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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没有,她只是说她病了,要请假。”

 “她病了?!”安宥勋呼吸一窒。

 “对,病得不轻,声音都沙哑了,还猛咳嗽。”可可紧张地问,“她真的离开你那里了?你不知道她去哪吗?”

 他重重叹口气,看看外面,“老天,我要去哪儿找她?”

 “你们到底怎么了?难道吵架了?”店长也上前追问:“知不知道,佳言一直很辛苦的养家,并没什么朋友,现在她住的房子被房东收回,她母亲和外甥女又搬走了,她根本无处可去。”

 “我知道。”他爬爬头发,“对了,你们可知道最近有个男人来找她,那人是谁?会不会她在他那——”

 “喂,该不会你是因为那个人跟她吵架吧?”可可瞪大眼。

 “那个人?!”

 “那个人是小琳的生父,但是他似乎为人不佳,佳言说她还没打算告诉小琳。”可可因是田佳言工作上较亲近的同事,有什么心事都会对她说。

 “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照片中那男人曾抱着小琳,难道刘定锋就是小琳的父亲!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对他坦白?

 “刘…叫刘什么…”可可一时想不起来。

 “刘定峰吗?”

 “不是…啊!对了,叫刘载天。”可可猛拍桌,“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确定是刘载天?!”安宥勋再次求证。

 “当然了,我又没得健忘症。”可可皱起眉。

 “谢谢你,还有,如果佳言再次跟你联络,一定要问出她的落脚处,然后给我电话。拜托你们了。”他将名片递给可可,又对她与店长点点头后便迅速走出店外。

 回到车上,他拿出‮机手‬打给钱秘书,“打听一下,刘定峰是不是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刘载天。”

 “刘载天!”钱秘书愣了下,随即道:“对了,我上次好像听征信社提到这个名字,说是刘定峰十年前就用这名字招摇撞骗。”

 “你说什么?”安宥勋表情一僵,“这么说…佳言也不知道他就是刘定峰了?该不会是我误解了她?”

 如果真是他的错,那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钱秘书却听得迷糊,怔怔地问道:“总经理,你说什么?”

 “去帮我查一下佳言的母亲和白蔷的住址,如果有‮机手‬号码更好,我想询问些事。”为了将一切弄清楚,他必须向更多人求证,白蔷是田佳言的好友,应该多少会了解一些内情,而她母亲更是重点。

 “好,白蔷是明星,这个我来查就行,很快就可以给你。”

 安宥勋眉心,“有结果立刻告诉我,今天我有点事,就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比较重要的再与我联系。”

 “是,但是总经理,你今天没什么特别的行程呀!”

 “难道我就不能办点私事?”他恼火地说道。

 “当然可以了。”钱秘书赶紧闭嘴,不说话了。

 “那就这样了。”安宥勋随即挂了电话,然后从附近开始一家家询问饭店与医院,希望能尽快找到田佳言的下落。

 然而,当时间慢慢过去,安宥勋依然问不到她的消息,他突然有种她离他愈来愈远的感觉。

 心急如这下,他眼角已酿出泪水。

 田佳言躺在上,头愈来愈疼,视线也愈来愈模糊,好像就快撑不下去了。

 但她知道,她不能死在这里,妈和小琳还需要她照顾,就算心痛、就算难受,她也要苟延残的活下去。

 无力的抬起手在上摸索,好不容易摸到了‮机手‬,她按下咖啡店的快速键,困难地将‮机手‬拿到耳边,“我…我在芳邻旅馆…”才说这么一句话,她便浑身一软地昏厥过去。

 “喂,是佳言吗?佳言你说说话呀…”可可紧张地自言自语着,“芳邻旅馆在哪儿呀?偏偏店长出去办事,店里还有客人。”

 情急之下,她想起了安宥勋,赶紧从口袋翻出他的名片打了他的‮机手‬,“安先生吗?我是佳言的同事可可。”

 “怎么?是不是有佳言的消息了?”刚从医院询问出来的安宥勋,神情有点儿疲惫,因为他已不知道自己问过几家医院、几家饭店了。

 但是当接到可可的电话,他的精神又来了。

 “对,她刚刚来电,不过就只说一句话就没声音了,我很担心却又走不开。”可可急促地说。

 “她说了哪句话?!”安宥勋紧张问道。

 “她说她在芳邻旅馆,你快去找她吧!”

 “旅馆?!天,她怎么住那种地方。”找了那么多饭店都是白搭的。

 “小旅馆便宜呀!我们又不是你,赚钱这么容易。”可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念了句。

 “呃,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我还是先去找佳言了。”

 “有消息再告诉我。”可可扬声喊道。

 “好的。”收起电话后,安宥勋立即打电话查询芳邻旅馆的地址,然后赶了过去。

 一进旅馆,他便直接走向柜台,“请问是不是有位田佳言‮姐小‬住在这里?”

