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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你杀我,我杀他
 崔莺儿独自一人流离在外,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洗澡,一安顿下来立即提了几大桶井水烧水洗澡。山里人家劈柴多的是,崔鸯儿烧开了水后,房间的温度也上来了,变得暖洋洋的。

 她把沸水倒入内里光滑、外层还包着松树皮的简陋浴桶,调试好水温,然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见杨虎正背着双手,心事重重地在院子里踱着步,踩的脚下积雪“硌吱硌吱”直响。

 崔莺儿只道他还在想着如何行刺皇帝,不没好气地道:“夜这么深了,还不进屋?要不要吃些东西?”

 杨虎闻言这才大步向房间走来,崔莺儿待他进了屋,将房门上,俏脸一板,冷冷地看了杨虎一眼道:“你还不死心?在京师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葬送了两百多个兄弟性命,今在李家集,要不是碰巧有鞑子掳庄,我们全得死在那儿,你的皇帝梦还不该醒么?”

 杨虎烦燥地道:“这些事你不要嘴,三山五岳的好汉都是为了这个才聚集到我的旗下,想回头谈何容易?弥勒教纵然是骗我,难道就一定不能得天下?哼,他们不一样在蓄谋造反?难道我们还不如那些妖道?”

 崔莺儿气极地道:“你就继续做你的秋大梦吧”说着扭身便向房内走去。

 杨虎问道:“你不吃些东西?”

 崔莺儿冷笑道:“你吃的下就自已吃吧,我没胃口、去洗个澡。”

 杨虎重重一哼,在椅上坐了下来,灯影下目光闪烁,犹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崔莺儿解下衣袍搭在椅上,将自已整个浸入桶中,秀眉微蹙,略显疲倦地叹了口气。

 热力透入细腻的肌肤,蒸腾的雾气。将灯光下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晶莹剔透的肌肤,在热水下泛起桃红色,水波漾着,秀丽的长发浸入水中。如同一团乌云散开,遮住了清水下姣好动人的身躯。

 她的身材兀自傲人,肌肤白柔滑,峰高耸丰润。娇红地蒂翘凸人,满晶莹的**在清水浸润下颤颤巍巍,夹峙出一道深深的沟,墨染般的秀发随着水轻轻摇,水下地纤纤细乃至圆涡香脐,在如云秀发随波漾中若隐若现…

 杨虎一掀门帘儿踱了进来,瞧见子娇美动人的浴姿,目光不由一凝。方才刚刚打定的主意忽然又有些不忍说出口了。

 虽说崔莺儿武艺湛,可那地方毕竟是龙潭虎,为了支开她,她去到那种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杨虎想到这里不犹豫起来,崔莺儿见他痴痴地望着自已,一时想岔了,她没好气地道:“吃饭了就去歇着,我不想见你,今晚我自己睡。”

 杨虎一听怒火上涌,虎目一瞪道:“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

 崔莺儿板着俏脸也不言语,一双秋水似地眸子只是冷冷地凝视着他。

 杨虎在她的目光注视下勇气渐失,他避开崔莺儿灼人的双眸。忽又恼火地反相讥道:“在京师你抓住了杨凌,却纵而不杀,你以前对官兵可是从不手软,如今弥勒教迟迟不面,你坐山观虎斗的计策已经不成,在白登山坠入山时为什么不趁机弄死了他?谁分得出是摔死的还是你干掉的,为何你又救他上来?”

 崔莺儿不屑地哼了一声,鼻尖一翘道:“你也莫忘了,如果不是杨凌今信守承诺。只须他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人就得被千军万马剁成泥,难道我们还不如官兵守信诺?我们闯江湖的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单是他先前在酒栈前手下留情,我不该救他?”

 杨虎怪气地一笑,说道:“是呀,万箭齐发,还有火铳,我也以为必死无疑,想不到他会手下留情”

 他说着瞧了崔莺儿一眼,犹豫了一下,可是大尾巴狼那番话犹如一毒刺扎在他心里,真是如哽在喉,不吐不快,终于还是咬着牙道:“只是他陷杀我两百兄弟时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如今心慈面软,却不知是为什么人留的情?”

