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连水瑶又回头瞪他,叫她在他面前
衣裳?想得美喔!她一点都不信任他,也不想想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墨青云笑看她横眉竖目的模样,这小东西生气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瞧她的眼神,一副怕他兽
大发吃了她的样子,这也难怪,严霸天
好渔
,在世人眼中从不是君子,只能说,他们五兄弟把严霸天的坏名声营造得太成功了。
不过,他可不希望他的小妾受风寒了。
“放心吧,我若真想吃了你,你就算穿着铁甲铜衣,我也会把它拆了,而且你这
答答的摸样,更引人遐想。”
被他这么一说,她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裳,惊觉自己半
的衣裳若隐若现,吓得忙用大布巾遮住自己的
脯,一张脸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生气而变得通红,引得墨青云哈哈大笑。
她羞愤
加,恨自己打不过他,与其让他看笑话,不如赶快把这身
衣裳换下,于是她站起身,从衣柜里翻找衣裳。想更衣,却发现屏风早就在
才一阵混乱扭打时给弄坏了。
不得已,她只好嗔怒地对他命令。“你背过身去。”
墨青云扬了扬眉,把脸转向一边去。
“还有体身,你整个人也转过去。”她要求道。
墨青云只好再慢条斯理的将子身转了个方向,背对她。
连水瑶还是不放心,狠狠的威胁他。“我警告你,不准偷看,要是敢偷看,我跟你没完没了。”
墨青云很想笑,若他真想看,她是拿他没办法的,不过他是君子,男子汉大丈夫,不做窥偷女人更衣这种龌龊事。
“好,我不偷看,行了吧。”他语带笑意的回答她。
她犹豫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偷看的意思,才赶忙用最快的速度把
衣裳卸下,换上乾
的衣物。
总算舒服多了,她吁了口气。
“好了没?”他问。
回答他的,是一件丢来的衣物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扬着眉瞧,是一件男人的
子,于是转头看她。
“穿上。”她命令,不准他继续光着**面对她,说话时还把眼睛转开,避免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墨青云
角始终抿着笑,很合作的把
子穿上,然后才对她道:“这样总行了吧?”
他一点也不介意她的态度不驯,甚至是纵容的,其实先前就算她大胆无礼的把水泼在他身上,他也没有真正生她的气,表面的生气只是做给下人们看的,毕竟在下人面前,他得维持严霸天的权威。
他虽然将她掳回房里,却
儿没做出任何会伤害她的事,倒是她,激动地对他又踢又打,还拿东西丢他,幸好他皮
厚,
得起她的绣花拳及芙蓉腿,连他的肩膀上都还留有她的齿印呢。
事实上,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她的,还处处让着她,否则她哪有机会把这房里的东西弄得这般凌乱。
因为已经打算让她,所以她叫他转身,他就转身:叫他穿
子,他就穿
子。
瞧她还在
气,力气应该用得差不多了,也比较冷静下来了吧,他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口。“好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知道她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而他今夜进房,就是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连水瑶惊疑不定的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质问。“你和田广廷是什么关系?”
“仇人。”
料不到他回答得如此爽快,而且内容令人意外,让她十分错愕。
“仇人?”
“是。”
她怔怔的瞪着他,继续质问。“你和他有什么仇?”
墨青云眼神一黯,缓缓回答。“灭族之仇。”
灭族?这可是血海深仇呀!
她呆了好半晌,觉得有必要搞清楚,就怕是自己听错了,很仔细的再问一遍。
“他是你的灭族仇人?”
“是。”
“你却跟他称兄道弟?”
“是。”
“还跟他把酒言
?”
“是。”
她一连问了三次,他也很肯定的回答了三次,毫无犹豫,不拖泥带水,让她再度惊讶得瞠目结舌,但不一会儿便愤愤地拉下睑。
“你唬谁啊!我才不信!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们是仇人!”说是酒
朋友还差不多,她认定了他在胡说八道,谁会跟自己的仇人饮酒作乐,还相谈甚
。
墨青云早知她会有此反应,态度不慌不忙,神情不动如山的说道:“是仇人不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心中有恨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等待时机,必须要有耐
。”
他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入她的眼,一番话说得透澈凛然,也表明了他的意图,她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这话的道理。
连水瑶很意外会听到这番剖白,她是生气没错,但并不糊涂,从他的话中得知了他卧薪尝胆的意图,同样视田广廷为仇人,同样有着血海深仇,但他选择保存实力、韬光养晦,令她心中讶异不已。
这男人,是有计划的。
“我说完了,换你了。”他突煞转了个话题,将矛头指向她。
她愣住。“我?”
