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神皆不死
约书亚始终带着礼貌的笑容,朝娜塔莎微笑,然后对海克蒙德说,“元帅,我们在西部山海里抓获一个可疑分子。”
“对,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个!”娜塔莎急忙补充。
“但米特先锋官,你的任务应该是守卫尤克里里吧?”海克蒙德朝娜塔莎递出目光。
“我只是…我只是,偶然间遇到的那个家伙,看他就不像好人,然后抓了回来,”娜塔莎手指一挥,“休顿上校,你觉得呢?”
“这件事等会再说,”约书亚依旧微笑。
“有什么还需要等会儿?就在这说吧!”娜塔莎不满的说。
“但…”
“好啦!我知道。”
“嗯,晚上再说。”
“不,今晚我要学习剑术。”
“我可以教你。”
“不要,你这么弱,肯定教不好我。”
“约书亚,是什么人?”海克蒙德打断了他们像是情侣间的对话。
约书亚回身道,“我们是在西部山海里发现他的,据他自己说,他是兰洛帝国的冒险者,但无论是站姿,还是一些习惯都表明他应该是军人,可他却不承认,然后便逃跑,但似乎受了重伤,没过多久就被我们追上,那时已经昏
。”
“我们可没有义务管一个兰洛逃兵,”海克蒙德缓缓说。“将他遣送回兰洛吧!”
“但他不是普通逃兵,”约书亚却
低声音说,“元帅是否还记得前不久截获的一个情报。”
海克蒙德目光一凝,“炽焰骑士团团长叛逃,下落未知。”
约书亚点头,“虽然那人身上没有搜到份身证明,但我怀疑就是炽焰骑士团团长。”
“我如果没记错,很久之前炽焰骑士团曾在兰洛帝国边
城市安水城出现,随后就传出团长叛逃,而且还是身受重伤,看来兰洛帝国也蠢蠢
动了。”海克蒙德冷笑,“养
蓄锐三十载,终归是要
出牙齿。”
“那我们怎么解决他?”约书亚又问。
“先关起来,我暂时没精力处理他的事情,等做完我们的事情再去解决吧。”
“我明白了,”约书亚颔首,然后转身离开,路过娜塔莎身边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有事就在这里说嘛,”娜塔莎倔强的蹲在地上。
可约书亚力量大巨,直接拖着她就朝门外划去,地上被战靴磨出一道痕迹。
海克蒙德起身亲自关上了门,回到书桌前揭开了印泥,倒出一封写有出自女人的娟秀字体的信纸。他看完内容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来人。”
卫兵推门进入,“元帅。”
“去通知加布鲁总参谋长,告诉他,先把那头移山龙的尸骸留下。”
“是。”
海克蒙德将信纸重新
回信封,直接投入一旁的火炉之中,信封瞬间燃烧成灰烬。
与之同时,水城希尔雅莉斯。
城防卫军长鲁尼亚将最后一口酒喝干净,然后拎起头盔戴在头上,扶正之后,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婉约美丽的中年女人从后方走出,“今天下雨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最近暗杀**很多,你注意点,”鲁尼亚回身摸抚着爱人的秀发,接过爱人手中的雨伞,走进了滂沱大雨之中。
出了家门便是一条笔直的街道,街道很宽敞,平常可以容四辆蒸汽轮车并排行驶,但两侧店铺总是会多占据一些位置,导致人多时也不甚拥挤。
但今夜却格外宽敞,道路两侧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或是收回屋里,雨夜总是缺少行人,连车马都没了。
鲁尼亚在街道央中停住,
面的大雨中走近一个男人,他没有罩着雨衣,也没有打雨伞,但体身之上似乎覆盖了一层油膜,雨水顺着体身滑落,而没有半点侵入。
“是鲁尼亚卫长吗?”那人问。
“要杀我吗?”鲁尼亚将雨伞合拢,放在脚边,“那就说明你们的行为并不是贵族之间的斗争,你也不是机械派的
进分子,而是有着别的目的。”
“卫长大人不要想太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杀你,但您却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您的
子应该很想回故乡看看,但您却以因为卫长份身没有假期为由拒绝她的请求,如果可以您是否会重新选择?离开这里。”苍白如骨的面具下,声音格外刺骨。
鲁尼亚摇了头摇,“离开这里或许可以,但我不会重新选择。”
“即使死在这里?”
“即使死在这里。”
“为什么?”黑白者问,“告诉我一个理由。”
鲁尼亚缓缓
出
间佩剑,雨水顺着剑刃滑落,他缓缓开口,“职责所在。”
黑白者冷笑了下,可片刻之后却又无比温柔的说,“抱歉。”
鲁尼亚没有再说,脚步在雨水中踏出,积水四溅而飞,剑刃割破雨幕。
黑白者同样抬手,一柄暗刃在手中汇聚,他朝前轻轻一挥,然后转身离开。
佩剑断裂成两半,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然后是鲁尼亚的体身重重倒下,张大的眼睛被雨水覆盖,汇入下方的血
之中。
黑白者坐在高楼边缘,凝望着雨中的城市,芙蕾雅将一颗头颅扔在他身后时,他也不为所动,只是问了句。
“成功了?”
“我可是魔神之子的大主教,处理这种货
还是没有困难的,”芙蕾雅察觉到了男人的异常,“你怎么了?”
黑白者没有回头,“阿雅,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
“为了救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你觉得正确吗?”
芙蕾雅有些诧异,她很难想象黑白者会问出这种问题,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应该是如同神灵一样的存在,可似乎连神都有困惑的时候。
“有区别吗?为什么非要分出多数少数?如果是你口中的阿雅和一百个与你毫无联系的人,你会牺牲阿雅吗?而救那一百个人吗?”
“不会,”黑白者肯定的回答。
“愚蠢的男人啊,”芙蕾雅跳上房沿,“手都脏了,还非要洗白吗?”
“当然不是,”黑白者同时起身,与芙蕾雅并排而立,“我只是害怕如果到了冥界,阿雅会怪罪我,仅此而已。”
“神皆不死,”芙蕾雅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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