 崔莺儿柳眉一剔怒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杨虎也怒道:“难道我说错了?你出时就连郎二那些人都看出你神色有异,你以为我一双招子瞎了不成?”

 “我…”崔莺儿又羞又怒,想起中情形,纵是丈夫也是不能说出地秘密,腮上急泛起两朵桃花,一时竟语无言。她出时神色忸怩,只是因为杨凌在中和她搂抱在一起,还不小心把给他吻了去,这些事怎好对丈夫说出?

 杨虎本只略有疑心,一瞧了她这般模样疑心更重,不怒冲冲走到她面前冷笑道:“嘿嘿,孤男寡女,而且还是一个兵一个匪,不但没有生死仇敌的模样,反倒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丑态,直把山当成房了?

 哈哈,若是有朝一官兵抓贼抓到上去,那可真成了灞州绿林的大笑话,我杨虎好有面子!”

 “你放…”崔莺儿大发雌威,霍地一下自水中站起了‮子身‬。

 热水翻涌,雾气蒸腾,春光乍

 水顺着她凸凹有致地‮躯娇‬婉延而下,人的沟壑。丰,堆雪**,雪沃沃的脯上奇峰突起,旋起两座雪白坚峰,光滑莹洁,像羊脂美玉一般,峰完美地收缩至尖端,结出两粒鲜红的果实。

 **的傲人的‮躯娇‬妙处毕,两条粉光致致、不带半点暇疵的笔直‮腿大‬尤自散发着热气。不堪一握的小蛮衬得她浑圆结实的部出奇地丰隆高耸,尤如一轮满月,上边缀着些晶莹的水珠。

 她刷地扯过一条巾向身上一披,恨恨地道:“你现在太热衷权力了。再也不是当初一座小小山头时那个仗义疏财地江湖大哥,整里就想着怎么当皇帝,好笑地学人弄些什么权谋诡计,志大才疏。披上龙袍你也不象皇帝,我看你一双招子被权利糊住,不瞎也差不多啦!”

 杨虎被她贬斥的火冒三丈,顿时忘了她的雌威远在己上。抬手便一掌掴去!

 崔莺儿冷笑一声,竖掌横削,双掌刚刚相触,立即便(变)斩为,顺势一带,“哗”地一声,溅起漫天水珠,水中白影一闪。杨虎只觉肩上一沉,一条极为修长、光滑、肌满的丰润‮腿大‬己摁在肩头,将他在木桶边上,只那巾滑落下来。

 杨虎气极而笑,说道:“我技不如你,你干脆杀了我好啦,提着我地人头去向朝廷领赏,说不定也能封个诰命夫人”

 崔莺儿气得‮躯娇‬抖,她把腿一缩,整个人又坐回水中,一头漉漉的秀发衬着白里透红的容颜,颊上已是珠泪串串。

 她昂起头,紧闭双目道:“我崔莺儿自从嫁给你。可曾做过半点对不起你地事?好,你既把我看地如此不堪,那你就杀了我,以后安心地做你的皇帝梦好了。”

 杨虎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委屈垂泪,不慌了手脚,一腔怒火顿时抛到爪哇国去,他手足无措地道:“你…你不要哭啊,我…我…唉!”

 杨虎困兽似的在房中走了两圈儿,伸手一抹脸上的水珠。恨恨地在炕头捶了一拳,怒道:“莺儿,我堂堂灞州绿林的总瓢把子,如今损兵折将、山门被毁,声名一落千丈,刘老道是弥勒教中人的消息若传回山寨,对我更是雪上加霜。统驭那些桀骜不驯的好汉你以为只凭武艺就行了么?我…我心中的难处你知道么?”

