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田艺像只滑溜的泥鳅挣脱箍制,搞不清楚状况地警告——“大胆狂徒,竟敢胁持本姑娘!”
演武侠片喔?董见勤噗哧一笑,这女人喝醉的模样怎么这么可爱?
“欸…小心…啊——”见她步伐凌乱,差点被自己绊倒,他赶紧上前扶她,可没想到就在电光石火间,她握住他的手臂,迅速移位,一个矮身劲使,将他过肩摔。
她一气呵成,让他措手不及,吃痛地倒在地上,未几,仰头看着她一派轻松地掸掸手,他才确定自己是被她过肩摔了!
她的丰功伟业他是听了不少,但这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她的功夫,如此迅捷准确,还真不是盖的!
酷!他心生佩服,此时觉得会功夫的她,有一股致命吸引力,让他被电得晕头转向。
“哼哼,偷袭我,想都别想。”田艺双手叉
,居高临下的眯眼睥睨中招的敌人。
“田艺,我是董见勤耶!”他怀疑她根本没看清楚他是谁,否则怎么可能对他动
?
“董见勤?!”这名字凝聚了她四散的理智,她俯身缩短距离,定睛一瞧,确定是信任的董见勤,这才放松警戒。“对啊,是董见勤。”
他很无奈地扬起笑,很安慰她终于认清楚是他,不过,她接下来又说了令他哭笑不得的话——
“你躺在地上干么?地板冰冰的会冷耶!”她蹲下来瞧他,一副觉得他很奇怪的表情。
董见勤额头滑下三条线。
她问他躺在地上干么?
刚刚把他过肩摔的凶手,居然还一脸无辜地问他躺在地上干么?!
他正
开口指控,没想到她惊呼一声,让他目瞪口呆。
“啊,你是不是又感冒生病了?”她连忙抚上他额头,刚从外面回来所以还冰凉的手,根本测不准,她却误以为他体温很高。“糟糕了!你又发烧了?走走走,我背你去看急诊,你别躺在地上!”
说着,她开始付诸行动,打算撑起他子身,再次背他去看病。
“田艺!我没事、没事!”他赶紧自行起身,跳离三步远,要是再被她背着就医,他真的会糗到无地自容。
田艺醉眼蒙胧地看他迅速爬起,整欉好好的杵在她面前,才放心的没有继续坚持。
“看起来不严重,那就不用去急诊了。”摆摆手,她摇摇晃晃地回房。
看着她的背影,董见勤头摇失笑。
她总是觉得自己很强壮,连已经喝醉了,还不忘要照顾他,其实,她才是需要被呵护的那一个…这样的田艺,教他想不爱也难!
他们各自回房,董见勤迅速沐浴,因为明早有个通告,他打算早早就寝,可当他头才沾枕,房外却传来田艺紧张兮兮的叫唤声,他心一惊,不假思索的跳起来开门,围着浴巾的田艺已经嚷嚷着跑到他门外。
“…董见勤!冷死我了!我房间浴室没热水!”
“怎么可能?”他愕视着还在滴着水的她。
懊不会是醉到脑袋不清楚吧?他明明才刚洗完热水澡啊。
“真的,你去看…哈啾!”冷得皮皮挫,忍不住打了个大
嚏。
她方才看浴白的水已经半满了,毫无防备就一**坐进去,结果全部是冷水,把她冷得马上跳出浴白。
“你这样会感冒,我的浴室有热水,先到我的浴室洗。”
他赶紧把她带进房里的浴室,把门带上后再去客房的浴室察看,那浴白的水还在放,水龙头开关的方向却定在右方的冷水区…
他疑惑地把开关转向左方,不到十秒,冷水加温,然后很快的变成热水…
他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状况了——她迷糊到忘记调整水龙头开关的方向,以为打开了就有热水。
“真服了你了。”董见勤没辙地头摇失笑。
替她拿好睡衣,他返回自己卧房,敲门递进衣物,没多久,田艺再次滴着水出来。
“我去睡了,晚安。”凭着残存的意识洗完澡,田艺已经快受不了酒
作用和瞌睡虫的同时袭击,只想马上在
上躺平。
“头发不吹乾就这样睡,以后会经常头痛!”他一把拉回她,无法接受她不吹头发就睡觉的坏习惯。
“我没力气吹头发了啦~~”她耍赖地拖着脚步要往外走。
他把她按坐在
上,找来吹风机,替她把头发吹乾。
轰轰轰的声音在卧房里、在两人间响着,他温柔的指腹和动作,摩按的不只是她的头皮,还有她一颗柔软的心,挑惹她想起今晚那个温柔又热情的吻…
“董见勤,你不应该吻我的。”抬起头,她怨怪地睇看他。
那是她的初吻,而且还是在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接吻,最重要的是,那个吻像在她心里投下了震撼弹,令她悸动,对他的好感产生了化学变化!
“是你说绝对不能穿帮的。”他拿她说的话当藉口。
“可是…”她很矛盾很困扰。“就算那样,也不能为了要说服阿Ben,就做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啊。”
他的动作停顿下来。
“如果,不只是为了要说服阿Ben呢?”
“那是为了什么?”田艺纳闷地问。
他在她旁边坐下,深深凝看她,心里有个声音在鼓噪,要他现在就把心意说出来。
“是因为我喜欢你。”若非如此,他再有义气也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吻!
“你喜欢我?”田艺呆呆地重复,不敢置信,向他再确认:“是女男之间的喜欢吗?”
