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亮,桃儿本
进房帮姐小梳洗更衣,没想到却没看到姐小的人,她惊慌的赶紧向老爷禀报,朱府顿时
成一团,到处寻找朱羽茵的下落。
后来桃儿发现姐小的房内留有一封密封的信,且指名交给闻人玄绪,但信封上的字迹却不是姐小的。
虽然不晓得到底是谁把女儿绑走了,也不晓得这件事和礼王爷究竟有何关联,朱金还是派人赶紧去向王爷传消息。
没过多久,闻人玄绪心急不已地赶到朱府。
“茵儿消失了?怎会发生这种事?”
在朱羽茵的房内,他焦急的质问朱金及朱世坤,只可惜他们也无法给他一个答复,因为连他们都不懂朱羽茵怎会消失不见。
朱金将找到的那封信递上,“王爷,这是咱们在羽茵房内找到的信,或许里头会有线索也不一定。”
闻人玄绪即刻拿过信,拆开一看,双眉不敢置信的紧紧蹙起,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王爷,到底如何了?里头有羽茵的下落吗?”朱世坤心急的问。
“有,她被人给劫走了。”他气愤的将信捏在掌心,真恨自己识人不清!
劫走茵儿的人是封无涯,他早该在封无涯找理由留在京城时就该察觉怪异,只怪当时他的心里除了茵儿,什么都无法思考,才会让他逮到机会将茵儿给劫走,不过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什么?她被人劫走了?”朱金担心的紧接着问,“是谁劫走她的?他们想干什么?是要钱吗?要多少钱,我都可以…”
“对方要的并不是钱,而是我。”知道朱羽茵目前暂时没有性命之危,闻人玄绪倒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对策,“对方说如果我希望茵儿能够平安无事归来,就一个人到奇岘山去。”
奇岘山就在长乐县外不远处,骑马赶过去很快。
闻人玄绪快速思考完后,对朱金父子保证,“二位请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将茵儿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朱金父子虽然担心朱羽茵的状况,但现在的情况,他们除了相信礼王爷的保证之外,也没其他的办法了。
闻人玄绪即刻带着少数侍从上路,虽然信上说只能他一个人上奇岘山,但他却没蠢到真的什么帮手都不带,让自己陷入绝对的弱势。
他要帮手们都先埋伏在山下,由他一个人上山去,他在怀里藏了一个狼烟,一有什么状况,只要一放狼烟,手下们就能赶紧冲上山帮忙。
他一个人骑着马在山路上奔驰着,一心只想马上见到朱羽茵,确认她的安好,不让她继续陷入恐惧害怕当中,没有任何依靠。
他太过大意了,原以为他们在长乐县城,没有什么威胁,因此也没派人暗地守着她,才会让封无涯逮到机会将她给劫走!
“果然是个痴情王爷,这么快就追到奇岘山来了,看来朱羽茵这条性命,对王爷来说可不是普通的宝贵呀。”
封无涯嘲讽的嗓音在林间响起,闻人玄绪即刻拉紧缰绳,停在山路上,朝着天空大喊,“封无涯,我已前来赴约,你还不快快现身!”
突然间,沙沙声响动林梢,没过多久封无涯就从树梢落到闻人玄绪面前,脸上扬着浅笑。
“王爷,别来无恙?”
“废话少说,你故意劫持朱羽茵当人质,究竟想与我谈什么,就直说吧!”闻人玄绪冷肃着表情,不想浪费时间。
“也好,那么在下就直说了,在下希望王爷回京继续争夺太子位,非得将太子给斗下来不可。”
“为什么?太子究竟与你有何怨仇,你非得要他丢了太子位不可?”
闻人玄绪直到此刻才猛然惊觉,自己一直被封无涯煽动恨意,才会一心想着要除去太子,如果不是太子替他带回了朱羽茵的消息,或许他到现在还深陷在恨意当中,一天到晚只想着该如何报仇。
但太子真的有错吗?如果他的确对朱羽茵做出任何无礼之事,甚至将她害死,她还会在太子失去记忆时,倾尽全力帮助他,心无芥蒂吗?
在摆
了恨意操控情绪后,他的思绪也跟着清楚起来,越来越觉得,这其中有许多事情不太寻常,像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与我有怨仇的并不是他,而是当今至高无上的那个人!”一提起他,封无涯的语气充满恨意,甚至是咬牙切齿。
闻人玄绪讶异的蹙起眉,“你指的是父皇?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个王爷就不必多管了,您只要听从我的命令,就算无所不用其极,都得让闻人玄卿当不了太子!”