 崔莺儿慢慢张开眼晴,瞧见丈夫痛苦神色,心中不由一软,柔声劝道:“虎哥,这龙头老大不做便不做了,由得他们争去,老寨在山林深处,不曾被官兵搜及,要不…咱们回老寨去,安安份份地过日子吧。

 原来在灞洲一地,我还以为天下地官兵都是不堪一击的货、天下的官儿都是黑心肠的贪官,如今才知道朝廷地官不全是贪官,朝廷的兵也并非那般容易击败,大明的气数未尽啊”

 杨虎嗔目道:“回崔家老寨?我杨虎堂堂男子汉,躲到女人档底下讨生活?羞也羞死了。丈人当初将你许给我,是因为我是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就这么回去,我以后还用混么?两百多个兄弟的血仇未报,我如何向他们的‮儿孤‬寡母待?

 你说和杨凌并无私情,我也相信你的为人,可前番你放了他,今他放了你却是事实,今在白登山上说你们眉来眼去还过份么?我那些兄弟都看在眼里,回去饶舌子胡说八道一番,叫我如何见人?”

 崔莺儿听了不赌气道:“我红娘子说一不二,没偷人就是没偷人,你还要我怎么说才信得过我?难道要我提了杨凌的人头来,你才肯相信?”

 杨虎两眼一亮,冲过来一把握紧她的手道:“好主意!杀了杨凌实是一举两得。莺儿,你想想,弥勒教虽说使计我进京,但是动手杀人的毕竟是杨凌地人马,杀了他对山寨上下也算有个待了。而且这一来,谣言不攻自破,自然还你清白,谁敢再胡说八道,我就敢砍了他的脑袋!”

 崔莺儿吃了一惊,讷讷地道:“杨凌…是个好官,今又是他释了我们性命,恩将仇报,这事我…我怎么做得出来?”

 杨虎道:“好官坏官,都是我们的仇人,两百个兄弟是他杀的吧?山门被毁是他的兵吧?你饶他一次,他饶你一次,有什么恩都两清了”

 他抢上两步,握住崔莺儿的手,诚恳地道:“娘子,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山寨。我杨虎没这个脸啊!人言如刀,旁的事我可以不在乎,可要是有人辱你清白,我如何忍得下?那些风言风语难道装聋听不见?为了我。为了你,如今只有退而求其次,杀了杨凌!”

 崔莺儿听的心如麻,丈夫说得如此坦白。那些苦楚也是实情,就算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红娘子又岂会皱一皱眉头?可是杀杨凌…。

 杨虎见她犹豫,切齿道:“莺儿,他杨凌是什么人,和我们有什么干系?我们是马贼、是绿林大盗啊!难道还他娘地和官兵讲仁义?你不去,我明就带了兄弟们杀回大同,找不到皇帝。就杀进钦差行辕!我堂堂汉子,宁可光明磊落地死在这儿,也不回灞州被人戳脊梁骨”

 他说完忽地站起,崔莺儿一把抓住他手腕。颤声道:“别…,如果…如果杨凌死了,你真的肯和我回山寨,从此长相厮守,就此放下谋取天下地野心?”

 杨虎喜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娘子,你答应了?”

 崔莺儿把心一横,咬牙道:“好!我就失一次信义,取了杨凌的人头回来见你。明一早我就想办法混回城去”

 杨虎眸中闪出一丝得意,忙道:“大同如今守卫一定更加严密,这样吧,叫五叔和你乔扮成父女,既可掩护‮份身‬,彼此也有个照应,明儿一早叫肖老四利用保长‮份身‬给你们开个条子想法混进城去。我带着兄弟们在附近活动,吸引官兵的注意力,事成之后在邢庄聚隆客栈汇合”

 崔莺儿心中天人战。一口答应了他杀杨凌,不但没有轻松下来,脑子里反而烘烘的,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不断劝慰自已:“他是我地丈夫,我不能看着他走上众叛亲离的绝路。抱歉,杨凌,真的抱歉…”

 杨虎找了借口将她调开,想想那去处也是十分凶险,不又紧张地对她道:“娘子切记,若事不可为,只要让钦差遇刺的消息传出来,我们对山寨也算有个待了,所以…你万不可莽撞,我…我担心你会出事。”

