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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蕉你个芭乐,讲什么冷笑话,真难笑。“你要我掷茭问看看他要不要上来一下吗?”她撇撇嘴,没好气的说。

 闻言,他微楞,接着仰头大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一副落难模样,我要改行当救难英雄了。”

 秦弓伸出长满厚茧的大掌,轻轻拉起没什么重量的小家伙。

 说不上是为什么,一瞧见她就想笑,心情感到特别愉快,好像一只走失的小野猫又让他找着了,忍不住想逗逗她,看她张牙舞爪的弓起背喵喵叫。

 “那叫不幸的巧合,我可没被人救的习惯。”她是伸出援手的工刀。

 岳冬希颇有微词的喃咕两句,没想到一时的倒霉模样被人瞧个正着,而她还好死不死的跌坐他脚上,真是尴尬得教人无地自容。

 说实在的,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真有点不痛快,上一回他才抱着她闪开大明的攻击,甩沙包似的轻松自在,一手环抱,一手还能摆平冲上来的小萝卜头,让她平白欠下一个人情。

 这回更糗,她几乎要以为老天故意捉弄她,让她三番两次在同一个男人面前丢脸。

 “一次叫巧合,两次叫缘分,我一共救了你两回,你要怎么报答我?”这回光线充足他可总算能好好打量她,阳光下,白宫的皮肤透亮水,衬着那两丸乌亮的眼珠和红润小嘴,像尊洋娃娃似的,她似乎比他印象中好看。

 外型旷的秦弓有着长年晒的勋黑皮肤,一口白牙闪闪发亮,他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帅,而是结实健壮,衣服底下的贲张隐约可见,和岳冬希的白娇柔一比,那是黑与白的强烈对比,一个是棱角锋利的巨石,矗立悬崖边,一个圆润如鹅卵石,静静躺在清澈溪底,由着动的水洗刷,形态十分鲜明。

 “喂,施恩不望报没有听过呀!况且这点举手之劳也好意思开口,你到底从哪冒出来的,魂不散。”她打个略嚎,暗时一声“孽缘”

 秦弓不气不恼地笑着一她看起来很好摸的头发。“兴师问罪是我的权利,我才要问你为何侵入私人土地呢,你正踩在我的地盘上。”

 她没好气地一瞪,不客气地拨开他胡来的大手。“这是你的地盘?”

 “差不多,目前归我管辖。”他扬手一比,挖土机、水泥搅拌机轰隆隆地作业着,一搁一个钢筋正被切割。

 “噢,你是盖房子的?”看他的穿著打扮,应该是坐办公室的主管。没有工人会穿西装、皮鞋到工地做事,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

 “小小建筑公司而已,混口饭吃。这是我的名片。”说起经营多年的“天地建设”他脸上不无骄傲之

 “天地建设”是一家独资创立的建筑公司,举凡办公大楼、出租式公寓到大型社区,承揽过的工程多不可数,风格独树一格,口碑一,信誉卓越,在业界颇受好评,品质更是好得没话说,从不偷工减料。

 宁可少赚一点,也不盖会害死人的房子。这是“天地建设”秉持的原则。

 不过在公司草创期间,这项原则让秦弓的父亲秦华山吃了不少苦头,曾经一度资金不足而周转不灵,差点宣布倒闭,只因他要求用最坚固的建材,不肯降低品质将就次好的。

 那时他靠一位重情重义的朋友卖掉上亿土地资助才得以度过难关,顺利推出令人抢购一空的新屋,“天地建设”的声势也跟着水涨船高。

 可惜风光没几年,秦华山便因车祸意外而魂归西天,把当时扩张过快而导致欠‮行银‬
‮款贷‬的烂摊子留给儿子。

 接手“天地建设”时,秦弓还不到十八岁,一些恶劣厂商和不良员工欺他年幼,佯称他父亲生前欠下货款及薪水未付,纷纷上门求价,甚至强行拍卖公司好瓜分利益。

 一开始,他信以为真,打算卖掉秦家资产好偿还欠款,幸好父亲的好友出面,替他挡下贪婪的对狼,并告诉他如何应付眼前困境。

 早期他挑过砖头、扛过沙,事必躬亲的跟着一群工人打拚,身先士卒地博得他们的尊敬,这才收拢人心,顺利扛起父亲留下的事业。

 这是他血流汗而成的骄傲,有父亲的精神、恩人的道义,以及他个人的理念和心血,从十几人的小鲍司拚到数百人的大企业,其中辛劳不足为外人道。

 所以他十分自豪今的成就,没丢父亲的脸、辜负父亲朋友的恩惠,不管过程如何艰辛,他终究摆困境,传继了家族荣耀,让那些看不起他们‮子母‬的亲戚不敢再小颅,以为他们就此穷途漂倒、一蹶不振。

 可惜当他有能力报恩时,那位父执辈恩人却不见了,任凭他如何寻访,也找不着…

 你讲话的态度很嚣张耶,三家建筑公司还而已…”咦?这是…她蓦地一怔,有些意外地盯着名片上的公司名称。

 岳冬希明澈眼眸蒙上一层淡淡思念。她父亲的名字就叫“天地”岳天地的一生可以用几句话形容,那就是--急公好义,热心助人。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是他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对子有情,对朋友有义,对儿女更是宠上天,不论谁有危难定身而出,不讲结果,先做了再说。

 “你在这里干什么?『工地危险』的警告标志摆在外头,闲杂人等不得任意进出,你没瞧见吗?”好在工地工程才刚开始,尚未搭钢筋水泥柱,还没有立即的危险。

 经他提醒,岳冬希不出懊恼神色,想起她的协访任务。“你不要再跟我讲话,都是你害我忘了王…”

 “王?”