的确,真正与他有仇的人是当今天子闻人震祺,而他与皇室的渊源也非常的深厚,因为他爹是闻人震视的弟弟。
当年闻人震祺刚登基为帝时,政局不稳,皇位也坐得很不安稳,随时有可能被封无涯的爹所取代,所以他便安了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将封无涯一家给抄斩了。
当时封无涯年纪还小,侥幸逃过一劫,便立誓将来一定要报仇,他抛弃闻人之姓,改从母姓,等学艺有成之后,就回到京里,准备开始他的报仇计划。
直接杀了闻人震祺,这对他来说根本不够,因为死亡只是短暂的痛苦,一下子就过去,根本弥补不了他这些年来所承受的苦痛。
所以他要闻人震祺亲自面对儿子们互斗互残、争个你死我活的痛苦,就像当年他们兄弟俩的事件重现。
因此,他才会找上闻人玄绪,怂恿闻人玄绪和太子反目成仇,兄弟相残,朝局若因为他们互夺太子位而变得越混乱越好,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闻人玄绪就算不明白封无涯的恨到底是从何而来,但也大概知道,封无涯是想利用皇子们争夺太子位而引起朝局混乱,他是万万不会让封无涯如意,但必须先设法安抚下封无涯的情绪。
“你想要我做的事情,好商量,但在这之前,请先让我见朱羽茵,我必须确定她的安好,才有心思与你讨论这一件事。”
“您不必担心她的安危,只要乖乖照我的话做,我可以向您保证,她连一
寒
都不会少。”
“不行,我必须亲眼见到她平平安安的,你也知道她对我有多么重要,无法亲自确定她的全安,我也不知自己会不会失控,到时不只你掌控不了我,连我也掌控不了自己,这是你想见到的吗?”
封无涯犹豫了一下,如果让闻人玄绪瞧一眼朱羽茵,可以让他安心,也更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这有好无坏,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
“好吧,就让你看一眼,不过你别想能够碰触到她。”
闻人玄绪也只能暂时答应下来,先确定朱羽茵平安无事,这一点最重要,之后的事情再来谈都不迟。
闻人玄绪下了马,跟着封无涯往山的更深处走去,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隐藏在山中的小木屋前,木屋大门则用铁链锁着。
封无涯开口,“你只能透过窗子瞧她一眼,无法更进一步了。”
闻人玄绪凝肃着表情点点头。
封无涯在纸糊的门扇上戳破一个
,以此让闻人玄绪看朱羽茵的情况,然而当他往内一瞧,却瞧不到她的身影。
“怎么会?”封无涯再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干脆拿出钥匙,打开门锁,冲进去一看,朱羽茵真的不在里面了!
闻人玄绪紧跟着进到里头,没见到朱羽茵的身影,纳闷的问:“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茵儿呢?”
封无涯瞧向旁边打开的窗户,窗户旁堆了一张废弃的小木椅,他靠近一看,窗户外头的地上明显有着重物拖地的痕迹,看来她是从这里逃出去了!
他本以为她不良于行,又是个柔弱无力的姑娘家,出不了什么
子,便没有特地将她绑住,真想不到,她居然还有办法逃走!
闻人玄绪也跟着来到窗边一看,不必封无涯解释,他大概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茵儿!”
闻人玄绪率先冲出木屋,往拖痕延伸的方向追过去,封无涯低咒一声,也赶紧追上。
他们一路奔跑,发现她似乎往瀑布的方向过去了,因为他们越追赶,瀑布落水的声音就越是清晰可闻,空气中甚至还飘来了一阵淡淡的
气。
果然,闻人玄绪瞧见朱羽茵正拖着下半身爬到了瀑布边,一身狼狈,就算已经到了瀑布旁的断崖,也不见她有停止的迹象,还是继续往前。
“茵儿!”
朱羽茵错愕的愣了一下,转头一瞧,“玄绪?”
她心一惊,不只有闻人玄绪,连封无涯也追来了。
“别再往前,快停下来!”
“不,你们才别再靠近!”她奋力吼叫出声。
闻人玄绪不敢置信的停下脚步,他来救她了,她为什么没有半点欣喜,反倒排斥着他?
“为什么?”
“我无法帮你任何事,反倒成为你的累赘、弱点,这样的我,还活下去做什么?”她感到悲哀的苦笑着,“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与其让别人拿我来威胁你,倒不如就让我消失吧!”
“不!茵儿,别做傻事!”闻人玄绪听了心惊胆战,没想到她居然为了他想寻死,“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你想一想,这么做不但会带给我痛苦,还有你爹跟你大哥,他们也会伤心难过的。”
“但我继续留下来,不只是你的累赘,也是爹和大哥的累赘。”她继续苦笑着,“与其成为你们的负担,倒不如就让这一切结束,不只你,爹和大哥也都能跟着解
的。”
什么都不行、只能依附别人而活,这种日子她已经受够了,他们就算会痛苦,也只是一时的,一旦痛苦过去,她相信他们还是能继续正常过活的。
“茵儿,冷静下来。”闻人玄绪非常缓慢的靠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这个问题咱们可以好好的讨论一番,你不必一开始就否定自己,好吗?”