 一听杨虎这话,崔莺儿心头一松:“若只是造成行刺钦差地假象,那倒不难,我不如将计就计,既可将丈夫哄回山寨去,又不必真的伤了杨凌性命”

 转眼瞧见杨虎睁中深深的关切之意,她颊上又不有些躁热,暗自羞惭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怎能叫他如此为难?罢了!我还妄想当什么侠盗么?如果老天给机会动手,那…便是天意,唉,你好自为之吧…”

 杨凌找了辆牛车,将那位满都海皇后载进城来直奔代王府,代王听说这不起眼的老妇人就是草原上威名赫赫的满都海,急忙叫王府管家专门收拾出一栋别院来,拨了四个小太监、四个宫女侍候她的起食饮居(起居饮食),并且再三嘱咐,消息必须严格保密,万勿一点风声。

 杨凌安排妥当回到驿馆,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也该向正德做个禀报,只是不知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唐一仙身边做跟虫。

 杨凌解下大氅递到侍卫亲兵手中,然后对张永悄声道:“公公先回去休息,方便地时候叫我一声,咱们得把这件大事禀告皇上。”

 张永点点头,微笑道:“咱家省得,大人放心”。

 他也知道皇上这几跟着那个姓唐的小丫头跑前跑后,以都还从不曾见他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情知这位姑娘在他心中份量之重,所以张永对唐一仙丝毫不敢怠慢。

 而且这一来正德倒是不吵着要出去逛街了,算是意外之喜,张永也图个省心,倒巴不得皇上整在驿馆里待着。

 张永走向后院,侍卫这才低声道:“大人。柳千总回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自到了大同,柳彪就化明为暗,专门负责各路探马消息。平素不驻扎在驿馆内,他上门来见,必有大事,杨凌连忙折向书房。柳彪见他回来,立即腾身立起,杨凌道:“坐坐,不必拘礼,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柳彪道谢坐了,双手按膝,说道:“大人。你吩咐下来的事情,卑职们正在查,现在有一个极可疑的人物,只是他在大同举足轻重。‮份身‬特殊,查到他这儿,除非亮出咱们内厂地‮份身‬,否则便查不下去了,所以卑职特来请示大人”

 杨凌动容道:“他涉及到哪一桩,是什么人,官场上的?”

 柳彪道:“大人,此人姓王名龙,家中经营牛马皮草、玉器珠宝、茶盐药材各种生意,是大同第一富豪。花磊街整个一条街左全是他的产业,原来叫王半街,现在势力越来越大,他的府邸已被百姓戏称为“王府”了。”

 杨凌知道他必有下文,静静听着,只听柳彪又道:“购买牲畜集中于李家集的买家来自内地,是…是寿宁侯府的管家,去年末侯府又置了二百顷地,所以才着管家来北方购买牛马。供货商人便是王龙,因为他地货源也集中在城外,所以约在李家集易,知道此事的只有他们两家。

 寿宁侯府没道理私通鞑靼,作为本地十余年功夫就跃居第一富豪的王龙最是可疑。再者,军用肩甲、马鞍、蹄铁、帽盔甚至兵器等物,虽然没有人公开求购,不过王龙却购买过制作相应军械的大批半成品,而且他与关外做生意,骡马车辆出关最是频繁,也只有他有条件将这些东西输运出去,当然…韩老爷子如今也具有这个实力。”

 柳彪说着笑笑,杨凌听了也哈哈一笑,说道:“继续说下去”

 “是!”柳彪道:“如今战事紧,大人您去前方巡视,守城裨将都要验过钦差官防,寻常人物根本出不了关,可是卑职查过,这几却有一位姓包地玉器商人出过城关。

 这位包姓商人,与王龙关系密切,此地经营玉石并没多大赚头,他能屹立不倒,几乎可以说全靠王龙撑。而且他形影不离的贴身保镖就是一个叫阿曼的蒙古人。”

 杨凌皱眉道:“前方两军战,他仍有办法出关?好大的本事!”