“难不成你以为是男男之间的喜欢?”他打趣的反问她。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可能会喜欢像我这种要经过改造才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女生…”
纵使已经改变,自卑还是存在于她的内心深处,尤其是在
知了解她的董见勤面前,她更没有自信。
“不信?”他微笑轻问,长指亲密地将她已稍稍留长的发丝
到耳后。
“很难相信…”她摇头摇,除了感到惊讶,心弦还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告白而强烈震
着。
“那我再多证明一些——”语落,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住那令他回味无穷的甜蜜
瓣。
“唔…”他怎么又吻她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嘴
蔓延进她心底,催眠她的意识,
醉得只感觉得到他的
有多软多热,他的舌有多大胆放肆。
他不疾不徐地描绘她的
型,魂销
人地勾动着她轻颤的
瓣,撬开她的贝齿,舌尖纠
逗弄着她生涩的小舌热情地邀她回应。
这回没有观众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吻她,放任彼此的火花燃烧。
田艺不知道这是不是董见勤特有的魔法,他的吻能让她忘了自己,除了他,其他都感觉不到,她喜欢他吻她的方式,把她变得像
油般,既奋兴又悦愉地融化在他怀里。
还有,他的味道干净,
刚气息混进她的呼吸里,融进她血
,令她为他沸腾,甚至升起更多无法形容的渴望。
董见勤抑制高涨的
念,拉开两人的距离,吻她的滋味,美好得使他快要失控,接连两次,他都为着她对他的吸引力而讶异。
…
翌
,当田艺还在睡的时候,董见勤怀着无比
足幸福的心情,神采奕奕地上通告去了。
这是全新的一天,他和田艺将展开全新的关系,他人在录影,心在家里,想着的全是还在他
上
感酣睡的田艺,要不是早就订下了工作行程,他今天根本舍不得离开他的卧房。
录完影后,婉拒那些女艺人们的攀谈邀约,他归心似箭,打算和田艺共度成为情人的第一顿晚餐,猜想着反应总是直接又有趣的田艺,会怎么面对他们关系的转变?
回到家里,他迫不及待地扬声叫唤:“田艺,我回来了!”
推开房门,他的
上空空如也,只剩昨晚
情过后的凌乱。
嗯,都下午三点多了,她应该是起
了。
再转向她住的客房,敲几下,推门而入。
“田艺?”
还是没人!他转身
退出,蓦地又顿住脚步,感觉客房里空得有些奇怪。
第六感促使他去开衣橱和化妆台抽屉,里头已经整个清空,不留丝毫属于她的痕迹。
“人呢?去哪儿了?”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脑筋一片空白。
她为什么在他们发生亲密关系之后,突然消失不见?
掉落地面的一张信纸攫住了他的目光,他连忙捡起,看见背面写了“给见勤”赶紧摊开信纸读信。
昨天的事,很抱歉,请你把它忘了吧!
为了避免尴尬,虽然合约还剩三天,我还是先搬走好了。
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和指点。再见。
田艺
什么叫做昨天的事很抱歉?还要他把它忘了?董见勤心情
,捏绉了手中的信。
他们是你情我愿的,她抱什么歉?
信开头的第一句,大多是不负责任的男人吃乾抹净后的台词吧?她不是男人,被吃乾抹净的也不是他,好吗?
难道,她后悔昨天和他发生关系了?
不对,她要是因为昨天的事而生气地离开,那为什么信里对他没有半点的指责或怨怪?
不管有什么话,都可以当面说嘛,她个性不是很干脆的吗?怎么这会儿居然趁他不在先落跑?
一抹狡光掠过眸底,董见勤愠极反笑。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手中还握有她填写过的基本资料,要逮到人还不简单?
她既然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那就别想从他身边逃开!
酒后
、喝酒误事,真的是至理名言。
自认铸下大错的田艺,包袱款款赶紧落跑,躲回家里,机手响了,显示是董见勤,她吓得彷佛鬼来电,把机手
进枕头里,充耳不闻。
董见勤一定是打来追究的!
那索命催魂铃,听得她神经紧绷、心慌意
。
“啊!怎么会这样啦!”她抱头揪发,懊恼得不得了,对自己非常唾弃。酒果真是穿肠毒药,害人不浅啊!
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董见勤的大
上,她惊骇得像被雷打到,连滚带爬地奔回自己的客房,回想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努力从朦胧记忆中拼凑出实况。
同学会续摊,她被大家轮
灌酒,喝得烂醉如泥,之后发生什么事,都
迷糊糊,记不清楚,就算记得的,也好像作梦一样,并不真切。
她隐约记得,自己一会儿洗冷水澡,一会儿洗热水澡,董见勤还超贤慧地替她吹头发…然后,她就扑倒他了!再然后就是今天起
,发现她铸下大错!
还记得她刚要住进他家时,他曾说过怕她对他怎么样,没想到他一语成谶,真的被她怎么样了!
一定是董见勤在同学会上为了取信阿Ben而吻了她,她对那个火热的吻念念不忘、意犹未尽,才会在喝醉之后产生遐思,渴饥地跑去他房间扑倒他。
要命,她真可
,仗着自己有功夫,他打不过她,就对他用强的,占有他强壮的rou体…
做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教她怎么有脸再待在他家,怎么有脸再面对他?
“小艺,有你的电话!”狮吼功重现江湖,田威气运丹田,从一楼吼上二楼,清楚的传进待在卧房的田艺耳里。
“是谁?”有其父必有其女,田艺的音量也不是盖的。
“他说他姓董。”
董见勤?!
惨!他打到家里来了?
田艺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楼梯口,就近传话。“跟他说我不在。”
“噢。”田威应,然后对着话筒说:“她说她不在喔!”听完对方的问题,他又问向田艺。“他问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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