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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蒋汉城激动得说不出话,这不是梦?怎么会命运一夕间扭转,他阴郁到快霉掉的心啊,霎时大放光明,这是真的吗?他这样好运?!

 “所以…我可以抱你?”

 “随便你想怎样都可以。”

 陈明慧说,灿烂地笑了。

 老天,他大松口气,压力瞬间消散。

 他握住那双捧着他脸的小手,宽心地笑了,笑容越来越大,感到这阵子的紧张惶恐都太可笑。“我竟然…我以为我要不伦了,我都做好准备下地狱了,我竟然爱上人陈明慧,哈哈哈,搞什么啊,太好笑了我们。”

 是啊,真的太好笑。

 她是误会他已不在乎她,陈明慧也笑了。

 他们额头碰一起,鼻尖触着彼此,忍不住又亲昵地吻了吻对方,‮体身‬又情不自地贴在一起。在窘迫的小空间里,一次又一次热烈亲吻,热情得仿佛想弥补过往的空白。那份激动的心,那种野野的情热,唯有遇上对的人才泛滥。不管跟蒋汉城做什么事,陈明慧都是这么‮奋兴‬欢喜。

 而不管跟陈明慧做什么,蒋汉城也一样,好开心。

 他们紧搂对方,感染对方体温,在窘迫的空间里,更紧紧地抱亲吻,都‮奋兴‬地颤抖着,感受这刻‮大巨‬而满的幸福跟足。

 正当蒋汉城忘情地拥吻明慧时,却被某种奇怪的声音干扰——

 boo-boo-呼——噜——噜—

 boo-boo-呼——噜——噜—

 “什么声音?!”蒋汉城放开陈明慧。“你有没有听见?有奇怪的叫声?”

 “嘿——”陈明慧笑了。“是猪哥的声音。”

 “猪哥?!”

 蒋汉城往声音方向望去,吓得大叫,窗外有个猪头,朝他们boo——boo——

 蒋汉城抓紧陈明慧的手臂,指着窗户。“我没有看错吧?那…真的是一只猪吧?!”

 “呵呵呵,是真的猪。”

 “为什么会有猪?!”

 “因为去批猪太贵了,所以阿爸跟我决定自己养自己宰比较省钱,当然是骗你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没讲完看蒋汉城脸色发青她自己先爆笑了,笑到眼泪飘出来了。

 蒋汉城气得掐她的脸。“你真的很爱吓我,你真的很可恶。”

 是啊,很爱吓他闹他,只有跟他一起,她才这样活泼哪!

 陈阿勇焦躁地守在外面,来回踱步,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跑进房里说什么?而且竟然快一小时都没出来。

 终于门推开,他们俩走出来。

 陈阿勇奔过去。“你们?你们——你们!”他结结巴巴。刚刚为着便当有蚂蚁起争执,现下辟室密谈一会儿竟手牵手出来,手牵手?!陈阿勇呆掉,女儿几时这样大方了?就算是跟王柏琛交往,她也很少在长辈面前手牵手。

 现在,她竟跟蒋汉城两手紧紧握,‮子身‬挨得很近,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陈阿勇惊得说不出话,刚刚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蒋汉城脸红红的。“伯父——那个,今晚我跟陈明慧有事,我们现在要出去。”

 “你们还有什么事?”陈阿勇口气很虚。“都谈了一个小时还没谈完?”

 “我们有话要讲,阿爸,没事的话你早点睡吧,天气很冷欸。”

 “喔,好…好啊。”阿勇本想盘问仔细,可是,女儿笑容满面,容光焕发,辟室密谈原来有此等功效?!让陈明慧这阵子的忧郁蒸发殆尽?可喜可贺,他再盘问下去应当会遭到白眼命运,他按捺住满腹疑问,挥手相送。