 柳彪苦笑一声,低声道:“大人,您知道边军将领一上任,就只有两件重任么?一是防备鞑子上关,一是防备士兵下关,真要出城其实并不难”

 杨凌奇道:“防备鞑子上关我懂,什么叫防备士兵下关?”

 柳彪道:“大人,与蒙人易,有暴利可图呀,一口普通地铁锅,一小袋盐巴或者档次最低的茶砖,在这儿不值几文钱,可是却能从蒙人那里换来大把的银子,或者用昂贵的兽皮、珍稀的药材来换。

 所以不只商人私下通关,就是守城地士兵,也常常身上揣袋盐巴,头上顶口铁锅用绳子缀出城去和蒙人易,前两年士兵暴动,杀了总兵官,虽说是总兵克扣饷银,可是边军才不指着那点饷银过活,要不是他看管甚严,不许士兵…”

 杨凌会意,默默地点头道:“堵不如疏,这个本官也知道,就象沿海的渔民,有多少人抗拒不得开海通商的令与夷人易,最后被落海为寇呀,唉!等花当到了吧,真心实意做生意地,我们就大方些,那些存心劫掳的,就让他吃些苦头,如此苛严只能自陷困境”

 柳彪继续道:“因此姓包的能出城就不足为奇了,问题是现在关外铁骑纵横,到处是兵,他哪来的买家或者卖家?这就十分可疑了,而且那出场地条子就是王龙写的,守西门的裨将是王龙的兄弟,所以一切疑点皆指向王龙。

 但王龙在地方上游甚广,军中、府衙、王府都有一些手握重权的人和他称兄道弟,没有真凭实据,属下们实在难以对他进一步调查,其实…大战之前,王龙刚刚买进一大批皮革铁,这些东西目标太大,如果他确实与鞑子有易,一定还未来得及运出去。

 不过面上来说,他是贩牛马的,说是制作马鞍铁掌也说的过去,不能作为证据,但王家自己有作坊,如果这些东西还没运出去,必然在府中制作战甲头等军械,进府一抄就有证据。

 问题是他的‮份身‬,万一查证不实,我们便会落个‮害迫‬地方的名声,对大人在本地极为不利,边境重地,万一引起动那可就…”

 杨凌负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说道:“他既在军中、地方有这么大的势力,如果真是细,那知道地情报一定不少,花当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实在没有时间慢慢探查,必须得快刀斩麻,尽快将鞑子的眼睛摘掉,你把他的情形再说详细些,我们厂卫就擅长的就是无辜入人之罪,我就不信这真正可疑的反而拿他没办法了”

 “是”柳彪将王龙的情、爱好、为人、游一一说来如数家珍,他在锦衣卫时就是极精明的缇绮校尉,再加上吴杰的指点,已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

 杨凌又曾对他说过,调查一个人要对他地情爱好,为人特点,家中亲友的关系,甚至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多了解一些,常常一个小习惯、一个不为人注意的小细节,就是突破的缺口,所以柳彪说的十分详尽,难为他一之间就能掌握这么多情况,不过想想王龙是大同极风的人物,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杨凌听罢仰天想了片刻,哈哈一笑道:“花磊街,十二锦屏,呵呵,好,那条街对面有座‘鑫盛楼’吧,把它包下来,所有的酒客都换上你的人…

 不!二楼叫我岳丈安排些当地人,但是必须是已秘密加入内厂的探子及其家人,必须要靠得住才行。嘿嘿,明天咱们就做一回耀武扬威、欺‘百姓’的官老爷…”

 柳彪听罢拱手笑道:“大人妙计,除非他不上当,否则咱们就是奉旨钦差为民除害,呵呵,再有那位爷杵在后边,不消大人出面,代王、胡巡抚、杨总制他们就会主动压制各路人马,谁也不敢妄动了,卑职这就去安排”

 杨凌微微一笑,看着柳彪掩门离去,喃喃自语道:“王龙,如果你只是好无行,我就略作惩戒,如果你真的私通鞑寇…那就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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