他的眼神突地转为锐利,沈声质问。“你可知道今
你如此冲动,差点就白白牺牲了。”
被那犀利的目光一瞪,让她没来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威严的表情和语气,摆明了指责她的不明智、做错了事,等着她忏悔。
她的傲骨让自己拒绝低头,忿忿不平的反驳。“那又如何?告诉你,田广廷也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要不是你出手阻止,我早就杀了那
臣。”
“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
她不服气的反问他,只准自己报仇,却不准她去杀田广廷,这是什么道理?她倒要听听他的理由。
墨青云站起身,缓缓走向她,每走一步,便说一句。“杀他,只是一命抵一命,被他陷害的人命可有好几百条,人死不能复生,真正能让死者安息的,是替他们洗刷冤屈,讨回公道,如此一来,才能告慰死者们在天之灵,你说是吗?”说到最后一句,他的人已经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盯住她。
“这…”她一时语
,自从家破人亡后,她一心只想报仇,并未深想到这一层,他这一席话说得头头是道,让她无从反驳,不自觉咬着
瓣,低着头,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他。
见她说不出话来,他就当她是听进去了,语气也放柔了些。“把田广廷交给我,你的仇我会一起报,你不可以再擅自行动,明白吗?”
她抬眼瞪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闪失,水瑶。”当他温柔的叫出她的真名时,诿她浑身一震,惊讶得再度抬眼。
他…他叫她什么?水瑶?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实真身分?
从她震惊的表情,墨青云便明白自己的判断没错,她就是连水瑶本人。
“户部侍郎连硕望大人是你爹,你是连大人的千金,这些我都晓得了。”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告诉她,他不但知道她是谁,还把她的身家背景,以及她爹爹当什么官,都查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早知自己的身分了,还知道得这么清楚,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隐瞒了。
她深
了一口气,坦然的回答。“没错,我是连水瑶,不是施青儿,很抱歉骗了你,事实上,真正的施青儿已经病死了。”
原以为他听了会有惊讶的反应,谁知他只是一派轻松的回答。
“我知道。”她再度愕然。
“你连这也知道?”他逸出一抹笑。“是的。”
她越来越搞不懂严霸天这个人,他让她太意外了,这人可不光是个老
,其实是个莫测高深的人,早知她的底,却不动声
,缜密的心思令人难以预料,所幸,他不是田广廷的人,否则会是个可怕的对手。
连水瑶
下心中的惊异,收回心神,对于这男人,心中升起更多的疑惑,狐疑的问他。“既然你知道了,为何没找我质问?”
“人都病死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丢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走回
边坐下,而她忍不住追过来问。
“她才是你要纳的妾呀,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她?”
“不会。”回答得很干脆。
她不死心的再问:“为什么?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吗?”难道这男人真如传言中那么无情?她内心深处总不太相信那些谣传,因为她感觉到,严霸天似乎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我只知道,坐花轿入我严府的,是你。”说这话的同时,那墨黑不见底的眸子直直锁住她的眼。
这话让她一呆,料不到他会这样说,当发现他的目光变得幽深时,她的心跳也莫名加快,清楚的瞧见他眼底燃起的
火:心下一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可她才一有勤作,严霸天已伸手圈住她的
,将她的人带回双臂收拢的怀抱。
她心慌意
,红云飞上两颊,双手抵着他硬实的
膛,惊惶羞怯的瞪着他。
天!他要跟她圆房了吗?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呀,虽说是她坐着花轿入他严府没错,可是她不是施青儿呀。
“你不可以这样,我不是施青儿。”她慌乱的提醒他,见他不但没有停手,而且还动手解开她的衣襟,对她的话听而不闻,让她更急了,只能想尽办法说服他。“既然你知道我是户部侍郎大人的女儿,就该明白我乃待罪之身,是朝廷要犯,更不该收我为妾,不如你放我走吧。”她的语气可说是哀求了。
“别动!”他突然喝令,让她一呆,人也乖乖的不动了。
见她没再挣扎,他才缓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原来,他
她上衣,是要检查她手臂上的刀伤,而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
大发,想要吃了她。
他的行为举止总教她摸不透,更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得红着脸,任由他为自己卸下外衣,
出细
的藕臂,让他检视自己的臂伤。
他这样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的子身,让她好生害羞。
严肃的目光转移到她脸上。“可有按时换药?”
她轻咬了下
,才回答。“青荷她们每
都按时来帮我换药的。”
瞧他拧眉的样子,怕是不太满意她伤口愈合的程度,不过是刀伤,未伤及骨,需要看这么久吗?她感到自己的脸好烫。
墨青云审视伤口后,才开口。“昨
进来好几批新药材,其中有一批是从南国海运送来的,据说对伤口疗效极佳,能很快愈合,不留下疤痕,明
我叫她们换这种新药试试。”
又来了,明明应该很
鲁霸气的他,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跟先前判若两人,让她非常的不习惯—也不是说她喜欢他
鲁,而是她深深觉得温柔的他更加让人摸不着头绪,有一种无法抵抗的魅力。
“留下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必这么麻烦。”她忍不住说道,因为不想欠他,也不要他对自己这么温柔,这样会让她感到困感,也讨厌自己对这样的他感到小鹿
撞,所以故意赌气的说出这句话。
她都不在乎性命了,还会在乎身上多几道难看的疤吗?
“但我在乎。”他说道。
这话让她无端升起莫名的恼恨,原来他是容不得女人身上有疤的,看了碍眼是吗?
“既然在乎,何不把我休了。”她挑衅的回他,果然引得他厉眼一瞪,面
不悦,缓缓移近的脸庞夹带着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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