 “好,你们去谈,好好谈,慢慢谈。”他忍住好奇心,好久没看女儿开心了,只要女儿高兴就好。

 陈明慧跟蒋汉城手牵手走了。

 他们经过那么多波折,好不容易表明彼此心意,如今一秒都不想分开。

 蒋汉城也没找什么含蓄或漂亮的借口怂恿陈明慧留下,他只是说:“我好想带你回家。”

 “那走啊。”陈明慧甚至补上一句。“干脆在你家睡好了——”

 蒋汉城惊喜得差一点鼻血,她真是很贴心。

 陈明慧没在情场打滚过,她对心爱的男人不懂装矜持,更不会擒故纵地要手段,她这个人要嘛太谨慎,要嘛就很放肆,重要的是看面对的人是谁。

 蒋汉城是这世上最了她也最熟悉她的人,唯有面对蒋汉城,陈明慧可以安心地卸下所有防备,随便他要带她去哪儿,随便他想做啥,她都OK。

 那是一种信任。

 信任他是这世上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她怀着压抑很久的狂烈的心,一旦证明他对她也很有心,呵,还客气什么?不用装礼貌了啦,赶紧扑上去住,跟他黏紧紧哪。

 重点是!

 今晚的天气也很配合,气温冷到要命的十度,冻进骨节的程度。像这样的天气,相爱的人不抱在一起睡个暖呼呼的觉怎么对得起冬季?让相爱的人可以抱着冬眠,就是冬天冷唧唧的意义啊!

 蒋汉城开车,载陈明慧回他家。

 在车上,他们都不说话。但滚烫的‮体身‬、热烘烘的皮肤,麻酥酥的脑子、已经演绎了各种话语,对于等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他们都有底。

 果然,当蒋汉城牵着她的手,推开家门,还没亮灯,刚来得及把门带上,陈明慧就扑进他怀里,蒋汉城超有默契就把她挟往卧室。

 沿路他们在黑暗里又亲又抱,又搂又,推推拉拉,跌跌撞撞,直奔卧房,飞扑上,跌进软绵绵的被子。

 陈明慧哈哈大笑,因为他们竟这样急切地想拥抱对方。

 他将她拽进被窝里,让羽被掩埋他们。

 羽被很轻,很暖。

 藏在他的被子底下,陈明慧闻到男人的气息,属于蒋汉城刚的体味,这是他的,是她的避风港。他们在被里浪漫。他手忙脚她衣服,她手足无措地任他摆布。他们很快光,赤条条地如初生婴孩。

 他们热情地碰触彼此‮体身‬,炙热的皮肤光滑柔润,手掌的温热抚过皮肤带来的强烈‮奋兴‬感,他们急着占领对方‮体身‬。

 这战役名“爱的战争”输赢在谁先‮奋兴‬崩溃,这是对情人‮体身‬最绵的攻击,陈明慧曾在书里、电影、八卦综艺节目中耳闻过这种甜蜜的战争,是怎样刺、热血、‮奋兴‬,可是就算听到好奇心,可从没兴致和其他男人研究或切磋这种战争。这战役和别的男人打,她觉得恶心,现在和蒋汉城斗,她好‮奋兴‬啊!

 她喜欢蒋汉城对她做的事,一切。

 他把她圈在怀里,一直吻她,像在品尝甜美的糕点,热情的亲吻令她如油般融化。暖烘烘的吻,她融化了,好像体内有渗出来,像皮肤细孔都张开,雀跃地他的亲吻,他吻了一个地方,‮体身‬其他地方就会颤栗地渴望也能被宠幸。他暖热的手掌抚她的皮肤,电麻的刺感震撼她——

 陈明慧感觉自己燃烧得像滚沸的汤,当他将她在他身下,当他终于进入她时,她疼痛而紧绷‮体身‬,但很快被某种莫名的亢奋感击溃。她试着接纳他,只有他能撬开她封闭掩埋的热情,将她野放,使她感,让她的脸颊因爱的滋润而红,‮体身‬因他的深入而润。她紧紧攀着他,在他的拥抱之下呻,不断地弃守自己的‮体身‬,使他进入得更深,彼此嵌得更紧密——