她哽咽着嗓音头摇,“你别过来…”
“茵儿,有什么话,咱们都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说,你真的不必…”
“别再说了,我…啊——”
瀑布边的土地
滑,朱羽茵的手一滑,整个人就往崖边扑倒,上半身往下掉,眼看就要从崖上掉进瀑布之中。
“茵儿!”
他情急的往前一扑,不但没有抓到她,也跟着一同滑下崖去,两人接连坠入爆布下的深潭,溅起好大一阵水花,且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迟迟没有浮出水面。
封无涯奔到崖边,没想到情况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的人质没有了,他本
控制的对象也没了,这样教他的复仇计划该如何继续下去?
“该死!”他愤恨的咒骂出声,非常不甘心。
好难过,她快无法呼吸了!
朱羽茵痛苦的在水底不断挣扎,想要浮上水面,却一直往下沉坠,离光明的水面越来越远。
她想开口呼救,水却因此不断灌进嘴里,充
口鼻,痛苦至极。
她就要死了吗?这一回,是真的必须去
曹地府报到了吧?她的挣扎逐渐变得无力,最后只能任由子身一直往下沉。
这样也好…因为她终于解
了,大家也都解
了。
她在水中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朝她游了过来,将她紧紧抱入怀里,然后…
然后…
“呃?”
朱羽茵猛然从昏
中苏醒,急急
气,等到气息平复下来后,才有心思关心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躺在一间摆设很简单的木屋内,屋里飘着浓浓的药味,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曹地府的模样,所以她…还是没死?
她试着撑坐起身,却忍不住痛呼出声,掌心
所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要落下泪,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包扎起来。
“你醒了?”一名中年男子在此刻来到她的
畔,“放心,你除了手脚的外伤比较严重之外,没什么太大的内伤,只是呛伤要再多等一段日子才能慢慢痊愈。”
她一脸茫然的瞧向中年男子,“你是…”
“我姓许,是定居在这座小村落的大夫,瞧见你和另一个男人昏
在河岸边,就顺手将你们俩给救回来了。”
另一个男人?那肯定是闻人玄绪!
她激动的询问,“他人呢?他的情况还好吗?”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闻人玄绪跟着她一同从瀑布上落下来,还在水里紧抱着她,那些全都是实真发生过的事!
“他就在旁边的另一张
上。”
随着许大夫的伸手指引,她才发现闻人玄绪躺在她对面的
上,仍昏
不醒。
她此时再也顾不得掌心的疼痛,咬牙撑坐起子身,想到闻人玄绪的身边去。
“小心!”见她差一点就要掉下
,许大夫赶紧抓住她的双臂,“你的双脚不是…”
他在她昏
时一边帮她处理腿上伤口,一边也知道了她腿双的异样,说得太明白又怕伤害她,真不知该如何启口才好。
她紧抓着许大夫的臂膀,心急的恳求,“求求你,让我到他的身旁去,好吗?”
“好好好,你稍等我一会儿。”
许大夫先在闻人玄绪的
边放了一张椅子,才抱起朱羽茵,让她坐在椅子上。
她摸着他明显苍白憔悴的脸蛋,担心的问:“许大夫,他究竟怎么了?”
许大夫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坦白道:“他没你那么好运,内伤有些严重,要是这几
无法转醒,恐怕…凶多吉少。”
他在河岸边发现他们时,朱羽茵是被闻人玄绪紧抱在怀里的,所以朱羽茵没受到太大的伤害,但闻人玄绪似乎在水里受到了什么撞击,内伤才会这么严重。
“什么?凶多…吉少?”朱羽茵呆愣住神情,眼角逐渐泛起泪意,眼泪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我只能尽全力的救治他,但他到底能不能熬过这个难关,得看他自己,他得努力想办法撑过来。”
她转头瞧向闻人玄绪,紧握住他的手,心痛担忧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哑着嗓音说:“玄绪,你一定要撑过去,我就在一旁陪着你,等着你苏醒过来。”
他们受了这么多磨难,她都顺利活下来了,她相信他一定也可以,他绝对舍不得留她一人在人世,自己却先离她远去。
接下来的日子,朱羽茵除了每天极少的睡眠,其他时间都守在闻人玄绪的
畔,不时的对他说话,希望能剌
他活下去的意志,赶紧苏醒过来。
但过了三
,他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这让她越等越心急,因为许大夫说,他昏睡得越久,能够顺利苏醒过来的机会就越低,状况也越不乐观。
看着他又明显消瘦了不少,她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她真的好痛苦,多么希望他当初没有那么冲动,陪她一同落下瀑布,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了。
“玄绪,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她紧握住他的手,在
畔哽咽的低喃着,“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醒过来,我就和你在一起,所有的自卑我都可以学着坦然面对,彻底放下,只要你好起来…”
在生死关头,她这一点自卑到底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挽回他的命,她怎样都好,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为他站在众人面前,不再将自卑的自己给隐藏起来。
她会为他勇敢起来的,这不是他最想见到的事情?为了她,他绝对不能低头认输,一定要熬过来不可!
