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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从无十合
 仅仅半个时辰,张信之前使用过的观星台,就已变成了一座用于赌战的擂台。

 而张信答应与王恨赌战的消息,也已传开,在场数十万月玄宗门人,都已听闻。

 “这是个蠢货吗?难道不知道那王恨,是有备而来?我猜这个家伙,最近定是被北地仙盟,用各种灵珍奇药管了!”

 “空剑宗的王恨,修为虽只三阶,可却是他刻意压制。故而此人根基无比扎实,且经历了二场血猎,杀人无算。被人称为空剑血妖,与我宗的几位天骄齐名。”

 “据说这位,已经修成第四战境极发藏意了。可这张信,多半还只是发在意先!差了一整层战境,该怎么打?”

 “难得有人能继承祖师的观星术,结果却是个白痴!”

 “据说是那王恨当众搦战,可能这张信是感觉面子上过不去?”

 “可这小小的颜面,又如何能与我宗大局相较?”

 “哪怕多拖延一些时间都好,我宗百余位圣灵,定能使他战王恨而胜之!”

 “这也太狂了,他区区一个才通过入门试的弟子,凭什么以为他能与王恨比较?”

 “据说当时王恨,只是刺了他一句,问他敢不敢比较。可以王恨的地位,即便避战也不丢人吧?”

 “当时那么多圣灵在场,十大天柱也到了四位,难道都这么眼看着,不阻止吗?”

 神万峰的观景台上,墨雍再次安坐在了椅上,目光兴致的,继续往那‮央中‬的高台看去。

 “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婷儿你这朋友,看来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

 墨婷的脸色,却有些发白:“莫非祖父大人也以为,张师兄他必败无疑。”

 “恰恰相反,我以为张信,至少有八成胜算。”

 墨雍微摇着头:“那么多圣灵坐视旁观,未曾手,不可能没有缘故。还有神海峰,反应也很奇怪。这些人,定是以为张信,绝没可能输给王恨。可具体是什么缘故,我还猜不出来。”

 他虽为考功堂的副首座,在普通弟子眼里是位高权重,可远还未进入真正的宗门核心。

 有些事情,仍非他所能知。

 “原来如此——”

 墨婷稍稍安心,却依旧紧蹙着眉头。可随后她就又听墨雍语声怪异道:“可让我奇怪的是,那白帝子,怎可能没看出这其中的异常?”

 随后他又语声一顿,哑然失笑:“明白了!用于试探的弃子么?不对,或者他早就明白了究竟也难说。”

 在神玄峰的观景台上,宗法相也在与雷照说着话。

 “你就如此笃定,张信能嬴过这王恨?”

 “这岂非是理所当然?”

 雷照失笑:“师弟也该知道了吧?我这里是师尊回归之后,才听他说起。能活大衍摘星阵之人,必定身拥天元灵体。可笑我与原师妹还小心翼翼,生恐别人得知。”

 既有第一灵体在身,张信理当同阶无敌!

 在那霸体干扰下,别人连锁定张信的身形元神都做不到。

 “此事仍为隐秘,即便门中圣灵,知晓摘星之术与天元霸体有涉的,也绝不超三十。”

 宗法相语声平静:“你也该明白,我问的是张信,能否在不动用灵体的情形下,胜过王恨。”

 “我不能说是十成,可在张信眼中,只怕是就是这么以为的。这个家伙,说他最近在研究一门金斗术,似乎还蛮厉害的。”

 雷照说到此处,又反问宗法相:“说到这个,师弟你不觉白帝子的反应,很奇怪?”

 “是很奇怪!”

 宗法相若有所思:“我原本以为,他只是打算将王恨,作为试探的棋子~”

 正在说着话,宗法相的眼微微一凝。只见那观星台的上方,忽然有一层黑光遮蔽。

 而就在那观星台的一侧,所有人注目处,作为监考之一的白帝子,双手微摊,微微笑道:“不用紧张,只是一张太虚天守符,让今这场决战,更加公平而已。”

 宗法相闻言,却身铁青的,看向那高台之内。太虚天守术与乾坤斗转术同样,都是以虚空石为基础,发展出的术法之一,可以将百丈到数百丈方圆隔绝,内外皆不能出入。

 换而言之,此时观星台内张信如败,又或者出了什么其他的变故,他们连手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等一到十个时辰之后,那虚空石的力量耗尽。

 白帝子蓄谋已久,此人使用的太虚天守符,等级必定不会太低。

 而雷照虽也心中微紧,可他却更为冷静,语声凝然道:“无事的,他们二人上台之前,都已搜过身,并未携带任何外物。只凭各自的‮实真‬本领,张信绝不会输给王恨!而且,巩天来也到了~”

 宗法相闻言,不若有所思的看了那神万峰的观景台一眼,

 如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够干涉与虚空石有关的术法,那就必是身拥天元灵体者。

 ※※※※

 此时在观景台内,张信对周围突然黯淡下的光影,完全不以为意。

 他不是不知这‘太虚天守术’隔绝内外之能,可却全不在乎。只是眼神轻蔑的,看向对面的王恨。

 “二十前,我听说过你,说是什么空剑之妖?杀过很多月玄宗的弟子?”

 王恨有些诧异,心想眼前的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一如传言的目中无人,且是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自从他经历了两次血猎之后,即便是那些神师法座,也不敢对他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我不知什么空剑之妖!不过血猎中死于王某手中的月弟子,确实不少,其中就有你们两位号称天柱级的弟子。”

 之前王恨向张信搦战的时候,慷慨昂,可此时身处擂台之后,却是冷静无比,

 “我可保证,答应这次赌战,是你张信一生最大的失策!”

 “失策?你王恨也配?”

 张信哈哈大笑,语声放恣:“本座刀下,从无十合之敌。而你的弟弟王绝,则撑不过三合。就不知你王恨,是否能满此数?”

 王恨几乎无言以对,随后‮头摇‬:“果真狂妄!”

 他已懒得再与张信说话,双目中隐透红光:“废话少说,现在开始如何?”

 “不是约定在未时开始么?还没到开始的时间。”

 张信按着刀仰头上望:“不过你要开始的话,我可足你——”

 可这‘你’字未落,张信就感觉到身后有异。

 而此时在周围四方,也传来王恨的冷笑:“血猎之时,可没人会跟你打招呼后再动手!”

 张信剑眉微扬,手中秋水刀出鞘怒斩,可当刀影挥过时,王恨却如水泡沫般碎散开来。

 而此时在他的身前,一股犀利无匹的剑气骤然爆发。

 张信早已有备,独霸刀飞空而起,可却同样斩在了空处。那口直刺到身前的飞剑,同样消失无踪,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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