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小人物
听到朱重煌说出的话,陈觉
出疑惑的样子。
“小人物…怎么说?”
虽然疑惑,此刻自己已然身受重伤下。
朱重煌却没有动手杀掉自己,反而气氛轻松的闲谈。
但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暗地里抓紧时间恢复状态。
争取能将自身,调整为目前最佳。
而朱重煌也确实没有一点急迫的意思。
他始终保持着从容,更远处,依然源源不断,有着一群群阵尸在赶来。
此时他的军队,数量之庞大,已经达到五百万之多!
放眼望去,似乎整个世界,都是死亡的国度一般,被染上了灰黑色。
无论朝哪个方向看,都只有面色灰白,双眼无神的阵尸。
天空中的黑色旗帜似乎又更加凝练了几分,平静之下,隐藏着可怕的魔
。
微微抬眼,看了看头顶庞大的旗帜后,朱重煌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这里所说的小人物,并非是单纯指力量的渺小。”
“相反,人道百万载中,小人物出身,最后完成前人未有之壮举,甚至一度拯救人族的存在,并非没有。”
“就光是我了解的,隐藏在历史背后,行大事的小人物,最终成功的例子,就有四次…”
说到这里,朱重煌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
出复杂和回忆,似乎在想到些什么。
跟着他轻叹一声,有些沧桑的说。
“而接下来与之对比的大人物,也不是那些空有地位,却无能无德,只会尸餐素位的垃圾。”
说到这里,朱重煌的态度已经很明白。
他口中的大人物或者小人物,并非是单指修为和地位。
而无论是陈觉或者场外其他人,都有些好奇,想知道对方会有什么论调。
包括常华荣此刻,也双眼通红的死死盯着天幕。
他也想知道,自己为母校付出如此之多。
只是一朝失误,他朱重煌有什么资格,将自己一句话打为小人物!
在万众瞩目下,朱重煌缓缓开口。
“在我看来,所谓的大人物和小人物,排除地位和力量两者后,最重要的差别,其实在于眼界和心态。”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同样一件事,放在小人物身上,他们会选择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物,与整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而大人物则相反,他们会为了整个世界,牺牲任何人或者事物,包括自己以及身边最重视的存在。”
“前者在极端条件下,可能将自身与万物割裂,反而出乎意料,做出未有之壮举,不能说渺小。”
“后者往往孤高且独裁,以一己之力背负万物,然而一旦有所失策,必然万世骂名,不能说伟大。”
“这,就是我认为的,两者区别所在。”
听完朱重煌的话,陈觉喉咙滚动,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
过往中,他只知道一心修炼,或者与他人厮杀战斗。
对于朱重煌说的这些话,或许在其他书籍上有类似的,但他却从来没有关注过。
然而看着此刻站在面前不远,周身数百万阵尸围绕,头顶遮天大旗的朱重煌。
陈觉突然有些心神疲惫,他生平头一次生出面前这人,不单单是修为强过自己。
在某些未知的地方,对方也走向了更深处。
“所以,常华荣为了元灵阁所做的这一切,在你看来,是只顾一家一校的小人物行为?”
听到陈觉的反问,朱重煌微微点头。
跟着,他再度看着天空某一处,就仿佛能看到在外界的常华荣一般。
“守护爱人、守护母校、守护重要存在,听起来多么美好。”
“但他所守护的,眼中所看到的,都太少、太小了。”
说到这里,朱重煌摇了头摇,话锋跟着一转。
“当然,这种行为本身,我认为并不算错误。”
“牺牲一切,来拯救和背负一切的大人物,也绝对说不上,比小人物高贵多少。”
“在我看来,常华荣这个小人物,最蠢的地方在于,他除了眼界小外,所思所谋,同样小家子气。”
依然没有半点嘲讽,朱重煌似乎看向未知前方,透过天幕对着常华荣点评着。
“过往岁月中,也不是没有小人物行大事成功。”
“但英雄磨砺刀剑,是为了拯救爱人,当他一度与世界为敌,救出所爱之后,还有这份心气和运势,再登高峰吗?”
“更多的,要么转变心态成为大人物,要么惨淡收场…稍好一点的,用现在的话来说,也不过是守着爱人,当毫无威胁的死宅罢了。”
“因为他们往往是因为心气和时运,只能有这一时之力,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便是如此。”
说到这里,朱重煌微微抚过自己的眼角。
看着他,陈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似乎若有所指。
再联想到对方朱家后裔的份身,恐怕过往历史中,真的有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因为多方因素,这些小人物最终被隐藏在了历史
雾中,让其他人不得而知。
没有在意陈觉的想法,朱重煌接着说。
“然而这位常华荣学长,有着小人物的眼界,却少了小人物
行大事,最不能缺少的能力和时运。”
“呵,自以为凭着多年不曾出现的残缺鬼道,以为就可以一举横扫,无人能制?”
“这份单方面的思考模式和渺小的眼界,才是造成此刻情景,最直接的因素之一,常华荣学长。”
脸色苍白,嘴角无力的抖动着。
此刻场外的常华荣,相隔着天幕看着朱重煌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恍惚。
老生的地位,比对方高了一个阶级的修为,在此刻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甚至他连和朱重煌战斗都没有,就升起了对方难以匹敌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未来,对方成长起来后的事了。
而是此刻,常华荣都逐渐不想再去面对天幕中的那个人。
“此刻你一定能看的到我吧,常华荣学长。”
不再面对陈觉,朱重煌对着看似无人的天空,轻声说。
“你对自己母校的在意和付出,确实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学习。”
“但在具体谋划时,为什么就不能多扩宽一下,自己的心
和眼界呢。”
“你心中能一举在生新赛中,尊定胜负的鬼道,最初是由谁提出的?”
“你口中如此重视,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元灵阁,它的前身,又是什么?”
“此刻在场外的你,能回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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