 见她身一低,打算钻进一堆危险倾的废弃物中,他脚步一迈,以长腿挡在她面前,阻止她找死的行为。

 “噢!好痛,你挡着我做什么?”可恶,他皮硬的,撞得她痛死了。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工安意外,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也有可能会酿成大灾,你想找死别在我的工地。”笑脸一收,秦弓口头上警告她。

 “你这头大笨熊,哪只眼睛看见我想寻死了!王在里面,这是她的家。”

 她只是进去找人,不是‮杀自‬。

 “你说有人住在里头?”他一把拉住又想往里钻的小人儿,蹲‮身下‬往那小里时瞧。

 “别勒我脖子,你想勒死我呀!”咳、咳!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他轻轻松开手,闷声低笑。“你真的很小只,我不过拉了你衣领一下…哇!还会咬人,你是哪个山出来的野人啊!”

 “不要再说我小,不然我咬烂你的手掌。”她二十四岁,二十四!不是发育中的小女生。

 咬牙切齿的岳冬希愤恨地警告,作势要咬他几口。

 “你本来就很娇小,瞧你两只手还没我巴掌大,白白的麻糬…”白纤手教人一摸上瘾,他不自觉地放在手上摩登一;

 “你在吃我豆腐吗?”还摸,他真把她当没脾气的小白兔。

 “哪有吃豆腐,我只是觉得…”霍地,他心口狂跳一下,近在咫尺的雪娇颜显得好可口。

 映在眼前的是长而卷翘的黑色睫,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似星辰般,闪动着教人移不开眼的光芒。

 一瞬间,秦弓像是被住,微怔地盯着水波漾的眸子,鼓噪口也“咚咚咚”地打鼓,一声强过一声。

 包教他惊讶的是,当视线往下一移,瞄见因不满而噘起的红时,他居然兴起一亲芳泽的渴望。

 “你…你想干么?”他靠得未免也太近了,她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热气在自己脸上。

 岳冬希很不安的想后退,他的靠近让她面颊微微发烫,进他的呼息更让她不知所措。

 可是他大手却揽向她际,拉近两人的距离,她几乎可以看见他眼里的火光。

 “要不要跟我交往?”

 这一句话说出口,惊讶的不只是岳冬希,开口的男人更怔愕,他比谁都震惊不已地暗一声,懊恼自己话说得太快。

 但是看到她“惊悚”的表情,他又老大不高兴她的嫌弃,一个动念,他低头吻上她娇滴的红,趁她惊呼之际钻入她口中,汲取她的馨香。

 他,吻了她。

 鼻息间,属于她的味道不断地蛊惑着他,虽然已傻掉的她是他吻过的女人中技巧最糟的,但软软的瓣、可爱的丁香小舌,滋味出奇的好,让他罢不能。

 虽然他还是觉得她前不够雄伟。

 唉,小B女孩!得多补一补,对男人而言,起码要C以上才有实感。

 “要安置她还不简单,把她家拆了,无处可归的人只好接受社会局的安排。”

 “你…你想干什么?”她以为自己吼得很大声,却声如猫鸣,有气无力。

 只见秦弓挽起袖子,大太阳底下,他一双壮臂膀显得特别强悍,手臂线条分明,贲起的肌充满力量和男刚昧,让岳冬希看得小鹿撞,红通通的脸蛋像被太阳晒红了,有点热、有点烫手,还有点气不过的怨

 不过看到他如刀刻的刚毅脸上多了殷红的巴掌印,心里的气愤也少了许多。很少有被打还能够笑嘻嘻的男人,甚至说她打得太轻了,像搔一样,让她既恼怒又很不是滋味,只能涨红脸地瞪人。

 “清垃圾。”

 清…清垃圾?!

 先是一怔的岳冬希忽地大眼,看他没吆喝一人帮助,自个儿一弯身就搬开的木头,不费力气似的丢向一旁,再一弯,就将三、四木头轻轻松松地扛在肩上。

 理智上,她知道该阻止他,毕竟他拆的可是王唯一的遮蔽处,要是一个不小心,里面的木板、杂物往下掉,砸伤人的可能极大。

 但是他自信的模样、果决的行动,又让她产生莫名的信任感。

 加上他一身古铜色的壮‮体身‬绷得紧实,每一寸肌都带着耀目光泽,看傻眼的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喉咙缩紧地看着汗水从他额际滑落。

 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原来即使是男人,也有令人心跳加快的美丽剪影,她心口动着,想到这个男人刚才才吻过她,她竟情不自摸上自己的瓣。

 “住手,住手,离我房子远一点,谁敢再拆,我就跟谁拚命!”见有人拆房,气急败坏的王大声吼骂。

 一只少了一边握柄的锅子被丢了出来,差点丢中体格壮硕的秦弓

 “王,住在这不‮全安‬,你听我的劝,不要再一个人生活,我们有很多人可以帮助你…”先安置在收容所,再找合适的安养中心。

 “滚!不要再来烦我,我老太婆是死是活不需要任何人心,带着你的假好心滚得越远越好,我一个人也活得下去…”这世上有谁是真心待她好,连自个儿生的儿子都嫌她老了不中用,把她赶出来。

 “王,你住的是人家工地,现在盖起房子了,你迟早还是得搬,人家不会让你在这住一辈子的。”等到‮察警‬来赶就难看了。

 岳冬希是一番好意劝她,不希望她孤苦无依,过着没水没电,拾人饭菜的清苦日子。可是她话才说完,一个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何物的物体朝她掷来,闪避不及的她眼一闭抱着头,等着‮体身‬某部位传来疼痛。

 “咚”的一声,物体撞上东西又落地的声响传来,她口水一咽的张开眼,一抹高大背影挡在身前。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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