

 她依然用不信任的眸瞪着他。

 “你休息一下,等等下来准备午餐,做好你身为一口老婆该负的责任。”

 “你还想重演早上的戏码?”一听到要准备餐点,她就很难不想起早上他迫她面条的那一幕,光回想,她就气得想杀人。

 “我这么没哏?”

 靠!他不会还有新花样吧?

 “反正我配合你,你配合我就是。”

 配合?

 配合互相厮杀吗?

 “我先下去了。”他转动轮椅行向门口。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他诧异转过头来。

 “我当然不知道。”就说她不是丁沉卉了,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这人也真怪,好像妥协她叫沈芮这事,但又拒绝否认她不是他老婆…她真的是一头雾水,不晓得他想干嘛,不过他似乎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戾气,打她醒来后的对话还算平和,难道他真的想找她合作?

 可为什么还是要跟早上一样互相争吵?

 他的目的到底是啥?

 “我叫杜邯琅。”

 “杜邯…杜邯琅?”脑中灵光一闪,水眸瞬间瞪大。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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