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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跋扈将军(4000
 齐临月当然不傻,除却一碗白米饭拌汤就能吃的一脸幸福的李福之外,另外两人的脸色她可是看在眼里,现在哪会不明白?

 于是自己也试着夹了一筷子,顿时脸色大变,马上找了个桶一阵干呕,完了之后她眼神发直的看着时辰,惊讶道:“这你们也吃得下啊?我以为我就是是火候过了一点…”

 时辰见她如此沮丧,忙安慰道:“第一次做菜就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姑妈第一次做菜时差点把厨房烧了,姑父拿出锅里那一团黑糊,试着吃了一口,发现那是融化后的蒸盘…”

 “啊?那能吃吗?”

 “当然不能拉。”时辰拍了拍齐临月的肩膀,“所以说能吃就很不错了,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呢?想必你父亲刚开始做菜也是这样的。”

 “没有,他做什么都是天才,无论学剑还是做菜,永远能博得娘的心。”想到了父亲,齐临月脸上沮丧更甚,“可我好像做什么都不行,明明我一直看着他做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如果光看着就能学会,那我们就没必要学武了。”

 一阵好说歹说,时辰才把她安抚下来,齐临月内心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渴望得到认可,也害怕失败,需要小心对待。

 “没事的,我相信你以后会越做越好的,就算做的不好吃我也会吃,毕竟没什么人有我这么强悍的体格了,应该毒不死我…”

 说完这话时辰就后悔了,这是安慰人吗?这么听着感觉像埋汰人呢?

 不过齐临月倒是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句话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后再表。

 …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狼武考很快就到了。

 虽说是面对整个云国的大考,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参加比赛。要入选的话,是要通过海选的。

 海选很简单,就是对每个人的体质还有速度、力量这些考量武夫基础的项目进行测试,没有达到一定标准就无法进入到正式的比赛。

 说来也奇怪,近些天很少见到天空放晴,云麓城的上空似乎总盘旋着那么一大块乌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样一个天色微暗的日子,齐府一众人向着步兵衙门进发,海选测试就在那里,此次‮试考‬所有人一视同仁,齐家身为天枢四大家之一,同样没有特权,也得跟那些江湖武夫一起参加测试,不过大家倒是没什么怨言,反而对这个测试充满了好奇心。

 其实往届来说,武考应该是由乡镇为单位,逐级筛选上去的,这样不至于发生意外,也可以做更加细致的测试,好对所有考生有一个全面的审查,缺点就是耗时略长。

 而这届的皇帝似乎十分心急,并未甚至乡镇的‮试考‬,而是直接将天下武者全都招揽到了云麓城,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打算。

 虽说面向全民,但参加武考的条件并不是没要求的,像四大家的弟子就可以直接参与测试,但若是没什么名气的江湖武夫,就得需要一封武林宿老的推荐信才可以参加,这种简单的筛选办法自然不能完全避免浑水摸鱼的人进来,但好歹可以减轻步兵衙门不少的工作量。

 此次大考可谓是鱼龙混杂,也是精英汇聚,为避免输的太惨,齐家此次参考的只有精英弟子,在出门前,一些不甘心的普通弟子在门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送别大家,搞的时辰都有点紧张了,看他们这阵仗怎么跟高考选似的…至于吗?

 至于。人活在世,谁又能做到对名利一时心如止水呢?

 步兵衙门离齐府所在的位置很近,前些天时辰还陪齐临月去那边转过一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大家就决定步行前去,就不坐轿撵前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众人很快来到了乌衣巷附近,这边街道被全副武装的官兵拦了下来,需要审查‮份身‬后才能进入考场。齐家众人来的不算太早,可也不迟,没想到这边已经排队排到人山人海了,虽说加了限制,不过到底是覆盖了整个国度的大考,这参考人员可真多啊…

 时辰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参加高考,居然不是在地球上,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期待,自己会获得什么样的成绩呢?在原来的世界,他成绩很差,能考上个本科就是谢天谢地了,而在这里…怕是主考的考官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这些天他很好的整合了自己的力量,顺便驯化了体内那不受控制的古怪剑气,暂时达到了巅峰状态,可以收是信心爆棚。

 当然,为什么我要说暂时呢?因为时辰自己也知道,他经常会出幺蛾子,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啊!

 时辰突然有点想姑妈,不知道她在那里会不会难怪,会不会在看电视剧的时候突然想到他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然后破口大骂。

 他们排在队伍后面百无聊赖的等待,前面的人简直排成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边,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啊?

 就在他们排队的时候,只见背后传来一阵烈马嘶鸣,马蹄声飞踏,人群纷纷退开一条道路,时辰在想事情,来不及闪避,烈马疾奔至身前,骑马者没想到时辰回不闪避,以现在这个速度完全没办法躲开,他奋力勒紧马绳,烈马双蹄掠起,化作‮大巨‬的阴影盖住了对方。

 “小心!”

 时辰还没回过神来,一个健硕的身影闪到他面前,那是注意到情况的李福,他用双手接住了猛踩直下的马蹄,身用力,直接将整匹马都掀翻在一旁。

 所有人都惊呆了,此人所骑的马属于战马中的优品,负重和耐力都很强,但同样道理,体重也超乎想象,大约有三千多斤重,寻常人被他踏到一脚怕是都要化作沫,而李福接住惊恐的战马踩踏,似乎都不怎么费力,甚至仍有余力将战马掀翻…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骑马者在战马被掀翻的瞬间便在马背上轻轻一按,翻身飞下,立在地上,一身厚重铁甲簌簌作响,当朝官员中能在街上身披盔甲、公然骑马踏过城道的能有几人?对方的‮份身‬就呼之出了。

 应该是一位‮份身‬煊赫的将军。

 那位将军站稳后,皱了皱眉,厉声道:“你为什么不躲开?你可是惊扰本将的战马是何等罪名?!”