 “等等,我查查看。”柜台‮姐小‬翻了下登记簿,“没错,她在213号房。”

 “谢谢。”他立刻上楼,在房门口了半天,却不见她来应门,于是他又回到柜台,“钥匙,快给我钥匙,她可能病昏过去了。”

 “什么?我们这里可不能闹出人命呀!”柜台‮姐小‬闻言一紧张,立刻拿出备用钥匙冲了上去,急急打开房门。

 安宥勋跟着进入,当看见躺在上脸色苍白的田佳言时,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着,“是佳言…真的是佳言…你怎么变成这样,快睁开眼看看我,快点…”

 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烫得像火球一样,整个人已呈现昏状态。他心一惊,立刻将她抱起,直接送往医院急救。

 在急诊室外,他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等了不知多久才见医生出来。

 “发烧太久,幸好没有烧坏脑子,现在已经降温了,只等她醒来。醒过后再做一些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回去了。”医生仔细说明。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如果醒了,立刻通知护士。”医生做了代之后就先行离开。

 安宥勋冲进急诊室,坐在田佳言身旁,再摸摸她的额,确定她已退烧才安下心来。、

 “对不起,我不该赶你走,就算再激动,我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拿出手帕轻拭她额头的汗珠。

 就在这时他的‮机手‬震动了,一看是钱秘书的来电,安宥勋走出病房外接听,“查出来了是吗?”

 “对,白蔷的电话是…”钱秘书将电话与地址告诉安宥勋。

 “我知道了。”

 切断电话后,安宥勋看了看抄下的电话号码,于是打了通电话过去——

 当安宥勋再回到病房时,脸色特别凝重。

 刚刚他已经透过白蔷问了田佳言的母亲,当然还有白蔷本人,事实证明她们全都不知道刘载天就是刘定锋,更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坏事。

 据田母说,刘定峰已消失了七、八年,这次回来知道小琳是他的女儿,倒是给了他们一些帮助,所以之前他和田佳言碰面应该都是为了小琳。

 想想他还真笨,如果她真的和刘定峰有什么,无路可去时理当去找他,怎么会宁可一个人待在小旅馆里挨饿生病呢?

 不过,他已管不了她真正的想法,爱上她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今见她这副虚弱样,他真的好心痛。

 “是我错了,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没关系,就让你恨,但不要恨太久,一定要原谅我。”

 轻抚她柔的脸颊,他多希望她现在就能睁开眼,就算要打他出气,他也无话好说。

 一口气,他闭上濡的眼,当再度睁开眼时,眼中已酿着千万种柔情,一心等待着她睁开眼的瞬间,他会诚心求得她的原谅,然后一辈子照顾她。

 三、四个小时之后,田佳言醒来了,她看看这间既陌生又是一片白的房间,隐隐约绝大多数空气中还透着一股药水味,又不经意看见手腕上所注的点滴,立即猜测到她在是医院里。

 “是可可送我过来的吗?”她依稀记得就在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曾打了通电话给可可。

 吃力的坐直‮子身‬,她却没看见可可的身影,心想她或许有事先离开吧!

 当她靠在头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病房门突然开启,然而她看见的不是可可,而是安宥勋。

 “怎么是你?”她很无力地问。

 “你醒了!”他出微笑,并不在意她的冷淡。

 “可可呢?”她紧张的四处张望。

 “她因为走不开,所以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找你,幸好你经过急救后没事,否则我肯定会悔恨一辈子。”他眼中带着气,“估计你就快醒了,所以我去买了海鲜粥,等凉了就可以吃,医生说你很虚弱,怀疑你都没进食,这怎么行?”

 “是你去找我的?”她着泪摇着头,“可可不知内情,所以…所以才会麻烦你,很抱歉,你可以回去了。”

 “别跟我说抱歉,是我不好。”安宥勋愧疚的说,“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你,你可以骂我、讨厌我,但是别不理我。”

 田佳言闻言,眉头深深一锁,似乎在回想什么。

 “怎么了?”他看着她的表情。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摇‮头摇‬,她想极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

 “因为在你昏的时候,我不停对你说着这句话。”走到她身边,他就坐在她身畔,“我对你的坏,你可以加倍奉还给我,我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想起他对她的不信任,田佳言心中的伤疤就像被重新撕裂似的,那痛岂是责骂就可以抚平的?

 “走吧,什么都不必说了,如果真想让我好过些,那就请你离开这里。”她躺回上,闭上双眼。

 “别这样,佳言…”

 “求求你了。”她没有恶言相向,没有怒骂哭闹,只是淡淡的丢给她“求求你”三个字,这教他情何以堪,又如何再厚着脸皮留下?

 安宥勋拳头紧握,微敛双眉望着她冷淡的表情,心中既是悔又是恨,他知道自己活该下地狱。

 “好,我会走,但是你要把粥吃了,只要你吃完,我马上从你眼前消失。”他牵强一笑。

 “为什么要我?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别强迫我吃任何东西。”她拧起眉,“我不想计较过去,从此以后就当作我们不认识,可以吗?”

 “不认识?”安宥勋表情一变,“你为什么每次都说得这么洒?”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过日子。”她看着他,“你为何还不走?”

 “我也说了,粥吃了才走,否则你如果又倒下,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不是他想死烂打,而是真的放心不下。

 “好,我吃。”她又坐了起来,“拿来吧。”

 看着她那坚决的表情,他虽然很心痛,还是走到桌边从袋子里拿出粥,“来,我喂你。”

 “不要,我自己吃。”

 “你病成这样,有力气吗?”他坐在畔,“如果你连这个也拒绝,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半步。”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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