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出现的无声无心,就算是那发出能量的罗忠也都没有发现丝毫端倪,更为神奇的一点在于,这凭空出现的能量就像是具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并没有过多的从雅丝的经脉中取能量,而是恰好将雅丝暂时多余不需要的能量扯了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地方,也就是在吴东宛若焦炭一样的体身那里,一丝丝红色的血正顺着那布满身躯的裂痕不断游走,而且在这些血的经之地,渐渐组成了一副极为复杂的特殊的图形,这些图形表面上看去就和杂乱无章的树根草一样,但是若是仔细看去,就可以看出,这些树根和草的末端正在不断的延伸着,要知道,现在的吴东,在别人的眼中,那可是地地道道的尸体一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具原本无比硬坚结实的体身将会逐渐变得僵硬,而且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或许还会逐渐发臭。但是就是这么一具看起来已然没有任何生气的躯体,其中却发生着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些不断延伸着的树根一样的血脉络不断的在延伸着,而组成这脉络本身的就是之前雅丝出的那些鲜血。
雅丝作为一个中级武者,虽然不是顶尖的武者,但是毕竟也是一方的强者,体身和血之中自然也充满了武者所收集的能量,所以说这雅丝出的血本身就是带着能量的特殊血,在碰触到吴东的体身之时被其收,并且形成了如今这种血树根一样的脉络。
一股无形的气息仿佛正在吴东的体身内产生。但这气息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了除了和他体身紧密相触的雅丝可以感觉到以外,别人根本就无法感觉到丝毫。就连忠叔都不行。
再说此时的雅丝似乎正在做着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的一切都是黑白两,天上永远都是灰蒙蒙的,但是罕见的却是可以同时看到太阳和月亮,他们一个在天的这一边,一个在天的那一边,大地上山峦起伏,树木林立。但却唯独没有任何的鸟兽,就在一个高高的山顶之处,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出现在那里,那个人影似乎是坐在那山顶处的一处凸起的岩石之上,而他则身斜靠,左腿蹬在眼前的石头之上,而他的左手似乎还拿着一个葫芦朝着自己嘴里灌着什么。
这个奇怪的世界之中,没有声音。但是却能感觉到有风,雅丝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发现其正在随风肆意狂舞,而自己的头发也在兀自舞动飘散。她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发现自己手的样子就像是画中的那样,随后她又看了看远处的山顶,发现那个人正背对着自己,依旧在往自己的嘴里灌着什么…
“你是谁…?“雅丝大声的喊道,他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可以听到山涧中自己的回声,但是那个人却依旧充耳不闻,雅丝好奇的想要上前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可是眼前却没有任何的路可以迈步,一切都像是水墨画之中,正当雅丝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之时,突然间,一条奇怪的道路便凭空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条路说是路,其实更像是两条黑线勾勒出的空白之路一样,这条路弯弯曲曲的,不断的在群山之间蜿蜒延伸着,虽说越来越崎岖,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远,最后甚至就剩下一道黑黑的线,可是放在这水墨画一样的世界之中,却是像极了一条真正的路,甚至在上山之时还出现了一级一级如同排列的很整齐的蝌蚪一样的台阶。
雅丝虽然大声的问出了问题,但是对方或许没听见,或许根本就没打算理他,只是依旧在那里独坐。
雅丝迈出自己的脚步,很奇怪的,这方图画一样的世界中虽然看向去像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但是下脚之后的雅丝分明觉得这就是真真切切的一条路,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落脚之后踩上路上的石子的感觉。于是乎,好奇之下的雅丝开始一步步的向前走去。而她的身影便在这副水墨画的世界之后总越变越小,越变越远。
正所谓看山跑死马,过了不知多少时间,雅丝便开始郁闷了起来,原因就是,虽然自己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不停的朝着前面走着,但是那山顶离自己却是依旧很是遥远。她想要停下来休息休息,但是却挨不住自己心中的催促,她越是往前走去,就越是好奇那背着自己喝酒的人到底是谁,此时的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自己是在做梦,她的眼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只有一个身影正在不断的变大,自己每向前一步,那个身影就在自己的眼前变大一分。
虽然心中不忿,但是心中的好奇心却是越来越强烈,不知道为什么,雅丝的眼前的这个身影,给雅丝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个人对于雅丝来讲,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一样,此时的雅丝意识完全停留在梦中,她的所有行为都遵从着自己心底最为本质的意识,而现在她心中所执着的便是,无论是多远,无论是多艰难,她都要走到那世界边缘的山顶之处,看看那个人真正的模样。
于是乎雅丝就走呀走呀,途中遇到了河。雅丝没有都不皱一下的就往前游去,途中遇到了沟壑,雅丝就顺着那艰险的山路一点点的爬下深涧,然后再从深涧爬到对岸,明明是看似很短的一段路程,雅丝却经历了四季的变化,季那干燥狂妄的风,将雅丝原本水的皮肤的水分渐渐的带走了。夏季那燥热难耐的高温,使得雅丝的皮肤慢慢变得黝黑。秋季虽然有着秋高气的爽快之感,但是此时的雅丝那没有了水分的黝黑皮肤则开始变得皱皱巴巴起来,直到那寒冷飘着雪花的冬季到来,原本一个身穿飘逸长裙的年轻女子已经弯下了那盈盈一握的小,蹒跚着来到了那最后一座山的山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