 李福也没觉得自己救了人有多么厉害什么的,本想走了,没想到对方竟说出这种话,不由恼怒道:“撞人还有理咯?”

 将军闻言‮头摇‬道:“撞人确实无理。可我没有撞人啊,为什么别人让开了,他不让开?”他冷笑了一声:“看你们的样子,都是来参加武考的吧?连一匹疾行中的马都躲不开,恐怕连基础测试都过不了,这种废物,死了就死了。”

 周围许多准备参考的武夫被此话的恼怒无比,若非有那声小心,他们很多人也躲不开,难道他们就活该得死?一时间群情奋,但那身价值不菲的盔甲宣告着对方的不凡‮份身‬,大家都很愤怒,期望着有人带头动手,把对方打趴,然后自己偷偷上去踩几脚,可问题是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都在等待别人先出手,大家围在一块儿,你看我我看你,全成了吃瓜群众。

 李福瞪着牛眼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一只手按住了,回头看见是时辰,顿时冷静了下来,换一个眼神后退了下去。

 时辰站在将军面前,俯视着对方,两人身高差了快有一个脑袋这么多,而且对方穿着盔甲,两相对比之下时辰简直就像一个稚童一般。

 将军冷哼一声:“怎么,不服气?”

 “是不太服。”时辰平静道,“没有让开是我的错,但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骑快马是你的错,我们都有错,但这并不是你辱骂我们的理由,我认为你应该道歉。”

 “道歉?跟你们这些下三滥道歉?哈哈,看看我这把刀,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敢叫老子道歉,我看你小子是真不想活了啊。”将军拍了拍侧的那把镌刻着华丽花纹的刀,隐约中透出一丝金光,竟然是一把金刀!

 不谈价值,当时之中,敢于在云麓城佩戴金刀的人,只可能是当今圣上御赐的。

 就在这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再度被分开,原来是听到这边吵闹声的官兵来维护秩序了。

 “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扰了前方秩序拿你们是问!”

 推开前方拥挤人员的官兵走了出来,本来还想再叫骂几句,见到眼前扶着金刀的将军,顿时就跟被掐住脖子的似的,“啊”了一声就哑了。

 将军瞥了他一眼:“怎么了?继续说啊。”

 那官兵慌忙跪下,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神,颤声道:“将军在此,小的不敢造次。”

 真是将军!

 将军没有理睬那官兵,只是抬眼扫了周围一圈,围观人群齐齐退了一步,避开视线接触,生怕触怒了这位执掌权柄的大将军,影响到自己的人生。

 “看来这些乡间武夫不过是野狗罢了,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刻意从民间招收人选,不过纵然是本将也不敢非议圣上,暂且相信你们有些本事吧。”将军的嘴角微微勾起,手按刀柄环视四周,朗声道,“本将乃步兵营大统领兼贪狼校尉孙得兼,负责今次云国武考的初选,我宣布初选正式开始,谁敢再捣乱老子当场宰了他!”

 一双虎目抬高,无视了前方阻挡的人群,孙得兼抬步便走,前方围观的考生马上让开一条道路,可他跨出的步子却停住了。

 虎首狰狞的肩甲被人牢牢抓住,使得不得前进一步,孙得兼带着惊诧的眼神回过头,发现是刚才差点被他战马踩死的那小子,他没想到,自己都不打算追究对方弄伤他的战马了,这小子居然还敢找死拦路。

 跪着的官兵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立刻起身打掉时辰的手,喝骂道:“大胆贼人,想对将军做什么!”

 结果话没说完,他就挨了孙得兼重重一脚,‮体身‬冲出人群摔在地上,这位大将军不屑的拍了拍脚下靴子,仿佛踹了个小兵都能弄脏他的脚,“老子让你起来了?不去把老子的马扶起来,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官兵再不敢多说话,得罪这位爷,被踹一脚都是小事,被当场砍头都没处申冤,只能怪自己命差,连声求饶后和另外一位闻声赶来的官兵去扶那匹被李福扔飞的马,它砸坏了一处铺子的大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似乎是断了某处骨头,站不起来了,两人换了惊讶的眼神,也不敢声张,连忙多叫了一些人过来帮忙。

 孙得兼把惹人烦的兵卒赶走之后,重新打量了抓住他的时辰,语气中带点调笑的意味:“怎么着,今天你是要跟本将过不去了是吧?”

 时辰平静的看着他,说:“我不是要跟你过不去,我认为你应该为刚才的侮辱道歉,不是对我,而是对那些被你看低的所有人。”他给了站在身旁的齐临月一个眼神,示意她放心,他不会冲动的。

 然而齐临月担心的不是这一点,而是如今局势错综复杂,暗中居心叵测之人必然不少,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一来不免落人口实,二来恐怕会被人盯上,没有意外还是最好不要出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还没见过蠢到这地步的人,他表明‮份身‬就是为了让对方望而生畏,这种人多的场合,滥造杀孽不太合适,朝中本就有许多人对他和皇上的作风大有非议,现在更是风口尖,没法肆意行事。

 可若是对方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一丝阴冷的笑容攀上孙得兼布满沟壑的脸盘,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杀人对他来说已经不够过瘾了,他想将对方的信心打至谷底,再对方最绝望之时,杀掉对方,这可比杀人更容易让人足。

 “小子,我可以道歉,但有一个前提。”孙得兼低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时辰,“武考初试的最后一项考核是接我一招,你能接住我一刀,我就向他们道歉,如何?”

 听到这句话,时辰依然神情自若,只是平静的抬起头,毫不畏惧的与对方眼神碰撞。

 “好啊。”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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