 蒋汉城激动又亢奋地听见她‮奋兴‬的呻,他终于在被窝里扳回一城,过去每一次都是他被她欺负。现在,他令陈明慧尝到‮体身‬的极限,突破了女人最隐密柔软的底线,他成功令陈明慧‮奋兴‬得颤抖,让她体验到神秘的经验,他也因此感到至大的足。

 这无法用言语形容,就算看过书籍电影都输给亲身的体验。

 苞亲爱的人、挚爱的人,做这绵的害羞的事,脑子可以完全空白掉,神经可以被至乐感掐住,柔软的‮体身‬可以着另一个‮硬坚‬的‮体身‬,然后她在他热烫笃实的填补中热烫烫地融化。

 这被窝里的战况真烈,她输得心甘情愿,因为输的人,得到甜蜜的奖励,那是今生未曾经历过的酥软的滋味。从未有过的放松感,紧接着至大的快乐后来临。

 热烈绵后,他们一起泡热水澡,在布满蒸气的浴室里,躺在撒了温泉粉的热水底,蒋汉城让陈明慧坐在他怀里,帮她‮摩按‬肩膀。屋外是凛凛的寒冬,这小天地里旎,很温暖。

 “你肩膀很硬喔。”他着她肩膀说。

 她背对他躺靠着那笃厚实的膛,直打呵欠。

 “想睡了?”他笑着,回忆道:“小时候你老是在睡觉,哪里都能睡。”

 “唔——太舒服了。”

 陈明慧拿起浴白边搁着的帆船造型沐浴,白色瓶身装着淡橙沐浴,瓶身有一只蓝色海马图腾。

 “德国海马梦幻香水沐浴…你还在用这牌子的沐浴。”

 “你还不是一样?你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他们笑了,彼此都怀念回忆里的味道。

 陈明慧说:“这个进口牌子现在很普遍了,所以多了防伪雷标签,之前我买错过,味道差很多,我喜欢这个味道——”

 “我知道,那时候我常偷装我家的分给你用,我妈一直觉得很奇怪,浴室的沐浴才刚刚开封,马上就用光一半了。”

 “你妈那时候很讨厌我哩,想想也是应该的,我都在用你家的东西。”

 “现在不会了,他们现在管不动我,我革命成功了。”

 “革命?你这么温和也会革命?”

 “我学甘地宁静革命。”

 “怎么个宁静法?”

 “就是不和他们争执,也不试着说服他们同意我的做法,因为那样只会吵架。当我坚持不留在加拿大和他们住,要回‮湾台‬时,我爸妈很气,一直讲都没用,最后就拿我爸之前写好的遗嘱内容给我看,说要把原来留给我的遗产删除,还说要把之前登记在我名下的基金跟股票都卖掉,要我签授权书。”

 “你签了吗?”

 “我签了啊,反正本来就是他们的财产。”

 “然后呢?”

 “我妈发现用钱控制不了我,就哭了,我就抱抱她…”蒋汉城表演当时的状况给陈明慧看,他抱住她,拍拍她说:“妈,虽然你们这样做,我忽然变成穷光蛋了,但我还是一样爱你们。以后如果我有财产,我还是会分给你们,孝敬你们,不过——你们应该不希罕我微薄的财产。”

 陈明慧哈哈大笑。

 蒋汉城笑道:“结果我妈又伤心又生气又想笑,拿我没辙。她是爱我的,可惜我老是让她失望,达不到她心目中理想的儿子。”

 “唔——你是独子,他们当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喂,你那时候为什么都不回我的信?我又是寄信又是寄东西给你,你一封也不回,我连在国外复健的进度都跟你报告。”

 “真的吗?唉,我搬家了。出事的时候你妈很伤心,不准我见你,我也很内疚,我以为你真的永远失明,手也废了,我吓死了。”

 陈明慧抓起他左手,抚着他的手检视。“对不起,害你没当成医生,我那时候太冲动,太蠢了,真后悔——碰到我算你倒霉。”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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