“玄绪,你听到了吗?玄绪…”
她将他的手放上自己的脸颊,闭眼不断的流泪,他感受到她的存在吗?他知道她在哭泣吗?他…还心疼她吗?
若是心疼,就快些苏醒吧,别再让她如此焦心难捱了…
此时她突然感觉到他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她惊讶的睁开眼,无法肯定刚才到底只是她的错觉,还是…
她紧张的瞧着他,就见他的眼睑微微轻颤,接着缓缓睁开双眼,原本毫无焦距的眼神慢慢凝聚起来,终于对上了她的目光。
她睁大双眼,强烈的喜悦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也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眼泪扑簌簌地直落。
“玄绪!”
她扑倒在他的
膛上,又怕会加重他的内伤,所以只敢轻轻的靠着。
“你可终于醒来了…”她哑着嗓音呜咽着,“谢天谢地,你没有抛下我,你还是回来了…”
闻人玄绪虽然全身虚弱无力,还是抬起一只手,覆上她的背,轻柔的拍哄着,扬起淡笑,“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可不能食言…”
她说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了,为了这一句话,他拼死也要从鬼门关前回来呀,怎么能够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她终于为他敞开心房了,那么就算他受了再重的伤,就算得缺手断脚的,也非常值得。
她抬起头来,抹去脸颊上的
意,对他微笑道:“只要你赶紧好起来,我就不食言。”
“好,我答应你…”
他欣慰的与她十指紧紧
扣,就为了她的承诺,他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的,别再让她担心。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他的福气,终于要来了…
闻人玄绪醒来之后,伤势恢复的速度就快了许多,精神也
渐转好,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长。
看着他的情况逐渐好转,朱羽茵忍不住靶到欣慰,笑容也跟着变多了。
他们在小村落内休养着,虽然吃食都很
糙,住的也不怎么好,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在这个地方,他们不必管京城发生什么事,不必管自己原本到底是什么身分,只要像个平凡人恬静的过日子就好。
而平凡,正是他们最想要的,没有任何枷锁,无拘无束。
朱羽茵坐在
畔,看着闻人玄绪喝药,等他喝完,她就即刻拿起帕子替他擦嘴,两人的互动亲密自然,不必说话,彼此间就弥漫着浓浓的情意。
他握住她拿帕子的手,温柔一笑,“茵儿,咱们干脆就趁这个机会隐居起来算了,这样就什么烦人的事情都没有了。”
“你真舍得?”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富贵名利于他如浮云,他要的就只有能够心灵相通的伴侣而已,既然最重要的已经在身旁,回不回京城,对他来说便没什么差别了。
他想隐居,朱羽茵当然乐于相随,只不过他们这样一声不响的失去下落,家人肯定担心,真的不捎一些消息回去吗?
至少让家人知道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吧,这样,她才能毫无牵挂的与他一同离开繁华尘世,做一对四处遨游的神仙眷侣。
然而朱羽茵都还来不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许大夫倒是一脸紧张的从外头奔进屋里。
“你们俩到底是什么身分?外头居然有一大批官兵将我这小宅子给围住,看起来真是吓人!”
“官兵?”
闻人玄绪与朱羽茵讶异的对望一眼,不确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紧接着,一名官兵进到屋子里,在见到闻人玄绪时,即刻单膝跪地行礼,“王爷,请恕属下们救驾来迟!”
“王爷?”许大夫睁大了眼,从这个男人落难时所穿的衣料判断,他只知道他应该不是一般老百姓,可却万万想不到,竟会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闻人玄绪困惑的问:“你们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是静王爷指引的。”
在闻人玄绪随着朱羽茵一同失踪后,封无涯也跟着失去下落,闻人玄绪的随从赶紧寻求援助,但苦于不知生死及寻找的方向,一个头两个大。
后来消息传回京里,闻人玄羲知道之后,就摆下寻人阵,指引他们寻人方向,而他们也真的顺利找到王爷了。
“请王爷跟着属下们回去吧,其他人很担心王爷的下落,正盼着王爷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
既然人都寻到这里,他们还能说什么呢?闻人玄绪与朱羽茵无奈的对望一笑,看来他们的隐居计划,暂时是实行不了了。
也好,也该回去将所有事情都做个了结…
N6ZW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